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婉珍的還真把唐心語的話當真了,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曹家不是有三兄弟麼,每個都長得那麼帥氣,而我們婉珍長得也是閉月羞花,我就想著,要是你能介紹他們其中一個給婉珍認識認識,如果能成的話,咱們就親上加親了”
薛娜這副諂媚的姿態,唐心語見的次數不少,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天,她的這姿態會用在她唐心語身上,真是挺可悲的。
唐心語理理額前碎髮,“想的倒挺周到的,不過曹家兄弟只有老三沒有成婚,而老三可是出了名的花心,你確定唐婉珍能駕馭得了?”
“婉珍駕馭不了,不還有你麼,你們是兄妹,你的話他應該聽。”
這真是毀三觀啊,薛娜這話唐心語竟沒法接下去,她幹愣了半分鐘。
“媽,人家根本就不想幫忙。”
唐心語手上的咖啡杯掉落到桌面上,原來這竟是唐婉珍的心思,呵,真是不怕死
“你既然這麼痴迷曹安,那你應該也知道他的為人和花花事蹟,我是為你好,別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踏踏實實找個靠譜的人嫁了吧。”
都是些心術不正的人,日後肯定沒好果子吃,唐心語懶得再跟他們糾纏,起身離開咖啡廳。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唐婉珍的咒罵聲,保安聽到咒罵聲,走進去探望情況。
興許是被保鏢嚇到了,唐婉珍的聲音瞬間停止。
唐心語走出咖啡店,沐以安就來了。
兩人在一家法式餐廳吃了法餐後返回島上。
趁沐以安洗澡的空隙,唐心語給陸煜辰發資訊,詢問谷舜的情況,可久久卻得不到回應。
十分鐘,二十分鐘,唐心語頻繁開啟與陸煜辰的聊天頁面。
直至沐以安洗完澡走出來,她才放下手機去洗澡。
她從來沒有這麼期待一件事情得到回應,谷舜對於她來說,已然超越了朋友之間的情誼,她對他更多的是妹妹對哥哥的一種情懷。
這些年他到底去哪了?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都經歷了什麼?這些她都想當面問他。
“心語,心語。”,門外,沐以安在敲門。
唐心語關掉花灑,“怎麼了?”
“你怎麼洗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我沒事。”
果然心裡有事情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她匆匆洗好澡,套上浴袍走出去。
她一出浴室門,就走過去拿起手機,點開與陸煜辰的聊天頁面,還是 沒回資訊。
唐心語有些失落,將手機放回桌面上。
沐以安走過來雙手環住她,“怎麼了,情緒不高啊?”
“嗯,我今天去找師兄的時候,師兄告訴我他昨天參加峰谷會議的時候見到谷舜了。”
“谷舜,對你很重要。”
“我是怕你多想,所以才不敢在你面前提他,但是我現在覺得兩個人不應該有秘密,否則就會像之前那樣,產生很多誤會。”
“是的,之前是我錯了,好吧,那你跟我說說這個谷舜是誰吧。”
唐心語抿抿嘴,兒時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谷舜是小時候住在唐家對門的小夥伴,也是她的小學同學。
每當薛娜與唐雲霆打罵唐心語時,她都會跟他訴說,一來二往兩人成了最好的朋友。
而谷舜的父親好賭,欠下了不少外債,他們常常會在放學回家時,碰到上門來要債的人。
那時候還小,見到上門要債的人,唐心語就會拉著谷舜到唐家去避難。
每每那幫要債的人一走,兩人透過貓眼就會看到他母親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長期以往,谷舜的內心慢慢的就發生了變化,有好幾次他都以他幼小的身軀趕走了那些要債的人。
從那時候起,他就成了同學們眼中的惡霸,只要跟同學有矛盾,他就把同學往死裡打,直至同學鼻青臉腫才會放過對方。
最終,他的母親因受不了催債人不停的騷擾,選擇上吊自殺。
他的父親受不了打擊,將房子賣掉,一走了之。
從那以後,谷舜就成了孤兒。
知道谷舜常常餓著肚子,唐心語便從家裡偷偷拿吃的去給他,為此,她還捱了薛娜不少謾罵。
再後來,谷舜輟學了,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冬天的一個雪花紛飛的下午。
那天極冷,谷舜穿著單薄且破爛的衣服在樓道等她。
唐心語開心的朝他走去,只見谷舜緩緩張開雙手,裡面露出半個烤過的紅薯。
他告訴她,那是一個賣烤紅薯的阿姨給他的,叫她快吃掉。
唐心語接過紅薯後,谷舜走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她偶爾也會問大人,谷舜去哪了?可吳媽每次都跟她說,谷舜被凍死了。
谷舜的死,成了唐心語解不開的心結。
如今聽到他回來,她真的別提有多開心。
“這麼說,這個谷舜命運還挺悲慘的。”,沐以安起身,他第一次見到唐心語提起一個人時,有如此豐富的面部表情,說不吃醋是假的。
她提起谷舜時,雙眼中都能透著一種光,笑容也帶有一種青澀的戀愛味道。
“對呀,我剛上小學的時候,他們家就搬過來了,後來在同一個班,所以就認識了。”,唐心語還沒注意到沐以安的情緒變化。
“那你們的感情挺深厚的?”
“好呀,就像是兄妹一樣,要是能再次見到他就好了。”
唐心語回頭再看沐以安時,才發現他的異樣。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沐以安緩緩靠近她,她不知道自己哪又說錯了,唐心語往床上退。
他親了她一口,她立刻緋紅了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現在可是特殊時期,不能進行某些運動,唐心語轉身下床。
被他俯身上來,將她死死壓在下面。
“別,今天不方便。”,唐心語面紅耳赤。
沐以安用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蹭,“是麼,那就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