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丹一愣，顯然沒想到程念念將顧景琛拿出來做例子。
顧景琛的確是特別的。
作為網際網路大佬，顧景琛卻極少出現在媒體面前。
零星的有關於他照片的報道也只有一個虛晃的背影，而他也的確是人盡皆知。
即便是她曾經主導的那個小直播間，也有不少粉絲會提起他，大部分都是誇獎，但也少部分是吐槽。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評論，都彰顯著顧景琛這個人人盡皆知。
何丹丹心中有那麼一絲不確定，“我不可能成為他。”
“那當然不可能了。”程念念笑眯眯的回道，“你成為他那可不就糟糕了嗎？”
“你只會成為你自己。”
程念念握住了何丹丹的手，“丹丹，你看我們公司的老闆根本就不管事。”
“你有沒有興趣取而代之？”
“征服世界，就先從拿下我們公司開始！”
何丹丹：……
她抽回手，“我們老闆人很好。”
“我不想取代他的位置。”
話雖這麼說，但她聲音裡的迷茫卻淡了很多。
“但似乎可以幫他發展一下。”
“對嘛！”程念念連忙附和道，“我們為老闆做大做強，到時候就可以跟老闆談條件！”
“比如成為公司股東什麼的，這樣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何丹丹沉默了兩秒，突然開口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點貪財？”
程念念眨眨眼，一臉無辜，“愛錢不是人之常情嗎？”
何丹丹愣了一下，她如此坦蕩，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貪婪慾望有什麼不對。
“也是。”何丹丹低喃道，“誰會不愛錢呢？”
只是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罷了。
“謝謝你。”何丹丹輕聲道，她放下手來，“花然之前跟我說過，你的到來也許會將我們平靜的摸魚生活掀翻。”
“我那個時候不信。”
何丹丹突然笑了起來，如同端莊優雅的蓮花此時顫顫巍巍的露出自己的花苞，展現著自己嬌豔的一面。
“現在我信了。”
程念念輕咳一聲，小聲的說道：“也沒這麼誇張吧？”
何丹丹笑出聲來，怎麼也止不住。
等笑夠了，何丹丹才捂著笑痛的肚子說道：“我很好奇，莫開和李哥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啊？”程念念一臉茫然，“他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事？”
莫開雖然和她想象中有點差別，看上去似乎愛哭了些，但估計也是在何丹丹面前，她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至於李哥，每天神龍不見首尾的，她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不那麼靠譜又有點靠譜的人事經理上面。
何丹丹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哦。”
她難得開起了玩笑，“太陽總會找到黑暗處照亮的吧？”
程念念盯著何丹丹看了兩秒，緩緩地，揚起一抹笑來。
“嗯！”
她重聲應道。
太陽怎麼會找不到黑暗呢？
就算找不到，黑暗也會主動侵來。
因為黑暗是那麼貪婪又膽大妄為，貪婪的想要侵蝕陽光。
程念念猛然從心頭升起一種奇特的感覺來。
她當初被星河公司錄取，只是個偶然嗎？
“念念。”何丹丹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程念念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能把莫開叫進來嗎？”何丹丹笑道，耳根有些紅，“這次我讓他擔心了。”
“好的！”程念念起身，去將莫開叫了進來，然後自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她可不想當電燈泡。
晚上，顧景琛不知從哪裡聽說了何丹丹的事，順口問了一句。
“她還沒放棄直播？”
程念念見他關心這個，好奇的問道：“你也覺得她應該放棄直播？”
顧景琛“嗯”了一聲，“我看過她和花然一起直播。”
“她被完全掩蓋了。”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她更適合做商務。”
“我也跟丹丹這麼說。”程念念笑著說道，“她答應了，之後直播應該就是花然姐一個人播了。”
顧景琛一愣，“她就這麼放棄了？”
程念念莫名覺得顧景琛的態度有些奇怪，“你有點奇怪耶。”
她湊近，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到顧景琛身上了。
“你調查丹丹了？”
“查到了什麼？”
顧景琛大手一摟，將人抱到了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在自己腿上能坐得舒服些。
“調查了。”他沒在這上面撒謊，“今天調查的，得到的資料有限。”
“嗯？怎麼說？”程念念好奇的問道。
“何丹丹是三年前來到星河公司的。”顧景琛回憶了一下那只有薄薄一頁紙的資料，“來到公司後便一直做著直播，每天的生活很日常，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不過……”
“不過什麼？”程念念好奇的問道。
“她的銀行賬戶有點不對勁。”顧景琛回道，“每個月都會有個匿名賬戶給她匯一筆鉅款，但她從未動用過這筆錢。”
程念念若有所思。
“對了。”顧景琛說道，“你們公司那個叫莫開的，和她是一起來到公司的，他的銀行賬戶每個月1號也有一筆鉅款。”
“和何丹丹不同的是，莫開拿這些錢投進了股市，他眼光不錯，投的股都是大漲。”
顧景琛說著，撩起程念念的一縷髮絲，把玩著。
“他們兩個都不是缺錢之人。”
“難怪。”程念念嘀咕道。
她就說兩人怎麼沒有賺錢的緊迫感，原來是不缺錢！
“看來這兩人身份不簡單。”程念念回道，“我現在開始好奇這星河公司的老闆究竟是誰了。”
能把這麼一些人留在公司，而且還讓他們如此死心塌地，這個老闆真的只是一個不差錢的富二代？
她有點不信。
“說起這個公司，也有點奇怪。”顧景琛眉頭輕蹙，“這個公司很多年前就註冊了，一直沒有發展業務，就是一個空殼公司。”
“直到九年前，李雷被公司招攬，成為人事之後招了一些人開展業務。”
“但那些人都沒有超過半年便離開了，一直到何丹丹他們來到公司，這才開展了直播業務。”
程念念沒想到她當初隨手投的簡歷工作的公司竟然這麼神秘，她心中的怪異感更重了。
星河公司的老闆，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