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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異世界首領亂步 目的是為了引出偵探的……

各種奇詭的猜測在小歐警察的心頭一一閃過,他幾乎是看著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呆滯在了原地。

直到那兩個人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這位剛當上警察沒有多久的青年才勉強回神,對著偵探們磕磕絆絆地介紹自己。

來自九州的小警察樣貌端正,衣服和頭髮打理的井井有條,警帽一絲不苟地戴在頭上。

明亮的棕色眼睛幾乎讓人瞬間聯想到九州明媚的陽光。

“您好!”他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大了很多,在用力的打完招呼之後他開始磕磕絆絆的介紹自己:“我是今井智哉,九州警察局派來和江戶川偵探接洽的警察。”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開啟了車門,這是他來之前的時候就已經設想過無數次的流程,所以即使現在被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偵探震驚到有些發懵,但是身體還是下意識地把之前暗地裡面排練好的流程做了下來。

白日和江戶川亂步一前一後地坐在了車座的後面,今井智哉把車平穩地開了起來。

雖然他現在很想和偵探為什麼一分為一,並且看起來好像有絲分裂了一樣相似,但是現在九州那邊的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警察局束手無策,市民們惶恐不可終日,所以他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把來著橫濱的異能偵探送到警察局。

今井智哉的目光堅定地透過玻璃看著前方,漫長的灰色公路像是一條無盡的長蛇逐漸隱沒在他們即將達到的遠方。

白日看著外面流逝的風景,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他從自己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深綠色的彈珠放在視線前方,觀賞著它折射出來的澄澈的綠色光線。

江戶川亂步靠在椅背上,漫長的時間讓他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半合,黑色的睫毛蓋住了眼底。

為了讓車子裡面的空氣流動,他們後面的窗戶是半開啟的狀態,氣流吹進車子裡面,把即將睡著的江戶川亂步的頭髮吹的微微晃動起來。

白日把彈珠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把車窗升上去了三分之一,不讓半睡半醒的偵探被風吹的惱怒起來。

這段漫長而無聊的時間過去之後,他們終於達到了目的地,江戶川亂步從睡夢中轉醒,在到達的時候甚至仰著身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在車子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在出去的站立在地面上的時候一甩自己因為這段時間變的有些發皺的小披風。

褐色的小披風隨著此刻起的風在他的身後肆意地飄蕩了起來,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眼睛中的情緒逐漸的變成清醒。

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如同被水流洗過的碧綠色的彈珠,發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來著橫濱的名偵探視線掃過了周圍帶著好奇神色的警察們,當白日也下車的時候看到這些人的眼神又大多變成了無盡的茫然。

精神面容不佳,許多人眼下都帶著青黑的痕跡,看來這件連環殺人案是真的讓這些人用盡了全部的心力。

沒有過多久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向著江戶川亂步的方向走過來,他動作穩健,面容嚴肅,瘦削的臉龐顯得有些嚴苛,但是臉上的神情確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白日估計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江戶川亂步處理九州的案件的時候和他接觸的警察,並且看起來很信任江戶川亂步的能力,以至於聽到江戶川亂步到來的這個訊息的時候臉上都是這種隱隱帶著放鬆的神情。

但是這份放鬆在看到出現了兩個江戶川亂步之後,他黑色的眼眸先是閃過了一絲疑惑很快就帶上了隱隱警惕的意味。

這位黑色的頭髮已經夾雜了銀白髮絲的中年人目光嚴肅地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看過來看過去。

江戶川亂步上前一步說道:“不是異能力。這也是江戶川亂步。”

在他開口之後這位中年人的神情又有了些微的變化,白日察覺到他透過的視線帶著一些審視。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向前走了兩步,距離這位看起來嚴肅的警官又近了一步。

離得越近就越能夠感受到他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他近距離地看著這位警官黑色的瞳孔,最後眯起眼睛說道:“雖然都是江戶川亂步,但是他是偵探亂步,今天我是偵探的保鏢。”

這位警官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表情,只有眼眸閃過的深黑的陰雲彰顯著他的心境的不平靜。

最後他還是放平了眉間的褶皺,聲音沉穩而有力量:“你好,我叫荻根祐介。”

白日點點頭,有來有回地大聲介紹自己:“我也是江戶川亂步。”

荻根祐介眼中權衡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他就同時朝他們兩個人分別點了一下頭之後,說道:“江戶川先生,亂步先生,我有些話想說。”

巧妙地把一個人的名字分為兩個稱呼,這下子白日是真的對他起了一點興趣。

很快,這位警官把他們兩個人帶到了一件狹小而且佈置的相當簡單的房間。

白日觀察著荻根祐介進來之後神情的微妙的變化,他的眉頭不自覺的鬆了一點,黑色的眼瞳也不想在外面一樣具有壓迫感。身體緊繃緩解,原本略快的步伐在走到這裡之後就恢復到了正常的速度。

