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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大妖 能引來妖怪的紅色……

羽川和也很好奇的場靜司派小紙人過來幹什麼。

她按著導演的要求捧著相機調整拍攝角度,心想的場靜司和名取週一不會認識吧?

好歹那次和的場家的式神打了不小的交道,氣息和模樣記得很清,一抬頭就望見吊頂上貼著一枚小紙人,羽川和差點以為阿陣又在遠處守著,那叫一個心虛啊。

但阿陣確實不在,於是她猜測他或許是知道任務目標名取週一與合作伙伴的場家主有關係,所以順手告知對方;而的場家主,也真的派小紙人過來關注了。

可名取週一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的場靜司沒提前告訴他嗎?暗中讓小紙人注意情況的行為,關係不是很好?

羽川和努力揣測那個年輕家主的腦回路。

關係不好但因某種原因在意,提醒顯然比盯梢更簡單,派小紙人暗搓搓躲著,有種不好意思的彆扭感,曾經關係好、現在生疏了?

——這戲碼好像有點熟悉。

她朝名取週一那邊看了一眼,琢磨這會兒的場那邊應該已經知道小紙人被發現了。

偶然遇見的除妖人和的場家主認識,羽川和測算了一會兒,覺得之前主動打招呼是一步好棋。

這不是阿陣不肯主動說……主要真相先不挖掘,稍微細枝末節的東西,總可以透過名取和的場有友好的交流開端而獲取吧?之前隱藏身份就沒留下好印象。

“名取君!”輪到男主角的戲份,導演興奮地招手,又喊三個樂手,“剛才的曲子,等我揮手就開始!”

劇場經理慢悠悠地晃過來,裝作好奇地站到導演身邊,道:“我也來看看。”

“看你這麼閒,真是不服氣。”站在攝影機後的導演抱怨地說,注視著年輕攝影師的目光卻像是在期待神蹟,“羽川老師的人像作品、這可是彩蛋!你可要睜大眼睛欣賞!”

導演的攝影與羽川和的拍照是同步進行,他本人的意向的讓照片作為“男主角和他的樂隊回憶”出場,簡而言之,確實是個彩蛋;宣發時會故意提一嘴的那種。

貝爾摩德笑而不語。

幹導演這一行的多少有點神經質,被自帶風格的攝影師擊中心臟而沉迷的事也不是沒有,她見慣了,也不認為會有多麼特殊。

舞臺已經搭建好,昏暗閃爍的光線下只有一處是亮的,三名樂手老實地在導演安排的座位上坐好,取下眼鏡的名取週一快步走來,順著指揮坐下時,依然是完美無缺的當紅演員,好像剛才拿著小紙人的手微微顫抖的事沒有發生。

樂隊背對著鏡頭,而中央的金髮青年手裡拿著麥克風,在導演喊出A時表情迅速變化,每一塊肌肉都調到合適的位置,嘴角翹起,眼睫微垂,漫不經心又肆意無比的驕傲笑容出現在他臉上;與此同時,輕快的音樂漸漸響起,並很快急促起來。

演技不錯。明面上是大明星的貝爾摩德作為前輩評價了一句,現在並不是試探的時間,她倒是很有閒心,順便感嘆現在的年輕成員真是才藝豐富。

雖然是為了黑衣組織才來的,但羽川和對委託也很上心。

從鏡頭後看世界的感覺與往常別無二致,名取週一是中心,其餘三人是陪襯,他們被限制在一個畫面中,但很快就會因身份和設定的不同擦肩而過——

而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在發生這樣的事。

靈光閃過的剎那,她調整了原本說好的角度,在攝影機下邊走了幾步,半蹲著按下快門,閃光燈已關,輕微的咔嚓聲中,畫面就此定格。

她自信心爆棚,一張照片就是最完美的成果——算了還是再拍幾張讓導演挑吧,畢竟是委託。

“不用挑了!就這張!”對著幾張照片,導演毫不猶豫地抽出第一張,擲地有聲,“不愧是羽川老師,對畫面的把控能力無與倫比!”他如獲至寶地捧著那張相片,陷入狂喜,“您的鏡頭定格了最好的一瞬!”

“是嗎?謝謝誇獎!我也覺得這張最棒!”雖然知道導演喜歡自己的作品,但真被贊同時,羽川和也還是很高興。

名取週一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眼。

照片中位於C位的自己在發光,天然就能吸引觀眾全部的注意力,背後的陰影裡,三名樂手的背影與光明割裂,好像隨時都能消失——完美契合劇本里男主角與樂隊分道揚鑣的戲份。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除妖人注視著照片,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意味,好像有什麼死寂的東西在看見他們的瞬間,忽然就活了過來,並在那一刻記住了他們的真實。

他下意識想去推眼鏡,卻想起之前將它放在了櫃子上。

於是他轉頭看向羽川和。

年輕女孩今天並沒有戴那副黑框眼鏡,注意到他的視線看過來時,赤紅色的眼睛裡含著笑,個人具備的、毫無攻擊性的善意不會讓任何人生出排斥之心。

“還真是……令人驚歎。”名取週一發自內心地說,“我都對羽川老師以前的作品感興趣了。”

他之前和羽川和交換姓名,並沒有在網路上搜尋過這個名字,也就不知道她是攝影師。

“這可不行,明明認識,什麼都不去了解也太冷淡了。”導演沒多想,“和羽川老師認識可是幸運,名取君!”

