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餘的嘴很好親,這是宮悅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柔軟、溫熱、帶著獨屬於陸少餘的氣息和一點點的甜,那唇瓣就變成了世上最美味的糖果。
宮悅時而肆意舔弄,時而用尖牙輕磨,等到品嚐夠了外層,便微微用力一咬,陸少餘吃痛地張開了嘴,宮悅的舌頭立刻趁機闖了進去。
陸少餘沒什麼經驗,整個人羞澀得很,一個勁兒地往後躲。
宮悅也不著急、左左右右地探索,隨後,趁其不備一把扶住對方的後腦,在他避無可避的時候、肆無忌憚地糾纏上去攻城掠地。
陸少餘哪裡經歷過這些,整個人傻愣著,感受著渾身的血液都飛速湧向了大腦,傻乎乎地敞開自已,任由宮悅索取。
宮悅吻著吻著,感覺到身下人的不對勁,突然憋不住笑了、拍拍他僵硬的臉頰命令道:
“呼吸。”
呼吸!啊?原來接吻的時候可以呼吸嗎?
陸少餘得了命令,趕忙靠在宮悅身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那頻率,好像一條突然上岸、快要被憋死的魚。
宮悅被他這副呆萌的蠢樣子逗笑,忍不住又在他唇邊嘬了一口,笑道:“好傻。”
陸少餘呆愣地望著她,望著她眼角眉梢眼藏不住的笑意,突然覺得心口處被填滿,然後忍不住靠了過去、主動吻上了她。
這下子,宮悅可不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了。
宮悅的吻和她這個人一樣,有種一旦認定就會肆無忌憚的偏執,萬花叢中過的時候可以片葉不沾身,但是隻要駐足,就是和一朵花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陸少餘起初還妄圖掙扎兩下,隨後就再也沒了力氣,任由她索取和探究,病號服也被扯開了兩顆釦子。
她修長的手指順勢探進去,輕車熟路、肆意揉捏。
時輕時重的舒爽令陸少餘忍不住申吟,忽然宮悅猛地使勁,陸少餘吃痛想要撥出聲,卻被宮悅盡數吞下,然後又懲罰式地一咬:
“傻狗,接吻時要閉上眼睛。”
“為什麼要閉眼,我想看著你,你很好看。”
陸少餘從未說過情話,突然來這麼一句,搞得宮悅這個“情場浪子”居然不由得紅了臉。
她不是沒被人誇讚過,比這誇張許多的,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她都聽膩了,不論是在公眾場合還是私密空間內,她都是被人捧上天的那個。
可是,那些話裡多少參雜著假意的恭維,沒有一個人像陸少餘這樣毫無所求、單純的發自真心。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像是剛被雨水洗滌過的寶石,只肯倒映出將他捧在手心之人的面容。
就那樣滿心滿眼的,只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就好像他的心裡只能住進一個人那般。
宮悅打量著陸少餘眼中的自已,愛意為自已籠罩了一層薄紗般的濾鏡,確實很美。
美到宮悅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去形容,只想幹他。
宮悅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幹他”,宮悅沒有抑制慾念的習慣,這麼想著,手已經挪到了他渾圓的屁股上。
只是剛一揉捏,陸少餘便疼得直皺眉。
“怎麼了?這裡也傷到了?”
宮悅說著就要去檢查,陸少餘紅著臉趕忙攔她:“沒,我想抬起點來方便你伸手,結果扯到後背了,我沒事,您繼續。”
陸少餘說著又要費勁地去抬屁股,宮悅笑著彈了彈他的額頭:“行了,今天不做別的了。”
“不做了?”陸少餘有些失望,隨後又問,“那,那,還親嗎?”
看著他期待但又不敢直接要求的小模樣,宮悅捏捏他的臉,然後直接吻了上去。
陸少餘像是個第一次吃冰淇淋的孩子,興奮地根本停不下來,幸好這是豪華病房,床足夠大,宮悅乾脆躺在了陸少餘身邊,任由他親個夠。
不過陸少餘一直規矩得很,親嘴就只親嘴巴,別的地方碰都不敢碰一下,乖巧的不像話。
宮悅滿意地揉搓著他柔軟的頭髮,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你今天去找洪若楠了?”
接吻突然被打斷,陸少餘意猶未盡地盯著對方的唇,想繼續往前湊,但又有點慫,只能先回主人的話:
“嗯,我去找她談個生意。”
“談生意?你這小公司有什麼生意可以和洪家談?騙我也要動動腦子。”
宮悅揪住他的脖頸後方,像是提小貓一樣地扯扯他,陸少餘見偷親無望,只能全盤交代:
“陸老爺子知道王家指望不上了,就拿我母親的下落做條件,逼我帶著他去登洪家的門。”
“你母親?”
陸少餘靠在宮悅懷裡,訴說了那個他幾乎從不與人主動提起的秘密。
儘管宮悅早就調查過他是私生子的事,但聽著陸少餘親口說出他在陸家過得並不好、一直把尋找親生母親當作生活動力時,宮悅還是忍不住心疼。
“所以,你上次被騙著送到了姓王的那裡,也是因為想要見到親生母親?”
見陸少餘點頭,宮悅不由得罵他蠢,想要打聽母親的下落,不去找警察、偵探,去求那個幾次三番騙他的陸老爺子有什麼用?
“我都試過,可就是找不到嘛,我也是沒辦法......”
小狗低頭、小狗難過、小狗委屈,宮悅看著“小狗失落三連”,只能嘆了口氣:“我幫你吧。”
“我自已都沒辦法,你怎麼幫我?”
陸少餘並不是看低宮悅,只是他再怎麼樣也算有點小錢,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宮悅不過是個打工人,能有什麼門路。
一想起這些現實的東西,陸少餘立刻掙扎著爬了起來:“不對,親糊塗了都沒注意,我怎麼住在這麼好的病房裡了?快快快,出院,這裡可貴呢,一天少說要好幾千!”
宮悅被他那財迷的模樣逗笑,只能藉口說是黑漢子作為行兇者為了減刑特地定的病房。
陸少餘一聽不要錢,這才又安心的躺了回去。
而另一邊,洪豆正看著宮悅發來的訊息愣神:“老大,老大她,她為什麼又和陸少餘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