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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兩個孩子在比哥哥。
他們說:
——我哥敢吃屎,你哥敢嗎?!
——我哥當然敢!
——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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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走的時候,想讓日向的醫療部和部分忍者跟著一起。
因為日向拓哉傷得挺嚴重的,日向的話事人變成了理穗。她委婉表示自己需要去徵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很快就會給出回覆。
“答應他們。”飛鳥笑眯眯地看著她。
理穗蹙起眉,又轉頭看向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日向拓哉:“拓哉君,你認為呢?”
“拓哉先生傷得那麼重,就不要再麻煩他了吧!而且,我才是首領啊喂!”飛鳥不滿地擋在理穗面前。
理穗看飛鳥信誓旦旦的模樣,用眼神詢問日向拓哉:什麼情況?
日向拓哉:“……”
他也不知道他當時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腦抽把組織給了飛鳥。
可能就……氛圍到了吧。
(飛鳥:其實就是因為當時用〈技能·莫辨楮葉〉催眠細胞,影響到他了。)
日向拓哉輕咳一聲,細細解釋了一遍。
理穗聞言,沉默良久。
飛鳥總結道:“——總之,【心火】的首領現在已經是我啦!放心吧,我會讓【心火】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的!至少不會是現在這種四處漏風的模樣。”
頂著理穗望過來的驚訝的眼神和日向拓哉若有所思的目光,飛鳥臉上的笑容更甚:
“怎麼,你們難道不覺得——【心火】內部,有‘壞人’嗎?”
……
理穗叫來能活動的日向族人,問他們是否願意同宇智波一起走。
有族人面露不滿:“你是在幫宇智波逼迫我們嗎?!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儘快聯絡上本家,而不是在這裡迎合宇智波的臭臉——”
這裡本來是日向的營地,結果宇智波來了一趟,不僅把它據為己有,還限制他們的活動!
理穗溫溫柔柔地說:“宇智波並沒有封印你的查克拉,還是說你覺得他們不知道白眼有什麼用?你大可以試試,看看他們會怎麼對你,然後怎麼對我們。”
在那族人一瞬間兇惡下來的眼神中,理穗接著慢條斯理地說:
“也許,你想等他們的主力軍離開再動手,順便殺掉幾個重要人物——恕我直言,這種單純渲洩怒氣的行為對日向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宇智波與日向發生內訌,導致完不成城主大人的任務……相信我,武君,你不會想嚐嚐當浪忍的滋味的。
而且,宇智波可記仇得很,到時候,也許宗家會把你交出去,讓人家洩憤也不一定?”
畢竟日向打不過宇智波,宗家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你——”那族人氣急,眼瞧著就要動手,卻被周圍人按了下去。
特殊情況,禁止內耗!
“那理穗小姐打算怎麼做?”
有冷靜的族人謹慎詢問理穗的意見。
“我會跟著他們一起走。”
理穗說。
她溫柔地解釋到:“宇智波要去討伐千手,輝夜一族也在那邊。本家的主要目標就是輝夜,我們跟著宇智波,總會遇上大部隊。”
那族人提出質疑:“但是……如果跟著宇智波,即使我們是盟友……我們會被懷疑叛族的!”
可他們早就放棄我們了。
理穗突然有點想笑。
這些人都不知道,剛剛過去那場襲擊,其實日向拓哉早就發現徵兆,並且報告上去了!
可上邊卻說,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做一個陷阱。知曉敵我差距懸殊,他們還說,援軍很快會到……!
