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因為宇智波泉奈剛剛獲得萬花筒,據千手扉間瞭解這正是他最容易出心理和生理問題的時候。
萬花筒殺傷力又高,再加上他身上又有那個傳染性幻術,為了防止他對當時的本就岌岌可危的事態更添一份不可預料的危險,也為了宇智波泉奈本身的安全,千手扉間便乾脆讓千手柱間和水戶把他封印了。
持續的木遁加封印術,這世上還沒哪個神仙享受過此等待遇。
實驗品終於安靜下來,千手扉間可以安心做實驗。
剛好實驗品又有萬花筒,另一個主要藥品指定供貨商(指千手柱間)也在,他便想著可以順帶給萬花筒的副作用也去了。
但因為患者不配合,所以不得不採用束縛帶。
“束縛帶:指木遁。”飛鳥聽到這裡時忍不住吐槽:“我記得木遁還可以吸收人查克拉的吧,這麼幾天下來泉奈的身體沒事嗎?”
千手柱間立刻回覆:“怎麼會有事呢!我可是天天給泉奈用著醫療忍術吶!”
“誰稀罕。”終於被撤掉“束縛帶”的宇智波泉奈冷笑。
他乖巧地照著飛鳥的吩咐坐下,等飛鳥給他解身上的封印術和幻術,乖巧得讓一旁遭到患者拳打腳踢的千手扉間眼角抽搐。
媽的雙標狗。
而飛鳥仔細清理著宇智波泉奈腦子裡的殘留查克拉,認真考慮了一番邊被吸查克拉邊被用醫療忍術的可能性。
……這和一邊熬夜一邊健身有什麼區別。
無非最後都是得到一具健康的屍體罷了。
但飛鳥掃了一眼宇智波泉奈,驚訝地發現他的身體狀況竟然還好,而且查克拉量還真的增加了,一時間心頭悲喜交加。
喜在於宇智波泉奈變強了好啊,新的有生力量越多越好,悲在於為什麼這種離譜方法真的對人有用啊?!
她一時賊心不死:“其實我也想……”
“你不行。”
遠遠站在一邊的宇智波斑立刻反駁她。
他看起來有些兇兇的,微抬起下巴看人的樣子嚴肅又不屑。如果飛鳥真的是個小女孩,說不定真的會被嚇住然後“嚶嚶嚶”哭著跑出去。
但飛鳥的一大優點就是厚臉皮且對自身的狀況有著清晰的認知,當下便乾脆地承認了:“確實,所以我也只是想想。”
即使如此,宇智波斑還是默默地盯著她,彷彿她是個熊孩子,一不小心又會突然搞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可那些破事又不是她自己想幹的。
又確認了一遍宇智波泉奈身上沒有殘留幻術的影響,連帶著周圍幾個人都恢復正常,她後退幾步,拍了拍手,面上一片喜氣洋洋:
“全都解決啦!恭喜各位解禁!”
“好耶!”千手柱間給面子地發出歡呼,然後張開手湊上去:“飛鳥——”
飛鳥便也張開手湊上去:“柱間——”
“那各位,我還有事要和柱間商量,就先告辭啦!”
飛鳥和柱間抱在一起宣佈。
接著,他倆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千手扉間看了眼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看什麼看!”
“他們去了醫療部。”千手扉間善意地提醒。
宇智波泉奈頗為冷淡地“哦”了聲。
他低低叫了聲“斑哥”,這對氣氛不知為何有點奇怪的兄弟便一前一後跟著離開了。
醫療部掛號的前臺,突然出現兩道人影。
血腥氣蔓延開來。
千手柱間慌慌張張地捂住飛鳥腰間滲出血的那部分,對著前臺大喊:“醫生!醫生!這裡有病人!”
他上竄下跳的樣子嚴重擾亂了醫院的井然秩序,飛鳥臉色極差的一拳捶到他下巴上:“給我閉嘴!”
