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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樣的誰肯嫁啊

洪線接過糖人,咬得“咔叭”作響,嚼得非常用力,從牙齒縫裡往外擠著話。

“我跑什麼啊跑?嫌腿長要磨一磨?那母女倆分明就是想好了怎麼設計我才來的,怎麼可能會說真實的住處?”

朝律禁狎妓,有開在明處的花樓楚館,對應的就有暗門、鶯巷。有的花娘或流鶯,偶爾會去花樓掛牌,就是倒貼老鴇銀子、有著相對自由的那種。

若被客人帶出去,四成歸自已,六成歸老鴇,風險歸自已。若是被客人看中給贖身,那老鴇就抽半成,與花娘講究個好聚好散。

透過被贖出去的花娘,因為各種原因,要不了多久就又會回來,先是掛牌,再就定成了該花樓的固定花娘。

畢竟掛牌費用高,老鴇抽成狠,吃住都得交銀子。

而成為樓子裡的人,隨客人出去能自拿八成,平日裡吃宿那些,都歸老鴇。只是贖身銀子就全歸老鴇,風險也歸老鴇。

都不能說是各有利弊,因為掛牌的,經常會空屋,生意不好做。

客人一般都是常來常往,都有自已喜愛的花娘,就算有想換換胃口、或者是新客人,那也是樓子裡的姑娘先供挑選,實在是沒人可上了,才會分給掛牌的。

洪線瞭解這些,所以老鴇說的她信。

現在想想,自已就是被人故意給設計了。

“姑娘,您說您多聰慧謹慎、心思靈巧一人呢,怎麼就會被那兩人給啄了眼?”袁月小口小口吃著糖人,還沒忘了追問這事兒。

洪線站住腳,平定下心緒,仔仔細細再將事情從頭至尾捋了捋。

陳嬸子沒看出什麼問題來,一言一行,真就像一個農村裡被婆家和生活搓磨得苦不堪言、提前衰老了婦人。

所以洪線信了,就去尋了翠香。

翠香一個人孤孤單單立在一邊……

當時洪線以為她是活一日算一日的那種提不起精氣神兒,現在才明白一是人家跟那些樓子裡的花娘不熟,二就是人家故意表現給自已看的。

進了翠香屋後所看到的痕跡,其實不是翠香的由盛到衰,而是被別的姑娘給騰出來的位置,好東西自然拿走了。也或許,是翠香提前故意收拾成那樣兒的。

再加上翠香將一個失親、恨親、復親的那種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至,引得洪線同情心一再氾濫,連本來想刨根問底一些事情,都給忘了。

不,不是忘了,是被李澤給打斷了!!

洪線想到這兒,一時氣得牙根直癢癢。

不過,轉念想到李澤賠的二百兩銀子,唔……心裡舒服多了。

兩口把剩下的糖人全塞進嘴裡,一拉袁月就道:“走走走,老孃今兒個請你們下館子。”

袁月:“……姑娘您這是被氣傻了嗎?”

都損失五十兩了,還有心情去亂花?

洪線笑笑不說話,只拉著她往酒樓去,走到一半又拐去了菜場。

不是捨不得花費,而是酒樓裡煮出來的菜還沒她自已煮的好吃,乾脆自已煮吧。

別問為啥沒炒菜,問就是沒有鐵鍋。

別問為啥這時候的兵器都聞名於世,為何沒有鐵鍋,問就是熟鐵和生鐵的區別,問就是:做飯用的鐵鍋,是需要長時候架在火上燒的,還得薄,也需要相當的技術。

再問就是:宋朝才有。

當然,用陶鍋也可以炒菜,就是容易連菜帶鍋一塊兒給燴了。

軍隊那些咋辦?燒烤知道吧?千年歷史傳承,至這朝代,仍是燉、烤為主,再或吊、或架個大銅鍋煮湯。

銅的喔。

洪線不可能用銅鍋炒菜,就買些菜,買些牛身上的肥膘,回去煮鍋子吃。嗯,火鍋。

這時候也沒有辣椒、土豆、紅薯、玉米之類,但有西域人帶來的芝麻油,雖然很貴,但偶爾吃一頓煮鍋子,值得擁有。

喊上館裡所有人一塊兒,擠擠挨挨、熱火朝天、痛快淋漓吃一頓,因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想通了美美睡一覺起來後,洪線又覺精神抖擻,就和袁月,壯壯、丁丁,一塊兒趕往了白木鎮。

別問為啥不報官抓那倆騙子,就後世,多少騙子也只能防而抓不住呢。

白木鎮,梁家小麵館內,正值下晌,幾乎沒有客人,梁川正在大堂內轉來轉去,擦著桌子、擺著板凳。

一身乾淨的粗布短褐衣衫,肩膀上搭塊白得發光的布帕,腰上的圍裙也乾淨清爽,長得濃眉大眼,看著極是憨實,身形也健壯。

洪線等人進了去,梁川笑得憨厚,上前熱情招呼。

見到袁月,笑容也沒有多變化半分,和招呼其他的態度並沒有區別。顯然,他雖然記得袁月,卻根本也沒將曾經幫過人的事放在心裡。

聽到要幾碗燴魚面後,就去後院灶房張羅,從頭到尾,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姑娘,您瞧多好一人兒,怎麼會得那種奇怪的病?對了,是病吧?”袁月壓低了聲音詢問。

都說這是病,可袁月打聽過,這麼多年,袁川父母帶著他已經找過無數的大夫,卻都沒人瞧得出是什麼病來。聽人說是中邪之類,也帶著他去過能去到的所有寺廟、道觀,甚至還請過大仙等等,均沒有任何效果。

袁月知道自家姑娘懂得多,就想問問。

“是病。”洪線點頭,也小聲回答:“是種非常罕見的病症,且會伴隨終身。只要情緒起伏過大,就會發生。”

“那誰家娘子肯嫁啊。”袁月始終在愁這個。

其實這種病也沒什麼,只要怪叫的時候躲在後面不出來就是,可就是受影響的是家人,就很煩。

比如正睡覺呢,身邊人突然呃啊顧啊怪叫,且一叫就是很長時間。比如正聊天說話呢,旁邊一人叫起來;比如飯館裡正忙得不可開交用人之際呢,總不能抽著叫人給人端水上飯。

洪線也在琢磨這個。

她在腦子裡翻來扒去、思來想去,也沒有找出有哪個姑娘是合適的。

“聾子不行嗎?”袁月想到個主意。

聾啞姑娘也難嫁,提的條件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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