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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難以置信

劉偉揮手示意郭洛退下,冷眼看向張遼:“你就是張文遠吧?我出兵救丁原,能得到什麼好處?”

“侯爺,漢軍在外受匈奴圍攻,您身為大漢的皇子,難道不該有所作為嗎?”張遼聞言,對劉偉的意圖感到難以置信。

這些兵馬,哪一處不是劉家的?

“哈哈!小小年紀,竟然懂得用道德來指責我!這些道理,你根本就不懂!”劉偉大笑後,話鋒一轉,“你知道嗎?善無城外已有五萬匈奴大軍!”

“而你來時的方向,還有七八千匈奴騎兵逼近,雲中方向也有上萬騎兵殺來。”

“他們就是要消滅我,劉偉!”

“相較於丁原那裡,我的處境更為危險,又有誰能來救援我?”

\"幷州刺史那裡,聽說有這麼多匈奴軍隊,想必早已嚇得雙腿發軟了吧!\"

張遼進城時,匈奴的大軍仍停留在清水河谷中。他並不知道善無城已被匈奴人從三面包圍。難怪丁原他們一行在駱縣突圍後,沿途不斷聽到大批匈奴騎兵行進的訊息。而追趕他們的匈奴騎兵,也只有三四千人。其餘的則直奔善無城南部和雁門的主要道路。

張遼和呂布一路上都小心翼翼避開匈奴人。沒想到他們也來包圍善無城。

\"侯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張遼聞言,瞬間感到頭皮發麻,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陰山侯殺了匈奴的右賢王,匈奴單于竟率全族兵馬前來複仇!儘管他們這邊有近兩萬人馬,但在數量上是匈奴的數倍,守城尚且艱難,哪還有餘力救援丁原。

\"如果你還不信,待會兒到城頭一看,便知真假!\"劉偉淡然道。

此刻,城外已能聽到如雷鳴般的馬蹄聲和陣陣號角聲,薛仁貴派人緊急通報,匈奴人在城外集結,似乎有攻打的意圖。羌渠為何如此急於為他的兒子 ?

眼看夕陽西下,天色漸暗,他竟然不顧休息,在天黑前就要發起攻擊!

劉偉心中暗罵,連夜晚都不讓人安寧,他還要去應付貂蟬!此時,看到劉偉自身難保,張遼準備起身告別。但他對劉偉已是深深敬佩。

臨走前,他向劉偉深施一禮:

\"侯爺以一城之力抵擋匈奴全族兵馬,英勇悲壯,實乃我大漢男兒的楷模!即使不能出兵援救我家大人,我已毫無遺憾!\"

\"感謝侯爺接見,就此別過!\"

說完,他昂首闊步轉身欲走。

\"站住!\"劉偉突然沉聲道,\"誰說我不救了?\"

張遼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轉過身來!

\"侯爺,您如今身處重重包圍之中,如何還能救援丁大人?\"

劉偉答道:\"據你所言,丁大人所帶領的隊伍有一千多人,堅守廢棄之城三五日絕對沒問題。\"

\"如今匈奴圍困我城,即使給你兵馬,我也無法突圍而出!\"

\"況且,撤退路上,還會遭遇大量匈奴兵馬趕往善無!\"

\"五日內我必定大敗匈奴,屆時會給你一千精銳騎兵,疾馳至廢棄之城解圍。\"

張遼聞言欣喜若狂,立刻單膝跪地,哽咽道謝:

\"侯爺仁德,遼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向您借兵救主,是看中了您的忠義,甚至有些喜愛!\"

劉偉立即丟擲橄欖枝:\"但我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日後你就跟隨在我身邊,一同痛飲匈奴的鮮血,建立功勳,如何?\"

