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裴行川,絕對不敢過多的去看他的臉。
田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裴行川一挑眉:“跑什麼,怕我?”
“不、不怕.”
田椒小聲說:“我只是……嗯……”她還沒有給自己找出藉口呢,裴行川已經往沙發上一坐,身形舒展的靠在靠背上,垂著眼皮道:“過來.”
田椒建抱住門把手:“我們可不可以保持一點距離進行交談?““為什麼?”
田椒:“因為距離產生美!”
“.”
裴行川眯起眼睛:“我再說一次,過來.”
田椒覺得自己不過去的話裴行川很可能把她片成一八零八片下酒吃,於是小臉皺成一團跟只鵪鶉似的挪了過去,還剩兩三步路時她幾乎是幾厘米幾厘米的動彈,裴行川終於不耐煩了,一把拽住她手臂,田椒驚呼一聲,人已經坐在了裴行川腿上。
裴行川一隻手扼住田椒的下半張臉,他手很大,這樣一捂,田椒就只能露出一雙滿是恐懼的大眼睛。
“不許叫.”
裴行川的聲音貼著田椒的耳邊,男人溫熱的吐息打的她耳廓通紅。
田椒趕緊點頭,裴行川卻沒有鬆開她,而是掐著她的腰轉了個向,讓她面對面的坐在自己腿上。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裴行川淡聲問。
田椒小心翼翼的:“什麼都可以說嗎?”
“當然.”
“……我再也不要說你是好人了!”
田椒滿臉憤恨:“你明明就不是植物人,竟然還騙我給你上供給你招魂,你真的很過分!”
裴行川:“……”對這件事,她就這麼點想法?田椒越想越委屈:“我明明那麼餓,還分半碗粥給你喝……”“行了.”
裴行川捏住她臉頰:“不就是一碗粥麼?我明天還給你.”
“可以換成番茄炒蛋嗎?”
田椒問:“那個小米粥怪難喝的.”
“……”裴行川說:“可以.”
田椒又高興起來。
等高興完了她才想起重點,好奇的看著裴行川:“你明明沒有事,為什麼要裝植物人呢?一直躺在床上多無聊呀.”
“為了釣魚.”
裴行川一扯唇角,露出個譏誚的笑:“水攪渾了,有些藏在夜色裡東西才會顯出真面目.”
田椒一臉懵逼:“啊?”
“……這對你的智商來說確實有點複雜了.”
裴行川抬起她的臉反覆打量:“裴行遠選你是看中了什麼,覺得你這張臉可以迷得我神魂顛倒?”
田椒臉上的傷口才開始結痂,非常影響觀感,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五官生的極其漂亮,臉也又小又白。
“你好像在罵我.”
田椒皺起眉:“你是不是在罵我?”
“沒有.”
裴行川說:“在誇你長得好看.”
“可是你明明——”裴行川十分自然的轉移話題:“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一問這個田椒就眼睛紅了,“我的便宜爹打的.”
她也不是想著裴行川會給她做主,只是心裡難過,有人問了就想全部發洩出來,抽了抽鼻子說:“可疼了.”
說著拉開衣領給他看:“身上更嚴重,我痛的晚上覺都睡不好.”
那昨晚上睡的跟豬一樣的人是誰?裴行川看了眼她露出來的肩頭,白皙柔嫩的肌膚上傷疤猙獰,一看就是鞭子抽出來的。
這種傷裴行川司空見慣,更嚴重的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但也不知道是田椒眼圈紅紅淚光直冒看著太可憐,還是她面板太白顯得那傷口格外可怖,裴行川竟有一瞬間的不悅。
修長手指劃過凹凸不平的傷疤,裴行川問:“現在還疼?”
“嗯,疼.”
田椒小聲說:“可是沒人管我疼不疼.”
裴行川:“……”還怪會裝可憐和撒嬌的。
但他竟然有點吃這一套。
他拉開茶几下的抽屜,從裡面取出藥膏,道:“衣服脫了.”
田椒臉立刻紅了:“我自己……”“脫了.”
裴行川道:“別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