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留下一顆腦袋!\"劉偉似笑非笑地看著於夫羅,緩緩道出他的意圖。
\"你是否清楚這帶來的後果,你能承受得住嗎?\"
於夫羅頓時慌亂起來。
劉緯的表情並不像在開玩笑。
\"沒錯,據說你是你父親最疼愛的兒子。”
\"假如他得知你死在我手上,會作何反應呢?\"
於夫羅急忙喊道:\"你若殺我,那就讓我父親的怒火降臨在你身上吧!\"
\"別以為你兵馬眾多,但在我們匈奴人眼中,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劉緯湊近於夫羅,沉聲說道:\"我就是要激怒你父親,讓匈奴人與我正面交鋒,一勞永逸解決雲中四郡的問題。\"
\"你儘管放心,等我消滅南匈奴,會給你一場風光的大葬。\"
此刻,於夫羅才明白劉緯為何執意要殺他,原來是為了利用他的人頭激怒羌渠,逼其決一死戰。
\"父親啊父親,你總希望我們遵從大漢,沒想到反而是大漢要消滅你!\"
\"之前那些使者,我也被騙了!\"
於夫羅想通一切,在城牆上狂吼不止,心中滿是不甘。
他還年輕,榮華富貴還未享盡!
劉緯對於夫羅說這麼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劉校尉,既然於夫羅引誘你來伏擊本王,那就由你來取他首級!\"
劉緯不再理會於夫羅,轉向劉度。
劉度雖已做了許多示好的舉動,如改姓名、送女兒、送人質,甚至全族遷移,但劉緯想要徹底拉攏他,就必須看到鮮血。
讓劉度殺掉於夫羅,就是向劉緯表明忠誠。
當劉度察覺到劉緯的目光時,他知道大事即將發生。
他沒想到,劉偉竟要求他 於夫羅,這將徹底與匈奴結下深仇大恨。
\"步度根,你敢殺我,我父親必定讓你部落全體陪葬!\"
於夫羅也沒料到,劉緯竟讓劉度動手,自已的頭顱竟成了步度根效忠的籌碼。
於夫羅不禁為自已的命運感到悲哀,如果當初使者聽從他們,謹慎護送劉緯前往朔方,也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劉度,還不動手?難道你想讓他活著回去?\"
劉偉冷喝道。並非他無情,而是此舉一石二鳥。
讓劉度殺掉於夫羅,既能激怒羌渠單于,促使他主動出擊,可能在劉緯抵達朔方五原城前,就能將南匈奴勢力逐出雲中四郡。
另一方面,也能讓步度根部徹底倒向劉緯,沾染了於夫羅的鮮血,劉度沒有退路。
周圍眾人,包括薛仁貴,都在注視著劉度。薛仁貴若有所思,似乎領悟了劉偉的策略。
比起他 一萬匈奴人的手段,劉偉這次的佈局顯得更為高明。
呼延固等匈奴官員此刻恐懼萬分,不敢出聲,只在一旁顫抖,擔心下一個被波及。
這個漢人太過狡猾殘忍了!
他不僅偷襲了他們的營地,掠奪並殺害了他們的族人,還讓鮮卑人殺掉了他們的右賢王。
難道這些漢人就不怕羌渠單于嗎?
郭洛和楊易兩人暗自讚歎。
侯爺對付異族的手腕高明至極。
這樣一來,鮮卑人必定會堅定地站在他們這邊。
接下來與匈奴人的戰鬥,劉度肯定會拼盡全力。
一旦戰敗,他將無處可逃,因為是他親手 了匈奴的右賢王。
“難道這就是侯爺在路上談論的‘以夷制夷’策略?”郭洛和楊易兩人深深記住了這一點。
當眾人各懷心思時,劉度拿起一把刀,咬緊牙關走向於夫羅!
他知道這是劉偉對他最後的考驗。
殺了於夫羅,他劉度和他的部下從此真正成為侯爺的人!
