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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面蛇身

或許很久以前,人就是動物!——華夏鼎世

“駕......”

這個聲音,算是有巢允許前行的命令,也算是讓伏羲和燧人知道,我有巢也是騎過馬的!

伏羲這時候不是生氣,而是感覺溫暖。不僅僅是揹著有巢,有溫度那麼簡單。更是在經歷了徹底的與死亡作鬥爭後的感慨。

還好,你們都在......

在路上,有巢告訴伏羲和燧人之後的事情。

有巢見燧人抓著神農跑了,就感覺本來撐著這天,終於塌下來了。這種感覺是一種偉大的感覺,好像只有我死,才能換眾人明天的結局一樣。但就是那個時候,風火二位巨人都好像收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瞬間的怒氣到達了頂點,然後轉瞬便消散了。然後就是相互不服的拉拉扯扯,一會暴怒,一會隱忍,反反覆覆十幾次後,兩位巨人便消散在了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知道伏羲和燧人的經過,也再沒有出現過。

伏羲明白這火巨人是怎麼來的,而現在也漸漸地明白了風巨人是什麼回事了。

風火不相容,這是伏羲對待風與火的初步理解。

伏羲見有巢說話什麼的都越發的正常,便有意無意的加快了腳步,想快點找到神農。

其實伏羲不知道的是,有巢自打被自己抬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一口氣在撐著。一路上之所以說法利索,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好快點找其他人而已。至於剛才的那種打鬧,更算是有巢對於親情的一種珍惜。

是啊,我身為這個家族最年長的,除了會蓋幾個房子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的貢獻。向現在這樣,只有兒子和孫子並在的場景,好像還真是第一次。

有巢邊想邊留下了眼淚。

這些眼淚,當然順著有巢的臉流了下來,最終,掉到了伏羲的身上。

一滴一滴的淚,彷彿在告訴著伏羲,我有巢時日無多,你們要好好的,好好的。

燧人沒有說話,也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難道今日便是父親的忌日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

想了許久,燧人還是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伏羲也一直有種感覺,也一直在猜,猜有巢爺爺和燧人父親的心思。

所以伏羲為了避免出別的意外,便主動的,用溫柔的,怕聲音大點會傷害到有巢一樣的聲音說道:“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您在草堆裡,難道火巨人沒有把那裡給焚盡嗎?”

燧人也是奇怪,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最後離開時候的位置,周邊十幾米開外,全無植物所在。

突然,燧人想到了一件事情。

可還沒等燧人說出來,有巢便說了個明白:“我不是自己過去的,我是被那群餓狼給拖進草叢裡的。但奇怪的是,它們沒有吃我,而是左聞聞,右舔舔,然後左顧顧,右看看,就這麼的走了......”

好奇怪的行為?

伏羲和燧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剛才聽到有巢被狼群拖到草叢裡的時候,二人的身上便冒出了冷汗。在聽說那群惡狼好像有什麼顧慮,離開的時候,二人的身上冒出了更多的冷汗。

難道,還有能讓一群飢餓到極限的狼群怕的東西存在?

還是快點走吧,神農還一個人呢!

有巢好像感覺出來了伏羲的意圖,於是也閉著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

閉著眼是為了休息,睜著眼是怕徹底睡過去。

由於沒了火巨人的‘腳印’了,所以只能透過感覺在這昏暗到一點光都沒有的地方找尋來時的方向。

幸運的是,神農在的位置是一個必經之路。而他,正躺在這個必經之路的正中間......

有巢一路上不斷地轉換著兩隻眼的狀態,也怕萬一自己有機會活下來,變成獨眼龍就不好了。

燧人走在最前面,是最看到神農的。

神農此刻,極度虛弱。

燧人能感覺得出來,神農是睜著眼睛的的。

可是問題是,燧人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是,神農雖是睜著眼,但好像是睡著了,睡得非常死。

燧人蹲下來看著神農,用手輕微的拍打著神農,可神農就是沒有反應。

壞了!

燧人整天都是在和寒冷與冰雪作鬥爭的。在北邊,見過無數的人都是睜著眼睛,甚至是微笑著,但生命已經沒有了。

而眼下,神農的樣子......

“先看看有沒有氣!”

由於這個位置狹小,神農又正好橫在這裡,燧人蹲在地上,讓伏羲只能面對著燧人的背部說話了。

對啊,先看有沒有氣。

燧人把手伸了出過去,但又停在了離神農脖子很近的地方。

燧人心想,萬一沒有氣了,怎麼辦?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被自己害死?

於是燧人最終還是沒有敢伸過去摸神農,而是站了起來,一個跨步到了伏羲的後邊說道:“你來,我不敢了。”

什麼叫我不敢了?是神農出問題了嗎?

有巢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便讓伏羲把自己先放下來,然後再去看看神農。

伏羲把有巢放在了一個石頭前面,好讓有巢有個可以支撐的地方,然後便去看看神農。

神農現在是活著的,但是奇怪的是,雖然自己睜著眼,也能感覺黑暗中,有那麼三兩個人在晃動,但就是不能說話,甚至不能吭聲。

被鬼附體了?

