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一個月內能將剩下的幾萬塊如數還清,肖家與你的協議就能結束。”肖珂放下筷子,冷漠道。
許若生聽到協議結束的字眼,眼裡有了光。
一個月的時間,去從哪裡弄著五萬塊?
“肖珂,既然是協議,就按照協議辦事,五萬塊三個月一定能給你,可你為何要限定一個月?明明知道,再賺錢的行業也做不到一個月五萬?”
肖珂面無表情,淡淡道:“那是你的事,我只管月底收錢。”
“協議就在這裡,你可要好好看看,在生氣也不遲。”
許若生將協議一把拿了過來,盯著那幾個畫圈的重點字眼,一時之間,傻眼了?
他想不通:“這段婚姻,只是為了雙方的利益,你又何必如此?”
“肖珂,在這三年來,我許若生,從未要求過什麼,可你別太過分?”
許若生邊說邊起身,盯著這個別人眼裡的大美女,有的只是生氣和厭惡。
“許若生,你在兇一個試試?”
“哼,真認為我身後那幾個律師是吃乾飯的,你可以鬧,但你鬥不過。”
肖珂硬氣地說完,又回到椅子上,繼續吃著可口的飯菜。
“你...”
“肖珂,你果真是沒了心,三年來,我何曾對不起你?我曾天真的認為,你就是塊石頭,也能被我捂熱,哪怕是大發慈悲也好,至少也不應該阻止我和家裡人見面。”
“可你這三年,何曾放我去見過父母,不要以為你是女人,不敢打你?不要以為,有這些破東西在,能限制我?”
許若生說完,直接摔門而出,眼神中盡是失望與難受。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小區的花園裡,望著一些散步的老人,還有一家幾口人,不由得羨慕起來。
而天空的明月,今晚是格外的明亮,更加勾起了許若生的點點滴滴。
他走到了一個漆黑偏僻的樹下,雙眼微紅,漸漸有了抽泣的嗚咽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人來人往的小區內,也漸漸恢復寧靜。
而在許若生不曾注意的地方,一個美麗的倩影一直盯著他看,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關切。
“惜汐啊,惜汐,沉住氣,可不能給人落下話柄。”
“原來你叫許若生,難怪...”
大平層內,肖珂此時此刻,也是心一顫,這還是那個敢怒不敢言的許若生嗎?
“許若生,我可從來沒說,你能逃過我的手掌心。”肖珂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精明。
晚上九點,許若生平復了情緒,出了小區,準備在外面找一家旅館將就一晚,明天也問問新公司能不能提前預支工資。
與肖珂的婚姻,必須有個了斷。
嘿?
猛的一下,許若生嚇了一跳。
一位眼鏡女孩映入了他的眼簾,笑嘻嘻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眼鏡女孩戴的是正常的大框眼鏡,看上去有些老土,但穿著卻又幾分講究。
一身碎花小白裙,挎著一個粉色的小包包,臉上的笑容很甜,有種令人很願意接近的感覺。
至於離得近的原因,身上的淡淡香味,也讓人很舒服。
許若生回憶不起,眼前的女孩在哪裡見過?
眼鏡女孩趕忙接著說:“前些日子,撞了你的人。”
許若生這才想起來,好像是騎著小電動撞飛他的人。
“原來是你,你怎麼?”
“怎麼認出你來的?還是說,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眼鏡女孩瞧著許若生俊俏的臉,自顧自說了起來。
許若生反而平靜了下來:“你也是因為我這張臉嗎?”
在大學裡,這種類似的情境可不少。
被學妹搭訕,被同班的女同學堵在教室門口,被女同學在足球場上追著鬧...
眼前的女孩,或許也是其中一個。
眼鏡女孩嘿嘿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是不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許若生多了一些話題,可後面還是閉口不答。
任憑女孩如何,也沒有在多上一句。
眼鏡女孩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還有那十幾個未接的電話,一想壞了,好姐妹又要鬧起來了。
她快許若生一步,將紙條塞給了他:“這是我的電話,上次還沒有好好說聲謝謝,有事可以打這個,我肯定幫你。”
眼鏡女孩攔了一輛車,再次回過身:“我是蘇惜汐,珍惜的惜,潮汐的汐,很高興認識你。”
當她鑽入計程車後,只留下呆呆的許若生,有些好笑。
“蘇惜汐,好聽的名字。”許若生誇了一句,也就沒了後續。
女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很討厭。
叮鈴鈴...
許若生瞧了一眼手機號碼,是肖珂的父母打來的。
他禮貌地接通了電話。
“爸媽,這麼晚還沒休息嗎?”
“若生,老實告訴媽,是不是瘋丫頭又給你添堵了?”肖母關心道。
許若生沉默了片刻,說道:“沒有,是我們在一些小事上,鬧的不越快,您和爸不必為我們擔心。”
肖家父母對許若生很不錯,無論是給自家父母治病,還是後續的療養都出了不少力。
在這件事上,真不能給他們二老添堵。
肖母是過來人,看穿了許若生的想法:“若生,瘋丫頭的脾性,養了她二十幾年,很清楚,你不要擔心,我們已經在你們家裡,肯定給你撐腰。”
“外面天冷,彆著涼了。”
當然,在肖母關心許若生時,那邊的肖父已經開始訓斥肖珂這個混丫頭。
“媽,這次恕若生不能順您的意,我想與肖珂的婚姻,目的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在這麼強撐下去都是徒勞的。”
“從今天開始,那個家再也沒有我的位置,還請爸媽心安,欠肖家的錢,我定會在一個月之內給您們湊齊。”許若生說完後,結束通話電話,再也沒有接肖家二老的任何一個電話。
...
蘇惜汐剛回到小公寓,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急匆匆出來,鬧了脾氣。
“惜汐,我都打了十幾個電話,還發了幾十條簡訊,你愣是一個沒回,晚上都不安全,你一個人到底跑哪去了?”
蘇惜汐搖了搖頭,而且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當那雙美眸盯著一個陌生的電話之後,那張白皙無暇的臉露出了喜色。
“是蘇惜汐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