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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記者

經過一報刊閱覽亭。

王靜怡一拍騎手的肩膀:帥哥,勞煩您停一下,好不好?騎手說:有何事?王靜怡說:我去看一下,我的稿子,發表了沒?騎手說:怎麼啦?發不發,會先通知啊!王靜怡說:咦,同行呀!我出來都好幾天了,這不就是無頭蒼蠅亂撞嗎?騎手說:我陪你找。

《東海都市報》文化副刊,週六專版《城市筆記》專欄,登載了鳳尾草(王靜怡的筆名)的社會調研紀實文。

女獵手——看交際花如何掏空花心男人的腰包!成功男人,請務必警惕身邊的女獵手。

天下父母,一定要知道兒子正在被哪種女人狩獵。

一個妻子,心裡要清楚面臨什麼對手。

這篇濃縮文章,來自本報特約記者,歷經半年對一類交際花的暗訪,希望能給大家提個醒。

為了敘述方便,本文采用第一人稱。

(一)我今年26歲,在東海一家外企上班。

姐妹們說我斬起男人來,刀刀見血,給我取了一個諧音外號“美刀”,既明指美元,金錢,亦暗喻美麗明豔的飛刀。

姑娘都渴望浪漫的愛情,能有一個金龜婿,對自己呵護有加,一心一意,想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但我想問,要是你長得像豬八戒的妹妹——豬九妹,會有一個英俊而多金的霸道總裁,將你寵成公主嗎?當然不會!那是白日夢,想都不要想啦。

即使他看上你了,遇到了真愛,你什麼也不圖,只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家人,親戚,朋友,就不一定這樣看了。

真心對他好,不一定要回報,初戀給不了你未來,最終你會痛苦的離開!沒錢沒地位的市井男,希望用一些小手段,花一點小心思,撒一陣小魚鉺,釣到豪門富家女,跟她同富貴共榮華。

嘴巴說“談戀愛就談戀愛,講錢多俗氣”,心裡卻在盤算,“教唆她多要點陪嫁,房子車子廠子一步到位,以後要離婚嘛,離唄,就當拿青春換了筆橫財,用前任的錢,再找個普通家庭的小美女,生活還不是過得美滋滋”。

倘若她不願意,他就罵別人太現實,嫌貧愛富。

那問他一句,你為何不去愛那些黑醜窮呢?看透男人的嘴臉,我就不願上這個當。

要嫁,我一定要嫁給優質男人。

然而,婚姻就是一場等價交換,我也明白,這種男人不會看上一個僅有美貌,卻毫無社會附加值的女人,我要想嫁給精英男,至少先要把自己變成中產。

我來自鄉村,家境貧寒,雖然努力考上大學,申請貧困資助金和勤工儉學,外加做家教而順利畢業,並進了一家外企,但也只能拿到年薪6萬元,可這個收入在東廣能做什麼?是住不完的鴿子房,吃不完的路邊檔啊!如果自己創業,一缺資金,二缺經驗,三缺人脈,我靠什麼來賺錢?又拿什麼去換錢?只能先經營男人,再圖發展。

