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見何軒陷入了沉思，眼裡劃過一抹狡黠。
倒是對面的花然，看到程念念這一頓忽悠，嘴角微抽。
“星河”哪裡能比得上桑木集團？這對面商務對接的，是不是太傻了？
程念念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險棋，但自家公司實在是太小了，想要從桑木集團手裡拿下商務，可能性實在是太低。
好在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處，比如這個叫何軒的，肯定沒有聽過自家公司的名字。
那剩下的，只需要她一頓忽悠就完事了。
果然，何軒聽到程念念這番話，表情變了又變，最後開口道：“不知程小姐是想談什麼合作？”
“直播賣貨。”程念念回道，“我知道貴公司名氣很大，根本不愁客源，但如今直播賣貨是趨勢，聽聞隔壁公司昨天直播賣貨賣了一千萬。”
一千萬，就算是放在桑木集團這樣的大公司，也是一筆不小的交易了。
特別是程念念還提到了隔壁公司，這個公司是哪家，何軒心裡很清楚。
那不就是桑木集團的敵對嗎？沒想到他們居然也開始做直播帶貨了。
何軒快速思考著，臉上帶著笑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正打算開拓這個業務，但我們對此也是很陌生，若是貴公司是專業的，那合作也未嘗不可。”
“只是這事事關重大，我們得集中討論才行。”
程念念表示理解的點頭，“我能理解貴公司的做法，但機會可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何軒驚疑，“程小姐這話是？”
“我們公司今晚正好有一場直播。”程念念嘴角上揚，“不如先讓我們試試品？我知道貴公司有幾款平價項鍊賣得不錯。”
何軒聽到這裡，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那些名貴鑽石項鍊，以他的身份自然是做不了主的，但一些千元左右的平價項鍊，他都不需要和其他人商量便能做主。
程念念將何軒的表情盡收眼底，她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何先生，不知道可否聽說過顧氏集團？”
何軒瞳孔一縮。
顧氏集團？是他知道的那個顧氏集團嗎？
顧氏集團作為京市第一大集團，整個商圈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特別是那近乎是傳奇般的顧氏總裁，更是讓人忌憚和敬佩。
若是這個“星河”和顧氏有點關係……
何軒態度越發恭敬了，“程小姐，這件事我便可以定下來。”
程念念嘴角上翹，卻又故作矜傲的應道：“嗯。”
兩人很快就談起了關於合作的細節。
只是程念念到底是第一天來公司，對於本公司的情況並不完全瞭解，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花然在旁邊了。
花然接收到程念念的眼神，思考了一秒，輕嘆一口氣，似是無奈般應道：“好吧。”
餅都遞到嘴邊了，她也沒有不吃的道理。
花然很快也加入了討論，兩個小時後，他們簽下了合同，同時也拿到了一些樣品。
臨走之前，何軒還特意說道：“那就靜候喜報了。”
雖然他對此並不抱什麼希望，但客套的話還是要說一下的。
程念念手裡抱著樣品，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吧。”
幾人寒暄完後便分開了，程念念和花然回到了車裡。
將車門關上，確定周圍沒人之後，程念念猛地鬆了一口氣。
“居然談下來了，哈哈！”
以前她都是幹技術活的，這還是第一次幹這種商務活的。
居然真的成功了！
花然坐在副駕駛上，看向程念念，突然開口道：“顧總知道你拿他的名頭在外忽悠嗎？”
程念念眨眨眼，眼裡劃過一抹狡黠。
“我可沒拿他的名頭忽悠。”
“我只是問何軒有沒有聽過顧氏集團。”
她攤了攤手，一副無奈又無辜的樣子。
“是他自己多想的。”
花然盯著程念念看了兩秒，突然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可要比以前的那些人有趣多了。”
她笑得極為好看，明豔的五官彷彿在這一瞬間盛開，有一種極具衝突性的美。
程念念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
她腦海中快速的劃過些什麼，一句話脫口而出。
“為什麼你不直播呢？”
這樣的大美人，就算只在直播間裡笑一笑都會有人看的。
花然收斂了笑意，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一支女士煙來。
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卻未點燃。
“沒興趣。”她懶洋洋的應道，“丹丹直播挺好的。”
程念念眨眨眼，沒再追問。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花然打了一個哈欠，偏頭看向窗外，沒再說話。
程念念啟動了車子，一心二用的和腦海中的小九說著話。
【小九，我的支線任務完成了嗎？】
小九：【支線任務：談下一個商務（已完成）】
【任務獎勵：降低5個聖母點。】
【目前聖母點：985。】
程念念眼眸微亮，【這麼簡單就降下五點了？】
那她成為一個正常人指日可待啊！
今天可真是充實的一天，不僅救了人，還談成了合作，就連聖母點也下降了五點，這可真是神仙日子！
程念念只覺得心中滿足極了，特別是一想到今天上午救了人，心中便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般，很是滿足。
但一想到如果自己不救人的話，心中就好像有一根細針在扎，還是那種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一根冷針。
幸好，出車禍的人都沒事。
程念念就這麼胡思亂想的開著車，在一個紅綠燈間，一直沉默不語的花然突然開口道：“介意我抽菸嗎？”
程念念搖搖頭，“不介意。”
花然笑了一聲，掏出一個打火機來，撲哧一下開啟，又咔噠一下合上。
那根細細的女士煙就那麼夾在她食指與中指之間，卻沒有被點燃。
她就那麼一手拿煙，另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始終沒有點燃。
一直到程念念將車子聽到車庫了，花然才將煙點燃，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圈圈煙霧來。
煙霧朦朧了她的雙眼，卻又散發出一種驚人的頹廢美來。
“他們都說抽菸的女人是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