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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亂步-番外 反穿(上) if線亂……

if線亂步穿白日的馬甲到異世界

雨在滴滴答答地下著,打在外面的窗邊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風呼嘯著把沉重的水汽傳遞到了溫暖的室內。

偵探社的燈把每一個地方照亮的仔仔細細。

中島敦眉頭擰起來,趴在桌面上看著照片裡面猙獰的黑影。

外面的雨稀稀拉拉的下著,根本影響不到他專心致志的看著面前的照片,而上面的內容乍一看能夠嚇人一大跳。

一個面容扭曲的男人嘶吼著,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他的臉上口鼻眼睛都有不明的黑影溢位,來簡直像是被汙泥敷在了臉上。

手上割不少裸露出來的身體部位,上面都蒙著一層薄薄的陰影。

如果真的是敷在臉上就好了,那樣的話,洗洗就乾淨了,也不用現在引起偵探社這麼警惕。

中島敦看著照片,擰著眉頭想,據國木田先生的調查來說,上面的人叫柴田一郎,在昨天下午的被他的妻子發現行為極其怪異。

在每天的上班時間不僅沒有出門,反而像發瘋了一樣,拿東西把門窗全部堵住,讓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外面明明是豔陽天,但是他把窗簾全部蓋住,能堆積的大塊的物體都堆在擋光的地方,把明亮的屋子硬生生的打造成了一個黑暗的囚牢。

他的妻子看到他這樣發瘋的樣子,還以為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附體了。

在幾經輾轉找到了據說在都市傳說中的武裝偵探社,這裡下了委託。

想起那位淚眼汪汪,臉上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眼下的青黑,憔悴的神色,從敷的粉裡面透出來,原本明亮的眼睛變得無神,隱隱的透露出說不出來的悲傷和恐懼。

這樣的事情遠不止一起,這樣想著中島敦上下翻動了好幾張照片,在這張明亮的小桌子上面擺滿了這樣類似的照片。

不明陰影所侵佔身體的情況,在短短的幾天內就發生了兩三起。

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為什麼要附體,或者是附體之後要控制著人的身體去做什麼。

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極度的畏光,而且在想控制人的身體,做一些事的時候,陰影會在人的身體上溢位。

判斷被看是否被附體也相當的簡單,只要檢視一下新身體部位上有沒有奇怪的陰影。

這雨仍然在下,而且下的越來越大,轟響的雨聲簡直要把世界分割開。

偵探社的窗戶隱隱約約的透出一絲微光,在沉重的雨幕下,那絲光亮也顯得朦朧神秘。

國木田獨步把自己的方框眼鏡推了一下,黃色的眼眸裡面透露出來的都是嚴肅的光芒,眉心皺起,最後把一張正臉拍的照片壓在了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原本正在看著照片沉思的中島敦,也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之後很快的擺正了自己的站姿,一動不動的準備聽著國木田獨步說話。

國木田獨步的眼神銳利,黃色眼眸中的光芒簡直是要直直的劈砍進人的心靈,他一推自己的眼鏡,復古經典的方框眼鏡極快地閃過了一絲反光。

這個黃綠色頭髮捆成小辮的嚴肅男人,此刻,正把那張奇怪的陰影照片壓在桌面上。

他的腰肢下壓,隨後目光嚴肅的開始了說話:“在短短几天內,身上被奇怪的陰影附體的人已經出現了三人,最早的是三天之前,一個書店的老闆,之後是兩天前,中午的時候公司的一個職員,最後就是在金融會社上班的柴田一郎。”

在簡單的講完受害者的情況以後,他在這些陰影的照片中把勉強能夠看出三個人本來樣貌的照片,挑出來拿在了手上。

國木田都不把它們整理好之後,面向了偵探社的社員:“這三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這些陰影完全是隨機地點,時間附身。”

與謝野晶子抱臂站在一邊,他一頭短髮,簡單利索的裙子,踩著紅色的高跟鞋。口紅的色號同樣是銳利而明亮的顏色。

金屬製成的蝴蝶,即使是在室內也熠熠閃著光輝。

在聽完國木田獨步看完基本的情況之後,眉頭也隱隱約約的皺起。

“沒有任何的聯絡嗎?”