“當然,認識羽川老師我也很高興。”名取週一好脾氣地說。

對方抱著目的來到這裡,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對他並無惡意。

“你也給我好好看看!”滿意的導演又把照片塞給劇場經理,“那仨小夥子也來看看,想要的話多衝印幾張,留作紀念。”

威士忌三人組對照片不感興趣,為了確定自己的臉沒有被拍入還是過來看了。

第一眼都是一愣。

貝爾摩德捏著照片,意味不明地微笑:“果然,很厲害呢。”

他們並沒有名取週一那樣敏感,但好的照片還是能看出來的。

“確實。”綠川唯贊同道。

“你們想要合照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照一個。”羽川和從他們邊上探頭,雙手合十,脖子上掛著的相機一晃一晃,“就算以後樂隊解散,也可以透過照片回憶一起工作的美好時光!”她誠摯地說。

威士忌三人組:“……”

解散是一定會解散的,但絕對不是美好時光!

“不了,我們都不喜歡照相。”作為唯一和她在正常環境下打過交道的人,綠川唯當仁不讓地擔起了交流的責任,“感謝你的好意,羽川君。”

羽川和可惜地眨了下眼,並沒有強求。

她的目標並非個體,計劃好的偶遇只是為了以一般市民的身份與他們產生不被懷疑的交集,更是觀察他們對奇異事件的行為模式。

無論是的場靜司還是名取週一,都只是觀察而非威脅或襲殺,證明黑衣組織對妖怪的瞭解存在空白之處,問題是……

若無其事地整理相機,和導演說了一聲要去座位上坐著,轉身時她瞥了一眼三人組和劇場經理。

他們用來試探名取週一的手段會是什麼?

威士忌樂隊在劇場裡分散開來,諸星大沉默地坐在座位上,綠川唯和安室透則好奇地觀察起劇組的工作和劇場的裝潢,而劇場經理似乎是有事,和導演招呼一聲後就退到了緊急通道打電話。

坐在最後一排、從高處看著下邊的羽川和並沒有將注意力過於集中在他們身上,而是默默地觀察劇場每個角落。

現在場內不是人的只有名取週一的式神和那枚小紙人,如果以妖怪試探他,是要用什麼東西將外邊的妖怪引進來——她得隨時做出應對。

最先有行動的是諸星大,這個冷峻寡言的男人從口袋裡取出一根菸,似乎是沒拿穩,煙掉在了地上,他彎腰去撿。

正在除錯貝斯的綠川唯朝他看一眼,又低頭繼續。

而另一邊,隨意閒逛到死角的安室透從口袋裡掏出一件5ML的茶色滴瓶,裡面的深色液體並未裝滿,似乎兩三下就能吸淨。

這是貝爾摩德剛才塞給他的,據說是能吸引妖怪的特殊物質。

他心中依然有些擔憂。

假如名取週一真的被試探出了什麼,這個當紅演員想必會正式成為組織的獵物;假如他不是,那麼這個劇場裡的所有人該怎麼辦?

妖怪雖然無法被普通人看見,但它們依然能影響到現實世界。

貝爾摩德暗示她有解決辦法,三名臥底不信任黑衣組織有“仁慈”,但可以判斷出她不願意將事情鬧得太大,以致於他們只能聽命從事。

擰開旋管,捏住滴管頭的那一下時,安室透的嘴角不可避免地緊繃了一瞬,他控制住手腕,平靜地將滴管從滴瓶中取出,看見透明玻璃管中的紅色液體時,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

……很難不懷疑這其中有人血成分。

他捏住滴管頭的軟膠,看著那滴紅色水珠落地,在地板上滾了一圈,滲進縫隙裡;換氣扇就在上面。

第二滴和第三滴過後,滴瓶便空蕩蕩,內壁和滴管都沒有肉眼可見的液體殘留。

這三下只用了不到十秒,安室透將滴瓶收進口袋,後退遠離這處死角,不快不慢地走到可以看見名取週一反應的地方。

藉著相機的掩護,羽川和往安室透之前停留的位置瞅了一眼,知道他們的試探開始了。

最先冒出來的是小妖怪,零星幾個從各個角落躥進劇場,上上下下地跑跳,像是跑到遊樂園的小孩子,對一切都很好奇。

羽川和視若無睹,她看見劇場經理待的那個緊急通道里有隻及膝的棕色毛團蹭進來。

正在拍戲的名取週一,也裝作沒看見有隻手掌高的蝙蝠狀妖怪倒掛到導演旁邊的架子上。

看來那東西對小妖怪的吸引力不強……因為太弱了?

羽川和沉思著,順便猜外邊有沒有的場家主的式神盯梢。一枚小紙人好像很薄情,但總不能是本人都來了。

又過了三分鐘,普通人看不見的世界裡劇場熱鬧無比,妖怪都在快樂地勾肩搭背,不管是不是會說話,都在發出興奮的嚎叫,對人類沒有任何招惹意圖。

這些被引來的沒有攻擊性的妖怪,對一個是演員的除妖人稱不上問題。

正思考會是什麼程度的厲害妖怪被引來時,羽川和在舞臺方向察覺到了異常。

她抬起頭,看見舞臺上方,高高的吊頂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約莫有舞臺大小的漩渦。

啪。

尖利的、非人的巨大五指扒在了漩渦邊緣,驚人的威壓讓劇場內的燈光閃爍了一下,一個燈泡炸了。

而恰好那個燈泡就在舞臺附近,結束拍攝、正在下臺階的金髮演員似乎被驚到,腳底一歪,勘勘扶住臺身才沒骨碌骨碌滾下去,他歉意地對被驚嚇到的工作人員笑了笑,站穩自己下來了。

表現完美的一場意外,不愧是當紅演員。

羽川和:“……”

酒廠沒派能看見妖怪的人來執行任務的原因,難不成是擔心稀有人才被大妖怪嚇得比除妖人先表露出異常?

——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有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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