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看著兩人今日如此安靜的看書也感覺到了奇怪。
賀公子安靜就算了,公子怎麼也安靜了起來?
時璟沒安靜一會兒就放下了手中的書,身子側向賀慕的方向,嬉皮笑臉的說道,“對了賀慕,文君的右腿斷了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切,現在外面都在說文君遭了報應,你說會不會是真的?”
“不會。”
“為什麼?”
“如果世上真的有報應的話,那我應該死了千萬次吧。”
賀慕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淺笑,平靜的說完這些話。
時璟聽後一時間失了神,心亂如麻,他是不是做錯了?從一開始他就帶著目的親近討好他,他從來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他不能與他感同身受。
他應該死了千萬次?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時璟努力維持著面上的笑容,“說什麼呢,真的有報應的話也該是我吧,我以前也做了很多討人厭的事情。”
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所以才穿書的....
賀慕一笑置之。
一個從小就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貴公子又怎麼會明白他這種整日活在陰暗之中的人。
若果世上真的有報應,那再好不過了,人間或地獄,他都能看見他們遭受報應折磨的“盛況”,那他所經歷的那些簡直不值一提。
“三哥,時太尉快回來了。”
時追回來了,還會允許他最疼愛的兒子靠近自己嗎?賀慕抬起頭,神色清冷,目光直視著時璟。
“父親要回來了?”時璟詫異的問道。
“嗯,今天早上聽廚房的人說的。”
時追回來肯定不會讓自己和賀慕走得近的,那他還怎麼討好賀慕,抱緊他的大腿?
要不先想個辦法把賀慕身上的那些“標籤”撕掉?什麼災星克母都是胡說八道的。
讓古代人相信科學不迷信簡直不要太難!
“回來就回來唄,不會影響咱們兄弟感情,賀慕,你說對不對?”時璟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不太肯定,時追那個人,太要面子。
賀慕仔細端詳著他臉上的神情,像是在確定他話的真假。
兩人就這麼面面相覷許久,賀慕才“嗯”了一聲。
時璟得到答案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那麼一直看著自己,心臟砰砰狂跳,差點就露怯了。
他拍了拍賀慕的肩膀,說,“賀慕,你放心,有我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說你一句壞話。”
賀慕低下了頭,在時璟沒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翌日一早,時璟又聽小竹子說文君昨晚左腿也斷了。
時璟此刻才反應過來他那天說的話應驗了,先斷左腿然後殘疾坐輪椅,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如果明日文君真的七竅流血而亡,那說明紅衣刺客那天也在場聽到這些話,他不會是想嫁禍給自己吧???也有可能他只是真的這個想法很好才這麼做的。
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啊,要是有人故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永安侯再來個興師問罪,這不惹一身騷嗎?
時璟雙手叉腰在書桌前來回踱步。
“艹!不知道換個作案手法嗎?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本少爺非得扒他一層皮。”
“公子,賀公子過來了,就在院子門口。”小竹子進了書屋子就看見他家公子在書桌前皺著眉頭走來走去。
“公子!”小竹子加大了音量。
“怎麼了?”
“再不出發,詩會就來不及了,賀公子已經在門口等你了。”
“走吧。”
時璟只能暫時放下文君的事情,現在去詩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詩會是和秋知吃飯時才知道的,今日在月滿樓有詩會,每月一次,月滿樓掌櫃會給出題目,大家可單人比賽,也可組隊比賽,上交詩詞全部匿名,最後大家一起投票,投完之後才會公佈各詩詞的作者。
得票最高者,可免費入住月滿樓一月。
月滿樓,那是多少人有錢都住不進去的地方,聽住過月滿樓的人說裡面的房間都極具特色,讓人流連忘返。
月滿樓不經營住店,只有詩會這一條路可以住進月滿樓,所以來參加詩會的人數不勝數,光是看看詩作都能看一上午看不完。
時璟那日聽秋知說之後,對這個月滿樓是越發的好奇,所以才拉著賀慕想去參加詩會。
“賀慕,今日好好表現啊,爭取咱們也去住一住那月滿樓,我倒是好奇得很,到底是什麼樣子,讓人說的那麼神。”
“三哥這麼想住進去?”
“你不想啊?”
“想。”
時璟:那你問些什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