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獄在鶴陽市郊區。
現在上班期間市內不堵車,郊區就更快了,孫奕婷駕車很快就到了鶴陽市囚獄。
根據獄卒的安排,很快孫奕婷就隔著玻璃見到了凌栩川。
哪怕換了髮型,孫奕婷也一眼就認出了凌栩川。
所有的憤怒,悲痛,委屈一瞬間發洩了出來。
孫奕婷狠狠地大罵著凌栩川,用手砸著玻璃,那表情那氣勢,像是要吃了凌栩川一樣。
“混蛋,你個該死的混蛋,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害的我父親死了,死了,死了啊……你個混蛋,王八蛋,你真該死,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就該被槍斃……混蛋……”
孫奕婷很快被拉開了,但是她還想掙脫束縛,去砸玻璃,就像是砸玻璃能砸到凌栩川一樣。
孫奕婷像是發瘋了一樣發洩這段時間的壓抑,委屈,哭泣的像個孩子一樣。
發洩完之後,蜷縮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啞了。
凌栩川剛開始被孫奕婷嚇住了,暗自慶幸還好有玻璃擋著。
孫奕婷那股子瘋狂的勁頭,嚇得凌栩川直縮脖子。
過了半天,他們被提醒時間快到了,如果不說什麼事,就要拉著凌栩川回去了。
凌栩川趕緊給孫奕婷示意,把電話拿起來。
孫奕婷看著電話,這才想起來,剛才發洩的那些話,全讓凌栩川看個鬧劇,什麼也沒聽到!又是一肚子氣。
可是起碼孫奕婷發洩過後,現在好多了,拿起話筒。
嘶啞著說道:“混蛋,你最好說的話考慮好,要不然,你就在裡面呆一輩子吧,如果你出來,我……我……我咬死你!”
凌栩川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知的畫面,打了個寒顫,趕緊問孫奕婷。
“我的姑奶奶啊,咱時間不夠了,我就長話短說了啊,你爸現在沒成灰吧?”
看到孫奕婷憤怒的就要掛電話離開,嚇得凌栩川趕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小姐,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啊。”
孫奕婷狠狠地看著凌栩川,似乎要把他吃了。
“凌栩川,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就算死了變成灰了,你個人渣變成糞便了,我爸也好好的。”
說著孫奕婷又哭了起來,“嗚嗚嗚……”
“我能救你爸,只要沒變成灰,額,變成灰灰會麻煩點……”凌栩川老實的說道。
可是孫奕婷這次直接掛了電話,就要離開!
凌栩川趕緊拍打玻璃,這次輪到他被拉開了。
眼看著孫奕婷就要走出房門,凌栩川狠狠扇了自已嘴巴,這張臭嘴,接著直接跪了……
因為凌栩川不知道做什麼才能讓孫奕婷消氣,說任何話孫奕婷聽不見啊!
看到凌栩川跪了,果然起到了奇效,孫奕婷啜泣著,再次回來接聽了電話。
凌栩川趕緊爬起來,拿起電話就說,“我現在不多說,想救你爸,按照我說的做,死沒死?”
孫奕婷根本沒有抱任何期望,自已死去兩週的父親還能活。
哪怕聽說過假死,可是現在已經埋葬了,可是她無力跟凌栩川解釋,默默點點頭。
凌栩川接著問,“火葬土葬?”
孫奕婷沒搭理,只是在哭泣,急的凌栩川團團轉,試探地問道:“土葬?”
孫奕婷點點頭。
得到了孫奕婷的答覆之後,裡面的凌栩川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
終於問清了,這回可以問豆豆怎麼解決了。
“豆豆,豆豆,快,時間緊急,我要許願望。”
凌栩川趕緊把豆豆從那些腦殘劇中叫出來。
“我要一顆還魂丹,你上次不是說,在這個星球如果人類死亡,只需要在魂魄沒有消散的時候,使用還魂丹就可以了?”
