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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招攬人力

現在,經過何張二人在礦洞中的日夜奮鬥,已經擁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和資源保障。前文提到,何文浩目光遠瞻,認為單靠鐵劍這種單一、普通的武器武裝起來的起義軍是不足以與強大的軍事政府集團軍相提並論的,接近於以卵擊石,不過,夫“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強大的武裝力量並不足以單獨稱之為強大,因為即使有千里之堤,也可能會被小小的蟻穴所崩潰。真正強大的因素在於人的內心和團隊精神。現在,何文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等待一個戰鬥力強大、人心整齊的優秀團隊。這個團隊不僅需要人力,更需要每個人內心真正想要與極端資本鬥爭的意識。何文浩必須激發出這種意識,才能讓團隊真正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馬源樾現在已經成為何張二人的堅定後盾與支持者,承諾全心全意幫助何文浩,誓必推翻極端軍事政府,還天下一個太平。這次,他為了幫助何文浩對起義進行了用心的準備,他先從家裡拿出少數自己以前收藏的有用兵器贈予何文浩,並且傳授何文浩使用的技巧,又囑咐了兩個馬源樾自己的侄子跟隨何文浩,再結交了幾個身體硬朗,魁梧健碩的人力車伕,告訴他們起義的重要性,使他們也成為起義軍的一員。何文浩感激不盡。馬源樾笑了笑道:“文浩兄,此乃馬兄舉手之勞而已,誠心之意何足掛齒?畢竟,我是全力支援你們的,就是希望能讓天下的人們都過上好日子,若起義能夠取得豐盛的戰果。按書上的定義,如果你們解放了天下,這個世界就是從資本主義形態轉變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形態也就是從富人越富,窮人越窮的兩極分化社會現狀轉化成普天同慶,合作共贏的美好前景。這樣的話,我馬源樾也算是盡了一份力,為天下多數人的幸福生活貢獻了一份自己的力量。”

臨走之前,馬源樾向何文浩問道:“文浩啊,你真的能說服那些村民嗎?他們在村子裡待慣了,可能不太願意反抗吧。”

“這點我知道。不過,自年幼時,爺爺便讓我飽讀詩書,我學到了很多。這幾年,雖然成為流落街頭的乞丐,但我也沒有喪失自己原本的人性,沒有弱化自己的鬥志。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我相信我能夠做到的!”

“那我就不一起前去了,祝你成功!”

建立革命武裝——

何文浩再次向馬源樾道了謝後,就先行離開了這裡準備去村莊說服一些村民難民加入。

剛走沒幾步,突然有人大喊:“呔,你們二人想要去村莊做什麼?”

何文浩警覺地轉頭一看,一個小孩兒騎著驢,提著一個麻袋,也正往這個方向走。定睛一看,正是先前發現何文浩的牧童。

“原來是你呀。”何文浩笑著說,“牧——,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馬寶兒。我爸爸馬源樾向我提起過你們。他說你們兩人是真正的英雄,有吞吐日月之志。”

“不敢當不敢當。對了,你要去哪?”

“和你們一樣。去那下山村,送些東西。喏——”牧童說著指了指驢上掛著的幾個麻袋。

“那正好,我們同行。”

“嗯好。我去過許多次了,跟我走吧!”

於是,他們踏上了前往村莊的旅程。一路上,窗外的風景美不勝收,不時傳來幾聲鳥叫,蟬鳴雖然枯燥,但也為村莊蒙上了一層夏日氣息。何文浩已經很久沒有過這般清閒自在了。映入眼簾的場景逐漸從烏煙瘴氣的城市氛圍變成了鳥語花香,高山流水的鄉村氣息。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兩人不禁閉上雙眼,享受這短暫的美好,不過,這些美景很快就會被刀光劍影所取代。他們要幹一番大事,揮灑自己的熱血,實現解放天下的願望。

大半天過去了。經歷了長途跋涉,三人終於從紙醉金迷的邊城街,來到清閒樸素的郊區。

何文浩、張成順著馬寶兒的指引走進下山村。一條小溪從村子中間流過,水清澈見底,石頭上長滿了青苔。村子裡的房屋錯落有致,屋簷下掛著紅紅的燈籠,雖然此時並未點亮,卻已帶有一種淡淡的溫暖。

夕陽西下,給這個樸素的小村莊鍍上了一層金邊。少時,一個面板黝黑,滿頭大汗的老村民正扛著鋤頭準備回家,恰逢此時看見了何文浩一行人。他先是對馬寶兒打了聲招呼:“小馬呀,你又來啦,這次帶來了什麼東西呢?我可要代表我們村兒好好謝謝你喲!”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下何文浩和張成,然後說道:“唉唉唉,你們兩個小夥子,我怎麼沒見過啊?是從城裡來的吧?看你們這身打扮也不像這兒的人,是不是沒地兒吃飯啊,來俺房子暫住一宿,吃個飯如何啊?”