劉偉目光炯炯地看著張遼。如果能將他收歸帳下,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划算交易。

一星武將竟然需要一百萬積分!而且能用一百萬積分換取一次抽取四星或五星名將的機會,並非時常發生。

若想得到張遼這樣的同等級別四星武將,必須將一星商城升級至四星,但何時能夠實現還是未知數。

“感謝侯爺厚愛,能如昔日驃騎將軍般追隨您驅逐匈奴,正是我心中的夢想!”張遼被劉偉的招募打動,深情地回應。

雖然劉偉從王爺降為侯爺,但他畢竟是皇室子弟。此外,沒人知道他如何從二十隨從迅速擴充到近兩萬人,甚至能讓鮮卑人甘願聽命於他。這顯示出這位皇子非凡的能力。從初次接觸就可見,他的為人處世絕非紈絝子弟,而是胸懷壯志。

未來,如果他在雲中四郡成功驅逐匈奴,建立功業,必然能得到皇帝的重視。跟隨在他身邊,就像搭乘直升機直上青雲,封侯拜相併非遙不可及的夢想。

然而,張遼此時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熱血少年,對宮廷的勾心鬥角一無所知。

“很好,還不稱呼主公!”劉偉微笑著等待張遼順服。

誰知張遼卻說:“不過此事我需先向丁大人稟告,望侯爺體諒我的冒昧。”

“呵呵,沒問題!五天後我會向丁建陽索要你,我想他會同意的,哈哈!”劉偉開心地笑了,想想自已身為侯爺,出手拯救丁原的性命,這可是何等榮耀!

丁原只是刺史府的一名從事,巴結劉偉還來不及,如果不是為了招募張遼,他根本沒時間考慮這些。

“文遠,這幾 就住在善無,有空的話,可以幫我在城牆上殺敵。”劉偉興奮地搓著手,雖然張遼沒有立刻答應,但從他的態度來看,他已經預設。

只是個過場問題,等待丁原的許可。

“多謝侯爺!”張遼拱手致謝,準備跟著郭洛離開。

等等!

張遼突然想起一件事。城下已有四五萬匈奴軍隊,加上南北趕來的近兩萬,總計七萬匈奴大軍。而劉偉手上只有不到兩萬人,其中還包括六千胡人。守衛善無城五日,張遼深信不疑。但劉偉說五日內攻破匈奴,這豈不是誇大其詞?

城外是七萬匈奴人,不是七萬只羊。他停下腳步,大聲問道:“侯爺,您剛才提到五日內擊潰五萬匈奴,是不是我聽錯了……”

“文遠,我說的是五日後,我們要將這七萬匈奴埋葬在蠻汗山下,清水河畔。”劉偉表情嚴肅,眼神冷峻,顯然不是玩笑。

張遼心中疑惑,不知劉偉是否在吹牛。此刻,他已無法離開,即使他想出去也已不可能。

一零三

城外的匈奴人已吹響了號角。

彷彿成千上萬的軍隊正在行動,馬蹄聲震耳欲聾。

匈奴人已經開始集結,準備對善無展開第一波攻勢!

“將軍大人,懇請您准許我上城牆作戰,貢獻微薄之力!”張遼懇切說道。

“呵呵,文遠既然有此志向,那是極好的!”劉偉笑道。

“郭洛,你帶張遼將軍去薛校尉那裡,具體任務由薛校尉安排!”劉偉吩咐道,接著加重語氣補充,“記住,薛校尉那裡,你讓他放手使用張遼,不必客氣!”

郭洛立即領會劉偉的意思,大聲應諾。

......

轟鳴聲中,馬蹄聲不絕於耳。

廣闊無垠的善無城外,此刻擠滿了匈奴的軍隊。密集的人群一眼望去,足有數萬人之多。

面對善無的城牆,匈奴人也有他們的攻城策略。他們集結騎兵隊伍,策馬疾馳於城下,利用弓箭進行騎射,對城頭形成不分目標的箭雨攻擊。在消耗完城頭的有生力量後,他們會用雲梯攀爬城牆,發起近身肉搏戰。

簡單直接,這是在沒有大型攻城器械如投石車、井欄、衝車等情況下,匈奴人最為有效的手段。由於缺乏先進的技術和能工巧匠,他們無法制造出這些器械。而且,遊牧民族攜帶這些工具並不方便。

他們擅長的是 與突襲,攻城則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此次攻城的指揮官是萬騎長溫禺鞮王。他接到羌渠的命令後,召集了麾下的十位千騎長進行了商議。他們明白,第一波攻勢不可能輕易登城,更多的是為了震懾和心理戰,給守軍帶來巨大的壓力。

此刻,一萬匈奴騎兵靜靜地排列在西門外兩裡處,戰馬緊張地噴著鼻息。騎兵們能清晰感覺到自已的心跳和呼吸,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氣氛。

這是大戰前夕的沉寂!

