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嘯一陣眩暈,兩眼一黑,摔倒在地。
另一邊曹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酒店系統被黑,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沐以安到達曹家時,已是晚上十點。
他一進門,噗通就跪在唐心語與席露露的面前,“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請原諒我。”
唐心語發愣,他這是幹什麼,說離婚的是他,現在求原諒的也是他,憑什麼。
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原諒,她轉頭看向一邊。
沐以安可憐巴巴的看著席露露,把希望寄託在席露露身上。
“行了行了,起來吧。”
席露露的話音剛落,沐以安迅速起身,“謝謝媽。”
他坐到唐心語身邊,諂媚一笑,“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唐心語起身離去,沐以安想要起身,卻被曹泰摁在沙發上。
“你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噁心我們麼?”
“二哥,你錯怪我了。”
“行了,你該走就走,別在這礙眼。”
“好了,我也不繞彎子了,我說正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岳父大人應該和谷舜在一起。”
唐心語聞聲,轉身朝他走來,“你怎麼知道我爸和谷舜在一起。”
“因為谷舜這次回來就是衝著曹家來的。”
“衝著曹家來?為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沐以安,每副面孔如出一轍,眼神充滿了期待。
“三哥你還記得前兩年冷凍庫的命案麼?那個死者正是谷舜的父親。”
“什麼?那不是個流浪漢麼?谷舜又是誰?”,曹安腦袋瞬間比誰都大。
“谷舜是個特種兵,退役後進了一家國際安保公司,也是心語小時候的玩伴。”
唐心語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不會的,谷舜不是那樣的人,你騙人。”
“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出事。”
“你有證據麼?”
“你還記得小時候那些上谷舜家催債的人麼?那些都是曹家手下的人,谷舜把他們家破人亡的原因都歸咎於曹家,岳父大人的車禍是谷舜做的。
他之所以能逃過一劫,完全是因為車子質量好,而三哥遇刺,更是除了他國內幾乎沒人能做得出來,他是特種兵,對於這些方面他早就訓練有素。”
“怎麼會,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唐心語一霎間,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如果沐以安說的是真的,那谷舜接近她的目的也是因為曹家麼?
“那我爸現在在哪?”
曹國眉頭緊皺,他身邊的伴侶時刻緊挨著他。
“這就要問問三哥了。”
所有人看向曹安,曹安一臉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你自己回憶回憶,你私自把酒店都改成什麼樣了。”
“我沒沒改啊,我就是做了些調整。”
“哦,是麼,你就沒有預留一些出來樓層出來想要重操舊業?”
曹安眼看自己的秘密快要保不住,努力給沐以安使眼色。
“快說。”,曹泰一聲吼,把曹安嚇得不輕。
“我沒幹嘛,就是把28樓預留出來,想要裝修成賭場。”
“快去酒店。”
沐以安轉身準備走,曹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沐以安說的有幾分真假,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於是只能跟上。
唐心語拉住席露露,“媽,您跟大嫂在家等著就好了,我們自己去。”
“可我不放心啊。”,席露露眉頭緊皺。
曹國的夫人上前挽住她的手,“媽咱就別去添亂了,在家待著吧啊。”
席露露點點走,唐心語轉身出門。
門口,沐以安還在等她,她想要繞過沐以安,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我混蛋,因為我多次在家門口看到你和谷舜摟摟抱抱,我腦子一時短路,才說出那些話,對不起。”
唐心語駐足,“你都看到了?”
沐以安委屈點頭。
唐心語低頭抿嘴。
“快走吧。”,沐以安摟著她上車。
來到酒店,因為酒店電梯停運,一樓聚齊了許多人。
尚飛正在和服務員維護次序。
“你們終於來了,警察說人失蹤沒到48小時不能報案。”
見到曹家人都來到酒店,尚飛像似找到救星一般,肉眼可見的鬆弛了許多。
“快上28樓。”
曹國推開尚飛,徑直走向樓梯間,幾人緊跟上他的步伐。
曹安將尚飛拉到一邊,“趕緊通知他們都回房間,別在這瞎晃悠。”
尚飛點頭示意,他轉身對著大廳裡的人大喊,“不好意思各位,麻煩大夥都爬樓梯吧,真是對不住了,這電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好,咱們在這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尚飛話音剛落,所有人紛紛走向樓梯間。
唐心語幾人趴到28樓時,喘得差點嚥氣。
“門呢?”,曹國大吼。
“哦,這這這,在這,我擔心會被警察抄,所以只留了個暗門。”
曹安走到一堵牆前,用腳踢下面的開關,那堵牆開了。
唐心語第一個衝進去,眼前的一幕,令她窒息。
只見谷舜正踩著曹虎嘯的頭,那畫面就跟夏晴雅踩她的頭一模一樣。
“爸。”,唐心語衝上去。
谷舜回頭一看,有些吃驚。
他縱身一躍,從窗戶跳出去。
“不要。”,唐心語兩眼發直,兩腿發軟。
她跑向視窗一看,窗前有根繩子,原來谷舜早有準備。
沐以安跑過來,摟住她,“他訓練過,沒事的。”
唐心語無助的看向沐以安,此時她才想起趴在地上的曹虎嘯。
轉身一看,曹家兄弟已經揹著曹虎嘯走了出去。
“走吧。”,沐以安摟著他往外走。
谷舜驅車來到機場,看了看時間,剛剛好。
此時,他的航班登機廣播響起。
他戴上眼睛,準備過安檢。
飛機上,他思緒萬千。
此時,他的腦子裡滿是唐心語那撕心裂肺的喊聲。
他想不到唐心語居然是曹虎嘯的女兒,以後他要怎麼面對她。
處心積慮的算計,最後卻滿盤皆輸。
輸了她,贏了全世界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