在陳琳的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半閉起眼眸,開始思考。

在短暫的時間之後,他睜開眼睛說道:“是出現了新的異能力者,你說有什麼異能道具在影響這件事?”

“不對!”

江戶川亂步原本躺靠在柔軟的靠背上,但是在聽完與謝野晶子之後,他搖搖頭,聲音乾脆直接。

此刻江戶川亂步帽子被隨意的放在了一邊,他黑色的頭髮微微的凌亂翹起。翠綠色的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透明而銳利,這子汽水中間卡的最清澈透亮的玻璃珠。

那是一抹能夠清爽人心的碧色。

江戶川亂步看上了社長送的那副方框眼鏡,聲音低沉地喊到:“超推理。”

隨著他的聲音,好像有無形的風,把他凌亂的頭髮向後吹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銳利明亮的眼睛。

此刻的江戶川亂步和剛才氣勢完全不同,他的眼睛迅速的在桌面上的照片上一一看過去。

小披風被他一揮手臂在身後高高的揚起,在喊完這個名字之後,江戶川亂步眼睛已經完全的睜開。

在大約過了三秒不到的時間,江戶川亂步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認真的說道:“這些東西並不是屬於哪個人的異能力,並非是異能道具所造成的影響。”

在否定了剛才偵探是眾人的推測之後,江戶川亂步的面容也染上了一絲嚴肅,他推了一下,戴在自己臉上的方框眼鏡。

接著認真的說道:“是獨立於我們目前認知到的異能力的另一種東西。”

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偵探社中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神色。

太宰治眨了幾下眼,他的眼眸裡面透露出幾分興味,在聽完江戶川亂步說完以後,他隨意地舉起了手。

接著笑吟吟地說道:“雖然之前的沒有趕上,但是這個柴田一郎發病的時候我去過現場,這個男人被控制來之前,我嘗試著用異能力去解除他身上的這些異狀。”

這他到這裡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光嚴肅的看著他,細的詢問道:“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太宰治回想起來,他剛把手掌放到那個發狂的男人身上的時候,他身上湧動的陰影越發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還在體表的陰影越來越多,容口鼻溢位的影子同樣越來越多。

原本太宰治是想看看當影子溢位到一定量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是否那些影子會外溢,從而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體。

這很可惜,隨著陰影的溢位,這些宛若實質和汙泥一般的影子,壓迫著柴田一郎的呼吸道和口腔,當太宰治把手放上去,有一會兒的時候,這個男人甚至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起來。

為了防止這些過多的影子給柴田一郎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以外,太宰治把手收了回來。

但是那種異常的情況卻被當時的他牢牢的記在了心裡面。

現在看著面前拿著筆記本,目光嚴肅的國木田獨步,他把手插進兜裡,接著說道:“情況很奇怪,人間失格並沒有解除柴田一郎身上的症狀,反而加重了他身上陰影的溢位。”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太宰治低沉著聲音說:“看起來簡直像是我的異能力起了反作用。”

太宰治回想起那個男人身上的種種狀況,他原本以為是某種異能道具造成這樣的影響。

如果是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異能道具,那麼,他的必須接觸到道具的本體,才能解除這樣的異能力。

所以他最開始的時候是設想,這個國家是否存在著這樣的異能道具。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被江戶川亂步否定了。

異能體系之外的東西嗎?太宰摩挲著自己的手指,認真地想著剛才江戶川亂步說的話。

意識到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設想出現了錯誤之後,他迅速地放棄了那條錯誤的思路,沿著江戶川亂步給出的訊息繼續向前思考著。

這種東西會是從哪裡來?到達橫濱是為了幹什麼?這些東西的背後究竟有沒有主使的人?有的話這麼大張旗鼓的幹這種事,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目的?

