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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生如詩,詩如人生

一個人在他的一生中,只要思維還在正常運轉,即使是個文盲或者半文盲,腦海裡都會飄過這樣的感言:歲月是把殺豬刀,光陰陪我漸漸老。時間如水東流去,不負韶華趁年少。

更進一步,那些粗通文墨愛惜時間如愛黃金的人則會發出來自肺腑深處的感言:時間匆匆如流水,光陰茫茫似曾無。短短人生急急過,冉冉年華留不住。

再往上升華,那些腹有詩書志滿乾坤的高人雅士,悟出來的道理,其曠達深遠的程度,更是不亞於那些深居山中修行與自然脈搏同呼吸共命運的千年道士:月缺向圓,花開向豔。時間向前,行萬古路。

但是有這樣一位少年,他對時間的感悟完全有別於前面三種型別的人,在他的腦海裡,在他的耳畔眼際,在他的心靈深處,時間不過就是一個人生命執行的軌跡而已,不要自已畢其一生去領悟,也不要什麼高人對自已進行心智啟迪,她樸實無華,她真誠無欺詐,像山泉一樣自然純真,像藍天一樣愉快明朗,她一路走來,沒有什麼東西年齡大過她,卻又經常年輕著,充滿青春活力,她從來沒有敗過,她永遠走在最前面,她意氣風發的腳步沒有什麼阻擋可以遲滯,即使天崩地裂,她也從來面不改色,她大公無私,恩澤普惠眾生。這位少年身份很普通,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顯赫的背景,在家族譜上上溯到十萬年前,祖上均無封侯拜相者,世代非商即農非兵即匪,當長工者有之,沿街乞討者有之。他生於即墨世家,名字也很一般,喚作即墨成畫。即墨之姓沿襲了上億年,到即墨成畫這一代,該姓之人已經不多了,主要原因是即墨家族的人到了婚嫁年齡,男的倒插門現象普遍而嚴重,為什麼呢?用大多數人的話來說,即墨之姓不是一個吉利的姓,希望自已的子孫後代都不要姓這個姓了,早日脫胎換骨便能早日如釋重負,因為這個小原因,大家都鼓勵自已的兒子到女方家去坐家家,讓後代隨女而姓,這是普遍的說法,嚴重的說法是,有那麼一部分頂風作浪的人偏偏不信這個邪,把女方娶進門,生兒育女後依舊姓即墨,即墨家族的人會視為異類打壓刁難,讓他們的心理充滿陰影,心情得不到放鬆,當然敢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心理都很強大,反正生活是我過,跟別人沒有半毛錢關係,因此這一部分人往往會結盟,團結如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讓即墨家族得以延續至今,否則在一萬年前,即墨家族的香火就已經熄滅了,即墨成畫這個名字也就不會存在當今世上了。即墨成畫的父親即墨入仕就是這一部分人之一。

當年即墨入仕迎娶嬌妻杏菇時,除了周圍十里八鄉遠親近鄰的委婉規勸和極力反對外,他的父輩及以上十七八代人更是無一例外的以死相逼過,堅決要求他倒掛金鉤入贅杏氏門中,讓子孫後代從此不沾即墨姓氏的晦氣。但即墨入仕一想到即墨家族的香火問題,都是堅決果斷不留餘地的拒絕他們的“好意”,執意把杏菇娶進門,即墨入仕對杏菇的愛一點也不保留,而杏菇對即墨入仕也是愛得乾脆利落死心塌地,在杏菇的心裡也早已經堅定了自已的選擇,無論即墨入仕是倒掛金鉤逆襲入贅杏氏門中還是順應綱常風光迎娶自已延續即墨血脈,都一門心思支援他的意願,因為她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兩顆心互相溫暖。兩個人結婚後,恩恩愛愛的過了五千年,才生下即墨成畫,杏菇也從來沒有受到過一點委屈,每當有不順心的事降臨時,都被即墨入仕隻手給擋住,在他柔情蜜意的安慰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夜深人靜兩個人在一起傾吐心聲的時候,杏菇常常掛在嘴邊的一些話就是:這個世上古往今來最幸福的女人除了我沒有誰,全因你這個小傻瓜,天天只若初見啊!你就是我的專屬開心果,沒有你我怎麼過啊!而即墨入仕此刻會把她摟得更緊。

即墨成畫穿著也很一般,一身青衣打扮,四季如斯,腳上一雙土色棉布鞋,身高一點九八六米,“領導機構”被經常剃成平頭,看起來精氣神十足,用他自已的話說,頭髮長了,梳洗費時,服侍麻煩,會無端耗費很多精力和時間。

即墨成畫天生透著一股靈動之氣,讓人樂觀積極向上,臉型是太陽系最標準的方橢型,意思就是你留意觀察時它是個橢圓形狀,初初一看呈現的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國字架構。