神農不敢想象,不知道是真的被鬼附體了,還是面前的這幾位,就是鬼......

有溫度,這是伏羲和神農在伏羲觸控神農脖頸的時候,二人共同的第一感覺。

還好,還活著!

還好,我沒有被鬼附體,而面前的這幾位,也不是鬼!

“能說話嗎?”伏羲即溫柔有急切的問道。

可神農就是坑不出來聲,只能幹瞪著眼。看著眼前已經有人的輪廓,且聲音像伏羲的,不是鬼的人,就是沒有辦法。

燧人也在問人是否活著。

在確定神農還活著,但是好像出了一些無法抗拒的原因,導致有意識無行為能力的訊息之後,燧人和有巢的心,也算是輕鬆了一點點。

也就是一點點而已。

那現在怎麼辦?

伏羲自己問著自己......

表妹和三位天尊還在那裡等候著,到底是否還有其他的危險,也不知道,眼下神農這種假死的狀態,想碰又不敢碰,著實讓伏羲傷透的腦筋。

這個時候,燧人說話了:“帶著神農一起走,在這裡浪費時間是沒有用的。”

說完,也不管伏羲和有巢,直接就把神農給抱了起來,朝著可能是來時的路的方向而去了。

伏羲看了眼有巢,有巢也點頭讓伏羲安心。於是伏羲又背起了有巢,跟著燧人而去。

這次帶路的人是燧人,所以繞了不少彎路。

但燧人長期在北邊,和冰天雪地生活在一起。所以在捕食獵物的時候,通常要等好久好久。

這也就養成了燧人那種,習慣性的堅韌不拔,不到地獄不死心的性格。這種習慣性的堅韌不拔,在此時此刻變成了說話。

和神農說話!

北邊的人常常因為各種原因被凍死,死前的狀態和神農現在的狀態有些相似,都是瞪大了眼睛,但身體一動不動。

不過算是慶幸的是,神農的身體有溫度,而且沒有那些被凍死的人的那種說不清的笑容。

這神農是有意識啊!

於是,在確定神農還有活的希望的時候,燧人的嘴,開始不停的叨叨了。

叨叨的內容太複雜,而且是前後不接,左右矛盾。但燧人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怕無話可說後,神農的狀態會更差。

但燧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神農是最想安靜的。

哪怕是就這麼安靜的死去......

伏羲離著燧人並不遠,所以聽到了一些內容。

原來這些年,我不在燧人父親身邊,有那麼多事情發生啊。

有兩件事情伏羲聽得很清楚,一方面是自己離開不久之後,燧人父親帶著母親華胥,和表妹女媧去了更遠的北邊,具體原因燧人沒有說,但肯定是有原因的。後來在北方,和北方的原著人發生過好幾次的衝突,最危險的一次,差點喪命。

想到這裡,伏羲的心又開始煩躁了,心想著這個世界,能不能少一些爭鬥?多一些和諧!

所以伏羲下定了決心,哪怕讓自己變成萬物生靈的罪人,也一定要透過任何的方式,讓這個世界合成一個整體,然後立下規矩,讓所有人去遵守,從而達到和諧永世的地步。

另外一方面便是燧人父親對自己的歉意!

是啊,從小到大,自己就在燧人父親這種嚴厲到冷酷的方式下,活到了離開父母和表妹身邊的。所以慈祥,在自己的心裡,是必須也是最高等級的待人處事方式。開始的時候,哪怕就是剛剛,自己還不理解燧人父親為何如此的嚴厲,而現在,也算是明白了。

有愛也有恨......

愛是因為自己是華胥母親的孩子,算是一半的骨肉。恨是因為自己不是燧人父親生的,而且自己還很優秀,優秀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這兩者糾纏在一起,那愛就失去了理智,慢慢的變成恨了!

這能怪燧人父親嗎?

不能!

那能怪華胥母親嗎?

不能或不知道!

那自己的生父是誰?

對,是雷神,是雷澤地域的領主雷神!

伏羲想到這裡便下了所有決心中的第一個決心,此事完成之後,先去雷澤地域找雷神,弄清楚情況。

這時候,已經走了好一段路了。按照伏羲的感覺,其實早就應該找到表妹和三位天尊的。但問題是燧人父親帶的路,只能跟著他繼續走了。

不過也沒有多久,便找了了女媧和三位天尊。

這個時候,四個人都在地上。

女媧石躺著,三位天尊是趴著。而女媧的身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一樣。

出事了!

這裡好像比其他的地方更過黑暗。

於是燧人慢慢的把神農放在地上,伏羲也慢慢的把有巢放在地上。

二人像極了之前尋找有巢的樣子,慢慢的朝著女媧和三位天尊過去。

二人步伐一樣,且每走一步,心就撲通一聲。最後走到了女媧的身邊,漸漸地蹲了下來。

伏羲和燧人看著女媧現在的樣子,心裡已經在滴血了。

因為現在的女媧,下半身已經在一直巨蛇的嘴裡。

而巨蛇,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媧,也一動不動!

