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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妖帝龐博

那被斬下大手的道祖不再去管楚風,他也無暇顧及。此刻,他望著眼前這把糾纏不清的劍光,面色略顯鐵青。

這道劍光之鋒芒令他忌憚無比,不敢硬碰,縱然身為道祖亦是眉頭緊鎖。這一劍震古爍今,光芒映照諸天,顯化無盡星河,令諸多道祖側目。

而那白袍老者身後,兩道充滿不詳之力的身影橫擊而來,似要將之格殺於此!

那劍光再度襲來,厄土中走出的道祖當即取出一柄銅鏡,欲要將劍光泯滅。大道交織,天地戰慄,無盡山河破碎,便是上蒼都有所動搖。只聽一聲碎裂之音,銅鏡四分五裂,那道祖痛呼一聲,被斬下了半身。

“不可能!當世怎會還有平亂訣所在!此術不是早已斷絕在萬古歲月中了嗎?!”厄土中走出的道祖驚怒交加,他望著正在以身軀硬抗兩位道祖攻伐的白袍老者,滿面陰沉。

“哼,我諸天萬界人才輩出,古往今來聖賢不斷。爾等窺探覬覦之輩,欲塗染指,而今驚恐卻也悔之晚矣!”大長老冷聲開口,雙手之上道紋流動,拍向前方二敵。

“你究竟是何人?這破敗不堪之地,竟會有你這等存在?不過,你再強又有何用?路盡祖上一出,滅你不過彈指而已。”其中一人對大長老之言不屑一顧,在他看來,而今不祥之地道祖盡出,更有路盡級強者坐鎮,諸天終將在大祭之下磨滅。

“平亂訣,不滅經,以身為種第一人。孟師祖出世,區區不詳有何可懼?殺!”老人皮癲狂了,雖未見得荒天帝,但孟天正卻出世了!那可是荒天帝的引路人,曾以一己之力守護帝關,斬殺數位至尊,在不可成仙的年代更是逆行伐仙,一舉成就仙道。

無垠星空之中,黑皇狗目圓睜,它雖殺的興起,渾身浴血,但卻仍舊有所關注楚風的動向。畢竟楚風的情況它也心知肚明,而今看到楚風先是遇險又是脫險,雖是鬆了口氣但卻盯上了時光爐。

道祖這等存在若非仙帝出手,非特殊手段無法誅殺。仙王之魂尚且難滅,道祖之魂更是萬劫不朽,每一位都是冠絕天地之才,是一條道路的奠基者,若非時光爐簡直不死不滅!

黑皇望著眼前的對手,當即呲牙大喝一聲:“狗賊,呸,貓賊看我落地成皇大神通。”

那道祖對於黑皇並不放在心上,但這隻死狗卻是追隨過那三人,況且帝屍就在不遠處,她也不敢大意。畢竟她也無法確定那三天帝是否有後手,或者什麼大殺器交到了這黑狗手中。權衡之後,那老嫗道祖選擇了後退,畢竟她不想送命。

當年那三人曾將魂河險些打爛,她自認不是敵手。隨著老嫗後退,黑皇當下抖了抖身子,落下一撮狗毛,化作萬千黑皇向著老嫗道祖撲去。而它真身卻是向著下界楚風而去,更是祭出了所剩不多的部分氣血,化作一道黑紅遁光。

“呵呵,很好,區區一條狗,竟敢戲弄老身。”那老嫗望著萬千黑皇,不由惱羞成怒,當下一甩袖袍,一股道祖神威激盪星河之間,凝聚成一道光束直衝黑皇而去。

黑皇感受到身後的那股偉力之後,當即呲牙:“死老婆子下手真狠,等本皇拿到時光爐後,第一個就讓無良道士把你火化了。”雖然口中暗罵,但它並不閒著,當即人立而起踩著經過葉天帝改良後的行字訣,竟穿過了時空歲月,隱約間有著歲月長河翻湧浮現。

隨後,其一隻狗爪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塊黑色石板,口中喃喃之後向著身後那踏立在星河的老嫗一扔,便頭也不回的繼續跑了。

那老嫗當即氣結,先是一身狗毛,而後又是人立而起,兩條腿跑得比道祖神通還快。現在又是向她扔石頭,這讓她萬古以來未曾有過波動的道心產生了劇烈波動。一石激起千層浪,她身為高高在上,俯瞰古今未來的絕巔人物何曾受過這等氣,當下便是一掌彈出欲要捏碎這塊貌不驚人的石板。

然而,老嫗一掌探出,方才握住,尚未用力,確實石板騰起無窮殺氣,將其手掌生生炸成血沫。而緊隨其後的,則是一道殺陣沖天而起,將之圍困其中。此陣之兇狠可戮神斬仙,仙王在其中難撐片刻,哪怕是如老嫗這般的道祖,也在一時半刻之中無法脫身。

