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用你爸威脅我跟你結婚,
現在是不是也該幫幫我了?”
見這女人又在裝柔弱,他紳士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已那溫暖仁厚的手心,臉露皎潔的微笑,“弄疼你了?”
他俯在耳畔,呼吸弄得她癢癢的。
櫃姐們竊竊私語,投去羨煞旁人的目光。
能一下子買這麼多貴重飾品,還能獲得這種段位男人的關心,這個女人的命實在是太好了。
“我們啊還是別討論了,這女人想必也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啊。”
在眾目睽睽議論下,溫清挑釁看著顧澈禮,顧澈禮沒有退縮,眼裡透著陰狠。
今天顧炳峰既然來家裡,那怎麼著也要拉這女人做全套戲碼。
在這個男人的魔爪下,溫清的手被捏緊,手牽手被迫在商場走了一圈。
“怎麼如此扭捏?
我記得婚後第一天的你,可是大陣仗地來我集團扭了一出好屁股大戲。
現在放不開了?
給我笑!”
話裡藏刀使得溫清有些頭暈,顧澈禮卻抓她的手更緊了。
躍然紙上的爭奪集團計劃,她作為一顆棋子居然婚後才醒悟。
要是她知道在顧澈禮答應這門親事時,已經想好了全方面利用她,她還會用盡辦法地討他歡心,靠近這冰山臉麼。
可自已當初看上他,為的正是那張儒雅出塵的臉。
...
一切只能是自已咎由自取。
“我想去個廁所...”
她艱難開口,知道被駁回的可能性很大。
可她現在真心不想與這樣一位城府頗深的男人站在一起。
她情緒複雜,發現自已似乎從來不瞭解他。
她輕而易舉得到了他,卻也彷彿伴君如伴虎,開始惴惴不安。
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時準備好的自媒體攝影師,已經拍好了一段影片與幾張精修的照片素材,正朝兩人走來。
“很好,就這九張,新聞標題就寫:顧氏集團大兒子與新婚妻子大秀恩愛,好一把狗糧!”。
溫清想過許多第一次這個男人主動挽起她的手的場景。
唯獨沒算到是這樣的光景。
自媒體人丟擲一句話,“好的顧總,但是我有個小建議,在前面加上‘情人節’三個字瀏覽量會不會更好?”
溫清與顧澈禮異口同聲,“不好。”
溫清想,真是該死,為什麼要提醒他今天是情人節?
況且她還在現場,這樣她便能知道顧澈禮那滿不在乎的反應了,純純找羞辱。
“那什麼,我先離開一下,文案你們想吧。”
她折返回廁所,呼吸還沒喘勻。
顧澈禮依然保持風度,“那就加吧。
你們是專業寫這個的,比我懂。”
等了好久也不見溫清下樓,他派吳司機上去尋找。
溫清手裡依然攥著那套裙子,烘乾完手後,與吳司機打了個招呼。
“少夫人,我來提吧。”
說著便搶了過去。
“呃呃,不需要不需要。”
溫清與他拉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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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那天,我爸媽...好像沒有刁難過你吧?”
坐在車上,溫清必須知道,待會顧炳峰會不會聯合兒子讓她做些什麼難以招架的。
她在顧家勢單力薄,雖然有殷實的家底做支撐,可顧澈禮不愛她讓她多少還是有些自卑
想來回門的禮物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媽媽說的話茬也替顧澈禮回答上了,顧澈禮再怎麼樣也不會讓她待會難堪吧。
“溫大千金你真是說笑了,回門是我們婚後協議必須共同完成的一條,有什麼可刁難的。”
“哦。”
她弱弱應下。
回到別墅的時候,下人備好了家常午飯,大部分人都在忙著晚上的大餐,而顧澈禮又沒有吩咐下去記住她的生理期,自然是不會有薑茶等著她的。
她吃過後,便上樓了。
本想先睡一覺,但見那裙子上的血液已經滲透到了外面,於是找來下人幫忙用八四消毒液清理。
下人這才意識到這嫁過來剛好一週的少夫人,來了月事。
“對不起少夫人,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清楚您的生理週期!”
在此之前,溫清已經辭退了一位下人,她到底什麼性格這些人也都知道。
只要不順心,她又會砸多少飯碗,這些下人實在驚恐,就差沒跪下了。
“我不需要已經發生的事實,我需要的是補救。”
她把裙子拿出去,“弄不好別來見我,這我晚上要穿,多重要你們知道的。”
她提前查過資料,這裙子用料特殊,染上的血跡只能用白梅的葉子煎湯洗去。
而八四消毒液,不僅氣味重容易留在上面,還會破壞顏色。
她只是為了激一激這些下人,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好方法。
下人知道這衣服昂貴,都不太下手使用一些土方法。
一拖再拖。
溫清嘆了口氣,想起今日的種種,走到了洗衣房,堅定道,“算了,我穿別的吧。
你們去忙其他的就好。”
下人們感激涕零,沒想到溫清變得這麼好說話,紛紛退了出去。
“那我去給少夫人熬薑茶。”
“那我去給少夫人鋪床,來例假了不好好睡一覺那可不行呀。”
“你們都有事做,那我去後廚打下手!
或者..少夫人,您需不需要我的按摩呢?”
“不必了,有機器。
你們要真想獻殷勤,去給我買些零食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例假都喜歡吃一些垃圾食品,還突然特別饞火鍋。
她換了套真絲帶口袋的銀色睡衣,手上那清脆的手鐲發出聲音。
她費力想取下,可無濟於事。
那鐲子好似與那面板完美貼合,一用力就疼。
她甚至想直接磕在地上,玉石俱焚!
她躺在按摩椅上,遲遲想不明白,這鐲子除了對付顧炳峰,到底有沒有一絲絲是為了今天的情人節。
下人們很快就買回來,不僅有辣條還有薯片可樂..
應有盡有。
“沒讓你們家少爺知道吧?”
這別墅可是全方位有監控探頭。
“沒呢少夫人,我們是揹著大包出去的,說去買配料,捂得很嚴實。”
總算做了件令她滿意的事。
滿足了味蕾後,她漸漸合上眼皮。
醒來時便是兩點半了。
化妝師已經在化妝室提著箱子候著了。
溫清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薯片碎渣,掀開薄被子,穿起輕薄棉拖,打了個哈欠,走到了隔壁房間。
“少夫人今天想化什麼妝呢?”
“古風的吧,楊柳細眉,略施粉黛就好。”
既然顧澈禮那麼希望她珠光寶氣,那她非要劍走偏鋒。
她盯著鏡子出神,已經想好了要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