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
演武場上,秦寒在向幾名武者請教武道。
他事先已經嚮慕容嫣報備過了,這幾日可以待在親王府中。
“本王初學武道,對天下武學很是感興趣,然而願與本王共享的唯有諸位幾人,本王甚至感激,若能夠得到幾位傾囊相授,本王定會重重有賞。”
秦寒拍了拍手,旁邊幾位侍女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紅布掀開,盤子上擺放著滿滿一堆金元寶。
“小小心意,還望諸位收下。”
“親王殿下客氣了。”
幾人見此目光無不露出火熱與驚喜之色,連忙將跟前的金元寶收了起來。
收了錢財,幾人便開始了對秦寒的教學。
一名叫戴鶴的男子,展示了他的拿手絕技,是一種輕靈身法,名叫飄絮身法。
後者原本是龍門鏢局的一名鏢頭,有神行太保之稱,但後來因為走鏢丟失,無奈退出了鏢局。
戴鶴身影如風飄柳絮一般,輕盈而又穩重,速度奇快,令人難以捉摸。
秦寒很感興趣,認真向其求學,之後秦寒又學習了一門腿法,名叫風裂腿,剛烈迅猛,力勁十足。
大半個上午時間,秦寒向幾人請教完畢,將所習武學記了個遍,隨後目光瞥見在臺下帳篷處,一位老者正幽幽斜躺在石桌上抱著酒葫蘆醉酒呢。
秦寒微微拱手問道:“這位黃老先生,可有什麼拿手絕技?”
眾人的目光也都望了過來。
“且,一個醉酒的老頭能有什麼絕技,不會是來親王府騙吃騙喝的吧。”一名男子道。
“老頭趕緊離開吧,親王府不養閒雜人。”
“小老兒有一劍,不知道入不入得了殿下的眼?”
黃酒翁衣衫襤褸,儼然一副乞丐的模樣,對於眾人的嘲笑他聞所未聞,微微抬眼,醉醺醺的眼眸看向秦寒淡淡道。
“請!”秦寒好奇。
黃酒翁嘿嘿一笑,臉上的醉意未減,滿臉白鬚胡茬,兩腮通紅笑眯眯看著眾人。
隨後他喝了一口酒,緊接著又吐了出來,只見後者雙指併攏虛空一點,半空中的酒水突然停頓了下來,伴隨著後者身影舞動,化作一柄透明的水劍在空中揮舞著。
眼前場景令眾人目瞪口呆。
“好強勁的劍氣!”
一旁的王越瞳孔猛然一縮,換作是他,也達不到如此手段,此人實力要高出他太多。
見此情景,秦寒心頭一震,這種御物的手段對於修仙者來說十分極為簡單,但在這靈氣匱乏的低位面內,能夠做到隔空御物化形,可是少之又少,這對武者修為來說有著極高的要求,尋常武者很難做到。
這個老頭是個高手。
在眾人驚歎之餘,黃酒翁手臂揮動,指尖水劍彷彿如同握在手中一般,翩翩起舞,隨後他曲指一點,水劍分裂開來懸浮於胸前,化作數柄小水劍。
下一刻,黃酒翁猛然提起運功,胸前小水劍迅速結冰,變成冰凌小劍,而後一掌推出,數柄冰劍激射而出,狠狠嵌入前方的石板中。
鏘!
一道無形劍氣在地面激盪開來,引得眾人倒退。
眾人怔怔望著不遠處石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這顧強橫劍氣?難道你...你是漠北劍冢葬劍山的人?”
戴鶴曾在各地走鏢,見多識廣,在短暫驚愕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即驚呼道。
“什麼?葬劍山?”演武場眾人驚詫道。
聞言秦寒也是同樣一愣,眼前如同乞丐一般的老者,竟然是葬劍山之人。
之前他曾聽王越講解過,葬劍山可是三教六宗之一,位於大燕王朝的漠北荒嶺,擅長劍術,十分神秘。
“閣下到底是何用意?親王殿下設宴邀請之時,貴派之人早已謝絕離去,如今又留下來,到底有何居心?”
王越臉色沉重,一步踏出擋在秦寒身前,全身氣息暴漲,肌肉也在頃刻間變得粗壯,爆發出強勁氣息,虎目死死盯著面前的老者,一字一頓道。
黃酒翁嗤笑搖了搖頭,猛地喝了口酒,醉熏熏道:“呵呵,什麼葬劍山,小老兒三十多年前便早已經不再是葬劍山的人了,你們可莫要血口噴人,汙衊小老兒哈。”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
戴鶴幽幽道:“三十年前,葬劍山的確發生了一次重大變故,據說宗門發生內亂,大量高手互相殘殺,逃離那場厄難的沒有幾個,你姓黃,難道你是......”
戴鶴驚呼一聲,不過還未等後者話音脫出口,便被秦寒擺手打斷。
秦寒擺手制止道:“陳年舊事,本王不想在聽,是葬劍山之人也好,不是也罷,本王都不在乎。”
“入我王府者,不看出身,不論貴賤,皆一視同仁,本王只看中爾等對本王是否忠心!任何人都一樣!”秦寒目光掃向在場眾人說道。
聽到秦寒這麼說,在場眾人不再說什麼。
黃酒翁笑眯眯地喝了口酒。
“不知需要怎樣的條件,黃老先生才肯願意將此劍術傳授給本王。”
秦寒向黃酒翁恭敬行了一禮,目光閃爍著火熱之色。
就在方才,秦寒察覺到了後者體內散發出來一股轉瞬一逝的濃濃殺意,若非是他出聲阻止,恐怕此時的戴鶴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對於後者的劍術,秦寒十分垂涎,能夠在這靈氣匱乏的低位面做到以氣御劍,拋開個人修為不談,足見此劍術不凡之處,想來應該會對他的御劍之術會有所幫助。
一旁王越見狀,急忙對秦寒附耳低聲道:“殿下,葬劍山的人性格孤僻怪異,對自己劍道看管極為嚴格,絕不外傳,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未經他們允許修習葬劍山劍術,恐怕會招惹麻煩。”
秦寒冷笑道:“本王學的是黃前輩的劍術,跟葬劍山有何干系?”
王越啞然,隨後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一壺酒,一口飯即可。”黃酒翁打了個酒嗝兒,笑呵呵道。
“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秦寒點頭一笑,便在後者的指導下學習劍術。
荒劍,修的是氣,凝氣御氣,以氣養劍,類似於一種的練氣之法,不過這種練氣修煉的是劍氣。
之前秦寒所修煉的功法玄極功,也有一種類似的依靠氣,來御劍的手段,與之相比荒劍倒顯得更成熟一點。
所以荒劍對秦寒來說,並不是什麼晦澀難懂的武學,相反他學得很快,理解透徹,這倒是讓黃酒翁吃驚不已。
二人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待在一起,促膝長談,談論武學劍道,對秦寒來說受益匪淺。
第二天,秦寒正在庭院中觀魚賞花休息的時候,一道人影不顧侍衛阻攔,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秦寒!你給我出來!”
一道嬌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舞小姐,殿下在裡面休息,您不能過去打擾。”
“滾開,別攔本小姐!”
在人群的圍堵下,一道身影脫穎而出,來者是一位女子,後者身材高挑,一身紅白相間的緊身勁裝,將完美身材展現淋漓盡致,高高的黑色長馬尾,十分乾練。
然而此時那張白皙的面龐上,精緻如雕刻的五官帶著滿滿的怒意,不顧侍女護衛的阻攔,氣沖沖的闖了過來。
“呦,靈兒妹妹?是什麼風把你這位大小姐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