兩人連聲拒絕,感謝了村民的好意,準備離開。村民又一次叫住他們:“哎,別走啊,留下吃頓飯嘛!來的都是客,我定要招待啊,來來來進屋。”二人明白鄉下人好客也沒法推辭,只好與村民進了屋子。馬寶兒送完東西之後與何文浩告別,自行離去,暫且不論。

幾小時後……

“我們是來談正事的。”吃過飯後,張成一針見血。他曉得村民們性格直爽,不喜歡別人拐彎抹角,都喜歡直奔主題。“敢問何事啊?什麼天大的事,能讓你們兩個小年輕來我們村裡啊,過苦日子?”村民問道。 “我們啊,準備揭竿起義,大幹一場!”何文浩突然堅定地說道,眼神中被鄉村美景暫時澆滅的火焰又重新燃了起來。

“哦?哈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村民笑道,“我看啊,你們兩個小年輕,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有這時間,多種種地,吃飽喝足,不好嗎?就你倆兒,去了只能當添頭,都不夠看的。依我看吶,還是留在我們村兒裡頭兒吧,這兒人多,暫且安全些,比你們在城裡苦混好些。別出去瞎摻和。”

“大丈夫之志,應如長江大河東奔大海、展翅之鷹擊碎長空。何苦懷戀於溫柔之鄉?古人有云:‘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大丈夫就該外出闖蕩,打下一番事業,我們應該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之後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莫非爾男子欲居於這角隅終生不得志,千古不留名!”何文浩並不認同老村民的觀點。

“我們有足夠的資源保障——”說著張成拿出一箱鐵錠展示給這村民看。

“切,就你這點啊!還想要跟那些地主軍閥鬥?就算你擁有當年李天神的神器,你們這人數啊,只能是飛蛾撲火,以卵擊石,自討苦吃,年輕人。”

“你……”張成說著就要起身,被何文浩止住了。

“正因如此,我們才來請你們幫忙的。人心齊,泰山移,只要我們大家團結一心,不愁起義不成功!”

“這個嘛……”那村民思索了片刻,說道:“鄉親們肯定不會願意離開他們生活這麼多年的家園的,況且大家家庭里老人小孩挺多的,去城裡不安全吶,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裡安逸清閒的生活,不想再出去闖蕩了,你就當我們是一群井底之蛙吧。”

“你們並不一定要傾巢出動,讓一部分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加入,再留些許人照顧剩餘的老小、照料村莊的牲口如何?”何文浩嘗試著說服村民。

“呃……”村民又想了想,開口說道,“這我一人也拿不定主意。不如去找我們村長吧,讓他來決定吧。”

說完,村民就出門了,過了有五分鐘,村民回來了,帶著一個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人,“我就是這裡的村長,”老人慢悠悠地說“你們要做什麼啊,年輕人?”他的聲音帶著樸實的鄉音,讓人感到親切。

何文浩將此事告訴了村長。村長聽後言道:“雖然我是這村兒的村長,但我也要為村民們的未來著想,不可擅自替他們決定此事。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召集他們過來,你親自和他們說吧。”

……

片刻,村長召集了所有村民來到了一塊空地。大家在底下竊竊私語道:“唉唉,村長大晚上的叫我們出來這裡,到底要幹嘛?”

“他旁邊那兩個人是誰?”

“不知道啊,好像是新來的……也不懂要幹嘛……”

“哎,你認識那個手裡拿著劍長得更高的大叔嗎?我怎麼覺得很眼熟。”

“你看錯了吧,你這記憶……”

……

“咳咳,各位注意過來一下,這兩位先生是從城裡來的,他們說要跟你們談一個大事!”村長用它那有點沙啞的聲音朝大家發話。

全場無聲。

何文浩站到中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各位鄉親!你們應該已經看不慣現在的生活了吧!地主壓迫,軍閥剝削,統治者昏庸。讓我們的生活如同處在黑暗的隧道中,看不到前方的光明。自己種的地,卻不能歸自己所有。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大家只能躲進偏遠的山區生存,苦不堪言。雖然現在生活稍好了些,但指不定哪天就會再次被地主權貴們欺壓。我們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千個呢?萬個呢?在這罪惡的泥潭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滴清水,一滴純潔的清水,也許看似毫無作用。但是,如果我們團結起來,凝聚在一起,將是無比的壯觀!就算是泥潭、深淵,也會化為烏有,成為一股清流,一泉活水!我們每個人也可以是一拳的力量,這是微不足道的,但千拳呢,萬拳呢?無數拳呢!人心齊,泰山移,這無窮的力量,何愁天下亂,何愁李梁王朝不滅!你們可能想過反抗,想要過上太平的日子。但是面對統治者們那強大的力量,退縮了!如果回想我剛剛說的話,你可能會重燃那星星之火,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讓我們團結起來,組成一股對現實不滿的力量,一起改變這一切。也許,我們不一定成功,但定會激起千層波浪,震動整個天下,鼓動全天下被壓迫的人民們,人生來都有大志,可這萬惡的壓迫,磨滅了他們的志向,所以,如今,全天下的人民,都是我們堅定的朋友,戰友,這萬拳的力量不就來了嗎,無窮的力量不就匯聚起來了嗎?現在,我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有信心和我一起站起來反抗嗎!”