那個晚上,他們沒有來一個人。
來的是跟日向毫無關係的宇智波。
飛鳥說的對,正常情況下,宗家不會做出如此自斷手足的事——除非他們已經知道【心火】的存在。
——【心火】內部,一定有內應。
“……我會去解釋的。”理穗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我們和宇智波畢竟是盟友,倒不必那麼生分。”
“好,我沒有疑問了。”那族人鬆了口氣,退下。
“還有什麼問題?”理穗環顧四周,見無人回應,便下令:
“想跟著宇智波走的站左邊,想留下的站右邊。
提前說一句,雖然跟著宇智波走的就是要上前線,但留在這裡的也不輕鬆——你們要同留下的宇智波一起,保護好傷患,然後循著記號跟在後面。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等大家選好,理穗說:“那就這麼定了。左邊的人回去收拾好東西,明天早上大門口集合。”
這讓沒有被理穗從右邊佇列丟出來的日向芒露鬆了口氣。
醫療部很多人都選擇跟理穗一起,搞什麼嘛,明明平常偷懶得一個比一個歡,怎麼這時候都趕著上前了!留在營地不好嗎?還有小飛鳥可以吸。
她有些不滿地嘟起嘴,餘光卻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緋、緋原君?”她磕磕巴巴地說,“我都沒看見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日向緋原扭頭掃了她一眼。
“我就在這兒,沒看見我是你的問題。”他理直氣壯。
“哈……哈哈,是嗎?”日向芒露乾笑,“也許?可能緋原君是和小飛鳥繫結的吧,我沒看見小飛鳥就看不到緋原君。”
她吐槽道:“確實哦,我只跟小飛鳥一起見到過緋原君。緋原君好會偷懶,大家開了白眼都沒找到過你。”
很快,離別的時候到了。
與宇智波那邊沉重的氣氛不同,日向這邊簡值是歡送大會——
飛鳥整了個橫幅,上面寫著“祝日向、宇智波旗開得勝”,橫幅被系在兩棵距離剛好的樹上,就在集合點旁邊,保證每個過來的人都能看到它——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的這麼長的布。
做為唯二選擇留下來醫療忍者,日向緋原與日向芒露肩負起重要的使命:他們一人提著一個花籃,不停地往空中撒花瓣。
日向芒露:“……”
“我不行了,好羞恥啊!”她捂住臉蹲在地上,痛苦哀嚎:“你看他們看我的眼神、你看他們看我的眼神……!我要死了!”
“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日向緋原一臉無所謂,“既然如此,幹嘛答應啊?我一個人也可以。”
可是……小飛鳥都來求她了哎!那怯生生的眼神……真的太可愛了!
“……你說的對。”日向芒露說服了自己,悍然跟在飛鳥身後,和日向緋原一起站在她旁邊。
飛鳥跟誰說祝詞,她就跟著一起往那人頭上撒花瓣。
第一個面對這幅陣勢的是理穗。
理穗倒是意外的適應得很快,她微笑著捏了捏飛鳥的小臉蛋,稍有疑惑地問:
“飛鳥怎麼……想到做這些?”
當然是想整活,好看看你們尷尬的表情啦——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飛鳥眼神飄乎:“啊……這個,可能是因為這兩天高考?”
理穗:“?”
日向緋原說:“那你應該去祝高考。”
“你說的對。”飛鳥從善如流:
“那就祝這兩天要高考的同學們旗開得勝啦!——不過考期可不能隨便玩手機哦。”
理穗:“?”
接下來是捂著臉的日向族人。
飛鳥抱了抱他:“要注意安全哦!受了傷儘快找醫忍,我們還要一起回家吶!”
“謝謝……”族人說,“我很開心……如果不搞這些的話我會更開心的!”
宇智波還在旁邊啊啊啊!
下一個日向族人吐槽:“你這整得過於隆重了,我覺得這東西適合回去的時候搞。”
飛鳥微笑:“那等我們回族地了,可以再整一次,好不好?”
“好……不,不是,不好!”
還有對此嗤之以鼻的:“整得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讓別人把咱們當笑話看嗎?!”
飛鳥附在他耳邊悄悄對他說:“其實這些都是幻術哦,你可以開白眼看一下……這個幻術會映出人內心最想要的東西,你看到什麼,就證明你是什麼樣的人……”
那族人居然真的開了白眼。緊接著,他臉上的怒氣逐漸消失,眼神變得呆滯起來,然後開始懷疑人生。
日向芒露同日向緋原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驚訝:
他居然信了。
一旁灰撲撲、黑漆漆、十分安靜的宇智波:“……”
日向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而宇智波田島沉聲問:“斑,看出來了麼?”
