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人躺在床上,相互分享著帥哥的影片,沒有了以前的拘束,也沒有那麼生分。
此時此刻就像三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像其他閨蜜那樣打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顧少霆一直沒有回來,一點訊息都沒有。
吃完晚飯,楊依諾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胸口時不時抽搐的疼,斷斷續續的那種感覺,讓她很討厭。
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裡擔心很,嘴上又不敢直接說。
“十二點了,你們兩個先去休息。”
時間不早了,不能讓她們兩個一直這麼陪著自己。
安娜不是很放心她一個人,傍晚最厲害的時候,疼的渾身出汗,這絕不是什麼小事情。
那時候想找黑二過來看看,誰知道還趕上他出去了,自從這次回來,今天是他第一次離開別墅。
“我給黑爺打個電話.........”
“不用,他們這幾天本來就忙,別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他們。”
楊依諾用手壓住了已經要打出去的電話,微笑的搖了搖頭。
安娜有些猶豫不決,自己的任務她不會忘記,心裡面也擔心另外一邊出事,這讓她卡在了中間。
就在她們三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砰砰砰.....”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敲門的聲音很大,也沒有了最基本的禮儀。
安琪得到楊依諾的肯定後,快步走向了門口,這個房間,一般沒幾個人會過來。
這麼急促的敲門聲,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看樣子,還不是小事。
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渾身是血的黑子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楊小姐,老大出事了,胸口被刺,刀口離心臟很近。”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表情十分痛苦,應該是哪裡受傷了。
楊依諾看見他身上的血後,心裡面就咯噔一聲,更不要說聽見這句話了。
“帶我過去.......”
她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沒人知道這幾個字是怎麼說出來的。
黑子沒有廢話,轉過身就在前面帶路,楊依諾更是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安琪安娜兩個人被嚇到了,好久都沒有看見這麼多的血了,直到前面的人離開,她們才快速的跟了上去。
這一路,幾分鐘的路程,卻讓楊依諾感覺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心痛的感覺愈演愈烈。
她到地方的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地上躺著一片人,而且還不是別人。
經常陪著顧少霆的那些人都在地上,每一個身上都是鮮血淋漓,哪怕是剛剛去找自己的黑子,此時此刻也是哀嚎不斷。
她沒有時間耽誤,看了一眼,就向前面的房間走去。
還沒有進去,就看見倒在血泊中的顧少霆,他胸口插著一把刀,血從傷口上快速流失著。
“顧少霆......”
平常叫了無數次,今天卻感覺格外的沉重。
她跪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久沒有這種無力感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打在床上。
無論怎麼叫,都沒有人在回應,只有那不斷流出的鮮血,和那蒼白的臉,在告訴她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看見進來的人,蘇沅陵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
“嫂子,少霆哥的傷口離心臟很近,這裡的儀器裝置不到位。刀如果拔不好,失血過多就麻煩了,必須找到一個手比較穩的人過來。”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表情十分痛苦,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楊依諾有些不解,這裡面誰不可以完全這個事情,為什麼需要單獨再去找人呢!
她抬起頭才發現,在場的所有人手都受傷了,包括剛才說話的蘇沅陵在內。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身旁的幾個人說道。
“你們扶好他,我來拔。”
沒人知道她下了多大的決心,讓一個看著殺雞都害怕的人,現在自己動手拔刀。
房間裡面的人一下子都驚呆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說話的人。
“你們沒聽見麼?我說,我來拔。”
楊依諾有些生氣,時間不能這麼浪費掉,拖的越久越危險。
怒吼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大家只是沒有人敢帶這個頭,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這個責任他們負不起。
蘇沅陵原本打算讓安琪或者安娜來,後來開口那兩個人的反應,也就放棄了。
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就不如搏一把,生死由命。
“聽嫂子的,扶好少霆哥。”
短短的兩句話,他差點把自己的牙咬掉。
也是這麼一句話,外面哀嚎不斷的人,快速走了進來,他們每個人受傷情況不一樣。
每一個都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用上了全部的力量。
黑子他們扶好了顧少霆,害怕他一會兒亂動。
楊依諾慢慢挪動步子,走到了一個最佳的位置,雙手放在了刀上,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隨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掛上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顧少霆,會很痛,但是你要加油喲.......”
這句話表面是在和床上的人說,實際在和自己說。
她不相信自己可以獨立完成這個事情,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逼一次。
顧少霆好像聽明白了一樣,左手動了一下,彷彿是在回應。
楊依諾咬了一下嘴唇,她看到了,這個人再給她加油。
“準備好紗布。”
沒有時間這麼浪費了,不管怎麼樣,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
安娜拿著紗布和止血鉗在旁邊,看著所有人準備好,她也沒有在猶豫。
血一下子就噴湧而出,是那種止不住的樣子。
還好黑二就在身邊,他用紗布按住了出血點,安娜在一旁協助。
“嗯.....”
顧少霆疼的冷哼了一聲,身體也沒有動。
房間裡面的人都沒有動,直到看著病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他們才一點點鬆開手。
接下來再發生什麼,楊依諾已經不知道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地上靠著一個又一個的傷員,他們都傷口都還沒有處理,眼睛死死的盯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