“死狗,待老身轟開此陣,定叫你挫骨揚灰,魂飛魄散!”老嫗嘶吼著,宣洩著自己的憤怒,單雙手卻不停歇的掐著法訣來抵抗殺陣的攻伐。饒是如此,她也有些灰頭土臉,在殺陣之中顯得狼狽不堪。

遠處正在抗敵的腐屍望著殺陣,不由一聲怪叫:“無始大帝補充過的第一殺陣?好你個無良死狗,無量他奶奶個天尊的,道爺這給你加點料上去。以後說不準就能挖個道祖新鮮的墳了,哈哈。”

無良道士言罷,便是一掐法訣,身軀之上無窮陣紋顯化,沖天而起。又是一股殺氣橫擊星河,激盪無垠寰宇之間。與之相抗的道祖轉身就走,當下遠遁離去,不敢再做糾纏。

在他看來,這腐屍著實無良,法寶手段層出不窮。已經祭出諸多法寶,將自身生生打裂數十次。更可惡的是,那些法寶有數個自己竟然眼熟,甚至有那麼幾個自己還能叫出名字。這必定是挖了他故人的墳,太過缺德。

無良道士本身就在他之上,又有諸多大神通法寶,眼下更是在自己身上出現了一道殺陣,這不讓他搓牙花子才見了鬼。他覺得,比起自己而言,這無良道士才是真正的詭異與不詳。

殺陣之威橫掃星河,破碎了億萬星辰,當即融入進那第一殺陣,欲要生生磨滅敵手。陣中老嫗慘叫不絕,本就狼狽不堪的她隨著殺陣融入,更是險象環生,不過幾息而已,便已傷痕累累。此時此刻,她更是連狠話都無暇去言語了。

若是目光能夠粉碎一切,段德與黑皇早已被她磨滅成粉,或作天地間的塵埃,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此際,無良道士更是追向遠遁逃離的敵手,一邊施展神通,一邊高聲呼喝:“呔,你個死人哪裡跑?道友你早已作古,僅剩執念無需掙扎,且讓貧道與無量他奶奶那個天尊把你度化了。貧道親手給你蓋一座墳,讓你百世流芳如何?”

那詭異道祖聞言氣的吐血三升,流落的滴滴鮮血壓塌了無數山河,破碎了億萬裡大地。他是真的想回頭弄死段德,但他,真的打不過。甚至眼下都快被對方追上了,不由輕吒一聲加快遁速。

“道友留步啊,萬事和為貴。你這樣吐血會壓死人的,莫說是壓死人,就算是壓壞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花花草草也很可憐的。”段德再度開口,他那肥胖圓潤的身軀依舊在加速前行。

詭異道祖終是忍無可忍,當即轉身一式神通轟出,數以萬計的大星化作塵埃。更有無窮屍山血海顯現,欲要將段德就此埋葬。

段德一拍儲物袋,一柄拂塵出現,隨後口中輕語:“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九秘合一。”言語落罷,拂塵一甩而出,三千拂塵絲劃過歲月長河,洞穿了屍山血海,轟碎了敵方道祖。

那詭異道祖當即凝聚,而後頭也不回的再次逃遁。這一次,無論段德再怎麼言語,他也絕對不會回頭了。

見此,段德不再追逐對方,眼下最大的問題所在不是如何斬滅敵手。而是如何抗擊厄土與祭地的毀滅,對方的道祖人數數倍於己方,終究還是要血拼。

“荒!我的好兄弟,你聽到了嗎?我曹雨生又回來了!我雖不能與你並肩而行,但我會為你守住這諸天萬界,仙域的破碎,這一世我絕不讓他重現!”無良道士雙目含淚,凝望虛空呼喊著,他只希望,他的好兄弟荒能夠成功!

無良道士的長嘯聲激盪在寰宇之間,引得地方道祖盡皆側目。

只因“荒”之一字充滿著他們的恐懼,哪怕已是一晃數個紀元,那位的背影仍舊死死的烙印在他們的記憶之中。況且,就在方才,僅僅一張黃紙而已,竟生生斬滅兩尊仙帝!

