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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夜出名

也許是竊喜自已的兒子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吧,平時不大喝酒的杏菇,今天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客人們在她的感染下,大多都是一醉方休。即墨入仕因為要照顧孩子,儘管喝的是他們儲存了千年的佳釀,受氣氛的鼓動,也只是與客人們幹了七八杯,微醉而已。

天色向晚,送走客人後,即墨入仕把杏菇扶進寢間服侍睡下,自已也寬衣解帶哄著襁褓中的即墨成畫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時,杏菇最先醒來,她叫醒傍在身邊還在酣睡的即墨入仕,雙雙起了床,一番梳妝打扮後,她煞有介事地說道:

“入仕哥,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家裡平白無故多出這麼一樣千古傑作來,本來和你相敬如賓恩恩愛愛無憂無慮的我,也感到壓力山大了。你說我們應該怎樣保管才能防偷防搶呢?我敢斷言,昨晚畫兒生日慶宴曲終人散後,我們家有稀世珍寶的事,透過各種途徑已經傳遍了整個太陽系,為了據為已有,恐怕現在就有人在開始打主意了,在高手如雲的當今社會,摸進幾個由高手組織的不法分子來明目張膽地搶,憑我們的身手是沒法保護好字畫的。我已經想好了,當初你在外面賺錢養家的時候,我們家的四合院就是我設計建造的,突發異想的我向下蓋了三層,跟上面一樣,也是四合院。房子建好通水通電後,我封閉了地下入口,下面不擺任何東西,幾個建築工人我也給了封口費,叫他們在外不可洩露半個字,否則憑我的身手滅他全家易如反掌。你不是還問過我,房子造價咋比別人家還貴一倍多嗎?現在你該明白了吧!走,我帶你下去看看,順便把這稀世珍寶藏好。”

即墨入仕聽了,壓在心底多年的謎團瞬間解開了,他一把抱住杏菇,在她的臉上到處親著,樣子很狂亂,當然恩澤最多的部位還是她的雙唇,那是她最熱烈的地方,清純而甘冽,也是每次情意綿綿時他停留時間最久的地方,不捨晝夜,然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望著她的剪水雙瞳含情脈脈的說:

“菇丫!你蓋個房子花了別人兩倍多的價錢,我還以為你在建皇宮呢!沒想到我回來一看,也跟普通民宅差不多,我就想,這麼多錢你都用哪兒去了呢?憑你的溫柔良心,你一定會跟我講,你在銀行存了多少多少錢,買了幾份保險,又拿了多少多少去理財,借給別人週轉多少多少,善捐如何如何等等等等的,可這些你都未提過隻言片語,你又是個把家虎,不會往外輕塞一分錢,別人要從你這兒佔到半毛錢的便宜都是腦子有問題,建地下四合院的事情,我也是被你矇在鼓裡的,還以為你不懂市場行情,被建築老闆忽悠了一套四合院的價錢了呢!聽你這麼一說,現在我更懂你了,有你操持家務,我在外面賺錢也可以放一百個寬心了,再生個二胎三胎的也不愁養。”

提到生養問題,杏菇臉上泛起紅暈,看著即墨入仕輕輕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能掙錢吶,吹牛不打草稿,真是不害臊,要生你自已生去,不要拉上我。你看你拼死拼活的,還是我這樣的幫襯著,五千年過去了,不還是隻蓋得起一棟四合院嗎?你要再生來生去的亂忙一通,怕給你一件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過到艱苦樸素穿短褲的份兒上你才笑得出來呢!累彎了腰不說,天天給你喝稀粥啃饅頭,飽一頓餓一頓的營養不良,又哪來力氣賺錢養家呢?你不心疼你自已我還心疼你呢!這且不論,生著姑娘,以後找個家境好的人家嫁了,由她自力更生去,有孝心了,給你兩塊零花錢調劑調劑生活,就算不長心眼,只顧著她的小家,無視你我二老的存在,咱們也不需要付出太多,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付出,這樣日子還算可以馬馬虎虎地過。要萬一接二連三生著些大兒子,對不起,一個兒子一套房,天經地義雷打不脫,再加上娶妻彩禮,夠你忙活的呢!如果媳婦知書達禮性情賢淑,日子過著也舒心一點,要是媳婦心腸毒辣,你我二老的煉獄生活就開始了。所以入仕哥,好好掂量掂量吧!自已幾斤幾兩,你應該心裡有數,如果你覺得這把老骨頭還夠榨些油,養個二胎三胎或更多的不成問題,我也不阻攔你,聽你安排,齊心協力共同努力,直到任務完成,呵呵,夫為妻綱嘛!再說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安慰男人操持家務,本就是我們女人都義不容辭應盡的責任啊!”

