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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萬金之軀,心有所屬

豆七是吟兮若的外事丫鬟,對外接觸面廣,自然也就見多識廣,聽了吟兮若的話,對刁辛其人其事分析評價道:“人的天性因為愛情而倍顯敏感,氣質外露,為了心中所愛,一切付出都會義不容辭,刁辛就是沿著這個方向去追尋這個理想的,這樣的男人值得每個女人去尊重,不是因為他有金山銀山,也不是因為他出手有多闊綽,而是因為他有一顆對愛情執著的敬畏之心,這顆心熾烈活躍,光芒萬丈,激情四射,熱情奔放,能夠照耀他愛之人安心睡覺,夢裡夢外溫馨如初,無憂無慮到達遠方。不用說刁辛這麼有錢,買什麼都不是問題,就算他窮得只剩下理想,他也不是一個卑微的人,而是一粒伺機而動蓄勢待發的種子,破土而出後,不但會製造氧氣,還會生成食物,萬物才得以生生不息,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心中有愛陽光遍佈的人會窮到一無所有的,相反終歸有一天他會感動世界,深情擁抱上蒼賦予的無私饋贈,變得富有,這大概就是無中生有的自然原理吧!聽說刁辛愛上我家小姐後,一日三餐必吃山珍海味才能下嚥,否則茶飯不思,他爸媽見他這樣,本想趁機給他減減肥,誰知刁辛才吃了一嘴普通的飯菜,就放下筷子游山玩水去了,宇宙中什麼地方都去,吃的都是當地的山珍海味,住的都是宇宙中的流浪賓館,生活相當規律,賓館的床也是特製的,想睡覺了,只要一躺上去,都是自然醒,可以說刁辛的日子過得比天堂還美,有多少貴族的大小姐,有多少帝王家的公主,對這種生活都夢寐以求,但苦於財政預算不足,想都不敢想,要實現這個夢想,唯一的可能就是憑藉自已花容月貌的先天優勢,把自已打扮得花枝招展,試試給有可能嫁給刁辛,遺憾的是刁辛對她們正眼都不看一下,箇中緣由不言而喻。刁辛家族究竟有多富有,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太適合,只能勉強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八個字來牽強附會了。只是我沒我家小姐那麼美,要不然我會答應他的提親,毫不猶豫嫁給他的。”

豆七說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壓得很低,頭也微微低下去,並向上翻動眼皮,看看吟兮若,又看看即墨成畫。

“這個好辦,有機會我會跟他提起你的。”吟兮若對豆七說道:“嫁給刁辛,如你所言,是省了奮鬥的艱辛,但是你看我,現在不也衣食無憂嗎?我需要奮鬥嗎?奮鬥二字天生與我無緣,我的奮鬥不外乎就是愛我所愛,嫁個如意郎君,天天陪伴開心。刁辛是這樣的人嗎?我怎麼看怎麼想怎麼感覺,上看下看前看後看都不像啊!你看他那三百來斤的膘,與我這八十斤的小家碧玉相比,哪一點門當戶對了,我的媽呀!嫁給他,呼吸都困難,天天感覺泰山壓頂,哪來的般配呀!心裡壓抑不說,眼睛看了都混濁,還談什麼生活質量芝麻開花節節高呢!小七啊!刁辛這人,物質是極大的豐富了,包括他的膘肥體壯,但精神方面呢,我是不敢苟同的,你看他走個路都一腆一腆的,負重累累,誰嫁為他妻,除了錦衣玉食外,還能奢求什麼呢?心裡恐怕也是壓力山大。如果你嫌我支付的薪水不能滿足你的日常開銷,你可以另攀新枝,不必看我的眼色,刁辛接不接受你,我是不敢打包票的,但我會盡力撮合。”

“小姐,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說,刁辛對你怎麼付出都在所不惜,真的是難能可貴。算了算了,既然刁辛入不了小姐的法眼,我以後就再也不提了,只望小姐能找到能夠一生陪伴開心的意中人。小姐給我開的工資,是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我怎麼會嫌低呢?”豆七辯解道。

