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桐挽住他的胳膊,輕聲說:“好.”
兩人一起往下走,剛到樓梯口,不知道誰用擴音器喊了一句:“讓我們歡迎今天的壽星葉望珍葉少爺登場!”
立刻掌聲雷動,不少人都在起鬨,葉望珍笑罵了一句,一群人湊過來將他們兩圍住,有人笑嘻嘻的道:“葉少追星成功啦?”
最近鹿桐的事情鬧得很大,這些少爺小姐自然也知道,但都給葉望珍面子,沒有提,只是笑著調侃他這個生日過的值。
流暢宛轉的鋼琴聲響起,葉望珍將這些人推開,“行了行了,到開場舞的時間了,你們先讓開,要簽名的等會兒再來.”
他十分紳士禮貌的牽著鹿桐步入舞池,這種富貴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要學習用來社交的舞蹈鹿桐因為拍戲需要也學習過,雖然跳的一般,但也足夠了,兩人在舞池裡翩然起舞,男俊女美,十分賞心悅目。
田椒差點沒一口果汁噴出來——她難道是出現了幻覺嗎?那個跟葉家少爺跳舞的人是鹿桐吧?難道鹿桐自己想到了找葉少爺幫忙這條門路?可是這樣的宴會,誰能帶她進來?田椒放下玻璃杯,正在思索這個問題,忽然就看見站在舞池邊上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一位熟人。
印飛龍。
他怎麼也在這兒?經歷了這些天直播間觀眾的各種謾罵,田椒從這些垃圾話間也提煉出了一些關於娛樂圈的潛規則和內幕。
想要在娛樂圈裡混,葉家的大腿是一定要抱的,印飛龍和鹿桐同時出現在這裡,田椒只能想到一種可能——印飛龍帶鹿桐來討好葉少爺。
……這狗東西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田椒氣的咬了咬嘴唇,端起杯子就朝印飛龍旁邊走去,“印總.”
印飛龍看見她,愣了一下才認出來,嚇得往後退了半步:“你你你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只是想要跟印總聊聊天,印總不用這麼怕我。
畢竟我也不吃人.”
田椒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她五官精緻柔潤,沒有絲毫攻擊性,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會微微彎起,看上去十分可愛天真,但印飛龍看見她這個笑簡直頭皮發麻。
上次在公司這小丫頭也是這麼笑著從他手裡拿走了一千萬!“我、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聊的吧.”
可憐印飛龍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了,竟然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搞出了心理陰影,他嚥了口唾沫:“錢我已經全部給了鹿桐,可不欠她的了!”
田椒看著他大概兩三秒,忽然道:“你在決定打錢的時候就清楚這件事還有轉機吧,因為你知道丘麗會把這筆錢昧下來,鹿桐拿不到這筆錢就意味著交不上違約金,你趁此機會要挾她來參加這個宴會,讓她陪那個姓葉的.”
印飛龍滿臉驚恐:“你你你你你怎麼連這都知道?鹿桐告訴你的?”
“她沒告訴我.”
田椒的眸光露在舞池之中優美宛如一隻天鵝的鹿桐,她那麼好看,彷彿天生就該是眾人眼中的焦點,卻又那麼脆弱,脆弱的那纖細的脖頸不堪一擊。
“看在你在這裡,再聯想到丘麗鹿向林的直播,這件事也不是很難猜.”
田椒收回視線,看著印飛龍:“印總,你這事兒做的可不地道.”
印飛龍嚥了口唾沫,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對這小姑娘怎麼會那麼緊張,好像此刻他只要稍微惹她一點不快,就會被誰剁成肉醬。
“我……我也是為了幫她嘛!”
印飛龍狡辯道:“她那些違約金七七八八的加起來得有將近一千五百萬,她來跳個舞,公司就幫她把這筆錢出了,誰聽了不誇我們這老東家當的有情有義?”
田椒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印總,騙我可以,別把自己也騙了,你不會真覺得自己是慈善家吧?”
“……”印飛龍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賠著笑道:“田小姐,我這事兒確實做的不地道,但事情的關鍵在於鹿桐她爹媽不當人啊,錢我是一分沒少的給了,現在甚至給了她另一個機會,在商言商嘛.”
田椒抿了下唇角,道:“那個姓葉的喜歡桐桐?”
“對對對.”
印飛龍搓著手道:“葉少是鹿桐的粉絲,人挺好的,要是鹿桐能攀上葉少,那以後……”田椒微笑:“你放心,就算鹿桐攀上了葉少,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拍拍印飛龍的肩膀,柔聲說:“印總,雖說在商言商,但也別因為做生意就昧了自己的良心.”
“你聽說過十大空亡嗎?”
印飛龍愣了愣,“什麼?”
田椒打量他兩眼,慢慢的說:“你腦門尖小低矮,這是天空,代表祖上不豐,早年運衰,諸事不順,家庭沒有根基,印總應該是白手起家,三十之前都沒有什麼好運氣吧?”
印飛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心裡一突,有點毛骨悚然,但轉念一想,這些東西他的百度百科都能查得到,聽上去挺唬人,其實就是背書罷了,便道:“你說這個幹什麼?”
田椒繼續道:“你山根低陷,鼻樑斷裂,代表著沒有靠山,六親無靠,骨肉無情,兄弟反目.”
印飛龍心下一驚。
他是有個早就已經鬧翻了的親弟弟,這事兒他老婆都不知道,田椒怎麼知道的?“鼻子無肉為財空,鼻是財帛宮,鼻子兩灶空空而鼻翼薄,代表你財帛宮缺陷,對財不利,或許會有那麼一段時間擁有了財富,但再多財富給你,到頭來你也會兩手空空,連養老的錢都沒有,老無所養說的就是你.”
印飛龍悚然,“你……你平白無故的咒我做什麼?”
田微微一笑,十分和善:“我會看一點面相,看在我們是熟人的份兒上,就不收你看相錢了.”
“聽我一句勸,印總,趁現在收手,對你手底下的人好點兒,沒準兒老了之後能過的舒坦點,否則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那也是你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