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出四個字,帝都高層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連忙改了口:“權,權謹小姐,這是帝都與江城的藥物局通行證。”
“通行證申請的是永久許可權。”
“不知權謹小姐還有沒有什麼吩咐的?”
權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這麼個簡單的動作,怎麼就這麼帥氣呢。
接過綠色的通行證之後,權謹這才自帶拽意地回話,就是那種坐擁過天下的語氣:“我要幹什麼,用的著你?”
“帝都的誰啊?怎麼淨欺負我這種小百姓?”
帝都高層:“.....”
您是?小百姓?
“權謹小姐,那邊的身份......”太神秘,恐怕要您親自出馬才行。
可還沒等帝都高層說完,就見權謹已經出了地牢的門口,路過副隊與警員的時候,半側腦袋掠了他們一眼。
副隊:“.......”
完了,該不會記仇吧?
權謹收回目光就走,在背影消失於拐角處前,丟給帝都高層一道的命令:“不管是什麼身份,你特麼直接動手弄死!”
“行了,我走了,跪安吧!”
副隊:“是,權謹小姐慢走!”
隊員:“權謹小姐慢走。”
望著權謹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像可以和記憶中閃過的一道身影溶合.....帝都高層心尖發顫,手掌與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似曾相識的手段......
毋庸否置的語氣......
是她......她真的回來了!
不查謀殺她的人是誰,不計較副隊與他的過錯,不是她心寬,而是權謹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過!
可對於那邊的身份,帝都高層真的無能為力!
“副,副首領.....”
副隊嚥了好幾口唾沫,看向面色變了又變的帝都高層。
醞釀了半分鐘,副隊才敢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權謹小姐,她不就是個權家繼承人嗎,您怎麼......怎麼待她......”
“就是個權家的繼承人?”回過神來的帝都高層冷哼一聲。
目興落於巍巍縮縮的副隊身上,整個地牢都是高層散發的低氣壓,副隊與眾警員縮著身子,強大的氣場壓得他們頭都不敢抬。
副隊問道:“副,副首領長,難道權謹她......”剛等副隊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帝都高層就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話裡透露著警告:“秘密都是留給死人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只要知道,這個人,你惹不起,我惹不起,整個華國都沒有人惹得起!”
“怕死的,今天的事都嚥到肚子裡!”
這是副隊坐上這個位置以來,從高層口中聽過最凝重的一句話,就是連他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都夾雜著畏懼與尊敬。
到底是什麼樣身份的人?
連整個華國都沒有人有惹得起......?
權謹離開警局之後,便被帝都高層派人送回了江城權家。
一路上,權謹接受了一堆傭人的行禮。
剛等她站到別墅大廳的正門口,裡面就傳來了權父權母爭執的聲音,大廳值班的保姆早被權父給轟了出去。
“啪!”
權家主將手中列印出來的一篇報道,重重地甩在了桌面上,臉色很是難看地怒道:“訂婚典禮,權家公主霸氣解除婚約,墨家不配!”
“她什麼時候答應的與墨擎天訂婚?”
“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權家主母聽到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愣了好一會,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資訊,她那保養完美的面容突然變得慘白無色:
“訂婚?和墨家?”
“你自己看!”權家主目光冷冷地掃過桌面的檔案。
權家主母拾過桌面上的檔案,一低頭,幾個明明晃晃的大字就撞入權家主母的眼底,令她瞪大了眼睛。
商業天才權家公主強勢迴歸!
墨氏集團查封!
權家主母緊緊地攥著檔案,臉色變來變去: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權謹的身份怎麼會突然曝光?先不說墨氏查封的資訊。
就光是權家公主這四個字,都能在第一時間轟動整個上流社會......
所有人都會知道權謹的存在,他們權家當年費了多大的力,才退去了華國重點培養的名額!才瞞下了權家公主的名字。
如今,卻因為一場不起眼的訂婚宴,都前功盡棄了!
“怎麼辦?”
“權謹的身份肯定曝露了,他們肯定都看到權謹長什麼樣,萬一......”
