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聽著她這話，抿唇，“可是我不想離開陳焰，顧瑤的死也沒有找到殺人兇手。”
她許是也想到了這點，說：“你可以帶著顧瑤一起走，如果按照前世發展，顧瑤是死在你工作之後，並非在學生時代。陳焰這裡，只能委屈他，等我捋明白了一切，你在跟他說清楚，他一定會理解。”
顧伊低著頭沒說話。
顧姐姐也是無奈，“如果陸嘉旭逼著你做不喜歡的事，我會救你。”
顧伊疑惑，“為什麼你一定知道你會救我？你又如何救我？”
她分明在她身體裡，只剩這一絲意識，怎麼救？
顧姐姐只是笑著不說話，顧伊看著她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總覺得她的眼裡像是在跟自己告別。
“不能告訴嗎？”
“不能。”
顧伊也不追根求底，她瞭解自己，自己不想說的事便是把她殺了她也不會說。
“好啦，妹妹，時間不多了，我走了。”她摸了摸顧伊的臉，神色寵溺。
顧伊把她拉住了，“那我下次想見你，就只是做夢嗎？”
顧姐姐摸她的頭，“並不是，只有我想見你時你才能看見我。”
“為什麼……”
顧姐姐打斷了她的話，開玩笑似的，“見面多了我也吃不消呀，沒有必要見那麼多次，我把重要的都說給你就行了。”
顧伊卻總覺得她還有事瞞著她，她想再次去拉她，卻發現已經抓空了，她含著笑消散在她面前。
夢醒了。
顧伊睜開眼，外面已然亮了天。
看了眼時間，剛好該起床，她什麼都沒想，洗漱完去上學了。
到了學校，沈穎跑到她位置上，說：“放學我們去吃火鍋唄，吃完就去逛街買買買，嘻嘻。”
顧伊臉上淺淡，沒什麼意見。
從外面打完球的陳焰回來，見顧伊一副低落的模樣，彎下腰側身問：“怎麼了？一臉惆悵？”
他把籃球擱置在一邊，輕輕捏起顧伊的手，低著聲，“是陸嘉旭的事？”
沈穎嘴角抽搐地看著兩人，自覺地走開了。
陳焰以為她是因為陸嘉旭沒死這個事而煩惱，可顧伊卻並不能與他說明，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讓陳焰討厭她，這樣她出國的時候他才不會那麼難受。
顧伊抽開了他的手，坐得端正，卻離他更遠了，“沒什麼，要上課了，聽課吧。”
陳焰盯著她這說教的模樣，並未生氣，被甩開的手又準備去牽，卻沒想到躲開了。
顧伊看都沒看他，目視前方，語氣平淡：“陳焰，這是在教室，男女授受不親，學校禁止早戀。”
陳焰：“……”
他偏著頭只看見顧伊那下頜分明，緊緻的下巴，高挺的鼻樑，彎彎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地扇著，說出的話卻讓他十分不理解，
“顧伊，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顧伊像是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很吵。”
陳焰：“……”
顧伊沒敢看他臉上的表情，想也是十分嚇人的。
剛好這個時候鈴聲響了，任課老師走了進來。
陳焰也沒繼續追究，拿出筆記本聽起課來。
顧伊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下課，顧伊就往外面奔，卻被他抓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