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囚獄的第二天,凌栩川就感覺到了那個老人的特殊待遇。
不光是其他同宿舍的囚犯不敢招惹他,甚至對他很尊重,就是那些治安員們也置之不理。
這可把凌栩川羨慕壞了,終於第二天的晚上,凌栩川找了個機會去找那個老人。
“大爺,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啊?”凌栩川靠近老人去聊天的行為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看熱鬧。
“殺人!”雖然老人依然背對著他,盤膝坐著,但是聲音卻蒼勁有力的傳了出來。
“大爺,你這麼坐著,不累麼?”
看著老人一直不回頭看他,凌栩川想讓他扭過頭,這樣聊天太彆扭了。
……
老人沒搭理凌栩川!
凌栩川沒有感覺絲毫氣餒,這倔老頭還挺犟。
自已現在除了熱武器,單打獨鬥,可誰都不怕。
為了滿足自已那心癢癢的好奇心。
忍不住問道:“老爺子,老實說,你是不是跟獄卒認識啊,怎麼沒人管你?你家有勢力?還是你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你在這裡閉關修煉麼?”
老人被凌栩川的問題問的懵了。
凌栩川終於看到了老人的樣貌,臉色紅潤,除了眼角魚尾紋,臉上沒有絲毫皺紋,竟然這麼年輕?
“老爺子你今年貴庚啊,好年輕啊,你是不是少年老成,你才三十多歲?”
凌栩川的問題,讓老人想一掌拍死他,被凌栩川的問題問的幾乎破功。
吐了口氣,沉聲道:“你不是撞死人進來的吧,你是不是因為那張臭嘴惹禍進來的?”
這句話把凌栩川噎住了。
“老爺子,你可不能誹謗啊,我……”
沒等凌栩川說完,老爺子一個翻身下床,瘦小的身子像是敏捷的猴子一樣。
一眨眼到了凌栩川跟前,凌栩川在老人動身的剎那就起身離開老人的床鋪。
可是老人卻如影隨形緊跟著凌栩川撤退,凌栩川的眼神再也不像捕捉其他人那樣,輕易捕捉老人的動作。
老人的每個動作,在凌栩川眼裡都是那麼快速乾脆利索。
兩人你來我往了幾招,終於凌栩川還是因為沒有真正系統修煉過招數,吃了大虧。
在抵擋老人兩隻手臂的同時,沒有注意到下身的攻擊,被老人一個掃蕩退掃了個正著,撲通一聲躺下。
老人緊跟著欺身而上,擒拿住凌栩川的手臂,跪坐在他身上,反扣住凌栩川的手腕。
“哎喲,疼,疼,疼,大爺,大爺,斷了,再壓就斷了……”
凌栩川的慘叫,讓老人心懷大慰,渾身舒暢。
聽著凌栩川不斷的慘叫,讓老人方才的抑鬱漸漸消散。
本來就不想提起來的往事,讓凌栩川說的迫不得已再次回想,痛苦的心情更加悲痛。
而凌栩川還在那嘰嘰歪歪,著實讓老人氣惱。
“大爺饒命啊,再弄真斷了,這回我可沒辦法快點恢復了,我爸媽看到的話沒法交代啊。”
凌栩川想著這個月滿期了,實現的願望肯定要給那個撞上的孫振山老爺子。
想到孫振山老爺子,這都幾天了,也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樣了,那個美麗的女人……
哎進來之前忘了讓她幫忙,不管如何給自已個信啊,自已才能針對性的救治啊。
老人聽了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一輕,讓凌栩川頓時減輕了一些痛苦。
“你既然家有父母,為什麼不好好做人孝敬父母,開車開那麼快乾什麼?撞得人現在如何了?死了?給你判的多少年牢獄之災?”
老人的話有些古風,讓凌栩川有些不太適應,他最不喜歡文縐縐的了。
“我是騎腳踏車撞得,哪有錢買車啊,我也不想啊,只是騎車的時候沒注意,撞到一個老人,關鍵是老人還有基礎病,哎真倒黴!”
“撞得老人?腳踏車?”
說著老人拍打著凌栩川的身體。
“嗯,是個習武之才,我觀你心性不錯,你願不願意跟我學武?”
