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黑影剛撲到床前,便被護體罡罩震飛,瞬間慘叫一聲,怨毒的看了蘇晨一眼,轉身化作水泥般的液體,朝著門外逃去。
蘇晨原本忌憚境界的差距,可剛剛施展出北冥真氣,居然能夠一招震飛那東西。
可見北冥神功的強大神異之處。
蘇晨未作猶豫,身形如電,手持長刀緊追而去。
兩人打鬥的動靜自然驚醒了賈府其他人,或者說其他人都並沒有睡。
特別是賈員外夫婦,他們二人心知肚明蘇晨今晚除邪祟,自然不可能睡下,眼下聽到打鬥的動靜,也是靜悄悄的透過窗沿縫隙偷看。
當看到外面的情況時,兩人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好神勇。”賈夫人和賈員外同時滿面春色的說道。
潔白月色下,身穿青衣的少年髮絲飄揚,相貌氣質皆是絕佳,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透露著幾分冷峻之色,手中長刀映出陣陣寒光。
夜色下,黑影在地上身形扭曲的爬行,黑色液體如同進入草叢的蛇,速度極快。
眼看黑影就要翻牆而去,蘇晨將真氣注入長刀,刀身剎那間光芒萬丈,用力一擲,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黑影射去。
未等長刀建功,蘇晨單手一翻,一小小武器出現在手心,他嘴中輕聲唸咒,短軟狼牙棒瞬間變得七尺有餘。
單手持棒,真氣湧動。
打狗棒法第二式,棒打狗頭。
雖然剛剛獲得此秘籍,對操作並不熟悉,但真氣催動施展此棒法倒頗有無窮威力。
“饒命...”
黑影剛剛被長刀命中,身上流出腥臭黑水,此時驚恐的看著身後青衣少年,猩紅猙獰的雙眸裡帶著股後怕。
好可怕的刀...黑影面露懼色,不由得調轉方向,朝著賈員外夫婦而去,試圖從挾持二人,以求生機。
嚇得夫婦二人面色驚懼,還不等賈夫人尖叫出聲,短軟狼牙棒卻已呼嘯而至,在黑夜中留下道道殘影,正中黑影狗頭。
剛剛還怨毒兇狠的邪祟,眨眼間化作一灘死水。
四周寂寥無聲,片刻後屋內傳來一道聲音。
“他好帥啊。”賈夫人眉目含春:“連狼牙棒都用的如此灑脫。”
再看看身旁嚇得瑟瑟發抖的賈員外,賈夫人頓時一肚子不滿,忿忿的哼了聲,不願在理這根蔫黃瓜。
”嘶...打狗棒法恐怖如斯。“蘇晨看著化作黑水的邪祟,對著一棒的威力實在是有些意外。
打狗棒法確實威力不俗,但他現在境界太低,丹田裡能動用的真氣也不多,區區一棒就足以耗去他八成真氣,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以後對敵之時,此招只能當做殺手鐧使用...蘇晨心中暗暗想道。
“蘇大人,這邪祟就這麼被你打死啦?“賈夫人從房間內小跑出來,驚呼聲打斷了蘇晨的思緒。
蘇晨這才看向地上被打死的邪祟:“它以經被蘇某伏誅了,不過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賈小姐,不知是否方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剛邪祟提到了賈小姐的名諱,那種語氣聽起來兩人像早已相識,這件事情只怕還有隱情。
“方便的方便的,走我帶你去見她。”賈夫人笑眼盈盈,挽著蘇晨的胳膊,向著賈小姐的屋內走去。
這娘們不怎麼正經樣子啊,我喜歡...蘇晨忽然間有點可憐賈員外,看向不遠處的賈員外,總感覺他的頭髮有些發綠。
香味瀰漫的房間內,賈小姐坐在椅子上。
蘇晨將黑影的事情向她告知,那邪祟叫法親密,顯然和賈小姐關係非凡。
有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很多時候被鬼物邪祟纏身並非僅僅是因為倒黴,很多時候都有因果原因。
作為不良人,有條件的話都會詢問清楚,記錄在檔案之中,給沒有經驗的後輩作為參考。
“玉兒...玉兒...”賈小姐陷入茫然之中,隨後小手捂住嘴巴,失聲道:“難道是...難道是琪哥,只有他會這麼叫我。”
蘇晨眼神一亮,翹起二郎腿,隨手拿起桌上的香瓜:“詳細說說。”
“我和琪哥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們二人兩小無猜,兒時經常一起玩耍...”賈小姐眼顰秋水,聲音微顫。
邪祟名叫張琪,他父親和賈員外同為扶風縣的富商,早年兩家多有往來。
張琪自幼暗戀賈小姐,成年後曾託家人想要前來提親,但張琪父親直接拒絕兒子的請求,怒斥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被父親拒絕的張琪怒火衝心,因為恰巧這個時候,賈小姐外出上香的時候,馬車正好壞了,一位過路的書生幫忙修好。
這書生小姐孤男寡女的,一來二去兩人就滋生了情愫。
這書生也算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考上了秀才。
相比四處受人鄙視的武夫,秀才更受人敬仰,賈員外一看這孩子夠有出息,便將賈小姐許配給了書生。
之後雖然張琪也來賈府騷擾過幾次,但前一陣子就無故失蹤了。
當時賈小姐還以為張琪想開了,沒想到張琪已經身亡化作冤魂汙了她的清白。
賈小姐泣不成聲,想到自已的清白被邪祟毀掉,還是被自已的青梅竹馬壞去,心中不由得委屈萬分,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
“塵歸塵,土歸土,他已經煙消雲逝,賈小姐今後也要開始新的生活。”蘇晨心中頗多感慨。
痴心妄想終成空,舔狗下場淚滿襟。
不過這張琪太過極端,求愛不成也不能化作鬼祟,毀了女子清白...不對...張琪怎會無辜身亡。
蘇晨心中一驚面帶沉思,看著正趴在桌上抽泣的賈小姐,心中頗有疑惑。
賈夫人哀求道:”蘇大人千萬不要將小女的事情洩露出去嗎,玉兒她還未出閣便遭這般事情,若是傳出去怕是沒法活了...“
“放心,我們不良人都有自已的職業操守,事關小姐清白自不會亂說...”蘇晨斬釘截鐵道。
這種三角戀的關係也說不清誰對誰錯,斬不斷理還亂,不良人只負責剷除邪祟,聽聽八卦吃吃瓜。
邪祟被除,小姐恢復正常,賈府上下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天色已晚,蘇晨便歇息在了賈府的客房裡,不料剛剛有了睡意,門外便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