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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哦豁 一般市民 除妖人……

清晨時分,光天化日之下,知名企業家小野健太郎被人殺死在劇組一角,而同一時間,當紅明星名取週一正在場地中央與記者和粉絲進行交流。

各種意義上都充滿爆點,殺人兇手膽大包天,劇組裡的活人們一無所覺,而死者甚至還是劇組在澀谷場景的老闆,到中午時,陰謀論甚囂塵上。

澀谷某間酒店的套房裡,金髮的青年演員已經換下拍攝時的服裝,身著休閒服飾,正微皺著眉閱讀網路上的新聞。

退出新聞介面,不再去看“要是那時候名取不接待粉絲和記者就好了,這麼巧很難不懷疑他是幫兇”諸如此類的言論,名取週一取下眼鏡,苦笑著按了按鼻樑。

導演很崩潰,設定好的拍攝場地沒了老闆,劇組不但要配合警方調查,還要再找一個新地方,這不會用太短時間,所以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給大夥放了假,要求眾人隨時保持聯絡。

劇組成員都有些惶惶不安,而名取週一作為接觸另一個世界的除妖人,心情複雜。

他與小野健太郎毫無交情,但發生在劇組裡的兇案——太兇了,據說是對準心臟的槍致死,讓人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算算時間還是名取週一拿著喇叭安撫人群的時候。

“柊……你覺得我應該去調查嗎?”他放下手,有些苦惱地詢問道。

“我不建議。”戴著面具的柊平靜地說,“那是人類的事,有警察去調查。”

作為演員,他只是倒黴地身處兇案現場,作為除妖人,更沒有理由去接觸沒有妖怪痕跡的事。

“哈哈、可能是我下一部戲是推理型別的緣故吧,總感覺……”被式神這樣否決,聽出其中擔心的金髮青年忍不住笑,卻又很快斂起,露出一種憂鬱的神情,“兇手可能是故意趁這個時間來暗殺小野健太郎的。”

清晨時來到拍攝場地的小野健太郎先生,保鏢數目多,很是注意個人安全,明明劇組很注意保密工作,也沒有聯絡新聞社,在之前也檢查過周邊……INS上卻出現所謂的“路透”,讓記者和粉絲都來到了澀谷。

“所以更不應該參與。”柊勸說道,“有計劃的行為意味並非普通的尋仇,說不定會被捲入更危險的事。”

“……也是。”名取週一嘆氣,站起來整整衣領,“去外面散下心吧。”

……

澀谷人來人往,拍攝場地是一處商業街,被警戒線圍起的大廈區域之外一切正常,行人神情自然地繞過這裡,偶爾有衣著新潮的年輕人們朝它指指點點,又嬉笑著跑開。

戴上漁夫帽的名取週一站在街道對面,目光落在小野健太郎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那裡畫了白色的痕跡固定線,能讓人感受到死者的猝不及防。

“可能是最近推理小說看多了吧……”他搖搖頭,決定自己不應該多關注這個案件,沒有妖怪的蹤跡,作為除妖人和演員就沒有必要插手。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柊突然出現,連同笹後和瓜姬一起,擋在了他面前。

名取週一:“……?”

這是非常罕見的事。

總是單打獨鬥的除妖人自身並不缺乏攻擊力,在接受委託驅除或鎮壓妖怪時,式神很多時候是起著輔助作用,很少有這種如臨大敵的保護性行為。

他順著名式神的注視方向看過去。

街道斜對面,大約是巷子裡抄近路來的,戴著鴨舌帽的年輕女孩雙手插兜,腳步輕快地朝警戒線圍起的地方走去,目標明確,腦後的小辮隨著動作微微搖晃,顯出一種愉快的愜意來。

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女性?他有些遲疑,想要去看其他人,忽見對方停下腳步,往這邊看過來。

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面容白淨含笑,與簡潔的打扮相稱,帶有一種親切的、毫無攻擊性的書卷氣。

而名取週一在對視的一瞬間,意識到對方不只是在看自己。柊、笹後和瓜姬也映入她眼中——能看見妖怪的人類。

只是出來實地調查的羽川和:哦豁~妖怪誒、和人類在一起誒~

她乾脆地換了方向,笑眯眯地一邊朝人類和妖怪們揮手,一邊穿馬路,很快就到了那邊。

擋在名取週一身前的名式神,隨著她的接近顯露出緊張的情緒,好像是什麼危險的傢伙步步緊逼。

“不要這麼緊張嘛。”為表示友好,羽川和隔著一段距離停在他們一側,“我,一般市民,不是突然襲擊大明星的黑粉哦?”

