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攀按住陸校長的腦袋。
“現在，我先教你切斷它們的聲帶。”
“好。”
陸校長瘋狂掙扎，它看得出，呂攀絕不是在開玩笑。
“呂攀！我****！你***！”
曾經儒雅謙遜自居的陸校長，此刻已接近歇斯底里。
但假楊老師依舊是裝成小冉的媽媽，錐心泣血，涕淚橫流，狂打感情牌。
但呂攀絲毫不去理會，“繼續。”
不到兩分鐘，陸校長和楊老師的聲帶就全被念力切斷了。
“小冉，痛覺是我們身體的警報系統。”
“就像我家以前養的小狗？”小冉問道。
“對。”呂攀回答，“它們以前家裡也養著小狗，但因為一場地震，小狗受傷了，壞人來了，就沒人報警了。”
“現在我們要把小狗治好？”小冉再問。
“真聰明。”呂攀鼓勵道。
十分鐘後，在呂攀的引導下，小冉開始一步步找到抑制痛感的位置，用意念將其一層層啟用打通。
陸校長渾身一抖，身上汗毛同時炸起，四肢山呼海嘯般的痛苦瞬間襲來,但卻只能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地上的土壤被汙血染成一片泥濘，它的身體在汙泥中痛苦地扭曲著，但呂攀按在頭上的雙手紋絲不動。
呂攀接著，又教小冉怎麼用念力讓它們的痛感與恐懼無限擴大。
此刻的陸校長，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地獄和惡魔。
它真的好後悔，為什麼會來打這兩個惡魔的主意。
“憐憫，和寬容，只能留給愛你的人。”
“想傷害你的人，恨你的人，只配擁有痛苦。”
“嗯。”小冉重重地點點頭。
十多分鐘後，陸校長徹底沒了氣息。
“告訴我，它叫什麼？”呂攀按住假楊老師的頭。
小冉用手按在它的頭上。
“他叫高畫質彭。”
呂攀點點頭，他認識，是高三的學霸。
“冉冉，以後壞人會用很多辦法來騙你，有時候會比這個人的手段還可惡。”
“那怎麼辦？”小冉問道。
“那就讓它們看到，招惹你以後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哥哥。”小冉怯怯地問了一句。
“怎麼了？”
“為什麼，陸伯伯會變成這樣？”她對陸校長這麼大變化難以理解。
“人本身就會變，有的人，好了一輩子，但某天就變壞了。”
“對，我爸爸就是這樣。”小冉很認可呂攀的話。
“你看，人都會變，更何況它們。”
“它外表還像你認識的樣子。”
“它會記得你的名字。”
“它還記得每次去你家抱你時逗你的點點滴滴。”
“但它們原有的邪惡，會被無限放大，比如攻擊性，殘暴，自私，嗜血。”
“同時，它們的對人類的憎惡和貪婪也會無限擴張。”
“所以，喪屍人是比喪屍更扭曲，更畸形的怪物。”
“哥哥，我懂了，就像我爸爸犯毒癮時的樣子。”小冉恍然大悟。
呂攀笑了，上一世他認識小冉的時候，小冉已經十歲了。
那時候的小冉，看不到一絲孩子的氣質，眼睛裡，只有無盡的冷漠和滄桑。
他不知道這個孩子四年裡經歷了多少痛苦。
這一世最後她會成長成什麼樣子，他不清楚，自已教她的到底對不對，他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至少能給她帶來的傷害的人，會比上一世少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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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宿舍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
系統裡的私信已經超過99+，請求新增好友也超過99+。
教工樓在呂攀離開後，也沒幾個喪屍了，但也不能留著不管。
雪玉不會瞬移，更不會開鎖，她只好去找副校長。
副校長在保衛處找來了鑰匙，挨個開門，然後雪玉再用雷擊擊殺。
隨著最後幾個喪屍被擊斃，副校長和幾個老師組織師生清理屍體。
雪玉做主，清理屍體出力最多的，食物發放時就會優先，拒絕清理屍體，或偷懶不作為的，就不會發放食物。
多數人都餓了三天了，但一聽有食物發，人們立刻就來了精神。
雖說人多好乾活兒，可呂攀下手太狠了。
他殺的喪屍，由於風刃劍氣和雷霆斬，沒全屍不說，很多還無限接近於大卸八塊。
膽子大的同學還好點，但膽子小的女生，別說清理，稍微一接近，不是被嚇哭，就是哇哇狂吐。
面對這樣的情況，只得讓心理承受能力強的同學和老師清理慘烈現場，而對於膽小的，則分配了搬運清理工具等。
這就造成了一部分人的確出了力，但大部分人都在摸魚。
雖然最後清理工作也是都完成了，但參與工作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
文小玲就看不慣這些，用小本一個個全都給記了下來。
呂攀回到宿舍之後，正趕上食物發放。
雪玉空間裡的食物有限，只發了半個小時就發沒了。
文小玲、戴闌珊和蘇秀雯也把食物拿了出來，當然也不夠。
雪玉給呂攀發了好幾個私信，呂攀就回了一句小冉沒事，一會兒回去。
這一下，操場上的人有的開始不滿。
“把大家的食物侵佔了不說，還得幹活才肯發給我們，我們又不欠他的。”
“活我們幹了，喪屍都清理完了，食物呢？呂攀呢？該不是跑了吧？”
“對啊，我給他發了十多個私信，一個都沒回。”
呂攀回來以後正趕上大家鬧騰。
罵聲止於渾人。
而呂攀，恰巧就是他們眼中的這種人。
呂攀在屍潮爆發前，在大傢伙眼裡就是個瘋批二愣子。
幹什麼事就沒個按常理出牌的時候。
末日後，二愣子一撒歡就屠光全校喪屍。
這就更沒人敢跟他廢話了。
欺負欺負宋雪玉還可以，呂攀一回來，所有鬧事的立刻開啟了靜音模式。
他聽完雪玉的說明，點點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食品發放到此結束。”
即便再怕他，這會兒人們也淡定不起來了，有牽頭的又鬧騰了起來。
呂攀一看，認識，剛好就是那天把自已從睡夢裡拖出來的校霸之一。
這時候，文小玲適時地把一個記錄本遞給了呂攀。
呂攀用眼睛掃了一下，立刻明白了。
這時副校長走了過來，“呂攀同學，我知道你這一天非常辛苦，可是大家沒有你這樣的異能，但也都各自付出了自已的勞動，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空著手回宿舍吧，都餓了三天了啊。”
呂攀不以為然：“人餓到六七天才會死，才三天而已。”
這話一出口，人們就真急了。
但呂攀冷漠的眼神掃過，就又都啞了火。
呂攀看副校長又要說話，他說道：“最開始說的很清楚，幹活的給食物，不幹活兒的，憑什麼就不能捱餓？”
“有人不服，就去校外找喪屍交換一下意見，問它們是不是比你還餓。”
“一群人被喪屍困在宿舍裡，連個屁都不敢出來放一個。”
“喪屍都給你們殺光了，讓你們做做善後，幹完活按勞取酬你們都不幹。”
說著，呂攀晃了晃手裡文小玲記錄的名冊，“告訴你們，幹活出力的，優先發放，所以，這個名單裡幹活兒的人，都已經領完了。”
“剩下的人想領食物，等明天下發的任務，明天下發的任務還不想幹的，就活該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