他好奇地觀察著荻根祐介的動作,這表明著這個人認為他們現在進到的這個地方是“安全區”所以他的姿態和神情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放鬆,雖然微小,但是在兩個江戶川亂步的裡這些變化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見。

白日坐在中間的沙發上,上面甚至放了一杯泡好的褐色液體,從氣味來看應該是特地為偵探泡了的奶茶粉,他摸了一下那個紙杯,入手的溫度偏涼,大概在泡完之後放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他們兩個江戶川亂步坐在沙發的一邊,荻根祐介坐在另一邊,他眉心又不自覺的皺起,雙手交叉自然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白日看著他眉心幾道紋路,看起來是長年累月皺眉才能夠留下的深刻痕跡,像是一個“川”字。

“我信任偵探帶過來的人。”荻根祐介視線平直地和他對上去,黑色的瞳孔依舊嚴肅,配上他一小半的白色頭髮,簡直要嚴肅過了頭。

白日此刻把自己坐姿收斂了一下,看來荻根祐介等會兒要說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了,很大機率是關於那封委託傳遞過來的“永遠比警察快一步”這句話透漏出來隱藏含義——懷疑警局內有臥底或者是........

“我懷疑兇手很可能是參與直接調查警察親近的家屬。”沒有進行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和官方腔,荻根祐介語氣略帶著低沉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把能夠調查出來的所有訊息拿出來放在了他們面前的桌面上,在放上去之後,順手把那杯已經涼的奶茶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關於警察已經調查過的相關的花店,受害者的關係調查表,甚至警察總結從來的某些規律,似乎從花語上推測出來這是兇手可能從屬於某個宗.教這些都是他追求自由和信仰的邪門歪路的手段。

關於這個推測,白日的評價是盡是扯淡。

而且關於宗.教的東西他更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總不能因為畫面漂亮,溺斃於花海中很像某些教派的壁畫就這樣直接的劃分,他們都是一群笨蛋嗎?

他放下那一頁警察局眾人對於兇手使用花朵的種種用意,那張記錄著天花亂墜的紙被他隨意扔到了一邊。

白日翻看著記錄畫面的第一照片,三張照片被他排列成一排放在光滑的桌面上。

以小孩,少女,青年這樣的迅速排列,在放到一起之後那種聯絡感鋪面而來。

白日想,那些天花亂墜的猜測,把兇手當成信.奉於某種神秘教派來推測他犯下這種案子的動機都是由於以往的時候他們處理過的那些連環殺案這種型別的兇手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導致這些人也只敢往神秘,麻煩,複雜的地方進行推測,白日的眼神從這三人的照片上掃過。

像是睡覺一樣安詳平和的躺在花海里面的屍體,蒼白的神態和身下粘稠暗紅的鮮血,以及和身後大片大片的花朵形成了一個詭譎而神秘的畫面。

讓人看的時間久了身子和心底都忍不住發涼。

白日的手指在三張照片上一一點過,兇手的意圖簡直簡單異常。

兇手放置這些花的本意和花語和複雜的動機半點都搭不上關係,就僅僅只是一個最基本的聯想。

孩子象徵著潔白無瑕,所以他背後的是大片的白色的桔梗花。

少女是嬌俏的青春時代,所以她身後的粉色玫瑰大片大片灼然地開放著。

青年象徵著奮鬥和精神滿滿,所以他背後的是燦爛的向日葵。

在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白日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藉由這點推出來的訊息多到可怕,兇手隨意地憑著自己的第一印象打扮著殺人之後的場景。警察局的人是按照過往的思路推演著這個新出來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但是兇手何嘗不是透過電視或者小說上片面的認知扮演著一個合格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所以他殺人之後擺的這些畫面乍一看很像是具有某些深厚的意義,但是實際推理之後卻發現無論是從哪方面都連貫不起來。

不要說有什麼內在的,神秘的訊息沒有被他的發現,無論是哪一個具有想法的連環殺人兇手,都會在現場留下自己獨特的標識。

他們渴望用這種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跡,象徵著自己的強大和不可擊破。

白日扭頭去看江戶川亂步手心的屍檢報告,上面明明白白顯示著除了後背致死的傷痕之後,這些人身上再無其他的痕跡。

據現場其他地方的拍攝來看,這些同時像是兇手的痕跡一樣,乾淨無比。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讓他格外注意的一點,關於受害者死亡時候的表情,原本白日以為是某種藥物的致幻和鎮痛,可能還具有至欣快的作用,所以導致犯人死亡的時候漏出的都是這樣一副安寧地神態。

