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年4月14日,三月二十日。
辯機還在休假,除了凌晨起來鍛鍊、習武、跑步。
雖然龍興寺很小,不過還是可以跑開的。
這幾天,有不少大臣也被升職了,也有幾名將軍被封國公,辯機畢竟年紀小,李世民就給准假了。
吐蕃傳來訊息,那邊還在打內戰,吐谷渾來打秋風的騎兵被殲滅了四十人。
高句麗那邊似乎還算安穩。
但是東突厥還是不老實,總有小可汗在吞併部落,似乎是試圖對大唐不利,但是又拿不出證據。
世紀大酒店,準備試營業,先讓廚師們來試試手,做一些訓練。
女性服務員的數量倒是不少,都是很多窮困家裡的女子報名,反正有錢賺可以養家餬口,這又不是宋、明、清那三個時期,而且還都佩戴冪籬,以及手套。
演員們的安排也安排給了幾名主事,辯機只管休假,歌劇的排練也都在歌劇院了,而且還僱來的繪畫匠人,畫歌劇背板。
還有道具匠人,製作一些假的兵器。
辯機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準備明天繼續開始上朝。
如果按照出生時間來算,辯機現在是九歲了,只是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出生年月日而已。
就在辯機吃完早餐後,有人送來了拜貼,是清河崔氏的,崔銘幹,還有他的小女兒崔巍巍。
是寫世家裡的人丁可是非常興旺的,不說千人,百人肯定是有了,從族長到長老,在到主家,不同的人,負責不同的事,而且就算是做了官的也未必是族裡的高層。
他們不種地,不經商,不作工,就平一些當官的肯定養不活這麼一大家子,所以有人說他們不屑經商,也不盡然,而是控制商人,屬於背後大老闆。
他們插手鹽商,糧商,等大生意,之前提過,也有佃戶隱戶,給他們種地,作工,家裡的工匠不下幾千也有近萬。
不知道這回崔家找辯機所為何事。
辯機告病,對寺裡的人道:“就說我勞累乘疾,暫時未愈,不見客。”
然後有小和尚去恢復了,送拜貼的人就在寺院大門內的廣場上,小和尚來到他跟前恢復道:“辯機活佛身體才有些緩和還不能見客,您也知道活佛他前段時間太累了,都累壞身子了
來送信的叫崔友福,也是被賜的姓和名,也是管家,他聽到後反而笑道:“勞煩小師傅回稟,活佛正因為身體不適,才會讓活佛的未婚妻來看看,服侍活佛啊。”
小和尚一聽也愣了,然後撓撓光禿禿的後腦勺,就回去稟報了。
辯機正在背寫《封神演義》的內容,突然小和尚來道:“活佛,那名送拜帖的施主說,正因為你身體未愈,所以讓您的未婚妻來照顧。”
辯機直接呲啦~握筆的手直接一撤,一張紙廢了,直接被深深的劃破了……
辯機抬頭看著前方的小和尚,眨巴眨巴眼,突然想起張來福說過自己有未過門,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不過這才多大啊?
辯機覺得還是見一面吧,否則對方還會來的,就拿起了拜貼道:“安排他們來見我吧。”
小和尚道:“是。”
崔家人當得知可能長安城的辯機就是失蹤的女婿的時候,也感覺道奇怪,這辯機可是讓世家的幾百年收錄的書籍,可以說大多數都成為了廢柴,因為多數是竹簡,還有的是羊皮紙,絹帛等。
這些是自從周代以來一直收藏的,甚至包括名人的詩書。
如今辯機有印刷術,還出版了大量來自後世的先進知識,直接把這些書給抹殺了。
不過好在沒有詩詞歌賦,和一些特殊類的書籍。
這特殊類的,就包括這張家的秘密,崔家和張家可是世交,也是通婚的。
只是讓辯機想不到的是,這張家還是隱藏的發丘中郎將的繼承者。
不久,一名身著儒衫,氣度軒昂,彬彬有禮的中年人從龍興寺外的一輛豪氣的馬車上走了下來。
說是豪氣,是很大,木製很好,而且用一個詞形容就是“講究”,但是不豪華,沒有那種貴族氣,反而更像是書香門第的那種氣息。
身後,有一名年紀二十多歲的女婢服裝的女性,也從馬車裡下來了,然後轉身,將一名帶著冪籬的小女孩抱了下來,放在了剛才管家拿出來放在地上的胡蹬讓,然後放手。
但是一隻手還是牽著小女孩。
女孩的衣服也不是奢華的,而是一種大家閨秀,小女孩的特有的小鳥依人。
不過從面料上可以看出,這種絲緞,不是百姓家能買得起的。