太宰治表面上依舊是笑眯眯的清俊樣子,他頭髮微微的捲翹著,穿著褐色的風衣。

身材修長,既不過分纖瘦,也不過分強壯,處在兩者之間,恰恰當當的身材看起來有種獨具一格的美感。

他就這樣斜斜的向身後一靠,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活脫脫一個吸引人心的浪蕩子。

但是誰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太宰治的腦海裡面,一分鐘幾乎轉過了800個念頭。

在其他人眉頭都開始不自覺緊皺的時候,江戶川亂步給出了更糟糕的訊息。

他把最近拍攝的,那三個被陰影附身的人的照片擺在了桌面上。

江戶川亂步一種近乎肯定的語氣說道:“隨著時間的增長,這種東西好像脫離了某種限制,正在更深入的潛伏在人體內。”

江戶川亂步從桌面上挑出來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都屬於第一個被發現陰影侵入身體的男人。

兩張照片被明明白白的擺在燈下,其中,細微的區別也能夠被很快的看出來。

一張是在發現這個男人的異狀的時候,拍攝的照片,第二張照片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官方的人發過來的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這個男人口鼻覆蓋著濃重的陰影,面容被糊成了黑色的一團,看不清楚五官,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有薄薄的一層像是汙泥一樣的陰影。

但是第二張照片,陰影奇異的消減了不少,這個男人的五官能夠勉強的看清楚,手和腳上的影子也消退到幾乎只有薄薄的灰色的一層,看起來馬上就要隱沒在面板裡面的樣子。

乍一看,很容易認為是陰影在逐漸的消失,第二張照片才看起來比第一張照片要正常。

但是江戶川亂步仔細地觀察著這個男人的神態,清晰的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看過這個男人之前的照片,憨厚老實,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但是現在,第二張照片,這個男人半垂著頭顱,嘴角不帶一絲的笑意,反而帶上了,說不出來的鋒利,癲狂,和盡力掩蓋下神色出現的不自覺的猙獰。

他看了其他兩個人的照片,都是這樣的轉變。

這也是他判定如果的附身於人體的陰影存在有意識的有利證據。

無意識的東西不會去隱藏自己的情緒和反應,只有有思想的,東西才會去盡力掩蓋自己身上的異常來達到某種不可見人的目標。

最新拍攝上來的照片,三個人的表情,到最後居然有幾分隱隱的相似。

江戶川亂步說道:“這種東西存在著自己的思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像變得更加的聰明,也更會掩蓋和偽裝自己。”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江戶川亂步繼續說道:“到了最後,他們可能會完美的潛伏在人的身上,控制別人的軀體去做一些事情。”

國木田獨步眉心擰得更加厲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種東西帶來的危害性是不可估量的。

仔仔細細的看著,擺放在桌面上的幾張照片,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隨後國木田獨步把柴田一郎的照片拿了出來:“第三個受害者的照片陰影減少的速度明顯比前兩張少很多。是有什麼原因在嗎?”

太宰治低低地笑了起來,接著用手指指向自己,用於就很輕鬆的語氣說道:“這個大概是我的異能力在發揮作用。”

他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目光嚴肅的國木田獨步說道:“雖然做不到完全消除,但是當我發動異能力的時候他們身體上的陰影會向外溢位。”

國木田獨步眉頭微松,隨後看向了太宰治說道:“當外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種東西會完全脫離他們的身體嗎?”

太宰治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些東西外溢的時候主要是從人的五官溢位,我在第三個受害者的身上試過。”

他的手指曲起,骨節分明漂亮白皙的手指,在光滑的小桌子上敲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如果不停地以這樣的方式把他們身上的陰影從口鼻溢位,在陰影完全脫離身體之前,那些人就會因為影子壓迫了呼吸道和鼻腔窒息而死。”

在說完這句話時,偵探社陷入沉默當中。

與謝野晶子眉頭同樣皺了起來,他的異能力倒是能夠在人逼死的時候發揮作用,從而將人迅速救活。

按照道理來說,任何危及生命的重傷,在他這個異能力的面前,都不算是問題。

但是在處理這件陰影的這件事情上,是有些難辦。

她那可以在柴田一郎或者是其他被陰影入侵身體的人,在窒息而亡的之前瞬間救活,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陰影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夠脫離人的身體。