走近後她才認出對方就是讓她來這裡的新聞主角之一:一個因知名度高而成為話題中心的倒黴演員,最近幾年事業蒸蒸日上,思念體還看過幾眼。

“……你好,我是名取週一。”

名取週一示意名式神退下,柊拉著瓜姬和笹後消失在原地,他走上前和對方交談。

面對年輕女孩的笑臉,他心情有點微妙——她的態度太坦蕩了,解釋自己沒有惡意也是對著名式神,沒有恐懼也沒有排斥,好像並非面對普通人看不見的妖怪。

“請問有什麼事嗎?”他謙和地微笑。

“沒什麼,只是難得看見妖怪和人類待在一起,有點好奇。”羽川和語調輕快地回答,“事實上,我大約一個月前才知道這世界上有妖怪,東京是大城市,沒見過幾個。”

名取週一鏡片後的眼裡流露出愕然。

一個月前?

一般情況下,能看見妖怪的人看不見妖怪,是隨著年齡增長靈力流失,很少有成年後突然能看見妖怪的事例——但不是沒有,只是說不定哪一天,這個能力又消失了。

擁有看見另一個世界的能力是幸運嗎?

他沒有答案,但卻從自身經歷和同類的接觸中知道,異類總是會被排斥,在認知上對妖怪存在不同的、或好或壞的觀念。

但面前的女孩顯然不為此苦惱,接受良好。

“這很少見。”他誠懇地說,“你似乎並不害怕。”

“只是普通人看不見的生物罷了。”羽川和聽出他的意外,坦誠又直接地回答,“要知道,有時候人類更可怕哦。”這麼說著,她指了指街對面被圍起的區域,聲音平緩,相當信任除妖人的承受能力,“因為發生在很近的地方,所以很在意?最好不要探究。”

範圍在一定距離內才會激發系統的播報,而“名取週一”這個名字已經出現在了可標記客戶一欄。

考慮到黑衣組織盯上了妖怪,她對這位除妖人能否置身事外持著不樂觀的看法,這世上,偶然總是很多,但稍微勸告一下也不礙事。

“……什麼意思?”名取週一追問,目光從那片區域移回她臉上。

年輕女孩是笑著說話的,出於善意的勸告、提醒,是從知曉更多的角度出發,兇案只是她關注到的某個線索。

他想起對方最開始就是朝著現場前進,意識到她不害怕妖怪的原因不止是生理和心理都成年,也許還有經歷豐富。

“意思就是很危險。”對方這麼回答,“其實我對妖怪挺感興趣的,如果不介意,要和我交換聯絡方式嗎?”她彎起眼睛一笑,“說不準以後要請教你呢,名取。”

如果不是對方能看見妖怪、交談中表現坦然,名取週一很難不懷疑她是來搭訕的。

“當然可以。”他思忖片刻,回答道。

對方掌握著更多資訊和主動權,名取週一只是一個普通的演員和不為人知的除妖師,她卻主動要求交換聯絡方式——於是他猜自己可能也會成為她調查事件的“線索”,因為除妖人這個身份嗎?

而他此刻已經完全沒了進行調查的心思。式神勸說,偶然遇見的知情者也警告,除妖人再有想法簡直是自大。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羽川。”交換完號碼和姓名,被對方帶的也直呼姓氏的名取收起手機,探究地問,“我的式神,你知道她們為什麼會警惕你嗎?”

“因為我很厲害。”羽川和隨口道,揮手告別,“再見。”

她繼續之前的行動,轉回去觀察現場了。

名取週一沒有追上去,由於停留時間過長,似乎有人懷疑起他是當紅演員,他不得不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

“為什麼?”穿過紅綠燈時,他輕聲問。

柊跟在他身後,抬手按住面具,聲音低沉:“……她的存在感太強,很危險。”

妖怪可以聞見和記住人類的氣味。

那個名為“羽川和”的人類氣味很奇怪,有很重的血腥味,但又有一種讓妖怪覺得寧靜的、大自然的氣息——而不是強大的靈力對妖怪的吸引。

“這樣嗎。”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名取週一安靜地想了片刻,笑了起來,“似乎並沒有說謊呢,是個厲害的人。”

他其實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又想不起哪裡見過。

四天後。

20:00,夜幕深沉,明月高懸。燈牌亮起的酒吧裡,琴酒、伏特加和貝爾摩德坐在圓桌邊。

“替我聯絡一下威士忌小組吧,琴酒。”貝爾摩德將手中的照片扣著推至銀長髮男人面前,笑吟吟的,“該他們出場了。”

琴酒拿起照片一看,上面的青年金髮紅瞳,對著鏡頭笑容溫柔,閃閃發亮得好像背後開滿了玫瑰花,高畫質得像雜誌寫真。

“……目標?”

“目標。”貝爾摩德顯然很樂意見他無語,“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去接觸,並不要求抓捕,只是想確定一下,看是否能收集到資料。”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桌邊的男人。

黑麥的報告寫有他受傷,但之後到現在,琴酒的行動一切正常,她將報告送給那場任務的負責人,對方卻在得知琴酒無恙後發了瘋地又投入研究,現在又釋出了一個任務,卻是讓威士忌小組行動。

“不了,我沒興趣。”琴酒冷冷拒絕,瞥向她的一眼滿是嘲諷,“你也該面對面和威士忌小組交流了。”

貝爾摩德微笑:“據說是各有特色的小夥子,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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