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理穗(好感度68%↑/92%↓/100%):她看著你,好像在看著她那枉死的小妹妹。
注:由於情況特殊,〈日向理穗〉好感度可能發生較大波動,請謹慎處理。】
嗯,穩步推進中。至少對本人的好感度升了,是個好兆頭。
飛鳥暗自點頭。
主要是日向聲望頁面那一溜的莞莞類卿真的很難繃,她要慢慢把這個印象改過來,首先從除哥哥外與她最親近的理穗姑姑開始。
其實若是單純當替身還好,飛鳥樂意讓人家吃代餐。只是理穗姑姑對代餐的愛已經上升到明裡暗裡阻礙她學忍術的地步了,僅存的柔拳還是鍛鍊身體用的閹割版。
想把自己的小妹妹關起來可不是什麼好思想。
她還指望著去揍族長和那些不幹人事兒的長老兩拳呢,要的是做為支持者的理穗姑姑,而不是以愛的名義妨礙她的日向理穗。
期望不要有下猛藥的那天。
飛鳥將思緒從系統上抽離,回頭衝應約而來的漂亮女人微笑:“理穗姑姑,你來啦!”
*
……所以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理穗溫柔但堅定地握住飛鳥的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是說好只是實驗一下醫療忍術的嗎?
可就在剛才,那在白眼中匯聚著沸騰查克拉、閃著隱隱雷光的手,差點就要拍上瀕死宇智波忍者的胸口。
“這就是我改進後的醫療忍術啊!”
飛鳥無端有些興奮:“我調整了電壓和頻率,努力貼近生物習慣的脈衝,現在可以把它看成一個簡單的起搏器。配合白眼觀測心跳可以做為一種急救手段用。”
不不不,你這一巴掌下去他可能會死。
理穗嘆了口氣,她感知到宇智波忍者逐漸微弱的心跳,柔聲勸阻道:“飛鳥,他是宇智波的忍者。”
“我一直都想問,宇智波和日向不是盟友嗎?這麼生分幹什麼。”飛鳥純潔地望著她,“難不成只是日向單方面這麼認為?”
“……”理穗頓了頓,“即使是盟友,也最好不要攤上給人治死的名頭。”
這句話本沒什麼錯誤。
飛鳥卻從她的態度中看出了端倪。
“看來確實是日向單方面這麼認為呢。”飛鳥自顧自地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宇智波的態度那麼奇怪。族長大人還沒跟人家談妥就宣揚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理穗不知該做何解釋。
她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也很震驚,不明白那個白眼狼在想什麼。
明明兩家並沒有結盟,偏在族裡宣告宇智波是盟友。若是一直不碰上還好,一旦撞在一起,日向過分熱情的態度豈不是顯得……過於死纏爛打。
如果宇智波不吃這套,傳出去的話,日向的名聲會變得很奇怪的。
不過他畢竟是日向的族長,理穗終究選擇在外人面前站在族長這邊。
她解釋道:“族長有自己的考慮。”
說什麼車軲轆話呢。
老實說飛鳥不是很在意族長這麼做的理由。族長的行為不過是讓她有從中周旋的餘地罷了。
她突然反手掙脫理穗的桎梏,輕盈躍至傷患的另一邊,化掌為指,極速點了上去。
理穗一驚:“飛鳥!”
宇智波忍者的身體因為電流的緣故迅速顫抖了一下,而飛鳥正埋頭輸入查克拉。
理穗用白眼清晰地看到,查克拉自飛鳥的指尖開始流動,一簇簇緩慢又規律地衝擊著宇智波忍者的心臟,蘊漾出神秘而奇妙的迴路,讓她無端感到有些眩暈。
她想上前阻止,可已經無可挽回的局面讓她生生止住腳步。
【技能·莫辨楮葉】
【日向理穗(好感度52%↓/79%↓/100%)】
她看起來有些生氣,不知是因為飛鳥居然對她用查克拉,還是因為飛鳥激進到非要對宇智波忍者實驗醫療忍術。
飛鳥相當平和地等待著她的說辭,以一種詭異抽離的第三方視角冷靜觀察著日向理穗的反應,期待著最終審判降臨。
“……你從哪兒學的迴天?”理穗最終這麼問到。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雖是醫療忍者,卻也是從戰場一線退下來後當的醫療忍者,同族長切磋過多次,對這個相傳只有宗家能學習的術十分熟悉。
飛鳥剛剛的起手式雖然稚嫩並且能明顯看出不足,但更明顯的是那熟悉的招式與查克拉執行迴路。
可飛鳥在族裡地位尷尬,族長又不在這片區域……
難不成她……
“嗯,我偷偷去找族長大人了。”飛鳥十分坦率地承認了,並且精準地踩中日向理穗的雷區:
只會閹割版柔拳的飛鳥不顧危險,在沒有知會任何人的情況下上了戰場。
【日向理穗(好感度13%↓/-27%↓/100%)】
“你就這麼渴望上戰場嗎?!”
日向理穗毫無預兆地爆發了。
她死死咬住牙,惡狠狠地盯著飛鳥,但眼神中掩不住的絕望讓她顯得無助又悽苦:
“你體質特殊,接受不了他人查克拉的輸入,現在的醫療忍術對你沒有任何用處,你很容易就會死!”