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看著劉度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和血紅的眼睛,於夫羅明白自已必死無疑!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死在鮮卑人手裡。
於夫羅閉上眼睛,恨恨地說:“父王,一定要為我 !”
而劉度則低語道:
“於夫羅王子,你不該觸怒侯爺,來世記得離得遠些!”
刀光一閃!
鮮血如箭!
於夫羅身首異處。
......
於夫羅的頭顱滾落到一旁,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殺了於夫羅,劉度呆立原地,大口喘息。
劉偉看著滿地的血跡,走上前去,拍拍劉度的肩膀:
“劉校尉,從今以後,你就是自已人了!”
“本侯絕不會虧待你和你的部下。”
劉度回過神來,慌忙丟下刀,單膝跪地:“還請侯爺日後多多關照。”
他終於明白,劉偉僅用五千兵馬,就大敗了於夫羅在善無的三萬騎兵,並活捉了於夫羅,還坑殺了萬人!
現在劉偉又讓他砍下於夫羅的頭顱,這意味著他和他的部下與劉偉的命運緊密相連。
榮辱與共。
劉度只希望劉偉能儘快趕走南匈奴,收復雲中四郡,建立新的秩序。
那時,他的鮮卑部就能在烏梁素海畔放牧了!
劉偉安慰了劉度幾句後,對薛仁貴說:“先把於夫羅的頭顱用生石灰處理一下,本侯會用到它。”
薛仁貴立刻命令兩名士兵照辦。
從押送於夫羅到城頭斬首,再到頭顱的收殮,這一系列血腥場面,已經讓在場的呼延固和其他十幾個匈奴首領驚恐萬分。
他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任何小動作惹惱劉偉,引來殺身之禍。
“侯爺,首犯已除,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薛仁貴上前請示。
\"我看他們也不肯屈服,這兩萬人留著只會浪費糧食,薛校尉,不如你再挖個大坑,把他們都埋了吧!\"劉偉邪笑著環視呼延固等人,大聲宣佈。
薛仁貴聞言大喜,連忙上前要致謝,旋即轉身準備指揮士兵驅趕俘虜挖坑。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 異族更讓他痛快的了。
\"大人饒命啊!我們願意臣服,甘願為您效力,做牛做馬!\"一群匈奴首領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對著劉偉哭訴哀求。
他們心中滿是委屈,還沒來得及表明態度,就被斷定不會屈服。
\"哦,原來你們是願意臣服的啊!\"劉偉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轉向呼延固問道:\"那你又是誰?在於夫羅那裡擔任什麼職務?\"
\"我是於夫羅的骨都侯,就像侯爺府中的文職官員一樣!\"呼延固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解釋道:\"我對漢文化十分嚮往,懇請大人饒我一命。\"
\"我願意為主人牽馬駕車,為大人效力!\"其他十幾位首領也被嚇得不輕,見呼延固拼命求饒,他們也跟著跪下,紛紛乞求寬恕。
鮮卑部的人都能接受,他們也應該可以吧?
\"我聽說是你建議於夫羅引誘鮮卑部到洪濤山伏擊我,這是真的嗎?\"劉偉的話如同寒冰般刺骨,讓呼延固感到絕望,他絕望地看著劉度。
毫無疑問,這一切一定是劉度告訴劉偉的!
這個小子,臣服起來還真是徹底,為了取信於劉偉,什麼事都全盤托出,甚至不惜殺害於夫羅以示忠誠。
但若呼延固知道,劉度不僅將自已的兒子連同部落將領的兒子一起送到當人質,還將自已的妹妹送去為奴,那才叫真正的徹底!
呼延固臉色蒼白,心知這次是必死無疑。他索性站起來,決定孤注一擲。
\"沒錯,這計策確實是我提出的。\"他憤怒地大聲道:\"沒想到步度根那個廢物,帶了這麼多人來伏擊,竟然失敗了!\"
\"早知道如此,我就該說服右賢王親自出手。\"他惋惜地感嘆。
\"既然大人已經知曉,就請動手殺了我吧!我無話可說!\"說完,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呼延固的臉變得太快了!