但凡想到這個名字,沒有一人能夠淡然處之。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路盡尚且不足對抗,更遑論是他們。

數位道祖望著向無良道士,繼而又是凝視正在以一敵三的孟天正。九道一之生猛尚且不做言論,單說這二人,一人乃是荒之故交,另一人更是荒的師尊。若非已經知曉荒天帝已被三大始祖糾纏,情形不妙,他們絕對不敢這般出世。

趁著諸敵略有分神之際,黑皇一聲不吭衝向楚風,眨眼便是億萬裡。就在所剩不足萬里之遙,忽而一道身影襲來,以道祖所不能及之速斬向了黑皇。

黑皇當即狗眼瞪得宛若銅鈴大小,在驚愕中騰挪向遠處躲避開來。繞是如此,那道祖級強橫的神威震盪仍舊震得它負傷咳血。本就氣血乾枯的黑皇,不由更顯衰敗。

這一幕,令得諸天陣營的道祖們又是心頭一沉。萬古以來罕見的道祖,而今接二連三的出現。祭地,厄土,葬坑,魂河,地府,這幾大不詳之地底蘊之驚人讓人心生絕望。

數息之後,這尊新出現的道祖周遭黑霧逐漸消散,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只見其雙目幽光閃爍,氣其不知幾萬裡也的身軀之上處處腐爛,而那道道腐爛傷口之上更有黑氣升騰。黑氣在飄渺間,顯化無窮死星,不斷的破碎開來。

黑皇呲牙,餘光瞟過時光爐後又不甘的盯向住眼前的道祖。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屍體通靈竟能追上行字秘。葉黑子當初傳給本皇的時候是不是又留了一手,回頭本皇非咬死他不可。”黑皇口中咒罵,但卻不敢掉以輕心。

“大黑狗小心了,這是鯤鵬屍身通靈。定是萬古前被埋在了地府之中,本就為十兇之一,而今更有道祖之境。雖是屍身,但手段亦是不可揣度,擁有世間極速。”孟天正傳音與黑皇,叮囑其萬分小心。此刻他被三人圍攻,儘管略在上風卻也無暇顧及黑皇,著實分身乏術。

黑皇當即心頭一沉,道祖級的鯤鵬,這等存在莫說是它,便是大長老這等絕世強者亦難以拿下。可眼下情形,又無法避開,狗皇急了,它擔心幾大不詳之地仍有高階戰力未出盡。

當年黑暗牢籠之事它也略知一二,在那位證道仙帝前夕,便有道祖級存在批次造出黑暗仙王。而今面對著有數位乃至雙手之數路盡級存在的不詳之地,便是黑皇也不知究竟會有多少道祖級生靈存在。

老人皮沉默了,他望著遠處還在與敵血拼的黎龘,輕嘆了一聲。這一戰結束之後,不知自己還能否活下來,而黎龘雖然驚才絕豔奈何給他的時間太過短暫了。眼下雖成就道祖,但也只能周旋在兩名敵手之間。

“該落幕了,諸天苟延殘喘夠久了,且隨上蒼一併應劫吧。”這是鯤鵬道祖第一次開口,也是唯一一句言語。簡短且無情,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這世間的生靈下了判決。

但見其言罷,便是一式神通轟擊而出。歲月長河浮現,濺起朵朵浪花,無數空間泯滅之力向著黑皇沖刷而去。

黑皇咧開嘴角,慘然一笑,雙目滿是眷戀的望向了帝屍所在之處。那是它一心想要追隨的人,那是一個孤獨而偉大的身影。世人只能凝望他的背影,因為只要那道背影還在,諸天就還有希望!

鯤鵬的神通已將黑皇淹沒,一切都已塵埃落地。寰宇之間,段德睚眥欲裂,如若瘋魔一般,手中法寶不要命地砸向能夠轟擊到的一切敵手。他要為他的好友報仇,要祭它的在天之靈。

到了這個時代,莫說是好友,便是往昔的敵手都變得值得懷念,身旁僅存的那麼一兩個好友,如何不讓人珍惜。

“轟!”一聲巨響震徹星河,恍若開天闢地,破滅古今未來,將諸天萬道掃落。

“死狗,這麼多年未見,怎麼剛一見面就要死了?讓你當年敢咬老子,現在遭報應了吧?”一道粗狂的聲音響徹天地之間,旋即一道人影走出。只見其手中倒提著一物,正是被捏著尾巴的黑皇。

而他的另一隻手中,則是握著一柄大斧。他的身高足有兩米之多,一身肌肉遒勁,遠超常人。

黑皇被人揪著尾巴,本該慶幸劫後餘生,此時看著出手相見之人卻是二話不說一口咬下。

“死狗,你特麼敢咬老子,剛剛可是老子救了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道祖級大漢罵罵咧咧,卻也沒真個拍下黑皇。

遠處,鯤鵬望著眼前突兀出現的道祖,目光變得更為凌冽但卻並未急於出手。

“汪!你個大黑子,說,你和葉黑到底坑了多少人。為何這麼多個紀元來,從未見得你身影,還有你當初不應該死了才對嗎?本皇和無量道士都去過你墳了,還是新鮮的。”黑皇呲牙不滿道。

那大漢聞言,卻是當即將目光投向段德:“好你個缺德道士,連你爺爺的墳你都不放過。專挑自己人下手,殺熟嗎?”

段德干咳兩聲,隨後正襟開口道:“無量天尊,龐博小友別來無恙啊,這死狗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的話能信嗎?”

