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從花然的病房裡出來的時候連腳步都是輕鬆愉快的。
花然姐答應直播了!
她相信他們公司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花然姐一出現在鏡頭前,就算什麼都不說,也能爆熱搜。
畢竟大家都是顏狗嘛。
程念念笑眯眯的想著,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小九的聲音。
【主人,支線任務完成了。】
【支線任務:完成花然的夢想(已完成)
任務獎勵:降低100點聖母值。】
程念念眼眸微凝,【一百點聖母值?這次為什麼會 降低這麼多?】
小九:【許可權不足,無法查詢。】
程念念一聽這話就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了。
不過只是完成花然姐的夢想,竟然會降低這麼多聖母值,若是多完成幾個像這樣的支線任務……
小九似乎猜到了程念念在想些什麼,竟然主動開口道:【主人,主線任務必須完成,不然會被抹殺。】
【抹殺?】程念念一驚,【之前你也沒提過啊!】
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小命,她居然現在才被告知!
小九:【我以為主人你知道。】
程念念:【……】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程念念摸了摸下巴,【我感覺小九你很向著顧景琛啊,你不會是他發明出來的吧?】
小九:【……】
【應該不可能。】程念念又自顧自的的說道,【現在科技可沒發達到這種地步。】
這種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甚至能降低她本身聖母值的系統,簡直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她懷疑應該是某個高等文明弄出來的玩意兒,至於目的,她現在也搞不清楚。
好在這些事情也不用太過糾結,那些高等文明若是真的想搞事,早就攻打水藍星了,哪裡還會搞出什麼系統來。
程念念想了一圈後,又對小九說道:【看來我得時刻保護顧景琛了,他可不能出事。】
她說著,環視一圈,沒有找到顧景琛的身影。
“奇怪。”她嘀咕道,“他人呢?”
此時的顧景琛已經查了一下市醫院的所有醫生,沒有姓柳的。
倒是隔壁精神病院有個姓柳,叫柳為的醫生。
不過,精神病院?
顧景琛眉頭輕蹙,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了驗證心中的某種直覺,他去了隔壁精神病院,找到了這位叫柳為的醫生。
一坐下來,顧景琛便開口道:“念念說你醫術很好。”
柳為眼裡藏著幾分警惕,但臉上卻笑著說道:“這位顧先生,我的專業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只要你進來,絕對出不去!”
顧景琛:……
柳為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們醫院設施高階,作息穩定,保證你進來能如沐春風。”
“不用。”顧景琛沉聲道,打量著柳為,視線停留在他那握著黑色鋼筆的手上,突然開口道,“念念來這裡看什麼病?”
他從未聽說過念念有精神相關的疾病。
“顧先生,你是想為其他人看病?那可不行,我們這邊只能病人自己來才行。”柳為打著哈哈說道。
顧景琛並不吃他這一套,“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查到。”
以前是他想給念念一些空間,不想細查,現在知道她竟然來精神病院看過病,而且似乎還和這個叫柳為的醫生很熟的樣子……
這讓他不得不在意。
然而柳為也並不吃他的威脅,淡定回道:“顧先生,我看你這有點妄想症的症狀,不然我先給你做個問卷調查?”
顧景琛見這人軟硬不吃,暗道不愧是精神病院的醫生。
既然如此,他也沒打算和他多加周旋,很快離開了。
柳為看著他的背影,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啟程念念之前的病歷,扶了扶眼鏡。
“幸好我早有準備。”
柳為看著電腦里程念念的病歷本,嘿嘿一笑,“填個什麼病比較好呢?”
他思考兩秒,打下三個字——【花痴病】
花痴病,顧名思義,對喜歡的人,特別是帥哥美女會產生異樣的好感,從而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柳為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顧景琛看到這個病的表情了。
“程念念啊,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柳為嘀咕道,“這個病不算嚴重,剛好和你符合。”
至於顧景琛對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那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誰讓程念念之前還想帶著自己的病人們掏出精神病院呢,那群瘋子,可不能輕易放出去。
柳為將程念念的病歷本重新整理好之後,又稍微做了一點隱藏的手段,保證顧景琛不會引起懷疑。
如柳為意料中那般,顧景琛拿到了他偽造的那份病歷。
看到病歷上【花痴病】這幾個字,顧景琛微微蹙眉,眼神有些複雜的抬眸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程念念。
看到病歷後,他突然就想通念念為什麼會幫助花然了。
在普世的審美中,花然無疑是個大美人。
念念得了這個病,那冒著風險也要救花然似乎也能想得通了。
只是……
顧景琛一時間變得忐忑起來,念念不會也是因為他這張臉才會對自己好的吧?
念念這個病是前世就存在還是這一世因為他的重生而產生的蝴蝶效應?
種種疑惑在他心中升起,也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些。
程念念一抬頭就看到臉色不太好的顧景琛,她關心的問道:“顧哥哥,你沒事吧?”
顧景琛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
程念念看著他的臉色,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但你臉色看上去很差。”
“可能是累的。”顧景琛揉了揉太陽穴,一手握著手機,將手機熄屏,“念念今天心情不錯?”
“嗯!”程念念重重點頭,“解決了一件大事,所以很開心。”
一提到這個,她話便多了些。
“花然姐答應直播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顧景琛原本應該為她感到高興,可一想到念念的花痴病,這高興就被另一種擔心所代替。
他不會既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