那麼在太宰治動用自己的能力完全將陰影逼住身體外面之前,這個人叫一直一直陷入到瀕死被救活,瀕死被救活,這樣的狀態。

與謝野晶子此刻,不光眉心皺了起來,紅潤的嘴唇同樣抿得緊緊的。

沒有一個人能夠這樣的經歷生死幾十次之後,還能維持堅定的意志,無論是誰在這樣的處境下,都會被逼瘋的。

就算之後她再完全將陰影逼出了這個人的身體之外,那麼,他們拯救的也只是一個完全瘋癲的人,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想清楚這件事之後一時間,對於這樣的情況與謝野晶子雖然有幾分手足無措了起來。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江戶川亂步臉上一貫的輕鬆的笑容也消失了,他下了決斷:“在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和傷亡,但是如果時間長的話,並不確定那些陰影會進化到什麼程度。”

太宰治上下點了一下頭,他微微仰頭,看著頭頂上明亮的白熾燈,說道:“這種超乎尋常的東西,如果時間太長的話,就不好處理了啊。”

伴隨著他這句近乎嘆息的話,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可已經不是滴答滴答的聲音,傾盆的大雨,如同有人在天上將一盆又一盆的水直接毫不留情的潑到了地面上。

劇烈的響聲不復剛開始的時候的清脆,反而像是猛然爆發的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音,甚至能夠讓人感到恐懼。

沉重的雨幕嚴重阻礙了視線,外面現在只剩下灰濛濛的一片,隱隱的能夠看到一些建築物的微光,但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打到窗戶玻璃上的雨蜿蜒而下,越來越多的雨滴打在上面,忽然之間,一道明亮的閃電劃過了天幕。

瞬間的明亮,甚至蓋過了室內的燈光,但是在幾秒鐘之後,又消失在人的視線裡。

之後就是隨之而來的,轟隆隆的雷聲,悶雷在天幕上炸開,自然界的威嚴和恐懼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這樣恐怖的雷聲響過之後,一陣出乎預料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清脆的敲門聲帶著隨意的節奏,不急不緩地敲著。

平常的時候這種事情還挺正常的,因為時不時會有一些得知偵探社存在的委託人會上門確認一下這個偵探社的真實性以及可靠程度。

但是那樣的人一般都有預約,想到這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上面翻了一下預約的委託人。

最近的一個也是在三天之後才過來上門拜訪了,所以外面敲門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太宰治單手撐起了下巴,他的袖口滑落,線條順直流暢的手腕上被潔白的繃帶一圈一圈綁住,他帶著笑意開口:“下的這麼大的雨來的客人一定是重量級人物了。”

似乎是應和著他的聲音,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猶如密集的鼓點聲一般劇烈。

現在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外,太宰治笑眯眯地站起來推了一下站著的中島敦的後背。

被猝不及防地推這一下,中島敦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了幾步,還沒有回頭的就聽見太宰治清朗的聲音說道:“開門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加油哦,敦君!”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太宰治漫不經心地給中島敦打著氣。

中島敦無奈只好走到了門前,門外漫不經心地敲門聲仍然在響著,在走進的時候虎的聽力讓他能夠清晰的聽見門口除了一個人之外還有一個小型的動物,

在喉嚨中發出細小的呼嚕聲,似乎是........貓?

半夜帶著貓咪敲門,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下雨天,中島敦不可避免地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電影院門口看見的那個恐怖片的宣傳海報。

上面就就是一個只有半張臉是完好的女巫,帶著寬大的帽子,帽簷蓋住了那半張腐爛的臉,用另外半張漂亮嬌豔的臉龐看著別墅裡面的男主人請求在這樣的大雨天讓她能夠有一個落腳休息的地方。

那個女巫的腳邊就跟著這樣的一條黑色的貓咪,暗綠色的瞳孔像是在深夜裡面遊蕩著的幽幽的鬼火,讓人感受到無端的恐懼。

即使沒有去看那個電影,但是單單只是看著這個張力極強,構圖極具恐怖氛圍感的照片,依舊足夠讓中島敦感覺到害怕了。

想到這的時候,中島敦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害怕了,但是他還是盡力控制住自己,開啟了偵探社的門。

“你怎麼才開啟啊?就算是害怕也快一點嘛。”

在剛開啟門的時候,中島敦就聽到了抱怨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抱怨讓他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他詫異地抬頭看著外面的人。

