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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命隕雙生

這是個奇怪的異世界,時間與本來的世界一致,剛才那個儀式便是我通往兩個世界的媒介。至於為什麼要透過儀式來增加這裡的固定人口。

異世界由一個名叫七晟原的組織掌權,七晟原最高的指導者,就是人們口中的聖上,自四百零八年前拉攏這一個組織後,世傳得了永生的方法,掌權至今。

但這個世界以及七晟原曾被邪祟詛咒,導致這個世界無法降生新的生命,只要降生到這個世界來的小孩,要麼中途夭折,要麼便會變成邪祟。

所以七晟原在百年前,與其對立的另一個組織,臧朽門,簽訂了契約。在七晟原強大的背景加持下,臧朽門仍能在這個紛爭錯亂的年代下存有餘根。

而臧朽門要幫七晟原做的事情就是,招錄祭司進行臧朽門古老的祭祀儀式,將佈滿符文的紙人注入新的靈魂成為活體。

除了臧朽門的人,他們都不清楚這些靈魂到底來自何方。他們只知道這樣就可以不斷引入平民,穩固七晟原以及聖上的江山。

近百年來,透過招魂而招的靈魂大多都是十三到四十歲,並根據靈魂曾經的生辰八字斷言出,在異世界所處的身份,這也便就有了我曾經的【囚犯】之稱。

生辰若與七晟原聖上同致,便會判此人犯有欺君反動之罪,“命數同則竟事無異”,即名【囚犯】當絞。

生辰若趁甲乙日寅卯月,丙丁日巳午月大致無異,則身健力強,名曰【執事】,瞭解這些後便可直諫七晟原,為其效力,負責七晟原內部與異世界的銜接與資源傳達。

在這些身份中,【執事】即應是地位最高的存在。

生辰若趁甲陽木見已陰土者等,由於命數與財運分不清干係,名曰【獄卒】,打入地牢負責看管被押入大牢的平民,或是我這樣被招魂來的,不太安分之人,避免惹出事端。

但獄卒長日見不到外界一眼,可能為了避免發難財危及七晟原。

而最後一種,也就是命數極為特殊的,便會被臧朽門召走,要麼當個得意的門生,要麼以後披上黑色長布衣,手持紫色神秘羊皮卷書,當任下一任祭司。

我眼前這個男人便是二十四年前由這儀式被帶到這個世界來,淪為一名永不見天日的獄卒。

他講完後,長嘆了一口氣,眼睛微眯,看向三米多高的鐵窗外,嚥下悄悄顫抖了幾下。

“在這裡的人,會漸漸忘記曾經的記憶。但這個過程極其之慢又極其煎熬,每天就好像是兩個靈魂在爭奪一個完整的歸宿。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知何時腦袋就會有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覺。”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用眼睛細細瞟了一眼旁邊,看看有沒有人過來。

“強忍著疼痛過後,就會發現記憶好像又缺失了一塊。”

他頓了頓,眼下多出了一行清淚,在微弱的燭光下泛著可憐的光。

“我曾找機會逃出去,但這裡都是七晟原的人,包括那些住在外面的平民,都為了苟活勾心鬥角。”

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無助,同時也獲得瞭如此之多的線索。

“明天你就會被押著上刑場,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砍掉腦袋,然後靈魂被抽走,任臧朽門處置。”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重新嚴肅起來,舉起手擺出了向下砍的姿勢。

“真的沒有逃掉的辦法嗎?”我站起身,突然想起那夏季晚風和舒適的家,心頭不由得一緊,微微地問。

“唉,要是能逃,我又何必在這。”他淡淡一笑,滿臉盡是無奈。

不知道他已經和多少被關在這裡的囚犯說過這些,無數次的無奈感傷都換不來哪怕一次逃掉的機會。

我又何況如此呢。

胸口一陣劇烈疼痛讓我迫不及防睜開眼睛。

我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鍋中早飯早已沒了熱氣,夏風依舊沁人。

我又睡著了嗎。開啟手機,中午十一點整。

記不清了,剛剛做噩夢了嗎?

我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從床上緩緩爬起,活動著長久不動的身體,發出咯吱的響聲。

腰很酸,睡的時間太長了。

不對,我剛剛......