“你們四大丫鬟都應好自為之,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缺了哪一個,都是在剜我的心頭肉,疼啊!要想想,你們的絕技是怎麼來的,你們的功夫是誰教的,誰又給了你們榮華富貴,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是。還記得你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嗎?都是街頭棄兒,無名無姓,四小個在寒冷的雪天抱成一團,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我和爸爸恰好路過,我見你們跟我年齡相仿,便要求爸爸把你們帶回家,和我做玩伴。那時的我已得爸爸真傳,習得一身武藝,隻身搏虎置之死地易如反掌。”吟兮若訓斥道,同時談起了她們的出身,告誡她們吃水不忘挖井人:“天真無邪的我,平日裡閒來無事,就教你們武功,你們也很爭氣,幾年下來,練就了一身本領,百來個普通壯漢都拿你們沒轍,一個小點的土匪窩子,你們四人就可以去剿滅。你們的名字,來源於我的一個偏好,就是我對數字7592比較感興趣,而你們四人呢,豆七喜歡吃豆,對外事工作很在行,我歷來又第一看重這項工作,便給你賜名豆七;馮五,你善於妝容,一開始照顧過一匹懷孕的母馬,直到臨產,我的第一個念頭是給你賜名馬五,隨後一想,不對呀!懷孕的母馬不就是二馬嗎?便想到了馮姓。妝容工作跟女人之美又密不可分,愛美之心雖說人皆有之,更是女人一生之主題,論其重要性,排在第二位,實至名歸,而7592排第二位的是數字5,才有了馮五的名姓;賴九,你對地痞流氓深惡痛絕,路見不平又愛打抱不平,遇見欺壓百姓者,必出手相助,你認為地痞流氓都很無賴,我便想到了賴姓,飲食起居的工作,你又做得很出色,民以食為天嘛!能不重要嗎?既然7592的第一、二位數字7、5已經賜名豆七和馮五,那麼這第三位數字9順理成章就是給你作名使用了,賴九的稱呼由此而來;最後一個數字2自然便是方二的2了,方二,人的居住環境,衛生是很重要的,所謂宜居,跟它關係重大,並非7592的末位數字2賜你作名,我就不注重居住環境衛生了。窗明几淨,我愛。纖塵不染,我愛。擺放整潔,我愛。眼睛所見,清新靚麗,我愛。無異味空間,我愛。衣無汙漬,我愛。勤於洗澡,膚白貌美,我最愛。等等,不一而足,這些都是你的職責範圍,每一樣做的我都很滿意,中規中矩有方有圓,我看著你的這些所作所為,靈感閃現,覺得做人唯有方正,才能事事圓通,自成規矩,便給你賜姓方,自然也就叫方二了。你們四個成為我的丫鬟後,只有馮五拜師學藝過,為什麼呢?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才一登臺露面便豔壓群芳,還不是三分靠長相,七分要靠打扮呢!其餘三人都是自學成才。無論你們是自學成才也好,拜師成才也罷,你們都很有天份,我為你們自豪。現在我們都還青春年少,但幾年的青春期馬上就過,女人一旦年老色衰,欣賞你的男人便會逐漸門可羅雀,甚至會孤獨終老。因此我有兩個打算,一個是你們找到歸屬後,還做我的丫鬟,做成終生的,可以帶家屬,一個是待你們喜結秦晉之好後就各奔前程,他日若相逢,依然還能對酒當歌,把酒言歡,暢聊人生幾何。我的兩個方案都是比較折衷的,你們還覺得不妥,也可進行微調,暢所欲言嘛!決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

四大丫鬟聽後,都點頭認可,誰也沒有提出異議。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等你們名花有主後,就照章執行吧!”吟兮若接著對四大丫鬟說道:“下面我們來討論一個實際問題。畫哥哥既然已經是一千二百萬年後的不老仙翁了,那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就不包括他。刁辛送來的那罐茶,既然昂貴到能讓人長生不老,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就得好好利用了。我仔細想了下,如果你們打算一直做我的丫鬟,這罐絳珠軒銘茶又只為我所用,那末不出百年,你們便都先我而去了,那時的我又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出於我對你們難捨離分的依依情感,這是我不願看到的。當然打算成家後另立山頭的另當別論。所以我今天還要你們二選一,是做我的終生丫鬟還是就只在我這打打臨時工,我好作下一步安排。”

四大丫鬟齊聲道:“終生丫鬟!”

吟兮若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還是我待你們不薄啊!你們不妨打聽一下,你們手中的這份工作是否值得你們傾情付出?在很多人眼裡,我開給你們的工資,她們一輩子都望塵莫及,曾經有很多人還託人向我爸爸找過關係呢!願在我身邊打份零工,我都回復她們,我有四大丫鬟足矣!就算是地球榮耀來了,我也不會增收第五大丫鬟的,因為你們四人的工作已經完全滿足了我想要的需求,如無必要勿增實體嘛!增一分顯臃腫,減一分露瘦骨,都是狗尾續貂的傻事,我是堅決不會幹的。你們四大丫鬟有多榮光,由此可見一斑。我的下一步計劃是,刁辛送來的那罐茶,我決定和你們共享,每年人均三顆,讓我們五人共同長壽,以達到命運與共的目的,有你們終生陪伴,我才過得安心踏實,你們說是嗎?”

