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的臉龐在此刻猶如被火焰燎過,赤紅如火,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他內心狂怒地咒罵:“他媽的,老子都快灰飛煙滅了,竟然還有人在這種生死關頭做出如此無恥之事!”
他緊握雙拳,原本打算一腳踹開那扇緊閉的房門,卻未曾想到,他的身體竟然如虛幻般穿透了那扇門。
門後的場景,更是讓他瞠目結舌,憤怒至極。
只見隔間內,兩個人女在前面男人在後面,正在激烈地做著某種運動,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扭曲、交錯,猶如兩頭野獸在互相撕咬。
那兩人彷彿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劉傑的闖入。
而劉傑,作為一個旁觀者,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他沒有眼睛多看一眼,又穿了出來。
他從房間中憤怒地穿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站立的少女。
他氣急敗壞地衝向她,大聲喊道:“你……你快去把他們揪出來。”
少女冷冷地看著他,雙手環胸,臉上帶著一絲不屑:“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
劉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頭的怒火:“我他媽的自已進不去,你讓我怎麼辦?你是唯一能幫我的人!”
“我不去。”少女的聲音冷冽而堅定,猶如千年寒冰,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她雖然沒有進去,但心如明鏡,清楚地知道那扇緊閉的門後,正在上演著怎樣的一幕。
身為女子,她有自已的矜持與尊嚴,怎麼可能去親眼目睹那等汙穢不堪、令人作嘔的場景。
劉傑此刻的心情可謂是焦躁至極,怒火中燒,他幾乎想狠狠地跺上一腳以洩憤懣,“我……你……他……”他語無倫次地嘟囔著,顯然已被逼到了極限。
“等等吧!”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那麼平靜,那麼淡然,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等等?”劉傑的聲音提高了幾度,顯得有些失控,“大姐,我就剩三分鐘的時間了,你讓我怎麼等?”
“大不了我給你延長點時間嘍。”少女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時間在她手中可以任意伸縮。
“我……”劉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瞪著少女,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他覺得自已在這個少女面前,就像是一個被戲耍的小丑,無力又無語。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他幾乎是怒吼出聲。
“你也沒問我能不能延長時間啊!”少女輕笑一聲,語氣中透著一絲戲謔。
“我……”劉傑此刻的心情,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時間彷彿只是打了個盹,短短兩分鐘轉瞬即逝,廁所隔間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誰突然按下了靜音鍵。周圍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
這時,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悄悄響起,雖然她試圖壓低音量,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到了劉傑的耳中,“你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她的話語中滿是失望。
就在這時,旁邊隔間的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個滿臉不悅的中年大媽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不滿地嘀咕著:“這年頭,年輕人真是太不講究了。在公共場合也不注意一下。”說完,她搖了搖頭,快步離開了廁所。
隔間裡再次傳來聲音,男孩有些尷尬地說:“這真的太刺激了,我沒忍住……”
“哎呀,行了行了,你那點能耐我還不知道?”女孩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男孩似乎有些羞愧,默默地開始穿衣服,沒有再說話。
而廁所外面的少女,早已經羞紅了臉,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劉傑此時可不得看少女的窘態。
“那邊哪裡沒人了,咱們快進去吧!”
少女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快步走進了廁所。
劉傑跟隨她的步伐,踏入那扇普通的廁所。
就在他剛剛轉身之際,少女的身影在一瞬間沙化,彷彿被風捲起的沙塵,隨即凝聚成他手中緊握的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然而此刻,劉傑已無暇顧及這些,他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近乎失控的狀態。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匕首上迸發出來,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瞬間將劉傑整個人包裹其中。
他彷彿置身於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四周充滿了奇異而強烈的光芒。
劉傑只覺自已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拉扯著,他彷彿穿越了無盡的時空隧道,一路飛馳在虛幻與現實之間。
腦海之中,如同放映著一部震撼心靈的電影,他看到了自已跳江的一幕。
就在他即將落入洶湧江水的一剎那,那神秘少女飛身而來,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將他從死神手中奪回。
隨著時空的扭曲與流轉,劉傑漸漸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原本虛無縹緲的靈魂體,竟在慢慢凝聚成實體。
首先是頭部,然後是身軀,直至雙腳穩穩地踏在實地之上。
劉傑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靈魂體和實體化的震驚中,他有些恍惚地伸出手,輕輕地觸控著廁所的牆壁。
那堅實的觸感讓他確信,自已確實已經重新擁有了實體,不再是那個在空中漂浮的虛無靈魂。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既興奮又不可思議,彷彿是一場夢,卻又真實地讓人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匕首突然再次沙化,重新變回了那個神秘的少女。
劉傑剛想開口感謝,卻突然發現少女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她搖搖晃晃地站著,似乎連路都走不穩。
“你怎麼了?”劉傑急忙扶住她,關切地問道。
看到少女這副模樣,劉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他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為了譚茱而毅然跳江。
“沒事。”雖然她嘴裡說著沒事,但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顯然是在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