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真服了，五年都過去了，江虞歌你怎麼還是這麼裝。”
江虞歌抱著胸，等待著爆炸結束撤掉感知罩，“沒辦法咯，實力擺在這，要你，你不裝啊。”
眼鏡也是一頭黑線，但是姚東昇說的確實對，因為看著江虞歌這幅“我他媽真牛逼”的表情，沒有一個人可以不為之動容。
然後在心裡瘋狂懊悔。
我他媽當時怎麼沒有選指揮呢？
怎麼就讓江虞歌學會感知具象化了呢。
誠然，眼鏡承認他從未見過如此得天獨厚之人，表情賤就算了，怎麼聲音也這麼賤呢。
但是……
姚東昇一笑，攔住眼鏡，悄聲道：“我有法子治她。”
一旁三人的耳朵悄咪咪地豎了起來，看似在制服剩下的守衛，其實心都在姚東昇的壞笑裡。
“江虞歌。”
江虞歌抬眉，伸出去的腳又退了回來，“怎麼個事？”
姚東昇忽然甩給江虞歌一樣東西，江虞歌低頭一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下來了。
“東西哪來的？”
姚東昇努嘴，“天梯頂層，除了這東西之外就只剩下他了。”
江虞歌將目光放在姚東昇手裡捆著的人身上，姚東昇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眼前掠過，再一個眨眼，二把手整個人都被提溜起來，懸在半空中。
“說，他在哪。”
姚東昇不由得向後退一步，眼鏡翻了姚東昇一眼，“這就是你說的方法？直接一巴掌幹老虎屁股上了。”
盛初一嚥了咽口水，退至眾人身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總指揮這幅樣子。”
早就領會過的姬元英勾起嘴角，走到盛初一身邊，拍拍他的肩道：“事關路景知，總指揮沒發瘋，直接創飛所有人，算不錯的了。”
“路……路什麼，我真不知道！”
二把手的面色越來越鐵青，江虞歌的瞳孔居然開始隱隱溢位藍色的感知，姚東昇暗道不妙。
“那什麼…就是豬玀！”
豬玀是辱罵人的方言，姚東昇看著江虞歌逐漸變成藍色的眸子，心虛地摸了摸後腦勺，但還是硬著頭皮把遇到路景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果然此話一出，感知匕首直接挑斷了二把手的手筋。
“我只問一遍，路景知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我把他喊過來之後，沒多久我就睡……”
二把手慘叫出聲，江虞歌將人隨手一甩，“他，交給你們了。”
見江虞歌走遠，本·伯特小聲道：“你們家總指揮什麼情況，怎麼突然炸了？”
“你可別說了。正在氣頭上呢。”姬元英一把捂住本·伯特的嘴，盛初一伸出食指“噓”了一聲。
眼鏡古怪地看了一眼本·伯特，問：“你是真不聰明還是假不聰明？當年他們倆的事情，合著你一點也不知道啊。”
本·伯特緩緩眨了兩下眼睛，姬元英鬆開手，本·伯特“啊”了一聲，“他們倆能有什麼？”
眼鏡“嚯”了一聲，更讓本·伯特想只瓜田裡四處亂插的碴。
“這不可能！江虞歌明明喜歡我家總指揮來著的！你簡直危言聳聽！”
其餘三人傻眼了，互相看了一樣，總不可能磕錯cp了吧，不應該啊。
可是如果是高學嵩的話，好像也說得過去？
另一頭，姚東昇終於拿回了他心心念唸的求婚戒指。
“我見過你！”
江虞歌頓住腳步，“我？”
“我看豬玀畫過你！”
江虞歌快步走到小姑娘面前，“你確定是我？”
不可能的啊。
如今她這幅皮囊，如果不是她主動告知的話，沒人會知道元帥府大小姐的殼子裡其實裝著一個死掉的通緝犯。
她和路景知五年前一別之後，從未見過，路景知怎麼會畫她？
“豬玀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小姑娘眉眼彎彎，似乎還想大膽的伸出手去撫摸江虞歌的眼睛。
“他說，你的眼睛有藍色的光。”
江虞歌下意識去摸自己的眼睛，果然因為情緒外洩，感知不穩定，眼睛開始出現了感知溢位的現象。
“他還好嗎？”
小姑娘搖頭，“豬玀過得一點都不好，二把手老是欺負他。豬玀說不出來話，但是他心很好的，上次我差點就被…，是豬玀救了我。只不過……”小姑娘最後嗚嗚哭了起來，“二把手因此打了他一個月。”
小姑娘知道的並不多，只能讓江虞歌對路景知在這裡的生活窺見冰山一角。
僅是一角，就足夠讓江虞歌心寒。
不能說話、沒有記憶，隨意被人欺辱玩弄……
“姐姐，豬玀哥哥沒去找你嗎？”
“找我？”
“對啊。豬玀哥哥經常畫你，他還跟我說，如果有一天他出去了，一定會去找你的。你身上有他的記憶。姐姐，你會找到豬玀哥哥的，對嗎？”
江虞歌揉了揉小姑娘乾枯毛糙的發頂，“我會的。還有，他不叫豬玀，他叫路景知。”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帶我去頂樓看看。”
姚東昇寶貝般收起戒指，卻發現江虞歌比剛剛進來時候臉色更難看了。
又怎麼了，這是！
天爺啊，下次他再也不敢拿路景知的事情激江虞歌了。
江虞歌一個眼神看過去，姚東昇瞬間不寒而慄，“這邊！這邊！”
屋子裡的酒氣還沒有散乾淨，江虞歌眼前似乎出現了黑髮少年狼狽地跪在地上任人欺辱的模樣。
“江…江虞歌？”
姚東昇也不想開口，可是江虞歌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沒有任何的動作，看得姚東昇實在心慌。
“走吧。”
江虞歌用感知幾乎連地縫都沒有放過，可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線索。
足以說明，帶走路景知的人實在太過小心謹慎！
“不再找找？”
江虞歌回眸，看著屋內的陳設，緊接著房屋開始消散、沙化。
這場面看得姚東昇心裡一梗，倒吸一口涼氣，五年沒見，江虞歌的感知精練到這等地步了？！
“他的事情…暫且緩一緩，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姚東昇心道，江虞歌比五年前更強了，也更瘋了。
尤其是看見小小的西北礦山先後來了第二皇女，第三殿下，兩位皇嗣之後，姚東昇年久失修的下巴掉了。
緊接著，剛剛出礦區的姚東昇和眼鏡又聽見了第一皇子性向特殊，和西北礦山一把手苟合致死的訊息。
眼鏡緩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世界過於玄幻了，第一皇子那可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
帝都如此暗流湧動的皇位之爭，現在不過是稍微露出點端倪罷了，結果你現在告訴他，還沒鬥呢，第一皇子就死了？
還是如此登不上臺面的死法？
姬元英看熱鬧不嫌事大，湊到姚東昇耳邊說：“怎麼辦啊，第一皇子都死了。你不會還沒戰隊吧，我家總指揮可是給我選好了人呢。你不會沒有吧？”
操。
好賤。