四大丫鬟向吟兮若跪下謝恩道:“小姐對我等如此恩重如山,我等將誓死追隨,萬死不辭,以報答小姐的大恩。”

“這樣我就高興了,我也謝謝你們的矢志不渝。噢!小七,你說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呢?”吟兮若問豆七道,似乎對豆七剛才的回答不甚滿意。

“小姐,我的意思是,你和畫公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別無他意。”豆七回答道。

“原來如此。可是小七,你想過沒有,畫哥哥乃是絕代天驕,不是能和其他凡夫俗子相提並論的,我是啥呢?是弱柳扶風的林妹妹嗎?還是蟾宮的仙娥?仔細一想,我除了是斯邑市長的千金大小姐外,真的什麼也不是,說和畫哥哥很般配,你是在逗我樂吧!”說罷,吟兮若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看了看即墨成畫,發現他異常的平靜,不禁暗忖道:“真是難得一見的謙謙君子!不愧是年紀大得能驚掉下巴的將來人,閱歷豐富,見多識廣,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在他平靜的外表下面,是不是藏著一顆熱情似火的心,還真要用時間去驗證呢!我們好像似曾相識,我對他一點也不陌生,有種奇妙的親切感,但他生於我之後一千二百萬年,不好理解呀!不知他是否也有我這種感覺?如有,也許他會真的愛上我,至於我嘛,現在就已經是不能自拔的人了,真不害臊,羞羞羞!人說天涯尋芳草,要去很遠的地方,去到望極天涯之處,原來在遙遠的未來,也可以覓到它,天涯已不再是空間意義上的天涯,它已經延伸到了時間意義上,變得更廣義。話又說回來,既然他能來,難道他就不能回去嗎?如果我倆果然一不小心被月老用紅線拴在了一起,他要回去,我又能跟著他一起回去嗎?目前的科技水平還沒達到那個高度。到那時我又該怎麼辦?哎!先不去想這些,畢竟我倆還處於設想階段,等現實到來了再說吧!但願有緣千里來相會。”

吟兮若四大丫鬟中,豆七的角色相當於普遍意義上的外交部長,除了思維不是一般的敏捷外,“嗅覺”也相當的敏銳,口才也非常的好,在各種場合總是最善於捕捉關鍵字眼,聽了吟兮若的話,覺得吟兮若話中所說的“般配”二字足以更好的詮釋她們二人正在親臨的“此情此景”了,便借題發揮,咪咪笑著,對吟兮若說道:“小姐過謙了。若說般配,畫公子與小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小姐年方二八,豆蔻梢頭,綽約多姿,美得空前絕後不可方物。畫公子玉樹臨風,壽與天齊,貌比潘安,翩翩風度古今無二。小姐身世顯赫,知書達禮,畫公子天縱英才,無所不通。畫公子來自遙遠的未來,小姐又心向未來,可謂桃花有情流水有意。畫公子才情大氣磅礴,氣吞霄漢,小姐氣質若蘭,馨香沁人心脾。凡此種種,小姐與畫公子無一不般配,若此金玉良緣成就,定是千古絕唱。”

即墨成畫聽了,表情依然很平靜,內心也不是人們經常會想的激起春風千層浪的那種,而是表裡如一,一樣的很平靜,微瀾都沒有,但也沒表什麼態,只是溫和地看了一眼吟兮若,吟兮若脈脈含情的眼神直觀地告訴他,她已經鬼使神差地對他心有所屬了,上帝之手都不能分開。

短暫的鴉雀無聲後,馮五趁機打個圓場,開門見山對即墨成畫說道:“我和我家小姐平日裡接觸最多,四大丫鬟中,最瞭解她的人就是我,這些年來,還沒有對那個異性認真地看過一眼,包括那個什麼都願意給的刁辛,你是他第一個真心對待的人。我們市長大人經常會提起她的婚姻大事,並一再強調一定要門當戶對,也就是小七說的般配。我家小姐對畫公子有意,那就是把心交給了你,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只要你同意,接受她的這份情,婚姻大事可以容後再議,也可緊鑼密鼓立即進行,如果你嫌她年紀小,她還可以再等些年,直到長成你想要的年齡。不知畫公子意下如何?”

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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