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前華夏所有罪過中,叛國者絕對屬於最重大的罪過!
定了這個罪名,必死無疑!
汪洋麵色煞白,完了!
“臨死前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那群想殺秦淮的是什麼人?告訴我一切你所知道的。”燕長風問道,“這是你最後生還的機會!”
秦淮為之側目,他也看出來,對方明顯就是衝他來的,莫非是檀國那群人?他所能想到的仇人,只有檀國人。
汪洋聽到有活命之機,立刻回答道:“我說了就能放過我嗎?”
“說!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汪洋麵色掙扎,還是說道:“他們具體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一個組織架構精密的組織,他們的駐地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只要你不殺我。”
“還有呢?”
“還有……我不知道了。”汪洋搖頭。
然而狴犴之力又震動。
燕長風眉頭一擰:“不知道?”
汪洋咬牙,他心中自然隱隱有猜測,這群人很可能就是他國間諜。可他不能說出自己的猜測啊,說出來那就是定死了叛國之罪。不知道還有緩衝的餘地,叛國罪甚至會影響到汪家啊。
“我真的不知道。”汪洋連道。
狴犴之力頻頻震動。
“在狴犴之力下還敢狡辯!”燕長風大喝。
汪洋咬牙,一聲不吭。
“說!”
汪洋還是一聲不吭。
“既然你打死不說,那我就送你上路!”燕長風絲毫沒有猶豫,抬手一指,一道精細的文曲星力飆射而出,穿透汪洋脖頸。
汪洋瞪大了眼睛,什麼話也說不出轟然倒地,死前目光停留方向是秦淮這邊。他望著秦淮的目光,帶著幾分驚恐幾分錯愕,似乎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悔意。
或許是後悔吧,但太遲了。
秦淮走上前來,看著地上的汪洋並沒有多少開心,更多的是憂慮,從汪洋的話來看,想要他性命的是一個可怕組織!
“燕叔,怎麼不和他去去那個駐地?”秦淮問道。
燕長風微微一笑,嘴唇微微一動,聲線只傳入秦淮耳中:“你沒和那群間諜打過交道,並不清楚他們的手段,但我很清楚。從今天這般狠辣風格我大概能猜到,他們不是檀國便是桑國。”
“任務失敗,他們必然壯士斷腕轉移陣地。他們的果斷,遠超你想象。”
秦淮頷首。
“另外秦淮……”燕長風看著秦淮,“你的某些寶物或者神秘力量,儘量不要在大場合用,這會暴露你的不凡,未來給你帶來的麻煩更多。”
秦淮神色微愕,他發現了?
燕長風微微一笑:“你的個人戰詩雖說是首作,但威力程度超出它爆發的程度,這證明你可能有強大的文寶加持,或者是一些神秘的力量加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免得有心人窺覬,也免得間諜組織盯上。”
秦淮點頭:“明白。不過……現在間諜已經這麼猖獗了嗎?”
燕長風幽幽一嘆:“國家一旦衰弱,什麼問題都會出現。”
秦淮沉默。
錢仁書迎了上前,擠出笑容道:“秦淮同學啊,今天的事,我和你道個歉,確實是被蠱惑了。”
秦淮似笑非笑:“剛剛錢校長你可是信誓旦旦說是我的罪過呢?”
錢仁書尷尬不已,忍不住看了眼徐婉茹,若不是擔心徐婉茹的丈夫,他也不至於把秦淮往外推啊。
徐婉茹此刻也很尷尬,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給秦淮撐腰的是燕長風這位第一進士,她實在沒辦法端著樣子離開。這個歉,她也得道。
走到秦淮身前,徐婉茹微微欠身:“秦淮同學,很抱歉,這件事我也是被蠱惑,誤會了你,我這裡向你道歉。”
說著徐婉茹將手中一張金色名帖遞給秦淮道:“這是我丈夫的名帖,若是閒暇,可以來我家裡做客。”
秦淮訝異,送進士的金色名帖,這意義可不一般呢。如果有什麼事,遞上金色名帖他們大機率會幫忙。
這也算是一種口頭上的承諾。
“既然徐女士好意,秦淮,你就收下吧。”燕長風笑道。
秦淮收下:“不礙事,愛子心切,被人蠱惑,我理解的。”
徐婉茹輕輕一笑:“那我先走了,有時間過來做客。”
“一定。”
徐婉茹離開,旁邊的錢仁書更尷尬了。人家進士夫人都給禮物補償了,他不也得表示表示?
錢仁書小心往燕長風臉上看了一下,燕長風就盯著他呢,他尷尬一笑:“秦淮啊,學校這邊誤會你了,你的處分立即取消。”
“就這樣?”燕長風問道。
“當然不止!”錢仁書連道,“秦淮詩成鳴州,學校會給予舉人文寶的獎勵。”
“這不是我比賽正常獲得的嗎?”秦淮問道。
錢仁書心中苦笑,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錢仁書想了半天拿出一錠墨錠,墨錠泛著淡紫色幽光:“秦淮,這錠墨錠是秀才文寶中的精品,能增加一成詩作的力量,送給你了。”
秦淮笑容漾起:“那就多謝錢校長了。”
一旁的許仙兒看得不由發笑:“大財迷,都不知道推辭的。”
錢仁書心都在滴血,可也沒辦法。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他選錯了,付出的代價是一錠精品秀才文寶墨錠。
燕長風這下也滿意了:“時間不早了,秦淮,我們去吃個飯吧。”
“沒事沒事,這邊文比的結果也出來了,秦淮你先去。”錢仁書連道。
秦淮帶著墨錠和錢仁書一同離開,教室內的眾人對於這場面熱聊了起來。
“果然還是有靠山好辦事。”
“秦淮是怎麼認識燕長風的啊?真走運。”
“運氣嗎?我不覺得,秦淮有這樣的天賦才會被燕長風看重的。”
“是啊,天賦驚人!學童實力殺了一位秀才呢。還寫出了一首個人戰詩!學童寫出個人戰詩,不說世所罕見也差不多了吧!”
“個人戰詩,最低都是秀才開始,秦淮學童就寫出,太厲害了。”
“這才幾天,兩首鳴州詩作,一句聖言,一首個人戰詩!有點不可置信,這樣的天才竟然出在我們學校。”
錢仁書越聽越不是滋味,對啊,這樣的天才,讓自己得罪了。雖然補償了,但想搭關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今天他能堅定站在秦淮那邊,現在已經是秦淮半個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