頭隨之又劇烈地疼痛,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有這種症狀已經很長時間了,一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好多了後穿好衣服,簡單地吃了幾口早餐,打算出去一趟。

初夏的太陽很親人,照在身上不溫不火。街上都是匆忙過路的行人,和週末放假嬉皮打鬧的小小孩。

他們無憂無慮地笑,跑,在剛探出頭的萬花叢中惹得周圍無數中年人駐足幻想自已漫長又短暫的童年。

我在路邊的攤上挑了一些水果,拎著慢悠悠上了二路公交。

外婆家離我家並不遠,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她和外公。

從小放寒暑假,我就唯獨喜歡在外婆家待著,不僅可以躲避因為期末考試考的不好的謾罵,還可以每天躺在床上,一邊吹著夏季自由的風,或烤著溫熱的火爐,等待著那一桌桌美味的飯菜。

“姥。”車站就在外婆家門口,我下了車,就看到外婆坐在路邊的小板凳上和鄰居嘮著嗑。

“啊,天銘來了啊。進屋吧,你姥爺去鄰居家打牌了。”外婆聽見我叫他,扭過頭來看到我。

我應了一聲,走進院子。小黑看到我來了,也急忙從窩裡爬出來,撲到我的面前,搖著尾巴。我摸了摸它的頭,把兜裡揣的香腸餵給它。

這是一隻拉布拉多,舅舅前段時間給二老帶回來的。

晚上外婆特意殺了一隻鵝,燉來吃。

“天銘,找到穩定工作了嗎?”姥姥在飯桌上問我。

“還沒。”我不想和她說最近頭痛的事情。曾經我在公司,就因為多次突然間的暈倒,才導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

本就事事無為,還要雪上加霜。

“沒事,咱慢慢來。大學生剛畢業現在都挺難找的,自已過的開心就行。”姥姥放下手中的碗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您老現在還有花的不,我前段時間稿費發了......”

“不用擔心我倆,你自已夠花就行,”她打斷了我將要說的話。“不夠就找姥要,這有。”

“好的。”我心頭一緊。她應該算是對我最好的親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我的健康溫飽問題。

晚上我睡在了那裡。

躺在床上,夏夜很是嘈雜,窗外牆根下的蟋蟀悉悉兩兩地叫著,晚風吹動枝頭,發出沙沙的響聲。我靠在臥室的床上,還在細細想著關於噩夢的事情。

它不像是夢,而像是真實發生在我的身上一樣,場景是那樣的逼真。正當我在腦海勾勒夢中場景時,我身旁的手機發出了響聲。

是大學的畢業班群。

“怎麼說啊各位,混的還好嗎?”鄭柏衝發了這樣一段文字,”不知道各位最近有沒有時間,後天小弟要和姜同學訂婚了,各位來捧個場哈。“

我在聊天框輸入了幾個字後,又默默地刪掉了,注視著這些新訊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姜子薰,我班曾有名的富二代公主,大二時候和鄭柏衝秀上了恩愛,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兩人還是走到一起。

“喲,恭喜啊。這我肯定得去看看小姜!”

“這麼快,你小子行啊,沒畢業時候就說請吃喜糖,還真說中了。”

正當我準備關掉手機睡覺時,我突然收到了一條私信,是陳希發來的。

“天銘哥,你有時間去嗎?”

我頓了頓,打出這幾個字,發了出去。

“我有時間。”

大學時期,陳希和我的關係一直都以親近又隔閡的感覺相處,她也從未向我說過什麼,我也知道自已的另類和無所事事,我沒有支撐兩個人感情的能力,再加上最近莫名的眩暈和頭脹,我不想再摻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事情。但我還是沒有拒絕。

”好的,那到時候不見不散。晚安。“最後一條訊息停在了我的手機底部。

”晚安。“

正當我放好手機準備躺下時,一陣瘮人的眩暈突然侵襲而來。我的心頭像高空致命墜落般顛沛。豆大的汗珠在我的汗腺上湧出。我竭力咬著牙,這種感覺,好熟悉。

我竭力地睜開眼睛,這裡除了暗無天日的牢房,和那個坐在牢門外的獄卒,什麼都沒有。

我剛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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