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毅的眼前一片黑暗,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來時候的那個房間。
冰冷堅硬的石磚地面,牆面上唯一的燈光依然只能照亮周圍半米的範圍,但是在靈氣的加持下,鄧毅的雙眼如同暗夜中的貓頭鷹一樣,將房間裡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他看到了一些上次沒看到的東西。
房間裡面多了一扇老舊的木門,上面的油漆已經褪色變黑,看上去就有了不少的年頭,木門的上面有一個窄小的窗戶,裡面沒有玻璃,窗戶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納人將頭伸出去檢視。
鄧毅站起身來到了門口,用手用力一擰圓形的門把手,上面就像是抹了油一樣,無比光滑,一點力都用不上。
既然用不上力,我用靈力操控總可以了吧。
鄧毅右手輕抬,感知門把手的形狀,力度,只可惜,平常異常好用的靈力在這一刻突然失效,一點用都沒有。
鄧毅看了一眼房間,一共沒有三平米大,在這麼小的空間內使用還剩下三張的狂暴靈符,自己能留下半條命都算是祖上積德。
沒有辦法,只能透過視窗來檢視一下外面的情況。
鄧毅將頭靠近視窗,首先觀察了一下視窗兩側,左右兩側沒有陷阱,首先排除了伸頭殺的可能性。
外面看上去是一個空曠的天井,天井的四周是四面牆,沒有供人進出的出入口,每面牆上面有五張一模一樣的大門,正好二十個房間。
天井的上方陰沉沉的,只有一縷陽光照射下來,直直地照在一把躺椅上。
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半躺在躺椅上,雙眼眯縫著仰頭望向天空,一副享受陽光的樣子。
“喂,中間的那個,你是管事的麼?放我們回去。”鄧毅左邊的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個男人伸出腦袋,對著中間的那個人拼命的吼叫,“我們已經完成了你這個破遊戲,現在,送我們回去,立刻。”
似乎是男人的喊叫打擾了中間那個人曬陽光的心情,他不耐煩地舉起一根手指,那個男人的房門上面閃過一道白色的光亮,三分之一個頭顱就這樣地掉了下來,鮮血和腦漿從門縫之間狂噴而出。
他在生化危機世界中活了過來,但是卻死在回家前的最後一刻。
“每天只有七分鐘曬太陽的時間,你們還打擾我。”那束陽光緩緩地從少年的身體上消失,他這才依依不捨地從躺椅上站起身來。
“我要告訴你們的只有一句話,下次遊戲的時候,你們將作為種子選手繼續登入遊戲。”
“所有的種子選手只有連續在遊戲中生存五次以後,才會恢復自由的身份。”
“現在,滾。”少年一揮手,所有人的身影從房間裡面消失。
鄧毅眼前再次一黑,出現在自己租住的房間裡面,在遊戲世界裡面忙了一天多的他頓感疲憊,倒頭就睡。
咣咣咣,一頓砸門的聲音將鄧毅從睡夢中驚醒,他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將房門開啟,一個帶著墨鏡的小老頭拎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出現在他的面前。
“您是哪位?”
小老頭沒說話,推開鄧毅的大門就往房間裡面走,但是房間裡面前天晾得半乾的臭襪子的味道一下子就給他燻了出來。
“你現在都是華夏最大的明星了,怎麼住的地方依然這麼委屈。”小老頭不滿意的揮了揮手,房間的窗戶呼了一下子開啟,一陣微風如同聽到命令一樣徐徐從窗戶裡面吹入,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圈出去。
“藥師前輩?”
“嗯,反應還挺快。”藥師滿意地點點頭,“走,帶你出去換個地方。”
鄧毅還沒反應過來,藥師就帶著他向外面走去,不到一個小時,他的手裡就多了一套市郊,帶游泳池的三層洋房的鑰匙。
“這裡還可以。”藥師滿意地搓搓雙手,“地下室夠結實,用來煉藥正合適,物業口碑在行業內還算不錯,能幫你擋住一部分來要簽名的人,停機坪看起來也不錯,附近人煙稀少,以後飛劍出行被看到的人應該不會太多。”
是不是太高調了啊?
“世俗的金錢對於我們來說並無用處。”藥師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想法,“從那隻暴君身上提取出來的鬼靈草的替代品,正好可以用來給懸燈大師那一門的弟子用來煉製鍛體丹,你知道那一顆丹藥,懸燈大師要花費多少金錢來購買麼?”
“二十萬一顆?”鄧毅眼睛一眨一眨,修真界有一門手藝這麼賺錢麼。
“對了,這是懸燈大師讓我給你的金鐘罩的聯絡方式以及我給你要的一門隕木心法,正好適合你。”藥師掏出兩本小冊子遞給他,“金克木,木生金,這門隕木心法自從三十年前拿到手裡以外一個合適修煉的人都沒有,直到你的出現。”
哦,合計我就是那隻三十年出世一次的小白鼠?
“這門心法非常簡單,而且在對抗心魔的時候有奇效。”藥師拿出第一本小冊子開啟,“只是因為修真者太少,而且新晉弟子大多有門派,最近三十年來以散修身份出現的只有你一個。”
你這麼說我就能放心了。鄧毅接過心法開啟學習。
正如藥師所說,這份心法非常的簡單,第一步,是要在心裡觀想出一顆種子,然後讓這顆種子在心中發芽,生長,直至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為止,然後點燃一把大火,將參天大樹燒燬,如此往復九遍,心法即成。
這麼多次?
“沒錯,這門心法在你運轉完第一遍的以後就會自動地在你體內運轉,據說是當年隕木真人自創的心法,不過由於他門派人員稀少,而且自身還是個超級社恐,一直到三十年前渡劫的時候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看來就算是修真者,社恐屬性也不怎麼相符啊。
“我雖然沒有練過這本心法,不過隕木真人當年在世的時候,我經常找他煉丹,對他的真氣運轉方式再瞭解不過了。”藥師在鄧毅的身前站好,雙手扶在鄧毅的肩頭,一股清涼的氣息隱藏的手中,引而不發。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