沒錯,我就是大家鄙視的那種交際花,視男人為獵物的心機女。

透過跟一系列的男人博弈,我的水平越來越高,收益越來越大,在第一個男人身上,我只拿到了不足萬元,後來就是幾萬元、幾十萬元了。

現在,我盯上的男人,不掏百萬,誓不罷手。

大家不要吃驚,在交際花隊伍裡,我屬於低水平。

在這裡,我先解說一下,選擇狩獵目標的思路。

第一,他必須有錢,但又不能太有錢。

非常有錢的男人,譬如港澳臺首富,亞姐港姐擋路,我能擠到他們面前就不錯了,還能指望從他們身上摳出錢來嗎?機緣不足,心智不夠嘛。

況且,非常有錢的男人,自負傲驕,自信爆棚,根本不屑(也不用)用錢搞定女人。

這種男人,至少像我這種低段位的底層女人,壓根就撈不到什麼油水。

我只能找那種有點錢,但又不是太有錢的男人,半桶水更容易晃盪,他們惟恐別人瞧不起,被看扁,說他小氣鬼,守財奴,又特別迷信金錢的力量。

儘管他們腰包不算鼓,卻更容易掏出錢來!第二,他恰巧手頭掌握一定權勢資源,並有灰色收入。

如果他的收入都透明,那麼老婆和家人就會了如指掌,他要拿出來,就沒有那麼容易。

此外,他的私房錢,不那麼陽光的話,即使日後跟我翻臉了,他也不敢吱聲。

當然,還要考察他的個性是否強勢,在當地是否有強大的家族背景,如果是那種黑白通吃的主,那就不要招惹為妙,免得走路被套了麻袋,丟進東江。

第三,他必須好色,否則我就沒有機會。

如果他好色歸好色,對女人極其吝嗇,還想女人倒貼,那也不能碰。

只有捨得為女人花錢的男人,才值得追捕。

當然,還要調查他是否在乎他老婆。

如果他老婆毫無地位,就無法拿他老婆來威脅他,如果他老婆過於強悍,也不能惹,要不然一旦撕起逼來,我未必搞得贏呀!只有那種珍惜家庭,對老婆比較尊重的男人,才容易應付。

若是你認為這種男人,不會在外面找女人,我就只能說,你太純真,太善良,太稚嫩,太不瞭解男人是什麼動物了。

當然,他對名聲榮譽,工作單位,職務前程的依賴性,越強越好。

他有所畏懼,才更容易被拿捏。

最近跟我分手的嶽光輝,就符合以上所有標準。

我就舉例說說,跟他的博弈過程吧。

(二)嶽光輝在機關單位屬於中層管理人員,年薪只有20萬元,不過,手上掌握不少國家資源,私下裡控制著幾家個人小公司,具備一定經濟實力。

他所在的事業單位,跟我公司是合作伙伴。

我不止一次聽上司介紹過他,說他這個人頭腦活絡,也有非凡本事,不過非常好色。

他對相好的女人出手大方,愛面子,好虛榮,有一定責任心。

經過綜合分析,他就是我的最佳目標。

我找了一個機會接近嶽光輝,他馬上就被我吸引了。

我撩他,卻全程保持著高冷,對他的示好不以為意。

在吊足其胃口之後,我才答應跟他吃飯。

我的裝扮比較雍容華貴,別說穿的衣服、拎的包都是國際名牌,哪怕一包紙巾,也是進口貨。

兩人聊天時,我遞給他一張紙巾擦嘴,他就明白我的b格高低了。

我只去人均超過1000元的高檔餐廳。

不過,點菜卻很隨意,替他節約。

我是這種餐廳的常客,吃他一頓便飯,對他是一種心理碾壓,至少他明白,我不可能吃你一頓大餐,就會陪你上床。

吃完飯,他都不好意思提起去賓館。

一頓飯吃掉三四千,就已經讓他投入了成本,又不至於肉疼。

以我的魅力,在他嘴邊晃,卻吃不著,他心癢癢,肯定願意繼續投入。

後來,我們又吃過幾次飯,我主動買過一次單,表明我不屑吃白食,跟他吃飯,純粹是朋友之間的交往。

實際上,僅僅吃飯,他就花掉兩萬多了,結果手都沒有牽到,肯定不甘心。

他開始表白,最初我不置可否,說得多了,我就冷不丁地表明,他情人多多,我不太敢相信他對我是真心。

而我,只會跟真心愛我的男人上床。

用什麼來表達真愛呢?當然是錢啊!我卻潑他冷水,“你收入不高,像我這種又要真情,又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的女人,你愛不起,放手為好”。

這當然是為了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為了表示情意,給我轉賬元。

我笑納了,嘴裡卻埋怨他說,“你呀,真的很俗氣,數字是吉利,難道要我天天只看這個數字嗎?嘿嘿,我還以為你會給我買塊表呢!”這一次,他抱了我,想要親我時,我把他推開了,我說,“我還沒有想好”。