“就連【籠中鳥】那種程度的查克拉輸入你的身體都接受不了,若是上戰場……你會在痛苦中死去。”
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因自己癔想中的畫面痛哭出聲。
“所以我才更應該強大起來,不是嗎?”飛鳥對著她笑起來。
她疑惑地問:“所以,理穗姑姑為什麼不許我學忍術呢?”
別的不說,連族學都不允許也太過分了吧?
面對飛鳥似乎是純然疑惑的目光,日向理穗狼狽地癱在地上。她囁嚅幾聲,最終開口:
“……我想讓你活下來。”
只要不接觸戰鬥,就算喪失了自由,就算是成為一隻籠中鳥,只要能活下來……
她的妹妹已經因為戰爭死去,她不想讓這朵僅剩的花也被戰爭的鐵蹄碾碎。
飛鳥簡值不要太懂這種思想。
面對來自長輩的令人窒息的愛和貫常忽略了她本人意志的安排,她嘆了口氣,近乎寬容地提醒到:
“那我的父母呢?”
“我父母的死,就這麼算了嗎?”
她反問,聲音十分平靜,“即使族長大人沒對外明說,可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她那大冤種一樣的父母,因為貴族對日向的猜忌,因為媽媽恰好是分家最出挑的那個,就被長老們推出去擋災。
哪怕她把那狗屁任務的不對勁之處告訴了他們,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甚至為了讓長老們不要清算到她和哥哥頭上,還去的心甘情願!
也是這時,飛鳥才知道:
啊?原來這幫老封建是會對孩子動手的型別啊??
完了既要擔下普通日向族人的遷怒,又要成為族長塑造日向和他自己形象的墊腳石。
而倖存的受害者卻要剪去自己的利齒蜷縮在籠子裡,告訴加害者“我沒有威脅你們的心思”,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這件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飛鳥溫和地做出宣告。
她望著癱在地上的美麗女人,面上是再不會被任何事物撼動的堅決從容:
“我和我的家人沒有做錯任何事。或許誰都可能對不起宗家,但絕對不包括我。”
“……”
日向理穗沉默地低著頭。
飛鳥看不到她的臉,冷眼旁觀她的好感度如過山車般上上下下跳個不停。
她同之前一樣耐心等待著。
最終,日向理穗聲音嘶啞地問:“……你想做什麼?”
像是終於聊到感興趣的話題一樣,飛鳥露出燦爛的笑容:
“當然是把他們以殺我父母為由保護的一切都毀掉。”
——比如自身的性命與特權,比如【籠中鳥】,比如宗家,比如……日向。
“理穗姑姑也和我一起吧?”飛鳥向日向理穗發出邀請:“你不是也很討厭嗎?既然怨恨,不如放開行動。自憐自艾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在這句話過後,飛鳥又見識到一場十分拉據的心理活動。
最終,她看到日向理穗對身為替身的自己的好感度降為零——很好,這代表日向理穗終於能夠正視她本身了。
她不需要那種(重音)多餘無用的情感。
幹嘛想把她關起來,訓練她讓她成為有用的助手不好嗎?
理穗整理好心緒,抬頭站起來,順手拍掉衣服上的髒汙,神色平靜如常,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走到飛鳥身前,詢問:“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飛鳥滿意地笑起來。
她興奮地暫停了查克拉的輸送,看不到查克拉迴路後理穗一下子覺得冷靜許多——奇怪,查克拉迴路是會讓觀測的人產生不適的東西嗎?
“我們把這個人治好了送回去。”飛鳥說。
她拍拍手底下昏迷宇智波忍者刺喇喇的頭髮。
理穗順眼望去,發現這個宇智波忍者原本岌岌可危的體徵竟神奇的穩定下來,一時大為驚詫,“唰”得一下撲上去檢查傷患的身體。
她腦子裡亂槽槽的,一邊刷屏“不可能”一邊思考各種可能的救治方式。
可不管怎麼說,飛鳥剛剛只是輸入了查克拉而已!
她如何回憶,都只記得自己剛剛發癲的羞恥模樣,以及飛鳥指尖那怪異又規律的查克拉迴路和傳播的波動。
但仔細模擬那神奇的查克拉波動,逐漸和波動的韻律同頻時,她恍然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撲通、撲通、撲通……
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
“……大概就是這樣,”飛鳥的聲音讓她從渾渾噩噩中驚醒,“既然與宇智波的盟約為假,那乾脆把它變成真的好了。”
理穗揉了揉頭,煩躁地閉上眼,努力思考:“只靠這一個人?”
她本想舉例子嘲諷飛鳥幼稚的思想,卻突然意識到飛鳥話中莫名其妙的篤定,進而不受控地聯想到飛鳥身上一些明顯的疑點。
不管是族長對她額外的偏愛,還是她身上時不時一閃而過有些奇怪的查克拉波動,她還總能輕易調起周圍人的情緒……
飛鳥身上有秘密,她不早就知道了嗎。
理穗小心地看向飛鳥,卻撞上飛鳥含笑的雙眼。
她強調到:
“是,只靠他一個。”
系統認證,絕無虛假。
這宇智波的身份絕對很高,保不準還能開到“族長的兒子”這種SSR。
而理穗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雙月白色的眸子,好像要沉溺進去。
良久,她點頭:“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