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院內,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身手矯健,靈活地應對著眾人的圍攻。
大鬍子狡黠一笑,一個眼神傳遞給周圍的幫手,幾名高手迅速包圍了少女,群起而攻之,然而少女卻一一化解了他們的攻勢。
最終,她穩穩將大鬍子制服,將他擒住。
少女的臉上洋溢著自信,春桃情不自禁地拼命鼓掌,興奮地說道:“小姐好棒!”
幾個考官,也面上露出了微笑。將手中的籤,投進“姜婉寧”名下的籤筒。
石開楚、鍾舒弘、周禮鈞、白淺四人高坐檯上。
石開楚在他們四人中年紀最大,約莫四十。
鍾舒弘坐是個喜樂的中年胖子,笑眯眯的臉龐透露著寬厚和友善。
白淺則是面若寒霜,三十左右的年紀,身穿勁裝。
坐於正中間的周禮鈞,是個頭髮半白的中年文士,氣質沉靜而淡泊,長相清秀。
比試結束,大堂內,姜婉寧和其他四個少俠站於一處。
石開楚:『恭喜你們五位,透過了辯怨、痕查、武試三項考核,成為今年明心院新招收的刑探!其中,今年考核的甲等,就是這位姜婉寧姜女俠!
姜婉寧向大家拱手:
『承讓!承讓! 』
鍾舒弘瞅著這個名字,忽然就琢磨了起來,他瞅了眼周禮鈞,疑惑的問道:
『姜婉寧,這個名兒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周禮鈞皺著眉,答道:『是皇帝親封的異姓公主,護國公和天機門門主的女兒。』
石開楚面色凝重:
『江湖刑探要完成的任務兇險異常,隨時可能丟掉性命,公主金枝玉葉,加入明心院,恐怕不太合適吧。』
鍾舒弘無奈道:『公主殿下,是護國公和沈門主讓您來加入明心院的嗎?』
姜婉寧一時語塞,沉默半晌後說道:『是我娘讓我來的,但是爹爹那邊,尚未來得及通知他。』
『那便好。』
鍾舒弘鬆了一口氣,都知護國公是個妻管嚴,既然天機門主示意女兒來明心院,想來他也不會反對。
『這麼說,列位前輩同意我加入明心院了?』
花時雨滿臉驚喜,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然而,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
『我不同意!』
一直沉默的白淺開口了,語氣決然:
『院內弟子皆是光明磊落,守正明心之人,但依白淺所聞,公主行為乖張,實在與“坦蕩”二字相差甚遠。
恕明心院無法接納公主殿下,還請殿下另謀高就!』
姜婉寧氣急,理直氣壯的說:『白淺前輩的話未免也太傷人了些,我可是憑真本事在辯怨、痕查、武試中接連取勝,這裡所有人可都是見證!
哪裡來的不坦不蕩,行為乖張?』
白淺還想反駁,卻被周禮鈞揮手製止。
他嘆口氣:
『罷了,既然公主如此堅持,就給你這次機會。倘若三個月內,你能破下三樁案子,我們就收納你為明心院的刑探。
只不過公主不會得到特殊待遇,吃穿用度都與其他刑探無異,您可要想清楚了。』
姜婉寧欣喜地說道:『多謝前輩!』
與此同時,白淺冷冷地瞥了周禮鈞和姜婉寧一眼,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徑自離開了。
少頃,茶室。
鍾舒弘按動牆上的隱秘機關,一個小格子彈出,他從中取出一封信,神色凝重:
『血河掌門姚冠正,前日親自寄來一則緊急信函,說是發現了赤月閣的聯絡暗號,懷疑涼州潛藏著魔教奸徒。』
一提到赤月閣,姜婉寧的俏臉微微皺起,隱隱有不安之色。
鍾舒弘深深嘆了口氣:『原本計劃派遣探子前往查探,可惜姚掌門卻在關鍵時刻病逝。』
周禮鈞淡然開口:『姚掌門身體欠佳倒是不假,可這病逝的時間未免太過湊巧。』
石開楚也接過信看了看,眉頭微蹙,深思著。
姜婉寧果斷地奪過他手中的信函:『知道了,我這就去涼州查探。』
姜婉寧躬身,順手撈走了石開楚的腰牌。
春桃拿著行囊在門外等候,見姜婉寧出來,急忙上前詢問:
『小姐,小姐,你這次成功了沒?! 』
姜婉寧一笑,抖出身上的刑牌。
『本小姐何曾失手過?』
阿彌陀佛,石開楚前輩對不住了。
春桃一陣歡喜,『哇,小姐你太厲害了!』
主僕二人,揚起馬鞭,朝著涼州方向駕馬而去。
涼州城,涼陽客棧。
這座位於景國西北邊陲的客棧,坐落在景國與北夜國之間的商道——西平道旁邊,生意不算差。向北眺望,崑山的雪白天際線浮現在草原的邊緣,而南邊則是荒涼的戈壁高原。
姜婉寧翻身下馬,春桃熟練地繫住韁繩,而她則徑直步入客棧。
見錦衣玉帶的姜婉寧進門,小二便急忙走上前招呼:
『客官,裡邊請!您看您要吃點什麼?』
姜婉寧選了個清淨的座位坐下,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切從簡,各樣菜式都來一份就好了。"
小二聽後喜上眉梢,:『得嘞!』
客棧內一位先生正在彈奏著胡琴說著書,他約四十歲左右,留著鬍鬚。
聲音略帶低沉,言辭抑揚頓挫;胡琴的旋律婉轉動聽,伴隨著故事的起承轉合,引得一些顧客都駐足聆聽,就連客棧裡的夥計也被深深吸引,幾乎忘卻了手頭的工作。
說書先生娓娓道來的是有關赤月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