權家主見權母一副慌亂無措的模樣,心裡更燥亂了。
伸出手,按了按眉心,有點頭疼地解釋道:“離這篇報道出來還不到十分鐘,我已經下令封鎖了。”
“現在,應該還只有江城的上流家族知道這件事,還鬧不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兩人的談話,被不遠處的權謹聽得清清楚楚。
有一件事,權謹特別想不通。
七年之前,她的名字不被眾人知曉,是因為她的事蹟太過耀眼,華國怕她的人身受到威脅與謀殺,所以被劃為機密。
現在。
權謹已經不再是華國重點培養物件。
為什麼權家,還是不對外公佈身份?
“你當初就不應該讓安雲暖來接近權謹,要不是她,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事?”
權家主的聲音又從正廳內傳了過來:“簡直就是荒唐!”
“現在就打電話,讓權謹給我回來,再也不準出權家半步!”
活這麼大!
還沒有誰敢這麼跟她說過話!
一道調笑的聲音,從權謹口中飄入大廳:“喲,二位早啊,外面不是傳,你們對我視如珍寶嗎?怎麼連我的身份都不能公佈於眾?”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兩人面色一僵。
是......權謹的聲音!
她怎麼回來了?
只見權謹走到大廳中央,雙臂拽拽地交叉著,看權父權母的眼神含著目空一切的藐然。
這一刻。
權家主好像看到了十歲那年的權謹。
傲慢,囂張,高貴,不可一世!
這種氣勢,不應該從現在的權謹身上體現出來,不應該!
“你......你怎麼會......”
權父指著熟悉又陌生的女兒,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形與聲音,可偏偏跟昨天的她有著天壤之別。
所有的頹廢、怯弱、與不自信都消失了!
就過了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權父本想說什麼,可到嘴邊的話又改了口:“我們瞞著你的名字,都是為了你好!這外面有多少想要你死的人?”
“跟墨擎天訂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跟我們先商量商量?”
權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嗤!”裝模做樣!
權謹那雙眼睛,好像可以看穿所有的秘密一樣,她就這麼掃了兩人一眼,轉身就上了樓,半個字都沒有回覆權家主。
權父權母愣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內心掀起一陣波濤。
-
權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
第一時間就是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能有多麼難看.......果然,現在這副身材與容貌沒有讓權謹失望。
操!
面板暗黃沒有光澤,眼睛微凹,目測就一米五八的身高。
面板水腫的不成樣,遠遠看過去不知道是從哪個小山溝裡面冒出來的鄉巴佬!
“嚶嚶嚶,我還是死吧!”
權謹從抽屜裡掏出一把匕首按在自己手腕上,對著這張臉,她完全不想活了,只想自殺。這時。
權謹突然瞥到了抽屜裡的一張照片。
約莫十歲的一個小女孩,穿著白色的定製禮裙,頭頂鑽石構制的皇冠沒能奪走她半分氣質。
那張臉......
簡直禍害蒼生,精緻完美到令人窒息!
“啪!”權謹立馬將匕首拍在桌面上。
然後合上抽屜,手指輕按在右手腕的紅線上......只需要一點生命值,就能動用預言,讓容貌恢復正常!
是用?
不用!
用!
不用?
“不行!”
“外貌乃身外之物,我權謹怎麼可能是如此膚淺之人?”權謹關上抽屜,面色嚴肅地默唸著......
只有四天了,命比臉重要......
比臉重要......
剛剛照片裡驚豔精緻的女孩,就是十歲那年的權謹。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東西,讓她服用了將近七年之久的慢性毒藥,毀了神經與發育系統,破壞了大腦的正常運轉,智力停滯!
害得她蹲了半天的監獄,就為了拿到藥物局的通行證。
藥材,哎喲我草,她的臉!
“嘩啦!”
權謹伸出腳踢開椅子,拉開房門就準備去江城的藥物局。
女生站在二樓走道上,掃了一眼空蕩的大廳。懶得走樓梯,芊手撐著護欄輕巧一翻,帥氣地穩落於一樓地面。
剛等權謹出別墅門口。
就看到一抹柔弱的身影小跑過來,臉色蒼白,看到權謹後,眼裡浮上了一層焦急與驚喜,還有隱隱的不滿。
女生一副要斷氣的虛弱模樣站在權謹面前,急切開口:
“權.....權謹,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擎天,擎天的公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