“千手柱間,你居然不告訴我仙人模式居然有副作用!”她痛心疾首,一把揪住千手柱間的衣領把他揪得低下頭,使勁戳他的臉:“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的走到必須要肝移植的那一步我一定要把你的肝切下來,聽到沒有!”
“什麼什麼?切肝……”明明所有字都聽得懂但組合到一起就聽不懂,但千手柱間被嚇到了,他有些傻眼:“副作用?什麼副作用?為什麼要切肝?”
飛鳥轉頭去申請手術室去了。等醫療忍者們匆匆推著擔架車過來,她自己主動躺上去解開衣服露出傷口,抬頭怒氣衝衝地對千手柱間喊:“還不快過來給我做指導!”
千手柱間匆匆忙忙地跟上去,被人拉到準備室後手忙腳亂地被套上無菌服,被囑咐了一通手術室能怎麼做不能怎麼做,結果暈暈乎乎的什麼都沒記住,只好束手束腳地站在角落裡。
身為外科手術第一人的飛鳥此時還不能全麻,她甚至得清醒著自己給自己做手術。
什麼人間疾苦。
麻煩了一個人用幻術把自己的痛覺遮蔽掉後,飛鳥又一次把傷口切開。
有人感嘆:“沒感染,挺好。”
“都成石頭了,還怎麼感染。”飛鳥吐槽。
仙人模式使用不當會變成石頭。
飛鳥一點都不想親身得出這個結論。
她該感謝自己極強的目的性嗎,只衝著轉化自然能量去的,並不是很看重完整仙人模式對忍術體術的增幅。
不然,她應該在試圖進入仙人模式的時候就變成石像了。
不過,轉化的自然能量查克拉用的醫療忍術至少幫她維持住了傷勢,儘管代價是那片傷口會一點一點石化。
石化後便是相應器官功能的喪失,近似於器官壞死;石化也會繼續蔓延,某種意義上又相當於癌。
並且傷口還容易被撕裂,與石化組織相連的正常組織也會因張力作用受損。
但飛鳥又不得不用。當時那種情況,再不止血她就會死。
“千手扉間”那一刀可是捅到了她的門靜脈和一些小動脈。
飛鳥:微笑。
她寄希望於千手柱間能給出什麼有用資訊讓她能把石化抑制住或者逆轉,只可惜天賦型選手千手柱間提供的有效資訊十分有限。
飛鳥面無表情:“媽的。”
那就只能暫時全都切掉了。
她叫醫療忍者們做好大手術的準備,還採了血準備去配型。人們忙忙碌碌的,很快將千手柱間忽略了個乾淨。
千手柱間站在角落裡,面色看上去比飛鳥還要蒼白。
他極少見地沉默著,不知陷入哪種方面的思考。最後,他默默走掉了。
手術做到最後,飛鳥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收尾工作是已經觀摩了許久的醫療忍者們做的,手術結束後飛鳥便昏迷著再次躺進ICU,一刻不帶耽擱的。
最後她本人當然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是可憐的醫學生們又多了一道必考題罷了。
等她從昏迷中醒過來沒幾天,千手柱間突然興沖沖地趕過來:“小飛鳥!”
他風塵僕僕的似乎剛遠行歸家,此刻興奮地結印:“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一陣煙塵過後,飛鳥看到面前出現一隻黏糊糊的大蛞蝓。
明明是一隻蛞蝓,可這隻藍綠色的大蛞蝓甚至能半直立起胖胖的前半身,整體圓乎白嫩,看起來居然還有幾分可愛。
飛鳥在頃刻間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你好,小飛鳥,我是居住在溼骨林的蛞蝓仙人。”
接著那蛞蝓便說話了,細聲細氣的聲音十分悅耳。她很是禮貌地上前蠕動了兩步:
“柱間已經向我說明了事情的大概情況,不過鑑於你的特殊體質,我需要檢視一下你的傷口。可以嗎?”
……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千手柱間找到了傳承之地的確切座標,並同其中的仙人簽訂了契約。
飛鳥神情恍惚。
天賦型選手,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