斑震驚地望著那在空中飛舞的花瓣,喃喃道:“看出來了……”
那些花瓣中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花,大部分都是幻術。
越細緻的物體越難以控制,這麼多小而零碎的花瓣,是飛鳥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查克拉量麼?
“斑,仔細看那些用幻術構成的花瓣,樹打在它們上邊的影子,還有一些其他光的顏色,它們都在時刻變化著……軌跡暫且不提,她應當是故意的。”
宇智波田島看了斑一眼:“你能做到嗎?”
“……我做不到。”斑羞愧地低下頭。
宇智波田島僵硬地安慰著:“不必為此憂心。這種程度,就算是我……”
“連父親也做不到嗎?!”斑脫口而出。
宇智波田島:“……做的到。但我是憑藉寫輪眼。”
“——她可什麼都沒有。”
宇智波田島嚴肅地看著他,“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斑,看好她,不要讓她和千手扯上關係。”
斑震驚地掃了那個女孩一眼,低下頭:“是,父親。”
他沒有看到,那個女孩已經在往這邊跑了——還帶著灑花瓣的。
“呀,是帥叔叔!”飛鳥興沖沖地衝過來,“我來找你告別啦!帥叔叔這麼帥,可一定要好好的!”
日向緋原抓了一把花瓣就往宇智波田島的臉上扔。
斑被澆了一身花,震驚地看了面無表情的日向緋原一眼,迅速退到一邊。
宇智波田島淡定地抹了一把臉:“謝謝飛鳥。”
他利落地後退,整頓紀律,然後帶著一幫人離開,轉眼間沒了影子。
“跑得好快……”飛鳥抱怨到。
她站了一會兒,便準備回去了。
扭頭,身後是斑那張臭臉。
飛鳥:“……”
她面無表情地繞了過去。
“喂,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我可是辛苦把你背了回去,連句謝謝也不會說嗎?!”
斑在她身後大喊。
飛鳥扭頭,面無表情:“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蕁。”
正在旁邊看熱鬧的日向芒露:“?”
斑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是叫飛鳥嗎?”
眼見著飛鳥又要走,他連忙追了上去:“日向飛鳥,你這個人真是……”
飛鳥突然回頭。
斑恍惚了一下,舉起雙手:“我宣佈個事兒,我是個……”
他突然清醒過來。
“——第二次了!”斑扣住飛鳥細弱的手腕,冷聲道:“想打架嗎?!”
日向芒露看得心驚膽戰:“緋原君,我覺得不太妙……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他們果然打了起來。
日向緋原不是很在意:“沒事啦,小孩子吵架而已。”
短暫的戰鬥因飛鳥體術不敵斑而結束。
她氣得哼哼:“雲取該換線了,我要去找他!”
聞言,斑立刻鬆開扣住飛鳥脖頸的手,甚至還把她拉了起來:“你不早說!還不快去!”
“……你還真是喜歡你哥啊。”飛鳥氣呼呼地看著他。
“我不喜歡我哥我喜歡誰?”斑理所當然地說,又突然想到什麼,急忙補充:“我還喜歡我弟弟,也喜歡我父親。”
飛鳥哦了一聲,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開口:“我也有哥哥。”
“嗯。”斑很無所謂。
“——我有很多哥哥姐姐。”飛鳥強調。
“這是芒露姐。”她指向日向芒露。
“這是緋原哥。”她指向日向緋原。
“日向年輕一代,所——有人,都是我的哥哥姐姐!”她劃了一個很大的圈。
她驕傲地昂起頭:“承認吧,宇智波斑!你兄弟的數量比不過我——!!”
斑脫口而出:“我怎麼可能——”
斑:“……”
斑:“……我倒底在爭什麼。”
他抹了把臉,轉身離開。背影蕭索,看起來老了不止十歲。
他衝飛鳥招招手:
“快點走吧,我們去給我哥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