一個穿著寬大的衣服的少年站在門外面,他溼漉漉的黑髮上面還搭著乾淨的白毛巾。

他有著漂亮的梅紅色的眼睛,在夜裡面讓能夠想象到華貴而明亮的紅寶石,但是當仔細的看的時候就會又改變自己的想法。

那樣張揚自由的神態根本就不是寶石一類的死物能夠比擬的。

面對這樣的指責,中島敦下意識地道了歉,他說道:“啊,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會快一點的。”

在不自覺就開始彎腰道歉的中島敦在低頭的時候看到這個少年的腳邊同樣披著一條幹淨白毛巾的黑貓,黑貓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金色瞳孔直直的看過來。

漂亮的,像是融化之後緩緩流動的黃金之海一般的金色一下子就擊中了中島敦的心,他從來沒有看見到擁有著這樣獨特瞳色的貓咪。

站在門口的少年在簡單吧自己溼漉漉的頭髮擦乾淨之後,把腳邊的貓咪抱了起來,給它擦身上的雨水。

直到走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大聲的抱怨著,“就算是下雨天開門的速度也太慢了一點吧。”

太宰治敏銳的察覺到,在這個少年進來之後,江戶川亂步臉色古怪地挺直了自己的身體,隨後翠綠色的眼眸仔仔細細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他直言不諱地問道:“你是誰?”

【江戶川亂步】聞言笑了起來,他抱著自己的貓咪看著坐在柔軟的椅子靠背上面的江戶出亂步眯起那雙漂亮的梅紅色眼睛,嘴角微微翹起。

“我叫白日,一個偵探。”

江戶川亂步把他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接著又看了一遍。與謝野晶子注意到江戶川亂步在看完之後,他甚至開啟自己珍惜的黑色方框眼鏡,在戴上去之後又仔仔細細地看了面前的【江戶川亂步】一眼。

【江戶川亂步】就站在哪裡由著他看。

在之前把自己的身份藉助給白日去異世界祓除影子之後已經過了兩三年了,白日也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面。

原本【江戶川亂步】還有些可惜,只能夠在異世界停留那麼短的一段時間。

但是沒有想到在三年過後,系統又再一次地聯絡上了他,讓他處理那些逸散的影子。

倒也不是從他們世界跑出來的,是從其他的平行世界的漏到那個無辜遭殃的世界裡面。

【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森鷗外】一起商量之後提出了一大批物資的要求,包括能夠生長的種子和乾淨的水源。

畢竟即使是和影子連年的戰鬥終於結束,但是留下的痕跡同樣不少,但是好歹戰火連天的生活終於結束了,現在重要是災後重建。

自從上一次他去處理完那件事情,但是沒有向系統索取獎勵和工資之後,【森鷗外】天天穿著那件破了幾個口的白大褂長吁短氣地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按照他的話來說,既然能夠聯通那麼多的世界,那麼不宰白不宰,他這個首領不當家不知道財米油鹽貴,戰後重建的日子裡面,太陽終於驅散了陰影。

原本少的可憐的陽光也恢復了目前的這個樣子。

但是很多東西還是缺少,種子,幼苗,這些東西基地裡面培育有,但是也只是少的可憐的一點,根本不足以他們能到放肆種植的地步。

在被唸叨了幾個月的【江戶川亂步】實在是被煩的頭疼,於是他也就只好答應如果下一回還有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和他們這些人商量一下,提出了一個合理的,最大限度幫助這些人災後重建的資源索求。

系統那邊答應了,但是馬甲的許可要讓他自己去索求,基於對世界契合度最高,不用擔心在執行任務到一邊被踢出來的【江戶川亂步】,在系統空間裡面請求了白日的馬甲的許可。

因為在之前做過任務的緣故,所以他的馬甲也比一般的馬甲穩定了不止一星半點。

那邊不到三分鐘就給了許可。

於是【江戶川亂步】披著這個外表看起來像是高中生一樣的白日馬甲帶著自己的【貓】進去了那個影子意外進去的倒黴世界。

結果剛美滋滋地和貓一起登入這個世界,身形剛出現在一條隱蔽的小巷裡面的時候,就被瓢潑的大雨從上到下的澆了個透心涼。

他披的又是【白日】這個馬甲,一個在經歷了那種事情之後長年窩在柔軟的椅子裡面打遊戲的人,身體甚至比一般的人還要脆皮。

被這樣劈頭蓋臉地澆了一頓之後,【江戶川亂步】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貓是異常生物體,面對著這樣的大雨倒是沒有事,它儘量的吧自己癱成一張大大的貓餅,試圖藉助貓的柔軟和影子的延展性達到能夠勉強遮雨的水平。