第二天,他帶我去買了一塊萬元的手錶。

這一次,我不再矜持,在車上跟他做了。

他姓岳,並不強,很快就完事。

我對此很不滿,不過,沒有把話挑明,他覺得愧疚,又帶我去商城買了一對金手鐲,花了1萬多元。

當他再次約我時,我就不去了。

我讓他明白,他在我身上花了十幾萬元,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如果還想要我,就得再付出代價。

我研究過他的幾個情人,即使最得他寵愛的那個女人,也沒有我漂亮,文化水平也不如我,在他的情人中,我能給他長臉。

我料事如神,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打感情牌,這正中我的下懷。

像我這種目標明確的女人,怎麼可能被他每天早晨送送早餐、上下班接接送送,感冒了送個藥,下雨撐把傘,生日送束花,這些小細節打動?地球人誰不知道,付幾元的跑腿費,外賣就送上門來了啊!這種不值錢的呵護,也就能哄哄那些,沒見過世面,沒長眼,沒開竅,無心機的傻白甜,對我?哼,少來!自然,他越是表白有多愛我,我越是不信,那他只能拿禮物和轉賬來證明啦。

可對於我來說,不是五位數以上的數字,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跟他開玩笑說,“我的眼睛,這麼明亮,這麼漂亮,這麼嫵媚,想讓我眨一下,當然不容易哦!”我覺得他心生退意,就跟他做一次,當他以為我對他一心一意時,我就跟他鬧分手。

當你向一個已婚男人要“真情”,要婚姻,他做不到,又捨不得你,就只能花錢消災。

每吵一次架,他就得放一次血。

就這樣,他在我的身上花銷越來越大,沉沒成本越大,他就越不能割捨。

當然,如果僅僅是吵架+做,是不能拴住他的,我會給他一些別的好處。

我平時擅長交際,特別注意結交一些各行各業的頭面人物。

說真的,這些男人呢,真沒有幾個好東西,想佔我便宜的人不少。

我覺得對方不是太好的目標,我沒法把握掌控他,那無論他如何誘惑,都不會跟他玩曖昧。

毫不臉紅地說,像我這樣外型好、綜合素質不錯、聰明伶俐的年輕女人,那些大佬們還是樂意跟我交朋友。

有時,我會幫嶽光輝牽牽線,讓他跟某個大佬做筆生意。

嶽光輝很聰明,只要拉上線,他基本上就能跟對方做成生意。

他賺了錢,我依仗著功勞,自然也要拿一份“口水”費。

幹了活,我找他要“提成”,或“回扣”,皇帝都不白使喚人呢,理由更充分了。

不過,這種幕後交易,我作為中間人,想不掌握他的把柄都難。

隨著交往的深入,我有意無意掌握了他的很多秘密。

這些,讓他不敢輕易得罪我。

由於我又貪又鬧騰,他幾次下決心跟我分手。

從這點看,我的情商還有欠缺。

我能吃定他,只能說我選擇的目標是對的,沒有自不量力挑戰高手。

有一次,他下定決心跟我分手,並給了我10萬元分手費。

我不甘心失去這個提款機,但也沒有敲詐他。

我要說明一下,利用把柄敲詐是雙刃劍,你可以傷他,但另一頭可能連著一個我惹不起的大人物,或超級組織,不能自找麻煩。

最好的辦法,還是跟他重歸於好。

但是,我不能放下身段去求他,那樣在交往中就被動了,我得想一個體面的辦法。

機會終於來了。

這年8月,嶽光輝所在的單位要參加一個國際展覽,他是負責布展的人,我則找一個大佬幫忙,弄到了一張臺上客位的票。

當他進場後,見我正襟危坐在臺上客位,身邊是他需要大獻殷勤才能搭上話的大佬,一下就蒙了。

展覽結束後,他又主動聯絡我。

在抻了他幾天後,我突發大發雌威,對他又打又抓又咬,說自己愛上他了,可他卻傷透了我的心。

他不斷道歉,直到給我轉了元后,我才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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