但是屍檢報告上卻明明白白寫明瞭沒有發現任何藥物的殘留。

他摩挲了一下手掌,這樣事情不就到了有趣的地方了。

一個刻意模仿著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不走心的花朵搭配,消失的痕跡。

他看著手中警察的描述,這是第一個受害者受害現場,某個警察在夜間巡邏的時候意外嗅到了花香,他心生懷疑,並且迅速地找到了傳來花香的位置。

但是等到他進去的時候,卻只發現面板甚至殘餘著溫度的受害者躺在花朵的海洋中,身下血液緩緩流淌。

據他本人說描述,在進到房間的前一秒,他還能夠聽到房間裡面傳來輕微的走動聲,但是在他進去之後,人卻不知蹤影。

受害者窗戶不僅鎖了起來,外面甚至安裝有防盜窗。房間裡面也沒有其他可以出去的通道,那道淺淡的腳步聲簡直就像是警察太過勞累出現的幻覺。

看到這的時候,白日放下手中的報告單,轉而看向了同樣皺著眉,看著這些資料和偵探一起陷入思考的荻根祐介。

他敲了一下桌面,把陷入沉思不自覺皺著眉頭的警察中從回憶和思考中拉扯了出來。

在那雙黑色的眼睛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白日相當直接地說:“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麼。”

因為他的話荻根祐介瞳孔微微一縮,但是很快就恢復到正常的樣子,他沒有去問【江戶川亂步】是如何推理出來那天晚上是他這樣的傻話,自從上一次和偵探見過面之後他就無師自通了交流最大效率的辦法。

那就是少說話,少提問,儘量跟著偵探的節奏走。

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江戶川亂步直接看著自己手裡面的檔案頭也不抬地說道:“把你認為奇怪和值得關注的地方說出來。”

荻根祐介點點頭,他回憶起那天的經歷,花香是突然出現的,他無比確定這一點。

因為那個時候晚上穿著便裝到受害人所在的區域走著,想要調查隱蔽線索的警察壓力積蓄的很大。

受害人的死亡,找不到線索的兇手,以及怎麼調查也查不出來的花朵的來源,這些都讓警察無比的煩躁。

荻根祐介揚起臉看著那天晚上亮的驚人的月亮,已經到了凌晨兩三點的時候了,涼氣鋪面而來,他深黑色的瞳孔從潔白的月亮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地面。

已經很久沒有進展了,他還是忍不住晚上的時候過來這裡,甚至換下了警服,就是為了避免引起兇手的警惕。

在泛著涼意的風中,荻根祐介低下頭,他瘦削的臉上因為這幾日的奔波更消瘦,顴骨高高的凸起,這讓乍一看見的他人甚至會下意識的覺得他是一個刻薄的人,但是當你和那雙黑色的眼睛,和眼睛後的火焰對視的時候。

你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有著深刻的正義感和燃著骨頭裡面的追求正義和真相的執念。

來回在沒有人的街道上繞了兩圈的警察在深夜的寒風中幾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

他站在明亮的月光下,掏出了一個深黑色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當明亮的火焰侵襲上菸頭的那一刻,警察聞到了淺淡的花香。

在經歷過第一個犯罪現場之後,他對於這種讓人放鬆心情的芳香氣味格外的敏感,以至於這一刻警察不管不顧地衝向了花香傳來的位置。

那是一個父母長年在外打工的獨居少女的家,警察在門外嗅到了裡面越發濃烈的花香和雖然淺淡但是卻像是悶雷一樣在警察心中炸開的腳步聲。

但是當他用盡所有的力氣讓自己速度更快一點地推開門的時候,門裡面只有倒在花海里面,像是安詳睡去,眉眼放鬆,面孔卻慘白黯淡的少女。

她身上甚至還有體溫,熱切的鮮血在地面上汩汩的流動。

在說完這一切的經歷之後,荻根祐介眼神中攀上一抹哀切,這副神態很快被他收斂,只留下了微微抿起的嘴唇和越發深皺的眉心。

白日聽完他的敘述之後,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扇門是開著的,還是鎖著的?”

荻根祐介回憶起了推門的具體過程,他無比確切地說道:“是開著的。”

白日捋完所有的線索之後,他原本眯起來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甚至已經成了細細的一條線。

江戶川亂步抖了一下手中的報告紙,他看向荻根祐介,向之前一樣,迅速而直接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場連環殺人案目的是引出我。”

他帶著黑框眼鏡,黑髮凌亂地翹起,翠綠色的眼眸帶上了一點冷意。

饒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荻根祐介在這一刻的時候也不免感覺到了愕然。

他試圖從手中的線索上聯絡到偵探本人,但是很明顯地失敗了,荻根祐介看不出來其中隱秘的聯絡。

但是他面前的兩個人臉上都是如初一轍的神情,兩個江戶川亂步的臉上出現一樣的神情,很是能夠唬人,至少現在荻根祐介就神情恍惚的以為是偵探中了特殊的異能力,所以被分成了兩個人。

白日垂下眼眸說道:“證據很快就會來了,我們已經到了,兇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門被一個警察大力的推開,門拍打在牆面上發出悶響聲,但是這一刻誰都沒有在意。

振聾發聵的聲音在這個小地方響了起來。

“荻根警長!第四起案件出現了!”

荻根祐介驚愕地回身,為什麼之前每次都嚴格的按照七天的間隔犯案的兇手這一次打破了慣例。

他在後知後覺中找到了答案,因為他想引過來的偵探已經到了,所以現在沒必要去偽裝這個連環殺人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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