劉度被呼延固的話激怒,怒視著他:\"呼延固,我只是被你們 了!\"
\"如果我知道是大人路過,我早就前去迎接,送上美食佳釀,哪還會有伏擊之事?\"然而,劉度的話再次讓呼延固幾乎氣炸。
在血腥與絕對實力面前,曾是野狐嶺威風凜凜的鮮卑首領步度根,竟成了一個毫無底線拍馬屁的人。
劉偉只是微微一笑,對劉度的吹捧並未表態。不過,呼延固似乎讀過不少漢人的書籍,對漢人的典故略有所知。
這麼做,估計是想讓劉偉另眼相看。
可惜,為了求生計,表現得過於粗魯了。
“哦,沒想到你還有點骨氣嘛!”劉偉順勢說道,“事實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如果做得好,本侯或許會接納你在我身邊效力。”
呼延固內心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已的猜測竟然應驗了。
於是他連忙道:“只要侯爺能放過小的,赴湯蹈火,我絕無怨言。”
“請問侯爺,具體是什麼事情呢?”呼延固詢問道,之前的氣節似乎瞬間消失了。
周圍的部落首領對呼延固投以鄙夷的目光。
“我要你把於夫羅的首級送到美稷羌渠單于那裡,並且傳達我的話,三天後,蠻汗山下,他必須率部歸降,永遠成為本侯的附屬國。”劉偉緩緩說道,“否則,我會率軍直搗美稷,蕩平他的南匈奴王庭!”
呼延固震驚無比。
簡直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羌渠單于見到呼延固帶著自已兒子的頭顱,還說出這樣的威脅,不用說,當場就會拔刀砍碎他的腦袋!
這哪裡是任務,簡直是送死!
“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做嗎?”劉偉見呼延固猶豫,搖頭惋惜地說,“好吧,那就讓你現在就去死吧!”
“侯爺,既然他不願意,那我們其他人願意去!”其他部落首領爭先恐後地表態,“我會把侯爺的話帶到的!”
然而,呼延固卻得意地看著他們,一副不屑的樣子。
等到呼延固帶著用石灰處理過的於夫羅頭顱,騎馬離去後,劉偉再次轉向這些匈奴部落首領。
他冷眼注視,沉默良久,氣氛凝重得像死一般。
感受到劉偉壓抑的威嚴,他們如同等待生死判決,緊張萬分。
薛仁貴則面無表情,內心卻焦慮不已,侯爺還會不會讓他繼續坑下去?
急死了,線上等!
“薛將軍,我只要你們三千人徹底效忠於我,其餘的,你自已決定吧!”劉偉經過一番掙扎,終於做出了決定。
如果是兩萬匈奴的婦孺還好說,但眼前是兩萬匈奴騎兵,劉偉手下的兵力只有薛仁貴的長城軍團一萬和劉度的鮮卑軍三千。糧食供應本就緊張,怎麼可能全部留下?
然而,如果放他們離開,無疑他們會再次投奔美稷羌渠單于,無形中增強南匈奴的力量!
因此,劉煒把難題推給了薛仁貴!
反正他樂於讓薛仁貴去鑽這個,背這個黑鍋!
說完,劉煒頭也不回地離去!
薛仁貴臉上露出狂熱且興奮的表情,而匈奴各部落首領們則癱軟如爛泥般...
美稷。
南匈奴王庭內。
此時,羌渠單于正在接見幾位來自大漢的使者。
寬敞的羊皮大帳中,奶酒香氣四溢,舞姬輕歌曼舞,胡笳聲悠揚。
數十名身披羊毛皮衣、面容粗獷的匈奴壯漢,手持牛角小刀,大口撕扯羊腿肉,狼吞虎嚥。
他們的吃相粗魯,彷彿野獸一般。雙手滿是油脂,擦過胸前後,又在下巴上摩挲,目光貪婪地看著 扭動的歌 子,露出 的神情,彷彿在幻想不久後剝光她們的衣服,讓她們在胯下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