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繼續說道:“不結這個婚,付氏集團恐怕要憑空蒸發幾十億,那不好受吧?”他說:“你覺得遠星的父母真的需要我來交代嗎?”顯然這場聯姻,付家比鄧家要看重很多。
“我言盡如此,陶小姐。”他說:“三天,我只給她三天時間,如果她還不回來,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陶晚晚騰的一下站起來,說:“你在威脅她?”角落裡似乎有個人在對著她拍攝什麼東西,可惜她此刻怒髮衝冠,完全顧及不到。
“我只是陳述事實。”
“你很好,鄧先生。”她說:“我會如實轉達。自打我在這兒坐下,聽你說的話裡沒有一句歉疚和悔意,處處是算計和威脅。你如此虛情假意的對待一個愛你的人,一定會後悔的。別怪我說話難聽,遠星不是你養在外面的那些野玫瑰,她有底氣拒絕你的三心二意,如果你執意如此,我相信最終的結果只會兩敗俱傷。”
鄧英騫也站了起來,環視一週後他笑了出來:“你說的對,陶小姐。看得出來你在感情上很有見解,也十分老練。你的話我聽到了,會考慮的,也請你聽到我的話,如果真的是為她著想,那就該好好勸勸她,別在這時候耍性子,讓對家鑽了空子。”
他離開時突然回頭說:“期待……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靠!
陶晚晚氣死了。
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
還,十分老練?說她?
陶晚晚回到房間時,付遠星已經收拾行李了。
看樣子,她很快想通了,甚至用不上她來開導和勸解:“我還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嘛?”這句話算是陶晚晚的試探,看她心意如何。
“我不知道。”她微笑:“但至少得回去面對。”
“放心吧。”陶晚晚說:“就算你不和鄧英騫結婚,他也不會和那些女人結婚的。”
“這才是最可悲的,晚晚。”付遠星笑的有些失神,眼神有些閃爍躲避:“其實我看過他的手機。”
她說:“早在兩年前我就開始有些懷疑了。所以看了他的手機,他的私人賬號上面,有幾個固定聊天的女人,白冰就是其中之一。她發了很多香豔的照片給鄧英騫,你才鄧英騫說什麼?”
陶晚晚眼皮子一搭:“男人嘛,不難想。”
“是啊。”付遠星長長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則醜聞被爆出來,我甚至會騙自己,他只是有賊心沒賊膽,生出心思,但沒有付諸行動,瞎聊聊罷了。”
“我們在一起五年,從什麼時候他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呢?是兩年前?還是從始至終他都隱藏的太好了?”她自嘲的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很難想明白。他是曾經牽我的手都會臉紅的男孩,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付遠星臨走時候問陶晚晚:“難道一心一意的一生只愛一個人,很難嗎?”
陶晚晚張了張嘴,沒回答,也不敢答出這傷人的話來。
心中只嘆是路遙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