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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事

飛鳥同雲取的關係進步神速。

只要開了一道口子,後續什麼都好辦了。類比一下就是破窗效應,不過對她來說,是好的一面。

就連之前對她不冷不熱的日向族人,也漸漸對她改變了看法。至少她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會有人試圖向她打招呼。

這是好事啊!(震聲)

與之相對,理穗的脾氣倒是越發陰晴不定了。但她的好感度倒是沒降,甚至還升了,這讓飛鳥越發覺得奇怪。

現在又不是期末,也沒有學生答辯和開題這種煩心事,理穗到底在跟誰置氣?

想不通飛鳥便不想了,說不定只是她對理穗的瞭解不夠深呢。自從確定理穗不會阻礙她後,飛鳥就沒再把注意力放理穗身上了。

她忙著訓練和同雲取交流感情。

除開最開始和中間應激時瞪了寫輪眼,放鬆時雲取算得上一個溫和有禮貌的好孩子。

他說配合治療是真的配合,要幹什麼都會照做。而且幾乎對飛鳥有求必應,哪怕對飛鳥的狀況很好奇,在飛鳥開口前他也不會主動開口。

飛鳥憑藉他終於接觸到了學習忍術最基礎的結印,然後開始生疏地練習手速。

雲取告訴她,如果要應用到實戰,以她現在的速度,她會在放出忍術前就被別人秒了。

“所以你們的速度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啊?”飛鳥很鬱悶。

感覺一套下來,她的手指都要打成死結了。

這東西比印象中最離譜的音遊都要難不少,人音遊至少可以音押嘛不是,也不會單純追求速度。

可結印就單純是拼手速了。

“我的練習……大概是從三歲的時候就開始了。而且上了戰場,如果來不及結印,我就會死。”雲取沉吟道。

他現在已經能夠自己坐起來了,十分符合忍者是超級塞亞人的刻板印象。

望著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刷存在感的呆毛,他忍不住伸手握了握,然後順勢虛撫飛鳥黝黑的腦袋,像安慰自家弟弟妹妹一樣安慰飛鳥:“你才剛開始,不急。”

在雲取眼裡,飛鳥這情況可太經典了。哪個想上戰場的小孩都會給他來這一段,他可太熟悉了。

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實戰,不想捱揍那可不得進步飛速。只是若沒長輩陪飛鳥實戰的話,那就只能慢慢等。

可飛鳥覺得她很急。

估摸著八卦三十二掌學得差不多了,再只跟日向拓哉一個人對戰的話會形成慣性。而且日向拓哉打她會下意識放水,飛鳥便想著鴿了日向拓哉的訓練,去找其他人打打。

就像日向拓哉說的,日向的營地中少見地有這麼多外族人,這可是個難得的條件。

她要儘快爭取到出任務的機會。

飛鳥說到做到,很快去找了一個人打架。

然後她躺在了雲取旁邊。

雲取:“……一味去打也不是好方法,你得練練基礎。”

“就是啊!小飛鳥你怎麼搞得嘛!”把飛鳥揹回來的日向緋原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站在飛鳥床頭,“我被叫過去的時候都要嚇死了……你躺在那兒什麼動靜也沒有,我真的以為你要死了!”

“我覺得我進步不少。”飛鳥把雙臂伸在眼前,仔細檢查自己的傷口,“唔……感覺還好,大概大後天就可以下床了……”

“我又沒問你覺得怎麼樣!!”

日向緋原快氣瘋了。

雲取立刻躺下,用被子蓋住頭免得受到不名aoe,安靜吃瓜。

飛鳥終於將注意力放到日向緋原身上。

日向緋原氣得一刻不停地走來走去,圍著某個點繞圈子。他的動作很像飛鳥印象中的一些鬼畜影片,或者什麼meme圖,看得飛鳥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日向緋原扭頭大聲嚎她。

“那啥,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飛鳥突然想玩梗,“我老婆生……”

但可惜沒人懂這個梗,她也沒老婆。

她只好換了個方式:“營地裡的外族人都很有趣。”

這時,隔壁病人探頭:“醫生,我想睡了,咱小聲一點唄。”

“好的抱歉我馬上,下次一定。”日向緋原下意識露出笑臉,他回頭瞪了還在偷笑的飛鳥一眼,惡狠狠地說:

“下次可別再想找外族人打了,我會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都不和你打的,先去找拓哉大人訓練好再說吧!”

由於他壓低了聲音,飛鳥便預設聽不見,稀裡糊塗地糊弄過去了事。

等飛鳥的傷好後,她又去找了之前的人打。

這次的結果比上次好,她是自己挪著回來的。

飛鳥相信,等下一次她就可以自己走著回來了。

她就這樣一直慢慢找人打架,這個攻克完成就換下一個,偶爾再挑幾個前面的複習,想休息了就去找日向拓哉打幾把柔拳,搞得幾乎全營地的人都認識她了。

實戰的過程中,飛鳥基本上只使用柔拳和雲取教的幾個忍術,以此來進行結印和體術的練習。

漸漸的,她開始發現自己身上潛伏的問題:似乎是因為先天有缺,她身體強度的上限比別人要低幾個等級。至少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中,她已經可以看到自己體術的上限了。

“……還是要有武器才行。”

飛鳥喃喃道。

這是某日她剛從第一次實戰物件那兒“複習”回來,身上只有簡單的擦傷,衣服的髒汙也已經清理乾淨。

踏著傍晚的夕陽,飛鳥決定就此編寫一個任務。

“就叫‘神兵小將’好了……咦?”

