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陶晚晚的眼睛亮了起來,忍不住說出來,下一刻卻在父親的乾咳中噤聲。
“無功不受祿,梁總。”陶海中說:“如此貴重的物品,突然出現在晚晚身上不大合適吧?還是請你收回去吧。”
陶父話裡有話。
“這枚戒指其實源於母親,前陣子我回家時想要蒐羅一件首飾送給晚晚做新年禮物,還是母親說晚晚面板白,這枚戒子適合她。”梁翊文娓娓道來,表明他和陶晚晚的關係,已經是家裡人知曉並且認可得了。他看著陶海中,只覺得男人鬆懈了下來似的,又繼續說道:“您不用擔心,我不是要立刻求婚,正式求婚我會拿白鑽。”
“飯菜都涼了,先坐下來吃飯吧。”宋安傑突然開口,微笑的寒暄著:“遠來是客,有什麼商榷不定的事吃過飯再說罷。”
“是。”梁翊文對著他鞠了一躬:“謝謝您宋阿姨。”
這餐飯本有好的氣氛,卻因為梁翊文的突然到來變得很是沉重。吃完飯陶晚晚趕緊藉口要準備明天的工作帶梁翊文離開了。
臨走時還聽見父親大大的一聲冷哼。
“算了,海中。”宋安傑嘆了口氣,隨即笑了起來:“都是過來人。”
……
“我開了家裡的車子出來。”
“嗯,我知道。”梁翊文失笑:“開共享導航,你跟在我後面,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跟著來就是了。”
梁翊文自己開車習慣性開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陶晚晚則是選了一輛相對低調的白色保時捷,兩輛車一前一後,穿梭在這個城市的高架上。
這個時間,就算是高架也有些擁堵。
兩個人是連著語音的。
“想聽什麼歌?”陶晚晚劃拉著歌單列表。
語音那頭的男人聲音低沉,有些不滿:“什麼都不想聽,好好開車。”
且,他不想聽,她偏要放。
陶晚晚隨機的播了一首,是抒情的英文歌,她忍不住踩深了油門,穿梭起來。
“開慢點。”男人的話裡有擔心,又有責怪。
“是是是,行車不規範,親人淚兩行。”陶晚晚打方向盤的時候頓了頓:“可我很規範呀。”
“快到地方了。”梁翊文不理會她,心裡想的都是待會兒一定不要她再開車了。
跟著梁翊文到了一個路邊的停車位,陶晚晚下了車裹緊了大衣,冷的直打哆嗦。
“湖邊?”她有些詫異。
漆黑的夜晚,湖邊散步?
還是他要送她下河?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追過的一部懸疑片,心裡發毛。
男人的影子很快移動了過來,一把拉過了她的手。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她看著路邊暗淡的路燈,幾乎等於沒有。
“害怕?”男人淡笑。
他記得,陶晚晚是有些怕黑的,於是握她的手又緊了幾分:“忙裡抽閒,一起散散步,不好嗎?”
“哦……”她嘆了口氣:“要是這樣還不如在家待著呢。”陶晚晚吸了吸鼻子,鼻腔裡都是冷冽的空氣,這可是十二月份唉,一年最冷的時候。
早晨雖然落了雪,卻因氣候沒到零下沒能積雪,這會兒路上有些溼漉漉的,但不影響行走。
“還好這裡沒人。”陶晚晚說:“如果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