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山的墳塋地,鐵棺已經不見,大坑也被人填上,二道山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半夜,山下的瓦房村傳來了零星的狗叫聲。
突然,一聲狗狗的慘叫,村子裡恢復了平靜。
一座院子裡,一隻大黃狗趴在窗臺上,它的眼睛冒著紅光直勾勾的盯著炕上躺著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昨天挖墳那四人的其中之一,也是他剷斷了那條長著人臉蛇身的精怪。
男人已經睡熟,紅著眼睛的大黃狗突然一聲吠叫,男人的眼皮動了動。
“汪汪汪!”
大黃狗又叫了幾聲,男人的眼皮依然只是動了動,並沒有醒來。
另一間屋子傳出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楊子,你起來看看,咱家狗老叫喚啥!”
聽見老太太的聲音,男人不情願的睜開眼,開啟燈,看見自家大黃狗趴在窗臺看著自已。
“臭不要臉的,大半夜的你叫喚啥?”
“汪汪!”
大黃狗又叫了兩聲,男人這才從被窩爬了出來。
“呀?越說你越叫,找揍啊?”
說著話,男人走出了房門。
大黃狗見到房門開啟,它立馬鑽進了屋內。
男人見狀輕輕踢了大黃狗一腳。
“別叫啊,你再叫,讓老太太知道你進了屋保準把你攆出去!”
大黃狗趴在了炕沿下邊,男人打了一個哈欠關了燈。
不一會兒,男人又睡了過去。
等他熟睡之後,大黃狗的嘴巴里爬出一條人臉蛇身的小蛇,小蛇的身上有一道黑色的圓環,這道圓環就是男人用鐵鍬剷斷的傷痕。
小蛇的傷還沒好,爬行的時候後半截明顯沒什麼力氣。
大黃狗已經昏死過去,小蛇先是爬到大黃狗的身上,然後艱難的爬到了炕上。
突然,小蛇化作一道白煙,白煙散去,一位穿著單薄的古代女子出現在炕上。
這名女子十分妖豔,她的面板潔白如玉,腰身纖細,眉目勾人,但是眼睛的瞳孔卻豎了起來。
可是隨著她一眨眼,她的眼睛變成了普通人的樣子。
不過在那單薄的衣衫下面,能清晰的看到女子的腰上有一圈傷痕。
女子的嘴角帶笑,可是眼神卻十分陰冷。
女子俯下身,用無名指的手指肚輕輕的劃過男人的臉龐。
她的嘴巴慢慢向男人靠去,越來越近,就在她的嘴巴快要湊到男人的嘴巴時,女子的嘴裡居然吐出一根蛇信子。
隨著女子一吸氣,從男人的嘴巴里飄出一股氣體。
女子將這股氣體吸入口中,女子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女子回味了很久,然後再次睜開了眼睛。
接下來,這名女子有節奏的吸著從男人口中飄出的氣體。
隱約間,女子腰間的傷口正在蠕動,像是要癒合一般。
不過還沒等傷口有明顯的癒合,女子停了下來。
她再次用無名指的手指肚撫摸了一下男人的臉龐,一陣白煙過後,女子又變回了小蛇的樣子。
這一次,小蛇的動作明顯比剛才利落一些,小蛇又重新回到大黃狗的嘴巴,大黃狗睜開了眼睛。
突然,大黃狗神情警戒的向窗外看去,一道紅色鬼影消失不見。
大黃狗來到窗邊,可是院牆遮擋了視線,大黃狗又看了看炕上的男人,這才回到炕沿下邊趴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另一間屋子的老太太已經起床。
早飯已經做好,可是老太太發現自已的兒子還沒有起來。
推開兒子的房門,老太太便看到了大黃狗也在屋裡。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老太太說著話,一把掀開了兒子的被子。
“還睡,都幾點了,又把狗放進屋,你的屋裡都快成狗窩了!”
男人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才幾點啊,我還沒睡夠呢!”
老太太拍了他一巴掌:“還沒睡夠,睡了一晚上了,這都九點了!”
男人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九點了?”
男人用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老太太看到兒子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這是咋了?”
老太太發現兒子有一雙大大的黑眼圈,還不可置信的用手擦了擦,這才發現不是畫上去的。
“咋了?”
男人有些納悶的摸了摸自已的眼眶,隨即下地照了一下鏡子,看到自已的黑眼圈他也嚇了一跳。
老太太問道:“你晚上沒睡好?”
這時候,他兒子才想起昨晚自已做了一個夢。
嗯,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