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穆白吞下一口茶:“你可以讓秦姑娘幫你。”
秦簪星一想,有個姑娘在,對方多少會留點面子不會下手太狠,說不準還會讓他們幾局,但是他還從沒在柳穆白臉上畫,突然想試試一隻王八出現在他臉上的樣子。
哦不對,已經在柳穆雲臉上見過了,但柳穆白太精明,單單只是間接見著沒意思,若是直接在他臉上動筆……
柳穆白看著他眼神在自己跟柳穆雲身上來回打轉,很快就想明白了什麼事,突然現在想把身旁這人臉上的王八抹去,畢竟丟的是自己的臉。
“這樣吧,不如添個新的玩法,你們要是輸了,就得一起被我們畫只王八,反之亦然。”秦簪星不懷好意道。
柳穆白思索了下,心底出現了個不錯的主意。他放下茶杯:“我沒問題。”
柳穆雲本以為他會拒絕,畢竟若是贏了對方,就得在人家姑娘臉上畫王八,他不會不知道這不妥,但若是輸了,以這人的性子……他大概是不會允許自己臉上出現王八,應當還有別的主意。
於是他跟著點頭:“我也沒問題。”
……
另一邊,閆心茹嘴裡叼著一根草,手中拿著一根木棍,生無可戀地監督眼前的少年勾勒陣法。
這四個月來,她無數次掉進他的陣法中,無數次爬出來又無數次跌到下一個陣法當中去。
這小子在陣法上的天賦相當出色。
只是他暫時只能由閆心茹指導,因為他並不能算正式的崑崙墟弟子。
閆心茹壞了規矩,在並未是崑崙墟招弟子的日子便擅自將其領進門。
不過崑崙墟不是墨守成規的地方,又因她是內院弟子,再加上這帶回來的少年天賦相當高,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她去了。
只是規矩畢竟是規矩,他還不是崑崙墟弟子,因此還不能同外院弟子一同修煉,只能由她自己來領進門。
可畢竟是一個天驕,又正巧被幻海殿殿主發現,於是他時不時也會親自過來指教一番。
若說這個殿主,也可謂是個傳奇人物,是被弟子坑到次數榜的榜首。這榜首便是他殿內弟子專門為他所立。
畢竟前有殿主不小心踏入一名天賦出眾的弟子陣法之中吃了大虧,於是他禁止隨地佈置傷及性命的陣法,後有被弟子聯手困入幻陣,好幾個月沒能出來,榮登崑崙墟日報頭條好長時間。
是的,這位殿主不是在陷入弟子幻陣就是在陷入幻陣的路上。
閆心茹有理由合理懷疑,自己是不是挨這位殿主太近,沾染了幾分他的黴運。
畢竟明明自己已經有意躲開這小子佈下的陣法,但總會有那麼點倒黴因素出現。
例如方才,這小子陣法完成,掀起一陣妖風,她驚歎之時不慎書本脫手,砸到臉上,一時之間身形不穩,不由得向後仰。
若是往日她很快保持平衡,可奈何她一隻腳不小心伸進陣法範圍內。
就這樣,嘗試了這小子第一次製作的陣法的滋味。
再例如,她小心翼翼從兩個陣法的間隔之中走過對面,誰知一陣風過來,她的頭髮被吹進陣法範圍內,很榮幸地又被吸進去了。
關鍵是這裡她並未要求他只能畫一些沒有殺傷力的幻陣,所以畫出來的大部分都是殺陣。
她有些理解當年為何殿主一怒之下,修改規定,將幻海殿整頓成了安逸鄉。
好在修為不高,那陣法對閆心茹殺傷力不大,勉強應付得過來。
但是越到後面就越煩,這陣法纏人得很,便拖著齊子俞一同過來幫忙。
到最後,自己在破陣這方面也取得不小的成就。
只是今日,齊子俞被仙尊叫走,應當是有什麼任務,那倒黴催的殿主也不知去了哪。
等日後這小子進了崑崙墟,應當最先選擇的便是幻海殿。畢竟那殿主似乎也挺喜歡他的。
盯著眼前少年認真的臉,不禁暗歎這世界可真是神奇。
她回憶了那場大戰,同魔的戰鬥結束得很快,但並不代表傷亡小。
那一次託柳穆白跟魏瑾瑜的福,前線沒死人,可是凡人以及修為低的小輩死了很多。尤其元家那片領地。
就像是優勝劣汰般將沒有天資以及天資差的人直接淘汰。
真是殘酷。
由於自己也是收拾殘局的人之一,自是知道,死了多少人,死了的人長什麼樣。
而眼前這位少年,竟是死而復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