“好啊!既然你這樣說了,就一年給我生一個吧!”即墨入仕捏捏她的鼻子,趣說道:“文化嘛不高,懂的還不少,夫為妻綱都拿出來約束自已了,那以後就我叫你幹嘛幹嘛,不準推三阻四了,唯我馬首是瞻,牙蹦半個不字,罰你超額完成任務,本來我只要你生兩個的,你必須給我生三個。”

“耶!心還不小嘛!那我就在你的三綱五常裡逆來順受一回,再呆個十年八載吧!那你給我記好,你可要鼓足幹勁了,可別讓我失望,這都是讓你的條條框框給逼的,你若對我投之以桃,我必對你報之以李,咱們一言為定,誰要半途而廢,誰是小狗。”畢竟是夫妻倆個在一起聊天,沒遮沒攔的,即墨入仕的話才稍稍有點出格,杏菇的話就有七八分的裸露之相,但這未必不是夫妻間應有的情話和增進感情的潤滑劑,男女之間最舒服的關係也莫過於如此了。

即墨入仕聽罷,不再言語,默默地送上兩片唇封住她的櫻桃小口,兩人暱了一小會,才慢慢互相鬆口,大有意猶未盡的勉為其難,說真的,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儘快藏寶,這樣的親密,她們可以持續較長時間的,不會煩,也不會膩。然後杏菇拿著書,帶著即墨入仕,開啟除她之外如果不是提醒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的入口,進入地下四合院的底層,揭開一塊也是除她之外如果不是提醒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的另藏玄機的地板磚。杏菇告訴即墨入仕,由此進去,下完石梯,就進入了一條通道,直達外面的世界,說是通道,其實是小瞧了它,它可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地下溶洞,肚量大得很呢!只是出口處僅夠一人爬出,位置很隱蔽,人跡罕至,她叫工匠師傅鑿了一塊石板蓋上,安上遙控裝置,方便開關,朝外的一面利用擬態工藝,雕刻成草皮的樣子,跟周圍環境保持一致,逼真到真假難辨,朝裡的一面打磨光滑。

杏菇按了一下裝在邊壁上的燈開關,拉著即墨入仕的手,藉助光的照耀,沿著石梯走下去。下完石梯,眼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空間,足以裝進一座城。

“入仕哥,要是當初我只蓋地上四合院,不想著往地下發展,真還不知道自家就住在這麼一個世外桃源上呢!如果發生個戰亂,這裡可是最好的躲避之處。想想這個地下四合院蓋得值啊!還額外獲得這麼一個天然饋贈,比咱們地球的榮耀陛下住的皇宮還要稀罕呢!”杏菇說道,心情無比的自豪。

“菇丫!”杏菇的媽媽習慣叫杏菇“菇丫頭兒”,即墨入仕覺得好聽,為了有別於丈母孃的叫法,他省去兩個字,乾脆叫菇丫,聽著既新鮮別緻,又簡潔明瞭,兼具愛的表達:“咱們還是藏書要緊吧!快,你選的什麼風水寶地,帶我去看。”