這是辯機從自己的小別墅二樓用望遠鏡看到的。
兩匹馬的馬車,這就不是一般商人的規格。
拜訪僧人的,可男可女,只是參拜或者是徵求大師的意見或者說法,不會禁止女性進入的。
少林寺禁止女性進入的只有部分房間,但是也是允許女性入寺拜佛的,所以小說裡說少林寺不允許女性進入只是小說。
辯機早就叫和尚們,把一樓的沙發搬到了二樓,自己準備躺在躺椅上和他們見面,畢竟現在自己是未愈狀態。
寺門前的小和尚是十八羅漢裡的一員,他引領著四人進入了龍興寺,然後來到小別墅前,凡是見到辯機這棟小屋的,都沒有不驚訝的,只是小女孩沒有驚訝。
管家留在了屋外,本想讓女僕也留步的,但是女僕道:“小師傅,我家小娘子,有眼疾,看不清事物,需得有人引路,還望通融。”
這句話被二樓正在曬太陽的辯機聽到了,畢竟門口和這才不到兩米。
三人進屋後,到了二樓樓梯處,邊被要求脫靴了,這無可厚非,在唐代的很多建築內都是要求脫鞋的。
樓梯不是很陡,是35度,這樣設計安全。
到了二樓,在和尚的指引下,崔銘乾坐在了沙發上,還不習慣,來回的看,然後坐在上面還抬了抬腿,然後背部靠靠了沙發背,一種舒適感就迎身而上。
而崔巍巍也坐在舒服的沙發上道:“這是床,還是椅子?我聽說長安城最近流行一種叫椅子的事物,難道就是這個?”
辯機道:“不是,這是沙發,椅子樓下有,一會兒你可以看看。”
崔巍巍道:“可是我看不清,只能摸。”
辯機從搖椅上坐起了身看著,這女孩,她帶著冪籬,身高好像還比辯機高了一點。
崔銘幹更是被辯機躺著的躺椅驚住了,他是終於覺得這人,看起來像張家孩子,可是內心完全不是了。
崔銘乾站起身道:“見過活佛,看來,你果然不是張偉了。”
辯機差點一口些噴出來,前世叫張偉,後世,不,是現在的辯機也叫張偉,什麼狗血劇?給老子編寫劇本的程式設計師是不是韓劇看多了?
崔銘幹嘆氣道:“雖說,您不是張家人了,但是這身體依然屬於張家人,崔巍巍,已許身與張偉,這件事,怕是活佛您得認啊。”
辯機感覺自己是被訛上了,就道:“本尊已無前生記憶,而且本尊和小姐才多大,也沒破身吧。”
崔巍巍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可是我記得,那次,我們兩個睡在一起……”
辯機打斷道:“小姐,這你放心,我該認的,我會認,只是你們是崔家,本尊現在是國師,這層關係可不好辦啊。”
辯機從胃部開始到腳都是蓋著小被子的,顯得有些虛弱。
這件事讓辯機想起了張偉幼兒園的時候犯的錯,這裡就不說了。
崔銘幹道:“我們崔家不屑參與陛下和世家的那些事,只是崔某知道活佛醫術驚人,小女,天生眼疾,不知……活佛能否醫治,若活佛能醫治好小女的眼疾,崔某願發誓不會干預朝堂之事。”
這是愛女心切啊,人心都是肉長的。
崔巍巍有眼疾,辯機出家前是知道的,被後世的這個張偉船員後,就沒了記憶,所以不清楚這事。
甚至發表過論文,可惜是心理諮詢師圈裡的論文,畢竟不是學院派,而且沒有大規模的進行調查取證,雖然從很多幼師,教師,父母,甚至是孩子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是還是不能被學術發表。
辯機看了一眼戴著冪籬的女孩,看不輕長相,不過身材……還沒發育到某些人的愛好。
辯機道:“你過來,我看下你的眼睛。”
女婢道:“這樣合適嗎?”
辯機可能誤解了,就道:“我這是累的,又不是傳染病。”
女婢沒再說話。
崔銘乾沒坐在沙發上而是站著,從剛才開始就是站著。
崔巍巍起身,走到了辯機身邊,似乎是走進了,就道:“從輪廓來看,你似乎沒多大變化。”
辯機看了下她的眼睛,四目相對。
辯機的眼睛明亮,崔巍巍的眼睛也是明亮的,並沒有雜質,似乎是天生的——近視眼。
這居然和前世張偉的那名鄰家女孩一樣!
辯機感覺到了一種失落感,前世的張偉,沒有和那名鄰家女孩走到最後,只是在上小學後,因為搬家,是父親的國有企業給分的一套房子,還是二層樓的,這時候兩個人分開了,而且連一句道別都沒來得及,這張偉悔恨了一生,這也是心裡總放不下,沒有再找女友(也找不起,收入低。)的原因之一。
心理諮詢師收入並不高,勉強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