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過去,程念念表情越發真誠了。
“驢踹人真的很疼的!”
花然:……
花然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旁人的節奏,難道真的是因為懶散太久了嗎?
花然難得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個時候,程念念突然握住了花然的右手,“花然姐,我們可比驢聰明多了。”
“所以我們一定能吃到胡蘿蔔的!”
花然微微偏頭,移開了視線,但她的心卻還是因為程念念這話泛起了一抹微弱的漣漪。
很微弱,但也確實存在著。
“我不喜歡吃胡蘿蔔。”她抿了抿唇,“但你有句話說對了。”
她可比驢聰明多了。
花然抽回手,沒看程念念,又或者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自己那彷彿在期待著什麼的表情。
她的視線落在背對著她們的何丹丹身上。
何丹丹穿著簡單的短袖,有些寬大的短袖將她的身材襯得越發纖瘦。
揹著對她們,背挺得很直,像是陽光之下的白楊樹,固執的不肯彎下腰來,彷彿一彎腰,整個天就會塌了。
花然長睫一顫,突然開口道:“丹丹找過你了嗎?”
程念念看了一眼何丹丹,往花然那邊湊了一些,“花然姐,我們在丹丹背後討論她是不是不太好?”
花然嘴角抽了抽,“算了。”
她擺擺手,“我可不管你的事。”
她突然站起身來,順手提起放在桌子上自己的包,嘴角輕勾。
“夢想什麼的,還是比較適合你這樣的小笨蛋。”
她彈了彈紅豔豔的指甲,“走了。”
不等程念念說話,她幾個大邁步便已經走到了門口,身形再一晃,便沒了蹤影。
得虧她穿著高跟鞋還能跑這麼快。
花然下班後不久,何丹丹也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莫開一起下班了。
辦公室裡很快只剩下程念念一個人了。
她環視一圈,實在是覺得沒什麼事做,便乾脆也離開了辦公室。
她直接去了醫院。
顧景琛還在醫院裡休養,但和前幾天略顯清閒的養病日子不同。
今天王助理將需要處理的檔案都送了過來,滿滿當當的堆了一個桌子。
程念念來到醫院的時候,顧景琛正在處理檔案。
放在他左手邊是已經處理過的檔案,已經有兩座小山了。
右手邊是還沒有處理的,嗯……五座小山那麼高。
聽到腳步聲,顧景琛甚至沒抬頭,只吩咐道:“新送來的檔案放那邊的桌子上。”
“這些處理好的你拿去公司。”
“有幾個提案不過關,拿回去讓他們重做。”
一連串的吩咐噼裡啪啦的砸在了程念念耳邊。
她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顧景琛對面,半蹲下來,雙手放在桌面上,撐著臉蛋,仰頭看他。
“顧總,讓我工作是要給工資的哦~”
顧景琛一愣,抬眸看向對面的程念念,眼裡飛快的劃過一抹驚喜。
“念念怎麼來了?”
“我公司那邊沒什麼事。”程念念的眼神掃過幾大山檔案,“看來你這邊挺忙。”
“不忙。”顧景琛將手中的黑色鋼筆一放,“差一點就能處理好了。”
嗯……差億點。
程念念也不知道相沒相信顧景琛的話,只說道:“我讓廚房那邊做了飯,司機一會兒會送過來。”
“再忙也要吃飯的。”
“好。”顧景琛一下子應了下來,又像是順口般問道,“念念和我一起吃?”
程念念答應了。
午飯之後,程念念有了幾分睏意。
她坐在單人沙發上,身子完全現在了柔軟的沙發裡。
鞋子不知道什麼脫了,小腿抬起,纖細白嫩的小腿肉因為與大腿相互擠壓而變得越發柔軟。
她穿了到小腿肚的裙子,但小腿抬起來的時候收攏了裙襬,夾在膝蓋間,遮住了可能洩露的春光。
但小腿卻完全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窗簾拉開著,外面的陽光正好,傾瀉進房間裡,與頭頂那明亮的燈光將這病房照得很亮很亮。
可此時在顧景琛眼裡,這些光亮都不比不上程念念那小腿的白皙。
白得好像會發光一般。
顧景琛直勾勾地盯著,像極了某種犯罪片裡的痴漢。
他似乎想用眼神將那一片白皙據為己有。
喉結剋制上下滾動,他緩緩開口道:“念念,困了?”
一出聲,聲音是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沙啞。
他的慾望就在這溫暖的午後不經意的洩露了出來。
幸好此時的程念念實在是有些困,大腦混混沌沌的,聽著顧景琛的說話聲,也只含糊的應道:“有點。”
可惜單人沙發並不算大,讓她無法躺下來呼呼大睡。
她身子更加蜷縮,似乎想要將自己和沙發融為一體。
下頜抵在了膝蓋處,她微微偏頭,努力撐著睏意看著顧景琛說道:“顧哥哥,你不困嗎?”
叫“顧哥哥”的時候,聲音自動多了幾分軟意。
她是如此毫無防備,又如此輕鬆自在。
顧景琛單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修剪得平整的指甲卻在這個時候拽住了被熨得服帖的病服褲,將它緊緊捏在掌心,成了一團譖皺。
他努力壓制住自己洶湧澎湃的欲,但越是壓抑,聲音就越是嘶啞,“不困。”
“念念乖。”
喑啞得不像話。
“睡吧。”
“我守著你。”
程念念揉了揉眼睛,睏意襲來,讓她眼裡多了幾分霧濛濛的水霧。
水霧遮擋住了她瞳孔裡的明亮視線,讓她眼中的顧景琛成了一團黑影。
濃郁的黑影,像是某種無法被窺探到的深淵。
程念念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軟軟應了一聲,頭靠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右腿放了下來,左腿卻被壓在了右腿之下。
不太舒服的姿勢,卻是程念念喜歡的姿勢。
從左腿處傳來的屬於右腿的壓迫感讓程念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她很快睡著了。
顧景琛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程念念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唇輕輕落在了她膝蓋處,簡單的觸碰並不能平復,反而撩得慾望洶湧。
小白兔太過誘狼,惡狼似乎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