凌栩川深深記得上次豆豆給他普及的這個星球上的基礎知識。
豆豆無精打采的回覆凌栩川,“嗯,沒有超過三個月或者有特殊的情況魂魄一般不會消散的,只需要使用還魂丹就可以了,不需要再使用聚魂丹,這個辦法上一屆的主人用過,所以我知道。”
凌栩川趕緊說道:“好,我現在要一顆還魂丹,快,快釋出任務,要不然我得一輩子在囚獄度過了!”
聽到凌栩川的許願,豆豆開啟系統釋出了任務。
“任務釋出中……叮……有人接取任務,凡品丹藥還魂丹一枚(黃極星一品藥徒煉製的廢渣),進度條讀取。叮!積分已達到,需要宿主唸咒語開啟寶箱。”
看到凌栩川一直在那不說話,孫奕婷也不想再次多留,就要結束通話電話離開。
凌栩川趕緊說道:“別慌,讓我念個咒!等我一分鐘!”
“小趴菜,請上車!”
“叮,還魂丹提取成功,已發放到宿主手中!”
感受著手裡的丹藥,凌栩川可不敢直接拿出來,故意在身上搓了下!
然後遞給獄卒,讓獄卒根據規定檢測,然後才能遞給孫奕婷。
那獄卒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到凌栩川從身上搓下來的黑褐色泥疙瘩,讓給外面的美女,面無表情的用衛生紙接了過去。
凌栩川嚴肅地對著孫奕婷說道:“孫奕婷,如果你相信我,哪怕有一絲機會救你父親,你也要嘗試!別感覺動你父親的棺材,死了還不安寧,我可以救他,務必把這個放在一個玉瓶裡儲存,三天內必須給他服用。別管怎麼吃,直接塞嘴裡就好!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第一人民醫院查我的住院記錄,對,聯絡一個曉薇的女護士!”
唯恐孫奕婷不相信自已,凌栩川賣命的推銷自已。
甚至說了之前在醫院認識,也沒有再繼續聊天的女護士。
孫奕婷抬頭看著凌栩川,他感覺凌栩川是不是個傻子。
就像當初撞到他們的時候,很多旁觀的人都說凌栩川是神經病。
現在孫奕婷感覺凌栩川神神叨叨的腦子不正常,怎麼可能人死還能復生?
自古以來多少風流人物都消失在時間長河?
自已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個世界上比父親還要有錢有權利的人太多太多了,她沒聽說誰能逆轉生死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孫奕婷就離開了。
而凌栩川對那個拿著藥丸的獄卒千叮嚀萬囑咐。
“大叔,這可是仙丹,仙丹啊,你別用手拖著啊,萬一滾下來怎麼辦,用手握住。”
說著就拿過去用手掌握得緊緊地,給那個獄卒示範。
接著又慎重得重新遞給獄卒,“就像我這樣,千萬不能握得太緊,容易把仙丹握碎了。”
凌栩川根本沒注意獄卒的臉色越來越黑,到最後,獄卒直接架起他的胳膊給他架走了。
而孫奕婷則在離開之前,拿到了那顆從凌栩川身上搓下來的褐紅色“丹藥”負責檢測的獄卒得知這是從凌栩川身上搓下來的之後。
如果不是礙於規矩,他甚至想直接扔了,流程當然很快。
想想這是從凌栩川身上搓下來的泥丸,孫奕婷就有種把它從車窗扔出去的衝動。
嫌棄的從車上抽出來好幾張紙巾,把那顆泥丸層層包裹。
直到包裹的再也看不到一絲泥丸的顏色,甚至感覺不到泥丸的形狀,孫奕婷這才罷休。
失落的離開囚獄,孫奕婷準備開著車回家裡,如果不是母親在家,她根本不想回去。
母親跟了父親一輩子,她才是那個最需要安慰,最傷心的人。
“謝謝你做的一切,雙手撐起我們的家……”
車載廣播上放著的歌曲,讓孫奕婷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掛滿臉頰。
哭著哭著,孫奕婷似乎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像是一種自然的清香。
不是單獨的一種藥草,或者一種花香,而是很多種花草凝聚起來的香味。
聞過之後,感覺到精神一震,渾渾噩噩的腦子瞬間清醒,竟是有提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