龐博捏著手中巨斧,面帶不善地望著段德道:“雖然這死狗一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有時候還是能信幾句的。這次要是能活下來,老子非扒了你倆的皮不可。”

龐博言罷,當即腳踩行字秘以一式妖帝九斬神傷,斬向了鯤鵬道祖。

妖帝九斬,乃是末法時代驚才絕豔之帝萬青所創。橫壓一個時代,以荒塔鎮壓己身,欲在不可成仙年代打破神話。其所創功法何等了得,而後在龐博與葉天帝手中不斷完善改進。時至今日,足以震古爍今,橫擊道祖!

一式大神通碰撞,星河崩毀,萬道紊亂,無垠寰宇間的大道皆被二者踩下。諸天萬界山河破碎,大地沉隕,卻又在龐博揮手之間重組如初。若非寰宇之間的大道仍舊混亂,恍若進入了末法時代,方才的一切都似乎不曾發生。

龐博的面色並不好看,方才二者交手,他能明顯感受到,除了道與法的交織撞擊,他並未碰到敵手。

“這扁毛畜生的世間極速還真不是說說而已,空間歲月在它面前根本就是擺設。如若沒有特殊手段,它要是逃遁,就是十萬個紀元也斬不掉它。”龐博悶聲開口,顯然有些鬱悶。

“無妨,那缺心眼的小子身上有個爐子,能火化道祖。把那東西弄到,其他的全給他火化了,留一隻扁毛畜生它也翻不了天。”黑皇滿是疲憊的開口。

龐博聞言,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在這扁毛畜生前拿到爐子。”

黑皇略做思索,咧嘴道:“簡單,你追它,讓它跑,本皇去拿。”

龐博聞言,當即狠狠捏了一把狗尾巴,要不是看黑皇狀態極差,他能直接把這死狗先扔給對手。都這種狀態了,竟然還想著坑一把自己,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缺心眼。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卻盡皆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道祖一念動則諸天顫,二者交流自然不過一念而已。

就在此時,那鯤鵬道祖動了,剎那之間時光碎片飛舞,直取楚風,欲要將其徹底泯滅於此。方才與龐博動手之時,它已模糊的看到未來一角,往後的楚風必將成為祭地攻陷諸天萬界的一大變數,須將其就此扼殺。

當即,龐博驚怒交加,若是對方向他襲來他則絲毫不慌。哪怕承受一擊重創,也可在瞬息之間恢復如初。

可楚風不行,失去了庇護的他,只不過是一個人道絕巔的存在而已。在道祖的面前,恐怕連螻蟻都不足以稱之。

鯤鵬之速何等驚天,古往今來能與鯤鵬比肩者,寥寥無幾。而龐博他們,身處同級,也決然難以相較。

鯤鵬道祖必殺一擊,莫說楚風,便是古青都難以承受。眼下龐博庇護不及,而九道一,段德,孟天正皆被圍攻,無人再可將楚風救下。

孟天正雙目之中精光暴漲,精氣神轟然踏入絕巔,此時的他毫無保留。這一霎,就連遠在不可遙望之地的那道身影都有了顫動。

那道身影緩緩轉動,目光掃過億萬星河,古往今來盡收眼底,越過了茫茫祭海,落在了諸天之外的那道白袍身影之上。他起唇喃喃喃:“好像回到了當年,再見師尊斬滅異域諸敵之時。踏立絕巔,逆行伐仙,風華絕代。”

“荒,你與吾等對峙安敢分神?”一道人影濛濛開口,氣息磅礴無匹,修為無法揣測。縱然是帝骨哥,亦難與之匹敵。而這樣的身影,卻是足足有著三道!

人言祭海磅礴,舉目無垠,一滴水珠便是一片星空,縱然是仙帝亦會迷失其中。然而,祭海之磅礴與這四道身影而言,不過只是涓涓細流而已。他們每一人,都可壓塌萬古,非絕頂道祖,連他們的名諱都不可提及!

“萬古前初到此地,我尚且不是你三人合力之敵。可而今,你三人若非祭地詭異,不斷讓爾等復活,早已被我格殺!”荒天帝冷聲開口,手中帝劍橫立,將三者散發的一切詭異之氣斬斷,令其不能蔓延侵蝕億萬星空。

“你的成長確實令我等驚愕,不過時至今日,你也油盡燈枯了,該落幕了。”一道人影冷聲開口。

“你覺得你還能撐得了多久?三個紀元,還是五個紀元?”另一道身影沉聲。

荒天帝並未作答,只是搖了搖頭道:“敗在我手中之敵,從不會被我視作對手。我給你們時間追趕,直至你們遙望不見。”

話語平淡,但卻驟然激怒了那三大詭異始祖,這是何等的蔑視。三道身影猛然而出,再度圍攻荒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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