即墨成畫給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的黃金比例身材。他的母親杏菇看他身材標準,在他二十五歲時親自給他量了一下,才發現他身體上下兩部分的尺寸比例係數為,他母親當場就笑著捶了他一拳:“怪不得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你,天天向我問你長問你短的,原來你有一副上帝創造的好身材,看你以後怎麼應對她們。”

即墨成畫除了有一副符合上帝審美標準的好身材外,最讓很多漂亮女孩念茲在茲津津樂道夜裡一旦想起便會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有點小可愛的白淨的臉,他那張臉讓人看了,那叫一個的賞心悅目,肌理細膩骨肉勻,用杜甫的這句話來讚揚一點也不為過,俊朗帥氣卻又處處充斥著豪氣干雲,所到之處,空氣都為之一新,讓人倍感精神兒爽。

即墨成畫三歲時就經常吟誦一首名為《百戰江湖》的小詩,詩中描寫的好像是一位時空任我遨遊來無影去無蹤而又無處不在的天地俠客,而且吟誦時聲情並茂抑揚頓挫,大人們看他可愛的樣子,都會爽朗而笑,喜歡逗他玩玩。詩的內容就四句,蘊含一定的哲理:

混跡江湖百戰多,

歲月蹉跎亦如歌。

縱橫天地啥難忘,

春風一笑耳邊過。

這首小詩誰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雖然離詩人之作距離不短,但反覆吟誦之後就會覺得這是每一個人的人生寫照。杏菇夫婦對外解釋的口徑一致,都是她們也不知道是誰教他吟誦的,她們唯一能確認的便是這詩是無中生有的,而且不是無緣無故無中生有的,言下之意具有天賜的味道,大概相當於人人耳熟能詳的四個字:自帶光環。這是多麼完美的解釋啊!

詩意擴充套件開來大抵如下:

客觀地講,人的一生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混江湖,大大小小的紛爭不知要經歷多少,也唯有紛爭才能表明一個人曾經在天地這個大江湖中留有過痕跡,看上去雖然斑斑點點斷斷續續,但卻有跡可循不可磨滅,如此即使歲月匆匆而過,也不會覺得光陰虛度,內心始終是充實的,無愧天地良心,對得起父母祖德,對得起冥冥之中幫助自已的人,對得起黑夜裡照耀自已前行的無數燈火星光和白天無私給予自已的陽光之愛,對得起那些鼓舞人心讓我滿懷希望天天向上而又無處不在勇往直前的力量。這樣陡然有一天有人問起,你身為一丈夫,七尺堂堂之軀,巍然處之世間,對什麼印象最深刻此生沒齒難忘,又有什麼可以拿來顯擺炫耀光耀門楣的時,我會像拈花微笑的佛祖一樣,從他們面前沒有遺憾的走過去,恰似春風從他們耳畔吹過,溫暖而又駘蕩情懷,令人陶醉,就讓這春風激起的千層浪作為最好的回答吧。

這首詩的註釋是即墨家族歷史上第一個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研究生學成歸來即墨成畫的叔叔即墨登科舞動他妙筆生花的如椽大筆即興而作。即墨登科雖然擁有研究生的頂級學歷,但他拒絕政府聘用,不願當官,也不喜歡進入普通人覺得很有面子的公務員行列,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用他自已的話說,他不喜歡束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才是他的今生至愛,因此在他一萬三千年的歲月裡,太陽系的每個角落幾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跡,沒有留下他足跡的地方對人而言都是死地,各地政府都有警告標識,絕對禁止任何人靠近。即墨登科的朋友遍及太陽系各地,系外由於距離遙遠,交際甚少,朋友數量寥寥無幾。在他多得拿不出一個具體數字的朋友中,他接觸最多的是太陽系的主宰太陽力量欣環陛下。欣環每次召開太陽系星球首腦會議,即墨登科往往都是列席參加,沒有參加時,他都是抱病在床的,在他生病期間,欣環的專屬御醫幾乎寸步不離他左右。

欣環和即墨登科雖然不是夫妻,也沒有苟且過,但二人誰也捨不得離開誰,心心相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由此可見,即墨登科在欣環心目中的位置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又因為即墨登科的列席參與,每次星球首腦會議都開成了實際意義上的擴大會議,可以想見,即墨登科是多麼高規格的一個人物,對於欣環是即墨登科的一個朋友,我想大部分人此時應該都心知肚明,懂得她的真實含義了。

詩的釋義雖然代表的是即墨登科的個人理解,但經過多個遠近聞名學富五車的老學究的仔細推敲琢磨,也一致認為這就是全詩所要表達的意思。

即墨登科天生聰穎,識文斷字最是辣手,尤以為詩釋義更為專長,而這亦是他的愛好所在。因為用他的點睛之筆替即墨成畫無中生有的那首詩釋義,文字靈動活潑,雅俗共賞,即墨登科的知名度又被抬上了幾個臺階,也是因為這樣,本來就非常喜歡即墨成畫的他,從他認識這首詩後,就更加疼愛他了,經常揹他抱他把他舉高高,逗他玩耍直到長大。

欲知後事詳情,咱們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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