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男幾個人看到了槍,嚇得縮成一團。
我很和藹的說:“別誤會,自由發言!民主選擇!”
甲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全力支援大佬的決定!”
我問大芬:“不民主了?”
大芬閉口不敢說話。
我又看了看甲男。
甲男說:“大佬的話就是民主的最終意見!”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可沒強迫你們哈。”我把槍收起來繼續說:“劉總呢,今後將作為我在這個基地的副手,學習團隊管理!咋樣?”
劉德明像是中了彩票似的那麼興奮,嘴唇突突的顫抖不止,眼睛整睜的老大,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佬……真……真的嗎?”
我很嚴肅:“當然是真的了!甲男都說支援我了!再說,你們以後就是一個整體了,既然是整體當然要互相照顧了!你看你這身體,又瘦又有傷!幹活只能是拖累大家,與其這樣,還不如發揮所長,用用智慧!早就聽李敏說了,你劉總也是大企業的大老闆,這管理能力,肯定不會差吧……”
劉德明瘋狂點頭:“肯定不會,肯定不會!我管理的企業都是上千人的大企業,這幾個人對我來說小意思。”
我很欣慰:“那就最好了!”
然後起身對所有人說:“從今天開始,各位務必精誠團結,努力學習生存技能,爭取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劉德明的喊聲最為響亮。
說幹就幹,絕不拖泥帶水。
這就是我們在島上的生存之道。
所以,當我們確定了大棚營地的規矩之後,第一之間就是要安營紮寨!
那次我到大棚基地的時候帶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頂大帳篷!
那頂搭帳篷是當初從飛鷹海盜團手裡繳獲來的,當初孩子們對它很恐懼,沒什麼人願意住到裡面。所以,那個帳篷基本就成了我和赫南的專屬移動行宮。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隨著孩子們年齡的增長,對於海盜的恐懼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再加上,我與赫南無數個日夜的加持,孩子們早就放下了恐懼。相反,認為能和我一起住進那頂搭帳篷,是一種勇敢的表現,是勇士的榮譽。
當帳篷被我們支撐起來的時候,劉德明那一群人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對他們而言,再好的大棚基地也沒有帳篷更有吸引力,對於人類工藝的刻板印象,使得他們產生了“帳篷更舒適!”的錯覺!
“我不要再睡大棚了!我要睡帳篷!”驕傲的桂香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那是她最真實的本性,驕傲自我,認為自己有權利也應該享受更好的生活!
如果說,支起帳篷的人不是我,而是劉德明或者甲男,她可能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或者會用其他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對我就不同了。
“為什麼桂香敢理直氣壯的跟你提要求呢?”
當我們在帳篷裡吃晚飯的時候,李敏看著坐在帳篷外火堆旁啃土豆的桂香問我。
我啃著椰子蟹,喝著玉米酒,瞟了一眼幽怨的桂香笑了。
“你那麼聰明,應該能明白原因啊!”
李敏琢磨了好大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想不通。”
我說:“這還不簡單!人家看我慫唄。”
李敏更是不可思議:“你慫?怎麼可能?你要人有人、要槍有槍,是這個島上無可撼動的霸王!只要腦子沒有問題,絕對不會有人認為你慫的。”
“哈哈哈!”
“我的話很好笑嗎?”
我放下螃蟹:“不不不,不是覺得你好笑,而是覺得你單純!”
李敏更不明白:“單純?我麼?”
我點了點頭,指著桂香說:“她,絕對是個聰明人!最少在看人下菜碟這件事情上是個高手。如果咱們沒來這,而支帳篷的人是劉德明或者甲男的話,你看看她還敢不敢這麼說。”
李敏搖了搖頭:“這個就猜不到了。”
“這還用猜?給她倆膽子她也不敢啊!”
“為什麼?”
“又刨根問底!你倒是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啊!”
李敏有點生氣:“愛說不說!”
我嘆了口氣:“這麼問你吧!我兇狠嗎?”
“兇,也不兇。分對誰!”
“是吧!那我再問你,咱們認識這麼久,我傷害過他們嗎?”
李敏思索來一下:“直接還是間接的?”
我翻了個白眼:“廢話!這會還講什麼辯證法!”
李敏直截了當的說:“沒有直接傷害過!”
我又送了李敏一個大白眼,這女人也是奇葩,總是用文字遊戲來攻擊我,似乎我是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一直很納悶,難道說只因為我在這個荒島上算是強者,就要把所有的責任歸結到我的身上嗎?
這也太不公平了!也太扯淡了吧!
不過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身上又掉不了肉。
我繼續對李敏說:“所以呢,人家桂香聰明。知道我不會傷害她,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跟我提要求!大不了就是被我懟一陣,嚇唬一陣,反正又不會真湊她。”
說完,我繼續吃東西,剩下的就讓李敏自己思考吧。
這裡面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她連這點都想不明白,那乾脆以後就不要在跟我交談了。人說傻會傳染,我怕被她帶壞了。
人都是有恃無恐,所謂的“恃”就是依仗。對於處在“有恃無恐”這個局裡面的人而言,大家能夠依仗的無非就是本領的差異、地位的高低、人情的薄厚等等……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強項打擊對方的弱項。
就以桂香來說,她就是抓住了我不會直接傷害她們一夥的根本,所以才用她的強項“厚臉皮”來打擊我的弱項“太善良”。
李敏若有所思,看她眉產生的皺眉、舒展的過程,大概可以判斷出來,她應該是想明白了我的意思。
李敏問我:“那她沒想過,你可能會借刀殺人的方式傷害他嗎?”
我很不爽,問她:“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借刀殺人?我有那麼陰險嗎?我是那種會使用下三路手段的人嗎?”
李敏猶豫了一下,似乎看出來我有些生氣,但是依舊衝著我點了點頭:“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