但是很明顯它失敗了,傾盆大雨嘩啦啦地灑了下來,街道上的水甚至很快的積蓄了起來,排水溝一時間容納不了這樣龐大的水量,水甚至能夠沒過腳踝。

於是【江戶川亂步】只能夠咬咬牙,抱著貓衝進了厚重的雨幕中,朝著離這裡不遠的偵探社飛奔而去。

他三分鐘就跑到了這裡,但是還是被大雨從裡到外都澆透了,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吸滿了水,在剛進來的時候身上濃重的水汽幾乎都要具現化出來。

好在他進門的時候,漩渦咖啡廳的老闆放下了自己擦拭著的杯子,在後面找了一套自己上大學的侄子在上一年暑假過來橫濱玩的時候放在這的一套衣服。

沉甸甸的,吸滿了水的襯衫被換下來,溼透了的鞋子也換成了簡單的拖鞋,黑色的褲子被換成了乾淨的長褲,雖然衣服有點大,但是換上去的舒適感是什麼都不能比的。

他拿著老闆給的乾淨的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貓在抖完自己身上的水之後,蹭著乾淨的毛巾也在試圖弄乾溼漉漉的自己,【江戶川亂步】把貓抱了起來,在它的小腦袋上面把水擦乾。

在弄乾自己和【貓】之後,他頂著還有一點溼的頭髮,梅紅色的眼眸彎彎的眯起,他笑著,白日的臉上有兩個小梨渦,在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明顯。

於是老闆就看到眼前的少年嘴邊兩個凹陷下去的可愛弧度,他伸手隔著毛巾摸了一下這個少年的頭,摸完之後又摸摸他身邊那個有著漂亮眼睛,乖到不可思議的小貓咪。

然後看著【江戶川亂步】說道:“孩子,先喝一杯熱飲吧。外面的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

於是過了沒多久,【江戶川亂步】就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著老闆給他做的熱可可,柔滑醇香的口感和彷彿要流進胃裡面的溫暖和香甜。

老闆就像是照顧一直溼漉漉的小貓咪一樣照顧他,在樓下咖啡廳呆了一段時間,讓在雨幕中變的沉重,冰冷的身體恢復到正常樣子的時候【江戶川亂步】才上四樓,去了武裝偵探社那裡拜訪。

想到這的時候,【江戶川亂步】看著面前帶著黑框眼睛,神情罕見的有些也嚴肅的江戶川亂步笑的吧眼睛都眯了起來,他說道:“不是已經看出來我是過來處理影子這件事的嗎?”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江戶川亂步】是半點沒有避諱地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然後向後仰躺在沙發柔軟的被墊上,歇了一小會兒之後才扭過來身體繼續和江戶川亂步說話。

帶著黑框眼鏡的偵探,在沉重的雨聲中打了一個哈欠,他翠綠色的眼眸裡面浮現了一層水霧,把原本銳利的顏色也柔和了幾分,變成了一遍略顯朦朧的綠。

他沒有從座位上起身,就這樣把椅子方向朝向靠在沙發上的少年人的身上,和他說話。

“看出來了,但是我在想你究竟是誰?”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地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我叫白日,是一名偵探。”

太宰治在一邊一合手掌,發出清脆的聲音吸引了這位晚上過來的擺放的小客人之後,笑眯眯的說道:“白日君是過來幫助我們處理這件事的嗎?”