善無城西牆,一千刀盾兵、一千長槍兵,還有三千弓箭手嚴陣以待。這座城方圓十里,南北寬八里,城牆高達二丈五。若是在中原,這樣的規模還不及一個小縣的宏偉。然而,秦漢先祖曾在此驅逐匈奴,建立了這座定襄郡的治所,耗費了無數人的辛勤努力。

歷代都有人對其進行修繕,直至幾十年前漢軍撤退後,城池逐漸破敗。後來於夫羅佔據這裡,但他並未據城居住,而是圍繞善無城搭建帳篷。城內的居民大多為漢人百姓和商人。

自劉偉擊敗於夫羅並佔領這裡後,城內保持著原有的面貌。直到匈奴大軍壓境,劉偉才下令薛仁貴實施全城戒備,進行臨時軍事管理。薛仁貴的部署如下:

在城內,四千名長城軍團的騎兵負責暫時維護秩序,看押俘虜。西門部署了重兵,配置了五千人,全部弓箭手待命。剩餘的三人各負責一千人,留下一千作為預備隊,首要任務是救治傷員。

三千從兩萬匈奴人內部衝突中倖存的匈奴人以及三千鮮卑兵,由劉度統管,他們在城內協助工作,製作“金汁”,搬運守城物資和器械。

半刻鐘後,溫禺鞮王對千騎長們做了最後的動員!

號角聲響起,悠長而激昂,一萬騎兵隨之行動!

匈奴人的攻城戰役正式展開!

成百上千的匈奴騎兵猶如狂潮般湧向善無城的西城牆。每個千人隊都有剽悍的將領指揮。他們在距離城牆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繞著城牆周旋。

嗖嗖嗖!無數的箭矢飛向城牆。這些匈奴人,即使在放牧時也是箭術高手。在沒有馬蹬和馬鞍的時代,他們在馬背上如履平地,射箭精準且力量十足,射程也相當可觀。然而,他們的箭頭是骨頭製成的。若換成鐵製箭頭,配上馬蹬和馬鞍,匈奴騎兵的戰鬥力無疑會提升數級。

難怪他們對鐵器有著如此強烈的渴望,這背後隱藏著他們蠢蠢欲動的反叛之心,試圖侵入中原的野心。當初羌渠單于的南匈奴部落,在呼韓邪單于投靠大漢時,只有四五萬戶,能作戰的騎兵不到一萬。經過幾十年在美稷的繁衍,加上對雲中四郡的掠奪,如今南匈奴部落的人口已驚人地達到四五十萬,能徵召的戰士按每五戶出一兵計算,至少有十萬之眾!

如今南匈奴集結七八萬兵馬來找劉偉決戰,可以說是傾巢而出!

此刻,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從匈奴騎兵手中射出,而一支接著一支的千人騎兵隊輪番衝擊城牆,對城頭進行密集的箭雨攻擊。

善無城頭,一千長城軍團的刀盾兵手持盾牌,堅守在城垛後方,為長槍營計程車兵提供防護,抵擋如同暴雨般的攻勢。作為這次進攻的萬騎長,溫禺鞮王親自率領十個千人隊對城頭進行輪番轟擊,試圖徹底壓制漢軍的抵抗。

同時,他還派出五百勇士,手持利斧、破錘,迅速衝向城門,趁長城軍團士兵躲避箭矢的間隙,意圖破壞城門。

“該死的匈奴小子,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張遼躲在女牆後,看著滿地的箭矢,低聲咒罵。郭洛將他帶到薛仁貴身邊,告訴他這是侯爺特別交代,要好好照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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