老人的話讓凌栩川一個激靈,這是真遇到隱藏的大佬了麼?
轉念一想,自已有系統啊,還拜師做什麼?
可是系統老是一個月才一次啊,跟大姨媽一樣。
怎麼辦?好糾結啊!
似乎是看凌栩川不願意,老人指出了凌栩川身上的缺點。
“你不願意?我看你打起架來,沒有絲毫章法,全靠著一股莽勁,如果不能尋得一個良師教導,憑白浪費了一身力氣。”
可是拜一個殺人犯為師,凌栩川還是有些猶豫,如果得到系統之前,他能認識這樣厲害的老人,肯定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但是有了系統之後,說實話,凌栩川已經把自已看成了未來世界的神,這個星球自已是老大。
“罷了罷了,老夫不強求你了。”
說著老人就鬆開了凌栩川,站起來去了洗漱間。
跟凌栩川打鬧了一陣,老人身上略微出了些汗,準備去洗洗臉。
凌栩川一骨碌翻身起來,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塵,也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老爺子,你這身本事是真厲害啊,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凌栩川現在不敢囂張了,在沒有真正的把資源變成實力之前,他決定要低調行事。
這不,在囚獄之中,隨便遇到的一個老頭就能逮著自已按在地上狂揍一頓。
老人呵呵一笑,“你小子倒是我遇見的不太厲害之人。”
凌栩川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老爺子,我可是比一般的保鏢還要厲害,這一個宿舍裡,也就你比我強一點點。”
老人聽了大笑,感覺到凌栩川很有意思。
“我全度這輩子出不去了,也不想出去了,你既然不願意做我的弟子,我也不勉強你,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已一身所學能傳下去,小夥子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全度?還有姓全的?全冠清?奧奧,是有這麼一個姓。”
凌栩川的話讓全度臉色發僵,他突然感覺這個小夥子好像不是那麼靠譜。
“咦,全大爺,你剛才說要麻煩我什麼?讓我給你找個傳人麼?沒問題,快來快來,咱倆開始吧,是不是要跟你一樣,盤膝坐在那,五心朝天,吸納遊離在宇宙中的九陽真氣?凝聚丹田然後……不對啊,你好像沒真氣!”
說著低著頭看著全度的小腹,似乎真的在研究裡面是不是有丹田真氣。
凌栩川的一舉一動都寫著不靠譜,全度黑著臉。
“我什麼都沒說,我還是帶到棺材裡去吧,我現在感覺把我的一身所學帶到下面陪著我,也挺好的。”
“別啊,全大爺,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你帶下去,下面的人也看不上啊,黑白無常研究玄學的誰稀罕你這真氣都練不出來的玩意,還是留在上面吧。俗話說的話,赤條條來,赤條條走,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你不信讓其他人平評論,你們說是吧?”
說著就開始問其他的舍友。
那些人哪敢搭理他,兩位大佬剛才的戰鬥雖然時間短,但是很精彩啊。
這比電視上看的還來勁,聽到凌栩川問話,都趕緊低頭故作忙亂的做自已的事。
越聽越感覺凌栩川不靠譜,全度感覺搭理這個年輕人就是個錯誤的開始。
剛才想把一身所學託付給他,真是個年紀大昏了頭的決定。
就這樣,凌栩川每天在全度的耳邊猶如唸經一樣的嘮嘮叨叨,讓全度根本靜不下心打坐。
幾十年的道心幾乎崩潰,到最後,直接以訓代教,既發洩了心裡的不爽,也滿足了內心深處想留下自已所學的本心。
這下可就苦了凌栩川,除了一日三餐,還有一些日常該做的功課,全部被全度拿來當陪練。
還別說,凌栩川終於點開了腦海中智力值的一種使用方法。
學習東西基本上一遍就會,三遍就能學個有模有樣,十遍下來已經有些威力。
全度老人竟然是太極拳一個分支的傳人,本來是有個兒子,叫做全超,聰明絕頂,也是一個武學奇才,從小當做當代傳人去培養的。
可惜!
全度老人說的殺人進來的,殺的就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