【江戶川亂步】收合了自己腿就那樣,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懶散而又自然。

他身上穿的衣服實在是太大了,寬大的領口露出一小截秀氣的鎖骨,他就那樣笑眯眯的看過來臉上自帶的小梨渦,怎麼看怎麼真誠。

“當然啦,我可是專門為了這件事而來到這個世界的。”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江戶川亂步】眨巴了兩下自己的眼,那雙玫紅色的眼睛透露出了清澈而剔透的光芒。

那樣的清澈和透亮,讓人幾乎瞬間能夠聯想到卡在波子汽水中間的那枚漂亮的彈珠。

但是很快就會讓人回過神,因為彈珠沒有紅色的,它只有漂亮的翠綠色。

【江戶川亂步】頭上懶散地頂著疊成方塊的毛巾,隨意而又自然的和偵探社裡面的人說著話。

江戶川亂步從剛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戴上眼鏡,好奇的打量著他,那雙翠綠色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簡直像一臺巨大的掃描器,八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仔仔細細的剖析了一遍一樣。

這樣直白帶著審視的目光,如果是一般人只會無端的感到心底發寒和由衷的恐怖,其實在面前的偵探確確實實的把你所以隱藏起來的東西都是抖摟的一清二楚的時候。

但是【江戶川亂步】卻什麼動作都沒有,他就那樣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好像江戶川亂步投過來的視線都是極其平常的樣子,激盪不起來,他心中的一點波瀾。

他越是這樣,江戶川亂步的好奇就越是濃烈。

當他戴上眼鏡看這個人的時候,他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的這個嘴角有著兩個可愛小梨渦的少年,一些自然的小動作,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

而那些東西並沒有刻意模仿的痕跡,我模仿的痕跡是做不出來那些有內而外自發的極其自然的做出了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就那樣輕鬆的做了出來,甚至讓江戶春暖不自己去模擬,他在那種情況下也會做和麵前這個人相同的動作。

再加上看過來的視線裡面明明白白是對自己的熟悉。

這下子,江戶川亂步的好奇心徹底被點燃了,一個極其瞭解他的人,而且一些潛意識的小動作和他一模一樣,臉上的神態動作表情,包括微笑和眯眼的弧度都一模一樣的少年。

在他們的一問一答中,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在江戶川亂步和這個小少年兩個人極其高的同步率和一些些微表情的相似。

即使外貌不甚相同,但是這些動作和神態表情都完全相同的情況下,讓他們看起來像是有某種神奇的聯絡,更直白的來說,他們兩個看起來有很強的相似性。

就像是雙胞胎兄弟一樣的獨特的聯絡感和相似度。

實在是過於相似了,以至於與謝野晶子忍不住出口問了一句:“你也姓江戶川嗎?”

【江戶川亂步】聽著這樣的問句,突然的在沙發墊上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他梅紅色的眼睛明明白白地透露出清澈的笑意,像是清早在下莊園裡第一朵顏色漂亮至極紅玫瑰,上面仍然帶著可愛的圓滾滾的露水,從這些清澈的小水滴中折射出來的漂亮的紅色光暈,和現在笑著的【江戶川亂步】眼睛裡面的光一模一樣。

在笑完之後,他認真至極的說道:“一半一半。”

他確實是姓江戶川沒錯,但是他藉助的白日的馬甲姓氏並不是這個,所以這樣說起來也就在這種時候佔一半。

聽到了他的話之後,與謝野晶子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肉眼可見的迷茫。

到時江戶川亂步又帶上了他寶貴的那副黑色的方框眼鏡,他帶著笑意問道:“姓一半嗎?”

【江戶川亂步】同樣眯起那雙眼睛,他甚至眼睛眯起來的弧度都和對面的人一模一樣,他笑著用一種同樣的語氣和停頓方式說,重複了一遍,江戶川亂步的話。

“當然姓一半。”

國木田獨步握著自己的筆記本,他不是很想在亂步先生上正在興致上的時候打斷他們的講話,但是關於影子的解決辦法,現在誰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帶來了新的希望,國木田獨步還是想問問。

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已經扭頭回答了他的問題:“需要用特殊的劍來解決它們。”

在他還沒有來的及解釋的時候,背後就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極其熟悉的嗓音響起。

“什麼劍?”

【江戶川亂步】扭頭,熟悉的人穿著和服站在他的身後。

他笑眯眯地把黑貓抱起來,獻寶一樣地展示在福澤諭吉面前說道:“貓貓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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