於是杏菇放開拉著他的手,縱身一躍,跳上一塊掛壁巨石,取出隨身攜帶的鑿石工具,雙腳勾住石頂,頭朝下慢慢放下身子,雙手在石面上鑿起來。不一會兒,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匣子便閃現在眼前,她朝即墨入仕笑了笑,大聲喊道:“入仕哥,石匣蓋板你來裝吧!”說罷,勾住石頂的雙腳向上一用力,整個人便站在了石頂上。

即墨入仕一聲“好嘞!”後,也躍到掛壁巨石上,和杏菇站在一起,在杏菇的建議下,從壁上取下一塊石片,接過她手裡的鑿石工具,也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石匣蓋板便被他叮叮噹噹的敲打而成。

他接過杏菇遞過來的書,也是雙腳勾住石頂,頭朝下慢慢放下身子,把書放進石匣子後,再把蓋板輕輕合上,確認穩當後,雙腳向上一用力,站上石頂後,拉著杏菇躍下巨石,一路返回家中。

杏菇抱起孩子,掀起衣衫剛要哺乳,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一陣比一陣急促。即墨入仕和杏菇對視了一眼,杏菇點頭示意他去開門。他才拉開門閂,一夥豪橫之人便氣勢洶洶一擁而入,瞬間擠滿了整個院子。

“兄弟們,既然來了,咱們可不能空著手回去啊!家中的老婆孩子還要我們養呢!咱們毗鄰一家親大老遠的趕來,為的啥呢?寶啊!而且還是稀世之寶。想想都心花怒放,更不用說據為已有了。人怕出名豬怕壯啊,你們這兩隻鴛鴦,生活還挺滋潤的,家中有寶,也不給我們知會一下。說吧,是你們親手奉上呢,還是讓我們這幫魯莽兄弟翻箱倒櫃,把你的家弄成零亂不堪呢?”其中一個人站出來說道。

“頭,我們毗鄰一家親可是太陽系最大的幫會,魚龍混雜,五湖四海的人都有,人員分佈遍佈整個太陽系,連比鄰星都有人偷渡加入,都是些蠻不講理的人,個個粗手毛腳,惹急了,那是摸著啥啥壞,當然了,不可能包括自已的老婆的。你不愧還讀過兩年書,知書達禮地跟他們客氣,換作是我,早已把宅子翻個遍了,區區一本書還勞煩他們夫妻倆心甘情願雙手奉上呢!你實在是太委婉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粗聲說道,情緒異常激動,臉上的橫肉不住地顫動,似要掉下來。

“不急不急,巴熱,我不只千萬遍地跟你說過,做事一定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看這一幫兄弟中,哪個像你一樣一天到晚有事沒事都是猴急猴急的,你就跟你的名字一樣,巴不得熱鬧起來啊!場面越壯觀越符合你的胃口。你看他們兩口子像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嗎?況且人家還有孩子要嗷嗷待哺呢!怎麼也得讓人家把孩子給餵飽了,再來關心咱們的事吧!你的事是事,難道人家的事就不叫事了,豈有此理。我甘德拜託大哥器重,委以此行小頭目重任,定當竭盡全力,拿到瑰寶,不辱使命。如果也像你一樣,一言不合就打砸搶燒的,哪有做頭目的氣質呢!好歹你也是個小副頭目,怎麼就沉不住氣呀!你要是還想往上爬,就請你心安勿躁,保持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好了,不跟你囉嗦了,我該履行我的責任了。”自稱甘德的頭目說罷,徑直走到杏菇面前,瞄了她幾眼,又看看她懷裡的即墨成畫,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切,你就叫杏菇吧!聞名不如見面。你們夫妻倆真是一夜之間名聲大噪啊!你知道除了我,還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你們嗎?我是個不想講多餘話的人,十分鐘之後,要是還見不到字畫,我這一幫胸無點墨虎背熊腰的兄弟可就耐不住性子,要發揮他們的專長打砸搶燒了,到時候不但字畫不保,你們這個豪華的小窩也將化為灰燼。言歸正傳,倒計時開始。”說罷,開啟計時器開始計時。

欲知後事詳情,咱們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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