全體沉默——

突然,一個農民猛地叫了起來:“我願意,之前那個王地主天天用鞭子抽我,現在背上還是疤痕,我恨死他了。”他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但不乏信念。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對對,我那天不小心打翻一桶水,那個趙地主差點沒把我的腿打斷。”

“是啊是啊,上次孫地主家遭竊,他們找不到竊賊硬說是我偷的,把我當替罪羊,我被迫李代桃僵,被他們打了不知多少下。還好我趁機逃了出來,不然可能已經歸於九泉之下了。”

“對,那些地主權貴太狠了!”

“沒錯!”

“早就想報仇雪恨了!”

…… ……

何文浩趁熱打鐵,繼續發言:“我們一起奮鬥吧!你們想不想獲得自由,解放天下生在苦難中的蒼生百姓?”此時張成在何文浩身後,心情也抑制不住興奮起來,利劍出鞘,他高舉著手中的鐵劍,直至蒼穹,宣心中之志。

“想!”

“你們想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得到更好的生活?”

“想!”

“你們想不想……”

“想!”

…… ……

村中青年的情緒很快被何文浩熱血沸騰的演講帶動起來,何文浩高舉拳頭,青筋暴起,怒髮衝冠,滿面震怒,高聲喊道:“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同志了。吾今與那李越小賊勢不兩立,打倒地主,打倒權貴,打倒軍政府!”

“打倒地主,打倒權貴,打倒軍政府!”村民幾乎異口同聲地叫喊起來,臉上寫滿了堅毅和決心。

“好,那麼現在,同志們,你們都加入了我們為天下謀幸福、為人民爭山河、為社會爭太平的起義軍,這是我們被壓迫生活的終點,引領正義的起點!讓我們攜手前行,共同為我們的未來而奮鬥。讓我們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我們的命運,去創造一個公平、公正、屬於我們自己的新世界。讓我們成為革命的力量,為我們的家園帶來新的希望和光明!”

第二天,所有青年都處理好了家裡的事,為了保留火種,呵護兒童,何文浩勸退了幾個未成年的孩子,其它人便都隨著何文浩前往邊城街。他們暫時先隱蔽在馬源樾的府上(馬源樾很有錢,府挺大的)。然後,何文浩為了再次擴充人數,又四處召集了幾個農民、僕人還有些沒有墮落的乞丐,最後點了一下人數:自己與張成兩人,乞丐四人,僕人三人,農民、村民二十六人——一共三十五人。他們收集了簡單的武器,如棍棒、斧子和刀子,再加上何張二人鍛造的一些武器,與地主的武裝力量作戰。雖然他們缺乏訓練和裝備,但他們擁有無比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念。

第三天,大家一起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首先馬源樾在背後觀察情況,彙報各方:然後由於人數過多、武器不足,大家先去鐵匠鋪逼迫石大皮加入,提供大家武器;然後讓馬源樾去找邊城街的街長黃京和,跟他說地主家發生了叛亂,讓他趕去支援;再讓五個農民去街上解決檢查員,四處召集願意加入的百姓,並讓乞丐、僕人去地主家,與地主家的僕人串通好,讓他們做內應,綁架地主,趁亂逃跑;何文浩再帶著剩餘人去攻黃府,最後去地主家斬黃京和及其部眾收尾。大家商量好後養精蓄銳,準備著明天行動。

“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因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滿了自由的光輝......”老村長在村子重歸寧靜時,望著璀璨的星空,以及那鶴立雞群的三鬥星不禁感慨。“現在的有志青年啊,真是難以想象,這亂世,也許不就就要大變了,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吧。”

現在,何文浩得到了這股強有力的東風,雖然人不是非常多,但他有信心奪下一個不大的根據地——雛鷹起飛的地方,何文浩夜裡不知什麼緣故,又一次夢到了前幾日夢到的老者,那“仙人”捋著鬍鬚,呵呵笑著:“小夥子,果然是我的希望,祝你好運。”

起義的戰鼓就這樣悄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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