看到了某件她難以理解的事物,飛鳥疑惑的皺起眉。

她將任務介面劃到最底,摺疊的主線任務下面,赫然寫著:

【支線任務:救救孩子!(完成度96%/100%)】

是雲取的支線任務。

為什麼還顯示?系統不是判定完成了嗎?上個完成的任務就不再顯示了,系統出bug了?

可惜了,系統不接受線上理賠。

或者就是完成度的問題。

飛鳥正打算詳細看看,又突然關掉頁面,抬起頭。

理穗正好掀開門簾出來,看到她,怔愣片刻。

“回來了啊。”她溫柔地對飛鳥笑到。

“嗯。”飛鳥下意識彎起眉眼。

她同理穗已經很久沒見面了。雖說這個“很久”實際也沒多久,但對於飛鳥有限的人生來說,呆一起時間不夠長就不算見面。

好久不見的理穗目光在飛鳥身上逡巡,瞬間意識到她是去幹了什麼:

那是她雖沒有明說但一直反對的俢行。

她正打算開口,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些不好聽的話,又突然回想起自從她們鬧了一通後,飛鳥明顯的冷淡,又突兀止住話頭。

她沒有去阻止她的理由。而且她很清楚,飛鳥做下的決定,就算阻止她也會想辦法完成。

就算她想告訴飛鳥,她身體受不住如此頻繁又高強度的訓練、過度壓榨精力對她的未來沒有好處、外面的人下手不知輕重,恐傷了她的根本……那又如何呢?

說到底,她與飛鳥關係親近,只是因為她是飛鳥的醫生。

這幾日不冷不熱地刺她,也只是仗著飛鳥老師的身份拿喬而已。

她有些狼狽地移開眼。

正打算就這麼錯著身過去,她卻發覺那邊炙熱的軀體慢慢向這邊移動,然後軟軟地貼住她。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撒嬌,理穗卻整個僵住了身體。

女孩身上是劇烈運動過後溼熱的蒸汽,像是雨後泛著雨水與陽光味道的土地。或許是因為她常年吃藥,那連綿的潮熱中還混著一絲草藥清苦的香氣。

這絲清透的氣味混在厚重壓抑的氣體之下輕巧鑽入她的鼻腔,讓她暈暈乎乎的同時,又清醒地意識到,是誰在擁抱著她。

身下傳來飛鳥悶悶的聲音,撥開層層雲霧傳到她耳邊:“不要擔心我,理穗姑姑。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不會死的,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死。在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之前,我會好好活著。”

她說著,抓起理穗的手,不顧對方的掙扎,將它放在自己胸前,像說悄悄話一樣對她說:“你聽。”

理穗木愣愣地停止動作。

在她手掌下,是一顆積極跳動的心臟。她能感受到它不屈跳躍的震顫,每一次搏血與收容,每一次血液奔騰的衝擊。它們都在告訴她,她面前的是一個如此鮮活的生命。

“所以……”

不要再害怕了。

*

雨水和草木的氣味不知何時遠去。

理穗一頓,如同溺水之人般大口呼吸起來。

她僵硬地環抱住自己,隱約覺得溫熱的餘韻還未遠去,透露在外的面板還有種灼燒的感覺。連冰涼的晚風都消減不掉臉上的炙熱,心臟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許是太久沒有運動了,理穗想,努力安撫下自己瘋狂滋長的心緒。

她決定,再在外面站一會兒再回去。

這般想著,理穗偷偷拉開身後帳篷的簾子,精準捕捉到了那道令她頭暈目眩的身影。

她正在同病人說著什麼,似是察覺到視線,敏銳地轉頭。

理穗立刻放下簾子,假裝什麼都沒做。

身後傳來腳丫子接觸地面啪嗒啪嗒的聲響,那股溼熱的氣息又貼了上來。

理穗感到一陣熟悉的頭暈目眩。

可飛鳥的下一句話讓她的頭腦一瞬間冷卻下來:

“理穗姑姑,有人在往這邊來。”

她說著,語氣凝重:

“身上有雙頭叉的標識,是千手一族。”

*

千手一族,又稱“森之千手”,與宇智波並肩的忍界最強。

若是放在平時,這自然不關日向什麼事。日向並非千手仇敵,無所謂對方動向為何。

但不知你們還記不記得,在這場戰爭中,宇智波是與日向站在同一邊兒、受僱於同一貴族的忍者。

或許是僱主基於“一方僱傭宇智波、另一方就會僱傭千手”這一潛規則,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總之,此次戰爭的另一方,便有千手。

忍界最強的千手一族,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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