讓伏羲奇怪的是,自己看到表妹現在的樣子,是出奇的安靜。過了好一會伏羲才明白,自己是嚇傻了。

燧人忍住了那歇斯底里的悲傷,壯著膽用手放在女媧鼻子前邊,試了試。

呼,一個大喘氣。

女媧還活著?

想到這裡,燧人就向是一個發現新大陸的小孩子一樣,哭出了聲來。

於是,就聽見了女媧的聲音:“表哥,父親。”

伏羲和燧人一抬頭髮現,女媧直接的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女媧是目前腦袋最靈光的了。

所以女媧也明白伏羲和燧人現在的表情和狀態是什麼意思。

女媧有點不好意思了,隨即掙脫了巨蛇的巨口,慢慢的從裡面出來,然後說道:“這巨蛇本來想襲擊我的,結果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就死了,我看它渾身燒傷,就知道它肯定是被表哥你創造出來的火巨人給殺死的。”

伏羲的語氣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雖還是溫柔,但不乏顫抖之聲:“那你為何要進這巨蛇的口裡面?”

女媧還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火巨人一跑,我就覺得冷了,身邊的衣物很多都廢掉了,這麼不是怕冷嘛,所以就躲進來了......”

哎,原來是這樣!

看著女媧沒有事,伏羲和燧人便把有巢和神農給抬了過來。

女媧看到自己的爺爺還活著,眼淚也就隨之而出,以此來表示上天眷顧。

而當看到神農的時候,女媧的表情有不自然了。

神農還活著,肯定是。但狀態,很是不好。

女媧走到這位面容蒼老,渾身燒傷,是自己孫子輩的年輕人面前,注視著他。

神農當然知道這是女媧,但就是說不出話,動不了身,

女媧為有巢留的淚水,還沒有完全的從眼睛裡流乾,所以注視神農的時候,眼睛的淚水便順便的留在了神農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這安靜的黑暗中,尤為清晰。

神農還是一動不動,但總感覺好多了,感覺自己最終是能站起來的。

這時候,有巢咳嗽了一聲,然後用頭抬了抬三位天尊的方向,意思是去看看三位天尊。

三位天尊還在你來趴著一動不動的。

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著每個目前還有意識的人。

伏羲和燧人快速的跑到三位天尊身邊,用手嘗試著三位天尊的鼻子邊,看有沒有呼吸。

有!

但很慢!

非常慢!

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呼吸,哪怕是受傷非常嚴重的神農,呼吸都是比較正常的。

現在該怎麼辦?

連伏羲都沒了辦法了......

女媧也知道了,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三位天尊,才讓他三人變成了這樣。

女媧開始自責了起來,尤其是怪面前的那個巨蛇的身軀。就是這個東西,讓自己睡著了,還做了夢,一個美夢。

可美夢醒來的時候,竟然是噩夢。

女媧想去毀了這個巨蛇,但當走過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表哥,此刻竟然在巨蛇的嘴裡,露出了上半身,而自己一樣。

伏羲自打剛才已經來就已經覺得,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這巨蛇被火燒過,身體還是微熱的。且巨蛇的體內的肉,好像也沒有丟許多。

畢竟才死沒多久,只是蛇皮被燒燬的嚴重而已。

女媧看著在巨蛇口中的伏羲,就好像看著一個人面蛇身的怪人一樣。

難道自己剛才這是這樣?

“快,先把神農弄進來,然後三位天尊,也挨個弄進來。”

不知道伏羲發現了什麼,反正就是下了這麼個命令。

有巢動不太了,便由燧人和女媧配合,把神農塞進了巨蛇的口中。

這個時候燧人才發現,原來這蛇沒有牙齒啊!

神農被狠狠的散了進去,就剩下頭和胸口處沒進去。

伏羲早已經從巨蛇口中出來了,便邊忙碌便說道:“這蛇沒牙齒啊?”

女媧有點闖禍的表情說道:“本來有的,它自己死了之後,我輕輕的一拔,那牙就掉了。”

原來如此......

不一會的功夫,神農竟然奇蹟般的醒了。

雖然還是睜著眼,但是伏羲和女媧,還有燧人和有巢,都能感覺得到,這次的睜著眼,是真的有了意識!

神農本來就有意識,只是不能動而已。

而現在,身體有了熱度,自然而然的好了許多。

神農自己掙扎著從巨蛇口中出來了,隨口說了一句:“現在,該三位天尊了。”

眾人都沒有時間太過關注神農,都去幫三位天尊去了。

神農就目前而言,也是幫不上什麼行為上的忙。

但神農由於意識一直都在,所以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在考慮著如何救助三位天尊!

元始天尊是第一個被塞進巨蛇口中的。

但沒有反應!

眾人開始害怕了!

過了好一會,伏羲說道:“換靈寶天尊試試!”

一試,還是沒有反應!

不用伏羲說都知道,換道德天尊。

結果可想而知,還是沒有反應。

伏羲和女媧,還有有巢和燧人的心,揪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神農突然用及其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誰有尿,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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